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先生 43.畫中人2

    楚鈺秧有趙邢端帶著,並不需要擠樓梯,直接幾個起落就順著欄杆借力,輕功飛到了樓下去。

    按理來說,李公子從三層跳下來,應該會落在這裡,就算是跑著衝下來,也應該落在前面不遠的地方。

    然而這裡什麼也沒有,白皚皚的一片雪地,一個腳印也沒有,李公子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眾人趕到,雪地上才被踩出了無數亂七八糟的腳印,大家一瞧下面沒有人,立刻就開始四處尋找。

    姚公子驚訝的說:「李公子人呢?」

    王公子也是一臉驚訝,說:「怎麼消失了?」

    &許是故弄玄虛,早就想好了脫身計策,偷了畫自己走掉了。」劉公子想不出別的說辭了。

    姚公子瞧著四周說:「不對不對,那麼高掉下來,肯定會摔死的啊。就算摔不死,我們這麼快的趕下來,他能跑到哪裡去呢?而且我剛才遠遠的瞧了一眼,這一片雪地上一個腳印也沒有,他要逃跑,也要留下腳印啊,怎麼可能一點痕跡沒有,就這麼憑空消失了呢?」

    他這麼一說,其他人全都沉默了。

    姚公子又說:「李公子之前看了那副畫,神情就有些不正常,說要毀了這幅畫,沒想到他……」

    &對!下午的時候。」王公子大叫起來,似乎也想起來了,說:「下午齊兄帶我們先過來一睹為快,結果李兄看到了那副畫,一下子表情就不對了,然後還一聲不吭的匆匆離開,當時是姚兄你去追人了罷?」

