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至年聽到喬仲隱這句話,似乎一點也沒有驚訝,好像早就料到他會這麼說了,只是看著他。
喬仲隱又說:「太子離王/位只剩下一步了,千萬不能出差錯,不然前功盡棄,反而給小人做了嫁衣。」
&仲隱,你覺得對我來說,我的眼中就只有王/位嗎?」馮至年終於又說話了,「如果不是我不趕來,你打算怎麼做,任由公主把你當成殺/人犯處置嗎?」
喬仲隱說:「恐怕是公主知道了我的身份,所以才想要報復我的……」
馮至年皺眉。
喬仲隱說:「太子,我為你在公主身邊呆了三年了,如今公主已死,太子已無顧慮……」
&想離開?」馮至年忽然有點憤怒,不等喬仲隱說完話,他就已經猜到了喬仲隱接下來要說些什麼。一想到喬仲隱要離開,馮至年的胸腔里就燒起了一陣怒火。
當年喬家橫生變故,喬仲隱為了保護弟/弟,傷了右手,武功算是廢了,後來喬仲隱和弟/弟走失了,漂泊到馮國去,好在遇到了馮至年。馮至年收留了他,還醫好了喬仲隱的手。喬仲隱雖然不能再習武,不過平日裡的生活還是能自理的,後來慢慢恢復,也可以彈琴了。
三年/前,馮至年讓喬仲隱到公主那裡去做臥底,喬仲隱照辦了。公主是皇后的女兒,在馮至年掌/權之前,馮國大王的身/體也一直不好,所有的大/權都是由皇后掌管的。
公主一直沒有發現喬仲隱的身份,直到現在馮至年已經大/權在握。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公主好像突然對喬仲隱的態度就轉變了。
喬仲隱覺得,恐怕是公主猜到了他的身份,所以才要置他於死地的。
喬仲隱遲疑的點了點頭,說:「不需多日,太子就要繼承王/位,喬某再留下來,也沒有什麼用處了。」
&要去哪裡?」馮至年問:「留在大趙的京/城裡?這裡還有你的家嗎?」
喬仲隱一陣恍惚,喬家以前的宅子都已經沒有了,他本以為這次回來能看到一處破破爛爛的宅子,然而那裡已經空了,連宅子也沒了。
喬仲隱卻又忽然笑了笑,說:「我找到我的四弟了,我想去找他,我們有很多年沒有聚一聚了。」
馮至年聽到喬仲隱的話一愣,他知道喬家的事情,喬仲隱當年跟他說過,當年喬仲隱還很年輕,不像現在這麼隱忍沉穩,心中是藏不住事情的,有苦楚都會忍不住和他說。
馮至年當然也知道喬仲隱的這個四弟,喬仲隱就是因為他,一身武功才廢了的,往後不能習武,最多彈一彈琴。
當年喬仲隱知道自己今後不能再習武的時候,心情非常失落。因為他還有大仇未報,這麼成了一個廢人,還如何報仇?馮至年特意找來一張價值連城的琴,馮國最好的一張琴送給喬仲隱,就是喬仲隱一直帶在身邊的那張琴。
馮至年表情變了數遍,眉頭皺的死緊,一直盯著喬仲隱,似乎有話就在喉/嚨里,立刻就要衝出來,然而馮至年卻一直沒有說。
喬仲隱問:「太子,有何不妥嗎?」
馮至年最終還是沒有說,只是說道:「你真的要離開我?」
喬仲隱說:「我再留下來,也並沒有什麼用處了。」
馮至年忽然走上來,說:「小隱,別去找你的弟/弟了,留在我身邊罷,這些年來我對你不夠好嗎?為什麼你說要離開,說的這麼理所當然。」
喬仲隱剛要說話,馮至年忽然抓/住他的手臂,似乎怕喬仲隱會繼續說出要離開的話,一把將人拽了過來,然後低頭就吻住了他的嘴唇。
喬仲隱一愣,眼睛都睜大了,一臉的震/驚表情,半天都回不過神來。
馮至年將人摟在懷裡,禁/錮著他,不讓他掙扎,狠狠的親/吻著他的嘴唇,在那柔/軟的唇/瓣上啃/咬了幾口,然後快速的用舌/頭擠進了喬仲隱的口腔里。
