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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聞野不願意在宴會上露臉,葉南月也不想,兩人就在角落裡,一邊小聲說話,一邊吃著甜點。
時御青端一邊和客人周旋,一邊注意他們那邊。
等應付完一波客人,他就朝著兩人走了過去。
「南月阿野,怎麼不去裡面?」按照規矩,應該是葉南月和時聞野兩個人主動來見他,誰知道進了宴會廳之後,這兩人完全沒有這個打算。
他也只好自己過來。
時聞野不說話,只垂著頭,一副和從前一樣唯唯諾諾的樣子,看得時御青臉色鐵青。
「時伯伯……」
「叫什麼時伯伯,你都和阿野結婚了,應該叫爸。」面對葉南月,時御青滿臉笑意,只是藏不住眼底的精光。
葉南月溫柔地笑了笑,沒有喊。
周圍的客人,自從時御青走過來,就一直在關注他們,現在看葉南月連一聲爸都不願意喊,一個個都隱藏著臉上的笑意,等著看時御青的笑話。
時御青笑意僵在嘴邊,不過很快恢復,只笑著挽回面子,「都結婚這麼長時間了,還害羞啊!好了,爸也不逼你了,你想叫什麼就叫什麼吧!」
「謝謝時伯伯。」
時御青來找他們,當然不會為了寒暄,客氣幾句之後,就進入正題,「南月,爸有事兒和你說。」
「……好。」葉南月垂眸去看時聞野,怕時聞野在這宴會上不習慣。
時聞野只笑著拍了拍她的手,「你去忙吧,別擔心我。」
看著兩人之間的互動,時御青眉眼閃了閃。
時御青安排的休息室在宴會廳外面。
進了休息室,時御青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阿野這小子,還是怪我啊!」
葉南月沉默不語,只是噙著淺笑。
時御青眼角餘光掃了她一眼,就繼續唉聲嘆氣,「他是我兒子,我肯定心疼啊!只是……南月,你也知道你蘇婉阿姨的脾氣,我要是把阿野帶回時家,對阿野來說不是好事。」
「時伯伯,我明白。時伯伯把我叫過來,不僅僅是為了和我說這些家常話吧!」葉南月不想和時御青虛與委蛇,她擔心在宴會廳的時聞野。
時聞知對時聞野有敵意,時聞野性格又軟,肯定會吃虧。
時御青沒想到葉南月這麼不給他面子,他都說了這麼多,居然還不肯開口叫他爸。
暗暗在心底冷哼一聲,要不是忌憚她背後的勢力。
他也不會浪費時間在她身上。
「南月還是那麼聰明。爸這次叫你過來,的確是有事兒要和你說。」時御青坐在沙發上,一臉的落寞頹廢,「時家的日子最近不好過啊。」
「也不知道時家背地裡得罪了誰,最近這幾個月項目頻頻出亂子。好幾個大的工程都已經被叫停,阿知還被上面叫過去談話了。」
這些葉南月都不知道,她眉頭微蹙,「有人在背地裡動時家?」
時御青苦笑一聲,「商場如戰場,有敵人並不意外。可這次任憑我怎麼查,都查不出來時家背後的敵人是誰。」
葉南月臉色也凝重了起來,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
一種,就是根本沒人針對時家,是時家自己出問題。
第二種,就是針對時家的人,地位權勢高不可及,當然也就查不出什麼了。
第一種不太可能,時御青不傻,時聞知也是少有的商業天才,集團內部要是出了問題,他們不可能察覺不出來。
只會是第二種……
葉南月心裡沉了沉。
時御青觀察著葉南月的臉色,見時機到了,再次開口,「南月,雖然我不待見阿野,可阿野畢竟是我的兒子。時家有他的一部分,我不會忘了他的。」
葉南月抬眸看向時御青。
時御青繼續道:「阿知肯定是要繼承時家家業的,可不代表我會什麼都不給阿野。」
「我還是希望能留點兒東西給阿野的。」
葉南月對上時御青的眼眸,「時伯伯,我有什麼可以幫你的嗎?」
時御青心裡既開心又感嘆,葉南月比他想像的還要聰明,一點就通,甚至比阿知還要聰明。
可惜,席延明有眼不識金鑲玉。
「南月,我想讓你背後的人出面,給時家指明一條道路。我們求得不多,就只是一條活路而已。」
葉南月面色不改,心裡卻已經翻江倒海了。
她本來以為時御青找她,是想讓盛葉出面。可沒想到,時御青是懷疑她背靠大勢力,很有可能他還在懷疑,就是她背後的勢力在對付時家。
她腦子轉得飛快,很快就明白了時御青會這麼懷疑的緣由。
寧牧塵親自發送的swy的邀請函。
「我不懂時伯伯在說什麼。」她淺笑,讓人看不出其中深意。
時御青咬著後槽牙,面上還是一副慈祥的模樣,「這是一份股權轉讓書,我從我的股權里拿出百分之三轉讓給阿野,也算是我的誠意。」
葉南月接過合同,仔仔細細地看了看,沒有任何問題。
時御青真是下得了本錢。
百分之三的股權,光是每年的分紅就是一大筆錢。
葉南月把合同收了起來,「時伯伯,我只能說我盡力。但是我不能保證什麼。」
送上門來的好處,不要白不要。
時御青見她沒有一口答應,反而鬆了一口氣。
這更加證明,葉南月背後是真的有勢力。
「我知道,就算事情辦不成,時伯伯也不會怪你的。」
事情談攏,兩人一起回到宴會廳。
只見原本熱鬧的宴會廳,此時安安靜靜,只整個宴會廳里傳來悅耳動聽的鋼琴聲。
所有人都圍在不遠處的台前,靜靜地聽著這動人的音樂。
葉南月來到前面,就看到時聞野戴著半幅面具,在一束燈光的照射下,靜靜地彈琴。
半幅面具遮住他的上半張臉,只露出堅毅的下顎。
修長的手指在黑白琴鍵上跳躍,動聽悅耳的音樂,在他指尖流轉。
他仿佛處在世界的中心,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他身上。
「私生子就是私生子,時聞知一句話,還不是乖乖上台表演。」旁邊一個貴婦掩唇輕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