    姚公子點頭,說:「當時李兄說了奇怪的話,你們知道的,有的時候李兄說話就讓人很不舒服,所以我根本就沒當真啊,哪知道現在就……就出了這種事情!」

    劉公子問:「他到底說了什麼?」

    姚公子遲疑了一下,說:「他……他說。『那副畫不能留下,不然我們都要死!』。」

    &麼?」眾人都是一驚。

    齊仲霆已經吩咐了下人在府邸里各處搜索,看看是不是能找到李公子的屍體或者人影。只不過眾人找了一圈,把府上其他人全都給驚動了,就是沒有找到李公子的影子。

    王公子說:「李兄到底是中了什麼邪。」

    &誰知道啊。」劉公子忍不住感嘆。

    楚鈺秧一直沒有說話,找了個角落,往地上一蹲,然後仰著脖子,從戲樓子的下方往戲樓子的三層瞧。

    趙邢端站在他身邊,說:「在想什麼?」

    楚鈺秧說:「我在觀察,看看有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

    趙邢端掃了他一眼,問:「你屁/股不難受了,還敢蹲著。」

    楚鈺秧頓時橫了他一眼,不自在的動了動,不過並沒有站起來,又看著地上的腳印,說:「不要打擾我查案子。」

    趙邢端問:「你好像一點也不好奇,那個李公子是怎麼消失的。」

    楚鈺秧說:「我很好奇啊,但是我要保證清晰的思路,一味的驚訝,只會誤導自己。」

    趙邢端說:「那你說他是死了,還是帶著畫逃走了?」

    楚鈺秧沉吟,沒有立刻回答。

    &倒是覺得,他死了。」

    一個聲音從他們身後傳來,楚鈺秧忍不住探頭去瞧,就看到一抹綠衫影子,原來說話的人是柯君彥。

    柯君彥離得他們並不是很近,慢慢的走了過來,臉上的笑容好像很得體,讓人有些看不透。他說話也不緊不慢的,好像說的事情很普通很輕/松,和人名無關一樣。

    楚鈺秧眨眨眼,說:「齊夫人為什麼會這麼猜測呢?」

    柯君彥笑了,仍舊是不急不緩的語氣,說:「讓楚先生見笑了,我一個婦道/人家,不過是隨便猜一猜罷了。」

    楚鈺秧又眨了眨眼睛,開始上/上/下/下的打量起柯君彥來。

    柯君彥大大方方的讓他瞧,一點也看不出來赧然或者不悅。倒是趙邢端有些不悅了,楚鈺秧不盯著男人看了,現在改盯著女人瞧,還是有婦之夫,簡直把他氣死。

    不過等端王爺知道柯君彥是個男人,不知道到時候端王爺是喜是悲了。

    柯君彥說:「你覺得我像兇手嗎?」

    楚鈺秧說:「兇手要有作案動機,你有作案動機嗎?」

    柯君彥抿唇一笑,說:「這個,我還真是有的。」

    楚鈺秧露/出一些奇怪的表情,趙邢端也眯了眯眼睛,打量著他,不過都沒有開口。

    &是,」柯君彥說:「不是我殺的他們。」

    &們?」楚鈺秧敏銳的捕捉到了一個很關鍵的詞。

    柯君彥說:「是我一時口誤了。」

    &嗎?」楚鈺秧說。

    &彥。」齊仲霆急匆匆的走過來,瞧見柯君彥鬆了口氣,說:「我還說你去了哪裡。」

    &你擔心了。」柯君彥說:「我瞧你剛才忙前忙後的,所以就沒有跟在你旁邊添麻煩。」

    齊仲霆說:「我已經讓人往官/府去報案了,你先回房間去罷,一會兒事情完了,我就回去找你。」

    柯君彥說:>

    齊仲霆抱歉的對楚鈺秧和趙邢端笑了笑,說:「沒成想今日出了這種事情,兩位也早些回房休息罷,現在這邊太亂,恐怕一不小心怠慢了兩位,那可是我的大過錯了。」

    楚鈺秧擺擺手,說:「不用管我們,沒有事的。」

    齊仲霆點了點頭,準備先送柯君彥回房間。

    不過兩個人還沒走,就瞧前面兩個小丫鬟打著燈籠,簇擁著一個中年婦/人走過來了。

    中年婦/人有種徐娘半老的樣子,雖然有些上了年紀,但長得倒是很好看。不過這也經不起對比,她往柯君彥面前一站,兩個人一比對立刻就出了高下。

    中年婦/人皺眉說道:「仲霆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連官/府都給驚動了?」

    齊仲霆說:「二姑母,剛才賞畫宴出了些意外。」

    這中年婦/人是齊仲霆的長輩,看起來略顯刻薄,有點掛相的樣子,說:「早就跟你說過了,別整天弄這些破事,什麼賞畫作詩的,還弄宴會,花錢不說,遲早要出事情的!」

    看來齊仲霆的這二姑母是心疼銀子了,一口氣說了半天,然後還覺得不解氣,又車軲轆話說了半天。

    二姑母正在氣頭上,瞧見齊仲霆身邊的柯君彥,又開始說個不停,說道:「她怎麼在這裡?沒瞧見這裡這麼多男人嘛?你一個婦道/人家,這麼拋頭露面的,成何體統?啊?一點廉恥也不要了是不是?我瞧你就長了一張狐媚子的臉,不然怎麼把仲霆迷的暈頭轉向的嫁到我齊家來的。你以為你當上了齊家的當家夫人就了不起了啊,我告訴你,我齊家的錢你休想拿走一個銅板。」

    楚鈺秧覺得自己腿都蹲麻了,不過那二姑母竟然沒有罵完,而且越罵越凶,顯然對柯君彥已經積怨已久了。

    柯君彥看起來脾氣極好,一點也不生氣,臉色都不帶變的,嘴角上還是勾著一抹淡淡的笑容。

    不過就他這表情,二姑母瞧了就更是生氣。

    &姑母!」齊仲霆早就聽不下去了,若不是剛才柯君彥攔著他,他哪裡能讓二姑母說這麼久。只是他忍了半天,婦/人竟然沒有一點住口的意思,這旁邊還有外人在,一點顏面都不給柯君彥留。

    二姑母被他嚇得一個哆嗦,不敢說話了,不過也只是一時的,然後惡狠狠的瞪眼,說:「好啊你,你娶了一個媳婦,就敢跟長輩橫了,你爹你/娘就是這麼教/導你的嗎?」

    齊仲霆冷笑一聲,說:「二姑母若是覺得不滿,大可以搬出去住。」

    &你什麼意思?」二姑母嚇得一驚,說:「你要轟我走?哎呦,這沒天理了,竟然要把長輩往外轟。」

    齊仲霆說:「二姑母誤會了。我並非要轟二姑母離開齊家,只是二姑母在這裡住著不踏實,那就換另一個地方試一試。齊家在鄉下也不是沒有地的,我讓人收拾東西,明日就送二姑母回鄉下去。」

    &二姑母瞪眼,說:「你這個小兔崽子,你翅膀硬了是不是?你以為你是齊家的家主,你就能這麼對我了?你想把我轟到鄉下去?那是人能住的地方嗎?」

    &姑母說的什麼話?」齊仲霆冷笑,說:「那可是祖父小時候住的地方,怎麼不是人住的地方?祖父能住的,難道二姑母住不得了?」

    二姑母被他堵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死瞪著眼睛,瞧齊仲霆不吃這一套,簡直氣得要炸了,甩袖子就離開了。

    柯君彥小聲說:「你何必呢。」

    齊仲霆說:「沒事。」

    齊仲霆趕緊又給楚鈺秧和趙邢端道歉,說:「讓兩位見笑了。」

    楚鈺秧又擺擺手,說:「沒事沒事,你們先走,我還要在這裡瞧一瞧,你不用管我們了。」

    齊仲霆點了點頭,然後就帶著柯君彥離開了。

    趙邢端等他們走遠,說:「這個柯氏有些奇怪。」

    楚鈺秧蹲在地上點了點頭,說:「長得這麼好看,又榮辱不驚的,怎麼就是個女人呢,真是好奇怪。」

    趙邢端:「……」

    趙邢端轉身要走,不想再和楚鈺秧說話了。

    楚鈺秧立刻大叫一聲,說:「端兒,說好的一起裝/逼一起飛呢,別拋下我!」

    趙邢端步子一頓,發現遠遠的好幾個人都聽到了楚鈺秧的大吼聲,全都用奇怪的目光瞧著他們這邊。

    趙邢端額頭上青筋都蹦出來了。

    楚鈺秧可憐兮兮的蹲在地上,然後伸著手,說:「端兒,我腿麻了,站不起來了,你能背我回去嗎?」

    趙邢端無奈的走了回來,總不能真的把楚鈺秧丟在這裡,讓他自生自滅。怪不得楚鈺秧一直蹲著不站起來,原來是腿麻了。

    趙邢端走過去,就要伸手一抄,楚鈺秧立刻又大喊起來,「腿不能動!別動我的腿,真的特別麻,不要抱,就背著吧。」

    趙邢端:「……」

    頭一次見使喚端王爺使喚的這麼龜毛的人。

    趙邢端只好認命的蹲下來,讓楚鈺秧趴在自己背上,然後拖住他的屁/股,儘量不要碰他的腿。

    楚鈺秧鬆了口氣,腦袋枕著趙邢端的肩膀,說:「端兒,不要走太快,讓我緩一緩。」

    趙邢端背著他慢慢的往落腳的院子去,說:「老實點,你的腿是不是好了?」

    楚鈺秧只是腿麻了,隔一會兒自然就好了。他趴在趙邢端的背上,腿一好就不老實了,先是對著趙邢端的脖子吹氣,然後膽子竟然大了起來,竟然探頭伸出舌/頭,在趙邢端的耳/垂上舔/了一下。