喬仲隱從沒和誰這麼親/密的接/觸過,等馮至年的舌/頭擠進來之後,他就慌了起來,立刻想要緊緊閉住嘴巴,不過他又不敢真的狠狠落下牙齒,生怕把馮至年給咬傷了。這樣的舉動,反而像是在回應,像是主動的含/住馮至年的舌>
馮至年摟住喬仲隱的手臂收的更緊了,舌/頭不斷的在他口腔里頂撞,還糾纏住喬仲隱的舌/頭戲耍起來。
喬仲隱慌張的往回縮起舌/頭,但是口腔里的地方就那麼大,總是逃不過的,反而讓馮至年更興/奮起來,親/吻的舉動更加具有侵略性。
喬仲隱一點經驗也沒有,剛開始還想抵/抗,但是沒多長時間,他就被馮至年逗/弄的渾身都軟/了,腦子裡一片空白。
馮至年感覺到喬仲隱不再抵/抗了,吻又變得溫柔起來,他捨不得離開喬仲隱柔/軟又溫暖的嘴唇,他早就想這麼對待他了,想的幾乎發瘋,晚上做夢都會夢到自己在狠狠的占有著他。然而馮至年從沒這麼做過,他怕嚇到喬仲隱。
一個吻終於結束,喬仲隱目光都已經沒有焦距了,靠在馮至年的懷裡不斷的喘息著,半天都沒有反應。
馮至年想要繼續,想要撕/開喬仲隱的衣服,不過他儘量克制住了自己肆意的欲/望,只是摟著喬仲隱沒有動作了。
喬仲隱喘息了半天,忽然反應過來,立刻從馮至年的懷裡退了出去,將馮至年推開。
馮至年抓/住他的手,喬仲隱想要甩開也甩不掉,只得說道:「太子,您這是在做什麼?要是讓旁人看到了,恐怕……」
馮至年說:「小隱,別走了,再過不多久,我就能繼位了,你留在我身邊,我想讓你做我的王>
喬仲隱一驚,說:「太子,你瘋了嗎?」
馮至年說:「大趙可以有個男皇后,馮國為何不能有個男王>
喬仲隱說:「馮國不一樣。」
馮至年說:「一樣的,只要你留下來,就是一樣的。」
喬仲隱沉默了,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馮至年急迫的問:「還是說,這麼多年,你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
喬仲隱看了馮至年一眼,並沒有回答。
馮至年對他實在太好了,去公主那裡臥底也是喬仲隱自願去的,並不是馮至年逼/迫他的。他剛開始隱隱覺得有些脫軌,後來這種情況越演愈烈,馮至年看著他的目光炙熱極了,喬仲隱都知道。喬仲隱也並非對他沒有感情,若不是如此,剛才馮至年突然吻上他,依喬仲隱的而性格,如果不願意恐怕魚死網破也是可能的。
然而馮國的情況和大趙實在不同,如果馮至年繼位就娶了一個男王/後,恐怕用不了多久,馮國就會亂>
喬仲隱終於開口了,說:「太子,你不能感情用事。」
馮至年說:「不管如何,就算你對我沒有感情,我也不會放你走的,你懂嗎?我要你一輩子陪著我,時時刻刻都屬於我。」
那邊楚鈺秧等耿執和江琉五都盤/問了一遍,把有嫌疑的人都和楚鈺秧說了一遍。
這使館裡面全都是馮國的人,不過關係還挺亂的,說是亂七八糟一點也不為過。
這一行人裡面,有幾個舞/女是王爺身邊伺候的女人,看起來嬌滴滴的美貌如花,不過全都是比較善妒的人。耿執去盤/問的時候,那幾個女人全都在暗地裡互相穿小鞋,搞得耿執都糊塗了,每個女人都說其他舞/女很可能就是殺死王爺的兇手。
隨行的還有幾個馮國的大臣,有幾個是王爺一派的,被問上還沒怎麼著,就稀里嘩啦的先哭上了。
另外幾個隨行的大臣不知道是什麼黨羽的,竟然還說王爺和公主其實有不可告人的關係,很有可能是公主殺了王爺,不想讓人知道他們的事情。
耿執撓著頭,問道:「這些個流言蜚語到底能不能信?到底誰才是兇手啊。」
楚鈺秧說:「有一個人,問題實在是太大了。」
&誰?」
耿執和江琉五立刻看向楚鈺秧,趙邢端問道。
楚鈺秧說:「這麼明顯,你們都沒瞧出來嗎?」
趙邢端說:「別賣關子。」
楚鈺秧說:「就是公主的貼身侍女啊。」
耿執一驚,說:「那個侍女?她不是證人嗎?」
趙邢端說:「你是如何發現她有問題的?」
楚鈺秧說:「首先是王爺死的時候,王爺死在了喬公子的房間裡,喬公子的房間裡窗戶都是鎖住的,只有大門可以出入。當時那個侍女說,她一直能瞧見喬公子的門,不過沒人進去過。」
眾人點頭。
楚鈺秧說:「她說/謊了。」
&底怎麼回事?」耿執問。
楚鈺秧說:「王爺心口一刀致命,他肯定不是自/殺的,不然身上剩下那六十多刀是誰扎的?在那一段時間沒有人進去過是不可能的,肯定是有人進去殺了王爺,不然王爺怎麼死的?」
這是一個顯而易見的問題,不過很少人會懷疑證人的說法,他們會腦補出很多奇怪的現象,比如惡/鬼殺/人,或者兇手用了什麼辦法,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了房間等等。
楚鈺秧說:「那個房間布置很簡單,沒有人進去是無論如何殺不了人的。排除一切可能,就只剩下最後一個選項了。侍女說了謊。」
江琉五皺眉,說:「那這個侍女是兇手?」
楚鈺秧搖頭,說:「不一定,或許是幫凶。」
楚鈺秧有繼續分析,說道:「她還說了另外一個謊/話,就是公主的死。」
&耿執震/驚的說:「公主的死她也有參與?」
楚鈺秧說:「公主死的時候,她就坐在門口。不過這回窗戶有幾扇是開著的,也就是說有可能兇手是從窗戶進來殺/人的。」
大家點頭,當時檢/查公主的房間的時候,他們的確是檢/查過窗戶了。
楚鈺秧說:「所以,侍女說不可能有人從門進去,其實聽起來也有道理。但是有一個非常重要的漏洞。」
趙邢端皺眉,仔細回憶著侍女說過的話,不過似乎沒有想到什麼非常有用的東西。
楚鈺秧說:「她說,『大約是寅時三刻罷』。使館裡的確有漏壺可以看時辰,也有更夫打更可以聽到聲音。寅時是沒有問題的,但是三刻,她是如何能精確的?公主所在的小院子裡是沒有漏壺的,如果她能確定是三刻,就有兩個可能性,第一她離開過,到外面的院子裡看到了漏壺上的時間,第二她根本就是說>
楚鈺秧這麼一說,大家立刻恍然大悟,那侍女的說辭果然是有問題的。那她為什麼要撒謊?
趙邢端忍不住問道:「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楚鈺秧搖頭,說:「不知道。」
這件案子說起來也是夠奇怪的,首先是王爺,王爺在臨死之前,為何會呵斥大喊著喬公子,就好像喬公子的的確確在房間裡一樣。如果不是那天楚鈺秧正好在酒樓遇到了喬公子,知道喬公子有不在場證明,那麼現在的事情就更複雜了。
第二點就是公主為何會做夢大呼小叫,就好像是做了虧心事一樣。以至於真的有人謀殺她的時候,外面的侍女都沒有第一時間反應到問題的嚴重性。
另外就是,侍女為什麼要撒謊,她撒謊的原因是什麼。
很快就天黑了,楚鈺秧也不好再留在使館裡,所以就跟著趙邢端回了宮裡頭去。
按理來說,馮國的太子親自來了,今天晚上應該有接風宴才對,不過因為今天剛出了公主這事情,所以眾人都累了,接風宴就改在了明日。
在使館一整日,回宮之後楚鈺秧覺得還挺累,說:「端兒你說,那個假冒陶公子的人,到底是什麼意思,他怎麼突然要管這件事情了呢?」
趙邢端搖頭,說:「不知道。」
楚鈺秧百思不得其解,說道:「這個人真是讓人難以捉摸,之前鼓動別人造/反,然後卻又把造/反的名單送了過來。然後他留了信說『再會』,沒兩天就真的出現了,還要摻合馮國的案子。實在是令人費解啊。」
的確,那個人的舉動他們完全不知道原因,看起來實在是詭異極了。