    趙邢端一愣,就感覺一股火氣從腹下定了上來,有點不太妙。

    楚鈺秧伸出雙手,捂住了趙邢端的眼睛,說:「端兒,把你眼睛捂住,你還能走路嗎?」

    趙邢端都沒有搭理他,照樣往前走的很好,到了該轉彎的地方就轉彎過去,也沒有撞到牆上。

    楚鈺秧驚訝的咦了好幾聲,說:「好厲害啊,你是用耳朵聽的嗎?」

    趙邢端武功好,自小開始練武,自然是耳目聰明,就算擋住了眼睛,還是可以靠著聲音辨別的。所以楚鈺秧期待的那種撞到牆上的事情是不會發生的。

    楚鈺秧說:「那把你的耳朵堵上,你是不是就沒辦法了?」

    趙邢端說:「你長了四隻手?」

    楚鈺秧說:「我當然只有兩隻手了,不過……」

    楚鈺秧說完了,就一歪頭,對著趙邢端的耳朵繼續吹氣,說:「捂不住你的耳朵,我可以干擾啊。」

    趙邢端一愣,他現在瞧不見,感覺就更加的靈敏。耳朵上忽然傳來熱/乎/乎的氣息,讓人戰慄心/癢,楚鈺秧對著他的耳朵哈氣,然後就含/住了他的耳/垂,學的像模像樣,又舔又咬,將趙邢端弄得無比火大。

    趙邢端腳步放的更慢了,說:「你再不住手,一會兒你可別哭。」

    &呸呸!」楚鈺秧說:「你小心別撞成紅鼻頭。」

    楚鈺秧一聽趙邢端盡然威脅自己,那一腔子的新仇舊恨,一下子就翻湧起來了,楚鈺秧決定今天一定要讓趙邢端知道自己的厲害。每次都是趙邢端把他吻得呼哧帶喘的,今天一定要調個個才行!

    楚鈺秧更加賣力了,捂著趙邢端的眼睛,含/著他的耳/垂細細的吮/吸,鬆開之後在他後頸和側頸處到處啃/咬舔/吻,弄得趙邢端呼吸都粗重了。

    趙邢端覺得自己再忍下去,就真的沒有天理了。

    他忽然身形一動,楚鈺秧嚇了一跳,覺得自己差點就被摔下去了,趕緊摟住了趙邢端。

    轉眼之間,他們已經回到了房間裡,「嘭」的一聲,房門被撞上,楚鈺秧的屁/股被頓了一下,趙邢端好像等不及了,直接把他就抱到了桌上。

    楚鈺秧覺得不太妙,他挪了挪屁/股,差點將桌上的茶壺給碰掉地上去,說:「快讓我下去,桌子哪是坐著用的啊,萬一坐塌了怎麼辦?」

    趙邢端不讓他下去,伸手將人禁/錮在桌子上,說:「剛才你幹了什麼?」

    楚鈺秧眨眨無辜的眼睛,說:「開個玩笑而已。」

    趙邢端說:「我有沒有說,讓你別弄了,不然一會兒讓你哭?」

    楚鈺秧立刻大聲說:「沒有!」

    &麼?」趙邢端眯著眼睛瞧他。

    楚鈺秧可憐巴巴的說:「你說的是『你再不住手,一會兒你可別哭』……」

    &記得倒是清楚。」趙邢端笑起來,伸手在楚鈺秧的後頸上輕輕的揉>

    楚鈺秧縮著脖子,說:「我的屁/股還難受呢……」

    趙邢端說:「本來想著你身/體不舒服,準備讓你好好休息的,但是你主動送上/門來,我不吃了你怎麼行?」

    楚鈺秧說:「端兒,冷靜點,不如我們談談案子吧?」

    &啊。」趙邢端回答的倒是爽>

    楚鈺秧立刻睜大眼睛,覺得自己有救了,這樣岔開話題,趙邢端就不會喪/心/病/狂的再弄自己了,楚鈺秧絕對不想一天「便秘」兩次!

    楚鈺秧立刻神采飛揚的說:「其實李公子消失這個情況,就是那麼幾種可能性。第一,李公子跳下去了,但是他逃走了!」

    &上沒有腳印。」趙邢端說。

    楚鈺秧說:「只是我們沒看到有而已。沒準其實是有的,在雪地上做假這個很容易的。剛才天那麼黑,我們只是大致看了一眼,發現沒有明顯的腳印。但是根本無法仔細辨別,大家全都衝過來了,然後把雪地踩得亂七八糟。如果之前有人在雪地上留了腳印,但是他用另外一個地方的積雪,撲在了腳印上,大黑天的這根本分辨不出來呢。這種掩蓋的積雪其實很好找的,什麼屋頂上的積雪,石桌石凳上的積雪,還有假山石上的積雪。不過這種可能性,需要時間。他必須有一定的時間,去處理自己的腳印。端兒,你剛才有沒有看到…>

    楚鈺秧正滔滔不絕的講著,結果脖子上一陣刺痛,還濕/漉/漉的,嚇了他一跳,忍不住就叫了出來。

    楚鈺秧低頭一瞧,趙邢端正摟著自己的腰,埋頭在自己頸間,不斷的在他脖子上親/吻著。

    楚鈺秧剛才分析的投入,所以根本沒有注意到趙邢端在幹什麼。這會兒楚鈺秧眼睛瞪得老大,說:「不不不是說好了討論案子嗎?你在幹什麼啊?」

    趙邢端低啞的一笑,說:「你說你的,我有聽著。」

    &聽著就見鬼了!」楚鈺秧抗/議說:「你明明在咬我。」

    楚鈺秧剛說完,趙邢端又在他頸側狠狠的吮/吸了一下,白/嫩/嫩的皮膚頓時就紅了,留了一個小印子。楚鈺秧雖然看不見,但是刺痛的感覺還是能感覺到的,立刻大叫說:「別這麼用/力,明天肯定會青的。啊!更別咬了,別咬別咬,你是吸血鬼嗎?」

    趙邢端順著他的脖子吻上他的下巴,問:「什麼吸血鬼?」

    楚鈺秧一咬牙,說:「你是屬狗的嗎!」

    趙邢端捏著他的下巴,說:「這會兒你還嘴硬?看你一會兒求饒不求饒。」

    楚鈺秧覺得脊背發涼,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他一下子就被趙邢端給抱起來了,一瞧就是要把他抱到床/上去的樣子。