趙邢端說:「這個案子恐怕不簡單,馮至年親自趕過來,而且來的速度很快,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楚鈺秧托著腮幫子,說:「好苦惱。」
喬季彥離開了使館,就往郊外去了。等到了京/城郊外的一處宅子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宅子挺大,不過非常的安靜,而且裡面黑漆漆的,只有幾盞燈籠點著,顯得有些蕭條。
喬季彥推開門進去,就有一個人急匆匆的走過來,小聲說道:「公子,陛下忽然來了!」
喬季彥聽得一愣,說:「他來了這裡?」
那人點點頭,不再多說。
喬季彥說:「我知道了。」
那人離開之後,院子裡又變得異常安靜了。喬季彥走進去,往自己的房間走。他的房間黑著燈,並沒有燭/光,好像沒有人在一樣。
喬季彥走過去,伸手輕輕推開門,一進去就能聽到輕微的呼吸聲,房間裡是有人的。
喬季彥關上了門,往裡走,走進了裡間,伸手將桌上的蠟燭點燃,果然就看到一個人坐在椅子上。
那人的臉部輪廓很深刻硬朗,身材尤其的高大挺拔,就算現在只是坐著,也能估摸出來,他肯定要比喬季彥高了不少。
喬季彥說:「陛下怎麼突然來了這裡,戰事不要緊嗎?這裡可是大趙,若是讓人發現了陛下,恐怕情況會不妙。」
男人笑了笑,說:「戰事自然有人去管,我是來瞧瞧你的事情做得怎麼樣的。」
喬季彥說:「陛下不放心我?」
男人說:「我之前的確是放心你的,你一走一年多,可有不少人到我的面前嚼舌/頭根子,說你已經背叛了我,回到大趙去了。」
喬季彥說:「陛下說笑了,大趙還有我容身之處嗎?」
男人說:「你這一年多不見人影,做了什麼事情?」
喬季彥說:「自然是在幫陛下做事情。」
&男人說道:「那你為何鼓動了人反/抗趙邢端,然後卻又把證據送到了趙邢端的手邊上?」
喬季彥不慌不忙,說:「陛下也是知道的,趙邢端並非等閒之輩。梁王魏王和康王三個人的實力根本沒法和他抗衡,雖然他們被我鼓動,決定謀反,不過十有八/九是不能成事的。還有楚鈺秧在旁邊幫著趙邢端,謀反的事情,他們本來也就查的差不多了,繼續下去也是對陛下沒有益處的。我將那賬本送過去,反而讓趙邢端舉棋不定,他一邊疑心賬本上的人,一邊又懷疑賬本的真假,這反而對陛下有利不是嗎?成大事者用人不疑的道理,陛下難道不知嗎?」
&人不疑,好好。」男人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他站了起來,走到喬季彥面前,垂眼看著他,說:「用人不疑,這句話是你的心裡話罷,才是你想和我說的話罷。」
喬季彥笑了笑,說:「陛下多慮了。」
男人說:「我以前的確不懷疑你,但是你的心思太深了,不是嗎?讓我實在是難以相信,時間越長越是恐懼。不過現在……」
男人說著,抬起了喬季彥的下巴,笑著欣賞他的臉龐,說:「我發現了一個有趣的事情,你也是有軟肋的。」
喬季彥有一瞬間睜大眼睛,不過很快就收斂了情緒。
男人說:「那個叫喬仲隱的人。」
喬季彥頓時說道:「陛下>
&男人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說:「只要你乖乖的聽話,我是不會傷害他的。」
喬季彥呼吸變得急促了一些,說:「我的命是陛下救的,陛下不應該懷疑我。」
男人還是抬著喬季彥的下顎,用拇指輕輕的摩挲著喬季彥的下唇,柔/軟的唇/瓣讓他愛不釋手,說:「一年多不見了,我還真是有點想念你了。」
男人說著,另外一隻手摸/到了喬季彥的腰間,將他的腰帶抽/了下來。
喬季彥身/體一顫,聽到男人沙啞帶著欲/望的聲音,他的身/體忍不住的顫/抖起來。
男人愉快的笑了,說:「看看,你也想念我了,是不是?」
喬季彥呼吸變得更快了,不過沒有說話。
男人伸手將喬季彥抱了起來,將人抱到了床/上去,猛的就壓了上去,在他的嘴唇上瘋狂的吻著。
喬季彥張/開嘴唇,讓男人能將舌/頭頂/進來。
男人對他的自覺似乎很滿意,用沙啞的聲音說道:「摟著我。」
喬季彥伸出手,攀住了男人的後背,身/體還在輕微的顫/抖著,不過還是略微的挺/起腰來,腿也夾在了男人的腰間。
&聽話。」男人讚許的吻著他,說:「別怕,我會輕輕的,會讓你舒服的。」
這一點喬季彥從不懷疑,男人能給他滅頂的快/感,讓他整個人戰慄不止。而這種感覺讓喬季彥不適應,雖然他們已經這樣做過很多次了。單只這種不受控/制的感覺,還是讓喬季彥心有餘悸。在這種時候,喬季彥覺得自己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任人擺/布,這不像是他的作風。
男人卻非常喜歡看喬季彥無助的表情,每次都要狠狠的折磨他。然而喬季彥從來不肯求饒,這讓男人覺得有點不盡興。
喬季彥被快/感折磨的幾乎要昏過去,他儘量將呻/吟壓回嗓子裡,然而還是有一些泄/露了出來。
男人呼吸變得粗重,眼睛幾乎要赤紅了,在喬季彥的身上肆意著。他一下一下的吻著喬季彥的嘴唇,然後又去吻喬季彥的脖子,將喬季彥白/皙的肌膚上弄出一塊塊青紫的印子。
男人沉著聲音,說:「求我,求我快一點。」
喬季彥咬著嘴唇,眼睛半閉半睜著,臉色通紅,不過並不說話。
男人笑了,說:「我總是有辦法讓你開口的,不是嗎?想想你的好二哥。」
喬季彥睜大眼睛,眼睛裡面一層的水霧,聽到男人的話吃驚的嘴巴也張/開了,忍不住「唔」的一聲,被弄的呻/吟不斷。
喬季彥緊緊摟住男人的脖子,說:「唔,求……求你了……」
男人覺得分外的滿足,卻又覺得分外的生氣。他知道喬季彥的性格倔強,幾乎從來沒有軟肋,然而他現在有了。那是他珍惜的人,讓男人嫉妒的要發瘋了。
喬季彥被折騰的癱/軟在床/上,他緩和了好一會兒,才覺得緩過勁兒來了。他的腿和腰還在微微的打顫,不過這並沒有什麼關係,在一會兒就好了。
男人摟著喬季彥,還在他的頸子上啃/咬了幾口,說:「你的二哥,竟然在幫馮國做事。」
喬季彥聽他又提起了喬仲隱,心中騰騰猛跳了兩下,說:「陛下,請不要傷害我二哥……」
男人有些不悅,不過還是說道:「你都開口求我了,我自然不會對他怎麼樣。」
&過……」男人又說:「眼下馮至年到了大趙的京/城裡,而且來的匆忙,並沒有帶多少人。實在是個好機會。」
喬季彥皺了皺眉。
男人說:「馮至年早晚要繼位的,這個時候出了事情,又是在大趙的地方出了事情,馮國和大趙的關係肯定會僵化的。」
馮國雖然不夠強大,不過如果能把馮國和大趙分離開,的確是對他們有利的。
喬季彥說:「馮至年是謹慎的人,恐怕不好對他下手。」
&麼不好下手?」男人在喬季彥的下巴親了親,說:「你要看是誰出手了。」
&下是什麼意思?」喬季彥問。
男人摸/著喬季彥的臉,說:「你和你二哥長得很像。」
喬季彥心頭猛跳了兩下,長眉忍不住就皺了起來。
男人說道:「你們長得如此相像,你的床/上功夫恐怕比你二哥要好太多了罷,將馮至年弄到手,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喬季彥的呼吸忽然就變得急促了,白/皙的胸口快速的起伏,看起來似乎有些惱怒。
男人笑道:「怎麼?生氣了?」