    楚鈺秧立刻腰一扭,雙手抓/住桌子邊緣,死也不撒手,說:「饒命啊,我現在就求饒了。」

    趙邢端往他腰間一按,楚鈺秧嗓子裡發出哼的一聲,胳膊就軟/了,一點力氣也沒有,酸麻酸麻的,直接被趙邢端給抱起來扔到了床/上去。

    楚鈺秧哭天搶地的,鬧的趙邢端腦子都要炸了,最後乾脆點了楚鈺秧的穴/道,楚鈺秧頓時嘴巴出不來聲音了,而且身/體也軟/綿綿的沒有力氣動了。

    楚鈺秧努力瞪著眼睛抗/議,他想要說話,不過努力睜開嘴巴,只能發出簡單的一些音調,說不出完整的話來。張嘴這個動作,花費了他大量的體力,累的他呼哧帶喘的,然後一根手指也抬不起來了。

    趙邢端見他安靜了,低頭吻住他的嘴唇,細細的品嘗起來。這麼安靜的楚鈺秧可不多見,端王爺覺得自己早應該點楚鈺秧的穴/道了。

    &啊……」

    楚鈺秧被撩/撥的渾身發/顫,他明明想要破口大罵趙邢端的,不過聲音從嗓子裡蹦出來,竟然就變成了令人羞恥不已的呻>

    楚鈺秧立刻用盡全力閉上嘴巴,眼睛也閉上了,羞恥的臉色通紅。

    楚鈺秧醒過來的時候,覺得身/體特別疲憊,他被趙邢端弄得發/泄/了三次,差點要了他的小命。累的一歪頭就睡過去了,這會兒外面天色黑蒙蒙的,一看就是大半夜,並沒有天亮。

    楚鈺秧發現自己能動了,也能說話了,趙邢端就睡在他身邊,睡相一絲不苟的。

    楚鈺秧覺得自己屁/股難受,忍不住抬腳就要踹,想將熟睡的趙邢端踹到床底下去。

    不過他腿一抬,忽然就被人給壓住了,楚鈺秧瞪著忽然翻身壓住他的趙邢端,說:「你怎麼醒了?」

    趙邢端說:「你一動我就醒了。」

    楚鈺秧偷襲沒有成功,氣哼哼的。

    趙邢端說:「我睡過去的時候,我還以為你暈了。」

    楚鈺秧瞪眼,說:「都是因為你,我差點被你弄死。」

    趙邢端在他耳邊吻了一下,說:「是你太敏/感了,我手指一進去你就泄/了,不過沒關係,多來幾次就好了,不然回京之後,你身/體更受/不/了>

    楚鈺秧氣得想要咬人,抗/議說:「你你你,又三根手指頭,誰受得了!那麼粗!」

    楚鈺秧本來想說,你下面都沒有三根手指那麼粗。不過這種作死的話,他還是硬生生的咽回了肚子裡,恐怕他一出口,趙邢端會立刻證明給他看到底哪裡更粗。

    趙邢端笑了笑,給他蓋好被子,說:「再睡一會兒,還沒天亮。」

    楚鈺秧「哦」了一聲,縮回被子裡。

    趙邢端也躺好了,忽然說道:「是四根手指。」

    &麼?」楚鈺秧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簡直暴跳如雷,實在忍不了,說:「怎麼……怎麼又多了一根!你下面都沒有那麼粗,放什麼四根……」

    &

    楚鈺秧話沒說完,就被趙邢端給壓倒了,楚鈺秧趕緊一連串哭爹喊娘的求饒。

    兩個人鬧到大天亮,楚鈺秧困得厲害,天亮之後縮在被子裡不肯起來,非要繼續睡。

    趙邢端也沒有把他弄起來,就讓他繼續睡覺了。

    到了中午,趙邢端特意讓齊仲霆送些好消化的食物過來,免得楚鈺秧又叫喚屁/股疼。

    楚鈺秧一睡都睡過了晌午,趙邢端弄來的熱粥放的冰涼,又重新送回廚房去小火煨著,等什麼時候楚鈺秧醒過來,再端過來給他吃。

    楚鈺秧醒過來都是下午了,他肚子裡餓的嘰里咕嚕的,實在是餓的心慌了才睜開眼睛。

    &了?」趙邢端說:「餓不餓?要不要吃飯?」

    楚鈺秧點了點頭。

    趙邢端給他端了熱粥過來,楚鈺秧美滋滋的喝了,氣勁兒也小了不少。

    趙邢端說:「一會兒就要該吃晚飯了。」

    楚鈺秧驚訝自己睡了這麼久,看了看窗外,天好像真有點黑了,說:「今天陰天嗎?」

    &在下雪。」趙邢端說,「外面挺冷的。」

    楚鈺秧說:「南方下這麼大的雪,那還真是難得啊。」

    趙邢端說:「吃完了出去走走。」

    楚鈺秧很快就吃飽了,然後與趙邢端一同出了門。因為下雪的緣故,外面的空氣因為下雪的緣故,顯得特別的清新,雖然的確有點冷,不過不妨礙楚鈺秧的好心情。

    楚鈺秧問:「對了,那李公子找到了嗎?」

    趙邢端搖了搖頭,說:「衙門已經來人了,不過沒有找到李公子的下落,捕快認定李公子偷了畫逃走了。」

    &走了?」楚鈺秧說:「逃到哪裡去了?」

    趙邢端說:「不知道。那個李公子的家就住在不遠的地方,捕快派人過去,發現李公子也沒有連夜回家,他的家人也說,他去參加賞畫宴了,還沒有回來。反正就是消失了。」

    &能去哪裡呢?」楚鈺秧說,「到底是死是活?還有為什麼李公子瞧見那副畫之後就突然情緒激動,那副畫裡有什麼秘密?」

    趙邢端搖了搖頭,楚鈺秧問了一大推,不過他一個也答不上來,說:「昨天不是分析了一半沒有分析完。」

    楚鈺秧立刻瞪著眼睛瞧他,趙邢端一提起這個,他就想起來了,昨天自己說了一半,結果就被趙邢端給抱上/床去了!