喬季彥強/壓下怒氣,坐起身來,莞爾笑道:「陛下的命令,我怎麼敢不照做呢。也不知道馮至年要在京/城裡留多少日,不如現在我就去好了,正是夜裡,也好做事,不是嗎?」
喬季彥說著就要下床,不過他剛一欠身,就被一股巨大的力氣拉了回去,「嘭」的一聲,後背就砸在了床/上,砸的他生疼。
男人壓到他的身上,陰沉著目光盯著他,說:「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那我叫你現在去殺了那個喬仲隱,你去還是不去?」
喬季彥狠狠的瞪著他,說:「蕭遇你不要太過分了!」
男人低頭咬住喬季彥的嘴唇,不過喬季彥正在氣頭上,左右甩頭躲閃著。男人被他激怒,在他嘴唇上用/力咬了兩下,頓時有點出>
男人說道:「你是我的,你的命是我的,你的身/子也是我的,你知道嗎?只有我能碰你,懂不懂?你是我撿回來的,是我養大的,你永遠都是我的!」
喬季彥嘴唇上疼,抽/了好幾口氣,聽到男人的聲音,氣得眼前發黑,說:「是你讓我去找馮至年的,難道不是嗎?」
男人說:「你為了那個喬仲隱,就什麼都肯做嗎?什麼都不會拒絕嗎?」
喬季彥冷笑,說:「你的話,我能拒絕嗎?你有多少種辦法讓我就範?喬仲隱是我二哥,已經是我唯一的親人了,為了他我什麼都能做。陛下,你知道什麼是親情嗎?你永遠也體會不到的。」
男人被喬季彥氣得眼睛都赤紅了,說:「好好好,你說的對,我永遠也體會不到親情,但是我要讓你陪著我,你以為你找到喬仲隱就能體會到了嗎?」
喬季彥看到男人眼中那股狠勁兒,忽然有點慌了,說:「你不要碰他……」
&在知道害怕了?」男人冷笑著說。
喬季彥沒有說話。
男人低頭又吻住了他的嘴唇,將他嘴唇上的血珠吮/吸乾淨,說:「告訴我,你是誰的?」
「……是陛下的。」喬季彥閉上眼睛說。
&男人的吻變得溫柔起來。
溫柔的吻很快就變成了瘋狂的索取,喬季彥是昏睡過去的,再睜眼的時候,已經是大天亮了。
他身/體疲憊疼痛,動一動就酸疼的厲害。喬季彥側頭瞧了瞧,蕭遇已經離開了,不知道是回去了,還是暫時離開了。
其實聽到蕭遇來的時候,他有一刻非常欣喜。畢竟蕭遇是皇帝,而且最近和大趙的戰事非常緊張,他卻忽然過來找自己,讓喬季彥很高興。然而結果卻是不歡而散的。
喬季彥已經一年多沒有見過蕭遇了,那個人還是沒有變,偏執又強/勢。或許這也不賴他,因為他從小就是這麼被養大的,他小的時候,怎麼可能就是這樣一個人呢?
喬季彥想著,因為自己小的時候,也並不是這樣一種性格,都是迫於無奈的。
他被/迫離開大趙的時候,還是個孩子,根本沒辦法自力更生。他和二哥走失了,身上沒有錢,吃不飽肚子,差點給活活餓死。
如果不是蕭遇,他早就死了,哪裡還能活到現在。蕭遇把他撿回去,或許只是為了解悶,或許只是把他當做一個寵物養的。不過喬季彥慢慢的長大了,蕭遇教他讀書寫字,教他騎馬射箭。
喬季彥一直很感激他,很敬佩他。以至於什麼時候,對蕭遇的感情變得奇怪起來,喬季彥都不知道。
喬季彥和蕭遇第一次發/生/關/系,是蕭遇醉酒喬季彥主動爬上他的床的。喬季彥喜歡他,克制不住這種感情,想著蕭遇喝醉了,他不會知道的。
那是蕭遇的母親死了,一個美麗的女人,卻不受大蕭皇上的寵愛。蕭遇在她的身上,幾乎沒有得到過一絲親情,他從小就被打的遍體鱗傷。但凡他的母親不開心了,就會拿他出氣。
然而那個女人死的時候,蕭遇還是喝多了,喝的醉醺醺的。因為蕭遇知道,這一輩子,恐怕他再也體會不到絲毫的親情了,他生在一個最殘酷的帝王家。
喬季彥以為蕭遇什麼都不知道,只是把自己當成了普通的侍妾而已。那天喬季彥疼得要死,蕭遇一點也不溫柔,將他咬的全身都是青印子。