    楚鈺秧重重的哼了一聲,說:「你一打岔,我都忘了自己要說什麼了。」

    趙邢端說:「你說李公子可能沒有死,腳印可能被他用其他地方的積雪覆蓋住了。」

    楚鈺秧說:「虧你一心二用還聽得這麼仔細。」

    趙邢端笑了笑,說:「這種可能性不高>

    果有個人在下面掩蓋腳印,我肯定是能看到的。」

    楚鈺秧說:「這只是一種可能性,當然還有另外的幾種可能性。」

    &什麼?」趙邢端問。

    楚鈺秧說:「李公子跳下三層,但是根本沒有墜落到雪地上,讓可能直是跳到了二層或者一層,然後趁亂跑了。」

    趙邢端說:「李公子不會武功,以他的身手,恐怕很難做到。」

    楚鈺秧點頭,說:「我也覺得是。當然啦,還有其他可能。」


    &又在賣關子了。」趙邢端說。

    楚鈺秧眨眨眼,說:「李公子根本就沒有跳下去。」

    趙邢端皺眉,說:「這話怎麼說。」

    楚鈺秧笑眯眯的說:「當時戲樓子裡很黑,大家聽到了姚公子大喊一聲,這才發現畫丟/了,然後好多人追了出去,跑到三層的欄杆處。」

    趙邢端點頭,回憶了一下的確是這樣。

    楚鈺秧說:「我們追出來的已經很快了,不過追出來之後就發現李公子不見了,姚公子說他跳下去了。」

    &的意思,有人說邢端說。

    楚鈺秧說:「那麼黑的情況,不是姚公子那一聲,我們哪知道是李公子出了問題?我們也沒親眼看著李公子跳下去,全憑他一張嘴,如果李公子其實和姚公子串通好了,當時李公子根本就不在場呢?」

    趙邢端聽他這麼一說,覺得的確有道理,這些都不是他們親眼所見的,如果姚公子當時撒了謊,那麼什麼跳樓不跳樓的根本就是謊>

    趙邢端說:「只是,那副畫的確是消失了。」

    楚鈺秧立刻來了精神,說:「所以趁著天亮,我們再上那戲樓子去瞧一眼吧!」

    趙邢端發現他們已經遛彎遛著就出了小院,楚鈺秧分明是計劃好了要到戲樓子去瞧的。

    趙邢端無奈的點了點頭,陪著他繼續往戲樓子走。

    楚鈺秧說:「去完戲樓子,我們再去找找什麼王公子劉公子的,他們不是當時也追出去了嗎,問問他們瞧見李公子跳樓沒有。」

    趙邢端說:「你打算的還挺長遠。」

    楚鈺秧說:「這是嚴謹。」

    兩個人到了戲樓子跟前,發現有護院守著,因為之前出了事情,而且李公子從樓上跳了下來,所以不敢再叫人上去。護院不認得他們兩個,不讓他們上去再瞧,而且樓梯門都已經上鎖了,沒有鑰匙也不能開門。

    楚鈺秧一瞧,只好拉著趙邢端去找齊仲霆。

    不過齊仲霆恰巧並不在府上,留了柯君彥打理府上的事情和生意。

    柯君彥瞧見他們,大大方方的一笑,說:「我夫君去老宅了,說是要給兩位拿些東西去。兩位有什麼事情,吩咐我去做也是一樣的。」

    原來齊仲霆是去齊家的老宅拿齊大人的遺物去了。

    楚鈺秧說:「我們想到戲樓子上去瞧瞧,護院不讓我們去,而且也沒有鑰匙。」

    柯君彥說:「小事一樁,我這就帶著兩位去瞧一瞧。」

    柯君彥領著他們就往戲樓子去,到了門口,護院瞧夫人帶著人來了,當然不敢阻攔,齊家誰都知道少爺是喜歡夫人喜歡到骨子裡去了,下人們當然不敢對他不尊敬。就是其他齊家的人,瞧著覺得眼紅,難免心中不高興。

    柯君彥拿鑰匙開了門,然後帶著他們從樓梯往上去,到了三層然後走到外面欄杆處,說:「兩位隨便瞧。」

    楚鈺秧笑眯眯的道謝,一轉頭就發現一直一言不發的趙邢端,竟然站在後面正盯著柯君彥的側臉瞧個沒完。

    楚鈺秧瞪大眼睛,心說自己看個男人不行,趙邢端竟然盯著女人瞧。

    柯君彥並不介意,臉上還是微笑著的,神情很自然。

    趙邢端感覺到楚鈺秧酸勁兒十足的目光,這才慢慢的走了過去,說:「你瞧出什麼了?」

    楚鈺秧咬牙切齒,說:「我看是你瞧出花了。」

    趙邢端一怔,這才明白楚鈺秧是什麼意思,忍不住笑了,說:「你不是平時見個男人也這麼瞧嗎?」

    楚鈺秧說:「我那是單純欣賞。」

    趙邢端意味不明的笑。

    他們兩個小聲說話,柯君彥就站在不遠不近的地方,也沒有要偷聽的意思,始終一副大方得體的樣子。

    楚鈺秧不搭理趙邢端了,開始扒著欄杆仔細研究。

    趙邢端瞧他氣呼呼的樣子,扶住他的腰,說:「小心不要掉下去了。你掉下肯定摔得稀巴爛。」

    楚鈺秧回頭瞪眼。

    趙邢端不敢把手收回來,正怕楚鈺秧蹬梯爬高的從欄杆處翻出去,這欄杆並不是很高,翻出去的可能性絕對很大。

    柯君彥瞧著他們兩個的動作,忽然開口說:「楚先生和趙公子的關係,好像很好呢。」

    楚鈺秧正在盯著欄杆研究,沒聽到柯君彥說了什麼,估計就是聽到了也沒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一副出神的模樣。

    趙邢端淡淡的回頭瞧了一眼他,說:「齊夫人想說什麼?」

    柯君彥笑了笑,說:「只是隨便說說罷了。」

    趙邢端瞧著他,沒有繼續接話。

    柯君彥看起來像是不經意的說:「只是覺得趙公子和楚先生並不像是一路人,竟然關係如此好,實在讓人吃驚呢。」

    &兒。」楚鈺秧拉了拉趙邢端的袖子,趙邢端便不再瞧柯君彥,說:「怎麼了?」

    &里那裡。」楚鈺秧伸手指著外面,說:「那裡有個小線頭,你看到了嗎?」

    趙邢端皺眉,仔細去瞧,才看到楚鈺秧指的是什麼。

    楚鈺秧立刻蹲下,將手伸出欄杆,想要去夠那個小線頭,不過他的胳膊顯然不夠長。他立刻又站了起來,雙手一撐,就要翻過欄杆,到外面去撿那個小線頭。

    &柯君彥嚇了一跳,趕緊跑過去,想要拉住他。楚鈺秧顯然是一點武功也不會的樣子,這麼翻出去,不摔下去就見鬼了。

    他的動作快,趙邢端的動作更快,立刻將人拉住了,拽了回來,說道:「做什麼去,就不能老實一會兒,叫我給你去拿不就是了。」

    楚鈺秧可憐巴巴的說:「我不是怕風把小線頭吹跑了嗎?」

    趙邢端沒轍了,翻身躍起,翻過欄杆伸手一勾,就捏住了那根小線頭,然後快速的躍了回來。

    那小線頭就掛在欄杆外面,第二層瓦片的最上方,搖搖欲墜的模樣,好像下一秒就會被吹飛。

    趙邢端將小線頭交給楚鈺秧,說:「這是做什麼用的。」

    楚鈺秧拿在手裡,擺/弄了一番,說:「這裡打了一個結,不過後來給扥斷了,應該是拴在了什麼東西上。」

    柯君彥瞧著楚鈺秧手裡的線頭,說:「楚先生果然觀察入微,這么小的東西都能看的出來。」

    楚鈺秧說:「如果有一根線,就不難將那副畫從這裡弄走了。」

    他說著就用手在欄杆上面來回的摸,「嘶」了一聲,抬手一瞧,手指上扎了一根大木頭刺。

    趙邢端趕緊給他把刺拔下來了,說:「欄杆上都是碎木,你用手捋肯定會被刺到的。」

    戲樓子年頭應該不短了,也沒有翻修過,欄杆上有點掉漆,木頭刺也是不少的。木頭刺拔掉之後,楚鈺秧的手指只是有點紅腫,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楚鈺秧舉著自己的手指,可憐兮兮的說:「端兒,這種時候,你難道不應該含/住我的手指,吮/吸一下,幫我止血的嗎?」

    趙邢端:「……」

    木頭刺只是刺破了皮,楚鈺秧的手指根本就沒有流>

    趙邢端知道楚鈺秧就那張嘴巴厲害,真要是對他做點什麼,立刻就面紅耳赤了。他伸出手,就要握住楚鈺秧的手送到嘴唇>

    楚鈺秧立刻一縮手,臉上有點略紅,說:「哎呀,端兒吹一吹立刻就不疼了,我們還是繼續說線頭吧。」

    趙邢端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也不再鬧他。

    柯君彥瞧著兩個人的互動,雖然沒有表露/出驚訝,不過眼中有些深沉,不知道在想什麼。

    楚鈺秧又用手指在欄杆上戳老戳去,說:「這裡有個痕跡。」

    趙邢端低頭去瞧,楚鈺秧手指指著一個割痕,也不能算割痕,因為非常淺淡,有點掉漆,不過不嚴重。欄杆已經不新了,好多處都有掉漆露/出木頭的,這樣的痕跡還算是小的,實在不值一提。

    楚鈺秧把那根小線頭往欄杆上一繞,然後正整合好的就卡在了那個痕跡里,又將線頭繞了一圈,開口閉合在一起,那個打結的位置,竟然非常合適。

    &人在這裡拴了一根細線?」趙邢端驚訝的說。

    柯君彥也探頭瞧了瞧。

    楚鈺秧說:「這只是一個小把戲而已,其實和密室送鑰匙的手段是一樣的。有人在這裡捆了一根細線,然後再把細線的另一頭,固定到其他地方去。」

    楚鈺秧四處瞧,說:「我覺得這個地方,很可能是齊府的外面。」

    他指了指不遠處的院牆,他們昨天把齊府翻了個底朝天,根本沒有找到李公子的影子和那副畫,很有可能那副畫已經被送到了齊家的外面,所以才沒有人發現。

    楚鈺秧說:「另一端線頭固定在一個相對低矮的地方,就大功告成了。有人偷了畫,然後跑出來,扥斷細線,將畫軸的繩子傳過細線,他一兜手,畫軸就會被送到他事先安排好的地方去,然後再把細線扔掉,神不知鬼不覺。」

    楚鈺秧捏著小線頭,說:「那個痕跡估計是匆忙扥斷細線時候留下的。他以為神不知鬼不覺,沒想到還有個小線頭也留了下來,這回破綻可大了。」

    柯君彥說:「照你的意思,是李公子偷了畫,用一根細線將畫運走了。那他人呢?為什麼憑空消失了,難道也讓這跟細線給運走了?」

    楚鈺秧說:「齊夫人,你不是說李公子死了嗎?」

    柯君彥笑著說:「那只是我猜的。」

    楚鈺秧說:「我想請問齊夫人,被偷走的畫,到底是什麼樣子的畫?為什麼李公子瞧過了,會突然說那副畫不毀掉他們就都要死。」

    柯君彥說:「並不是什麼值錢的畫,也不是名家之作。」

    &楚鈺秧說。

    柯君彥說:「如果楚先生想要看,我帶是可以讓楚先生瞧瞧。」

    趙邢端忽然一眯眼,冷冷的瞧著。

    楚鈺秧也是一愣,畫消失了,柯君彥的那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柯君彥偷了畫。

    柯君彥不慌不忙的,笑著說:「兩位不要誤會。那副畫其實是我畫的,只是普通的雪梅圖罷了,我練過很多幅,如果楚先生想要看,我這裡還有剩下的,可以拿給楚先生瞧一瞧。」

    楚鈺秧一愣,說:「是你畫的?」

    柯君彥點頭,說:「要看看嗎?」

    &煩齊夫人了。」楚鈺秧說。

    他們跟著柯君彥從戲樓子上下來,然後到了書房去,果然瞧見書房掛了很多字畫,有柯君彥畫的,也有齊仲霆畫的。

    柯君彥所說的那副雪梅圖,就掛在牆上,下面還有柯君彥提的落款。柯君彥從箱子裡又找出了好多幅畫來,攤開來全都是雪梅圖,果然畫的都很像。

    楚鈺秧拿起畫來研究,不過根本沒瞧出什麼端倪,柯君彥畫工很好,畫的也好看,李公子為何看了這幅畫,卻說這幅畫能要了他們的命?

    這幅畫顯然是有端倪的。

    柯君彥說:「楚先生若是喜歡,這幅畫便送與楚先生罷。」

    楚鈺秧也不客氣,將畫捲起來,然後說:「那就多謝齊夫人了。」

    &客氣。」柯君彥說。

    楚鈺秧轉身要走,不過忽然又停住了,說:「對了,我還有幾句話要問問齊夫人。」

    &先生請說。」柯君彥說。

    楚鈺秧說:「齊夫人曾經說過,你有作案動機。」

    柯君彥不慌不忙,說:「一句玩笑話,楚先生還記得。」

    &可不能當玩笑。」楚鈺秧說:「尤其是知道了那副畫是齊夫人畫的之後,就更覺得蹊蹺了。」

    柯君彥笑了笑,說:「楚先生覺得我是兇手?」

    楚鈺秧說:「那到不是。」

    &我先多謝楚先生明察秋毫了。」柯君彥說。

    &是,有一種說法叫做……」楚鈺秧說:「借刀殺>

    柯君彥不慌不忙,說:「楚先生這話怎麼說,我聽不懂,可以說的詳細一點嗎?」

    楚鈺秧搖了搖頭,很坦然的說:「我還沒有想明白。」

    柯君彥說:「那楚先生想明白之後,隨時來找我罷。」

    &楚鈺秧說。

    楚鈺秧和趙邢端離開了書房,趙邢端說:「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

    楚鈺秧說:「畫是齊夫人畫的,這畫裡肯定有玄機,才能讓李公子一瞧就害怕不已。齊夫人又很坦白的說他有動機,那麼讓我覺得,這幅畫裡的蹊蹺就更大了。齊夫人還非常肯定的說人死了,而且不是李公子,而是用的『他們』。你難道相信他是一時口誤嗎?他顯然還知道什麼。」

    &是……」

    楚鈺秧想了想又說:「只是他太過平靜坦然了,我實在看不出什麼破綻。有兩種可能,第一種他覺得自己的計劃非常周密沒有破綻,所以無/所/畏/懼。第二種可能,就像他說的,李公子消失的確不是他搞出來的,所以他根本不需要擔心。然而怎麼說,都和他脫離不了關係。」

    趙邢端點頭。

    他們正要拐進院子裡,忽然就瞧一個小廝匆匆忙忙的進來,差點摔了個大馬趴,不過他一點停下的意思也沒有,大喊著:「夫人,夫人不好了,少爺出事情了!」

    柯君彥正從書房出來,關門的手一頓,往前跑了幾步,說:「你說什麼?」

    那小廝慌慌張張的說:「跟著少爺出門的護院回來了,說他們遇到了偷襲,少爺被帶走了。」

    柯君彥頓時面無血色,說:「回來的人呢?」

    &就在門口,受了傷,還還叫人抬進來呢。」小廝磕磕巴巴的說。

    柯君彥立刻往門口衝去,楚鈺秧和趙邢端一愣,也趕緊跟上。畢竟齊仲霆是去老宅拿東西的,突然被擄走實在是蹊蹺。

    他們到了門口,果然就瞧見手上的護院,不過傷勢不重。

    二姑母聽到消息急匆匆的也趕過來,一邊走一邊哭喊著,說:「哎呦喂,真是造孽啊,怎麼叫人把仲霆給擄走了,這要是傳出去,我齊家的臉子要放在哪裡啊,還不叫人笑話死。哎呦呦,現在家主都被人擄走了,生死不知的,這齊家還怎麼過啊,齊仲霆不在,現在開始這家我說了算,你們都要聽我的知道嗎?我是齊仲霆的長輩!」

    柯君彥沒時間理她,仔細詢問了護院當時的情況,急的不得了,立刻讓人將馬牽過來,他要立刻出門去找>

    二姑母見柯君彥竟然不理她,立刻就生氣了。平日裡齊仲霆衝著他,連生意都交給他一些讓他搭理,二姑母早就看不下去了,覺得柯君彥一個身份不明的人,嫁進齊家的大門就是個奇蹟,現在又來咔哧他們齊家的錢,實在太過分了了。

    二姑母一直覺得,柯君彥肯定在背地裡偷了不少齊家的銀子,別人不知道,她心裡明白著呢。

    &這小賤蹄子!」二姑母瞧見柯君彥上馬,立刻就撲過去搶韁繩,說:「你以為平時齊仲霆護著你,你就能囂張跋扈了啊?你這個小賤蹄子,你沒聽到我說的話是不是?你給我下來,這馬你不能用,你是什麼東西,你給我滾出去,我齊家…>

    柯君彥抬腿狠狠的在二姑母的胸口一踹。他雖然看起來身材纖細,進了齊家又不得已穿著女裝,不過好歹是個男人,力氣自然比女人/大的多,而且柯君彥還是會武功的,力氣就更不用說了。

    柯君彥氣急了,踹的二姑母都懵了,倒在地上治咳嗽,愣是站不起來。

    柯君彥說:「你再攔著我,齊仲霆少了一根頭髮,我就斷你一根手指。」

    他說罷了揚起馬鞭,狠狠一抽,飛快的就消失了蹤跡。

    楚鈺秧瞧著倒在地上哎呦呦的二姑母,說:「齊夫人這話說的,頭髮那麼容易斷,隨隨便便一熟透就能掉好幾根,萬一一下子掉了十一根怎麼辦?手指頭不夠用啊。」

    &二姑母被丫鬟們扶起來,氣得臉都青了,說:「你是什麼東西!你敢……」

    她話沒說完,就看到了趙邢端冰冷的目光,愣是下半句都給憋了回去,不敢再說了。

    楚鈺秧說:「這位二姑母,我是誰不重要啊,重要的是齊仲霆消失的很蹊蹺,你不覺得嗎?而且你剛才哭喪一樣跑過來,邊叫邊走,來的還挺及時,那傳話的小廝可沒有多大的嗓門,喊得齊家上下皆知啊。我怎麼覺得你早就知道齊仲霆要出事情,巴不得他早死早超生,然後你把齊家霸占在手裡頭啊。」

    &你你……」二姑母臉色變來變去的,被楚鈺秧堵的沒話說了。至於是不是她對齊仲霆動了手腳,她是打死也不承認的。

    楚鈺秧拉了趙邢端,說:「我們也去找一找。」

    趙邢端點頭,立刻帶著楚鈺秧騎了一匹馬走了。

    齊仲霆是去了老宅給他們找齊大人的遺物,這會兒出了岔子,實在是讓人措手不及,那堆東西恐怕也沒了。

    趙邢端帶著他騎馬一直飛奔,往齊仲霆出事的地方而去,出了城走了不遠,忽然就瞧見有白馬拴在旁邊的樹上,是柯君彥的。

    楚鈺秧說:「在那裡呢!」

    趙邢端趕緊拉住韁繩,將楚鈺秧抱了下馬。

    楚鈺秧跑過去,就看到柯君彥和昏迷的齊仲霆。

    &公子怎麼樣?」

    柯君彥搖了搖頭,說:「只是暈過去了,沒事。」

    齊仲霆受了些輕傷,不過看起來不嚴重,胳膊上好像中了刀傷,但是已經粗略的包紮過了,有一塊白色的布綁著。

    楚鈺秧往四周瞧了瞧,奇怪的問:「齊公子怎麼在這裡?」

    柯君彥臉色還有點白,因為快速的趕路,顯得有些狼狽,搖了搖頭,說:「不知道,我突然看到他倒在路邊,就趕緊停下來了。他就躺在這裡。」

    柯君彥這麼說,雖然他也很有疑問,不過更多的是慶幸。

    &咳……」

    齊仲霆忽然輕微的咳嗽了兩聲,慢慢睜開了眼睛,看起來極為虛弱。

    &怎麼樣?」柯君彥急忙問。

    齊仲霆搖了搖頭,說:「沒事……你怎麼來了?」

    柯君彥握住他的手,說:「我聽說你出/事/了,嚇死我了!」

    &沒事……」齊仲霆顯然怕他擔心,所以勉強打起精神來。

    趙邢端往前,探了一下他的脈搏,說:「你中過毒。」

    &麼?」柯君彥睜大眼睛。

    趙邢端說:「應該是劃傷你的兵器上有粹過毒,不過不用擔心,已經解毒了。」

    楚鈺秧拍拍胸口,說:「你怎麼說話大喘氣啊。」

    不過是誰給齊仲霆下了毒又解了毒?這感覺有點奇怪啊。

    楚鈺秧突然跳起來,說:「齊公子,你已經拿了東西嗎?怎麼身邊什麼也沒有。」

    齊仲霆一愣,牽動了傷口,疼得抽/了一口氣,說:「……東西不見了,難道是他拿走了?」

    &西被人拿走了?」柯君彥驚訝的說。

    趙邢端皺眉,好不容易有點線索,結果東西竟然被人搶走了。

    楚鈺秧說:「齊公子傷成這樣,還是先抬回府上去吧,東西都被人搶走了,現在也不知道往哪裡去追人,著急也是白著急。」

    柯君彥小心的扶起齊仲霆,然後將他扶上馬去,這才自己翻身上馬,帶著齊仲霆往回去。

    楚鈺秧被趙邢端抱上馬,忽然問:「端兒,我沉嗎?」

    趙邢端被他問得一愣,說:「還行,不重。」

    楚鈺秧望著走在前面的白馬,說:「齊夫人真是女中豪傑啊,扶著齊公子都不費力氣。」

    趙邢端淡淡的看了一眼,說:「他會武功。」

    楚鈺秧笑眯眯的說:「我知道啊。」

    趙邢端捏了他脖子一下,說:「你不是只看男人?怎麼一臉色相的瞧著齊夫人。」

    楚鈺秧說:「因為我發現,齊夫人真的好好看啊,穿女裝竟然沒有一點違和感,長得真好看呢。」

    &麼?」趙邢端一愣,覺得楚鈺秧說話語無倫次的。

    楚鈺秧嘿嘿嘿一串奸笑,說:「我剛才不小心看到了齊夫人的領子裡面。」

    趙邢端眼皮一跳。

    楚鈺秧又是嘿嘿嘿的笑,說:「我看到他白白/嫩/嫩的脖子上竟然有個小喉結呢。」

    趙邢端一怔,一臉驚訝的表情。

    楚鈺秧的意思是,齊夫人其實是個男人?

    趙邢端愣了半天,回過神來的時候,對楚鈺秧那一串的形容詞非常不滿意,有喉結就有喉結,什麼白白/嫩/嫩的脖子。

    楚鈺秧說:「端兒,以後齊夫人只能我看了,你不能瞧知道嗎?」

    &麼?」趙邢端跟不上他的思維了。

    楚鈺秧說:「我看男人啊,你看女人去。」

    趙邢端拳頭嘎嘣響。

    他們一路往齊家走,追出來的時候急匆匆的,不顯得路有多長,不過回去步伐變得慢了,柯君彥怕顛簸的太厲害齊仲霆會傷口疼,所以放慢了一些速度。

    他們從城外回去,到了齊家大門口,竟然已經天黑了。

    不過齊家門口一片火光,有多人打著燈籠,仔細一瞧竟然是衙門的捕快和官差。

    &麼回事?」楚鈺秧奇怪的問。

    柯君彥催馬到了門口,問小廝說:「發生了什麼事情?」

    小廝一見少爺和夫人回來了,感動的都要哭了,說:「夫人不好了啊,又出事情了,那位姚公子死了!」



43.畫中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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