等蕭遇安靜了,喬季彥不敢停留,拖著疲憊的身/體跑回了自己的房間裡,躲起來肚子清理自己的身>
那天之後喬季彥病了一段時間,高燒不退。蕭遇來看他,他心虛的裝睡,都不敢看蕭遇一眼,他覺得蕭遇肯定是什麼都不知道。
然而並非如此,在喬季彥病好之後不久的一天夜裡,喬季彥忽然聽到有人敲門。他起身去開門,就看到蕭遇站在門口,什麼也不說,就一把將他抱了起來,然後抱到床/上去瘋狂的親/吻占有。
喬季彥嚇得都傻了,但是他沒有拒絕,他捨不得拒絕。
蕭遇也什麼都沒說,沒有說為什麼要抱他,也沒有說他們的頭一次他是否知道。
後來這種關係好像變得更為普通了,蕭遇時不時就會到他的房間去,或許把他帶過來。
只是蕭遇很快就當了皇帝……
喬季彥算是蕭遇的半個養子,雖然並不能封皇子,不過身份不低,旁人也都害怕他。
喬季彥高興卻也失落,蕭遇終於當了皇帝,他的心愿達成了,喬季彥自然是高興的。
然而皇帝怎麼會缺少/女人?蕭遇雖然沒有皇后,但是後宮三千數不勝數。喬季彥看著那些美/女,一點也高興不起來了。
蕭遇還是會把他帶到身邊,把他壓在龍榻上侵占著,喬季彥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情,心裡一陣陣抽痛。
喬季彥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想到以前的事情,覺得心裡頭更疲憊,連身/體上那些疲憊感都已經不算什麼了。
他一年/前離開蕭遇就沒有再回去過,他回來要報仇,當然也有不想呆在蕭遇身邊的緣故。
&子!」
外面有人敲門,聽起來有些急促。
喬季彥疲憊的問道:「什麼事?」
外面的人說:「公子,是使館那邊又出/事>
喬季彥立刻坐了起來,然後給自己穿上衣服,就下床走了出去,說:「出了什麼事情?」
那人說道:「聽說是那個叫喬仲隱的人突然失蹤了。」
&麼?」喬季彥立刻睜大眼睛。
那人又說:「不過在使館周圍埋伏的探子回報,並沒有看到有人出入使館。喬仲隱很有可能還在使館裡。」
喬仲隱突然失蹤了,這消息一大早就傳到了皇宮裡頭。
楚鈺秧還在被窩裡懶床,就看趙邢端面色凝重的走了進來。
楚鈺秧忍不住問:「怎麼了?一大早就不高興。」
趙邢端嘆了口氣,說:「使館又出事情了。」
&楚鈺秧翻了個身,驚訝的說:「又死了人?死的是哪個?」
趙邢端搖頭,說:「是失蹤了一個。」
楚鈺秧問:「失蹤了哪個?」
趙邢端說:「哪個叫喬仲隱的。」
&麼?」楚鈺秧從床/上坐起來了,裹/著被子問:「喬公子失蹤了?怎麼丟/了個美男啊,不行不行啊。」
趙邢端:「……」
楚鈺秧一聽是喬公子失蹤了,就坐不住了,準備要到使館去瞧瞧。
使館接二連三的出事,本來應該排侍衛守著的,不過馮至年來了,趙邢端再排侍衛守在那裡,就顯得有點說不過去,這樣讓馮至年有點像階/下/囚,所以只好把侍衛都撤回來了。
馮至年倒是帶了幾個侍衛,不過來的太匆忙了,帶的人手並不是很充足。
馮至年在馮國聽說出使的隊伍出了事情,裡面死了人,而且喬仲隱被認定為兇手,就立刻趕來了。生怕喬仲隱身份泄/露了,公主會立刻把人給殺了。所以來的急匆匆的,根本不曾帶多少人來。
沒成想就因為這個,守衛不夠,昨天晚上竟然丟/了個大活人。
楚鈺秧想要立刻往使館去,不過趙邢端把他給攔下來了。
趙邢端說:「今天中午有筵席,你也是要在的,一會兒馮至年就要進宮來參加筵席了。」
楚鈺秧說:「那喬公子怎麼辦?」豈不是沒人管了?
趙邢端說:「等筵席結束再說罷。」
楚鈺秧左右為難,人丟/了耽誤一上午,豈不是很危險?
楚鈺秧說:「那你去準備筵席,我到使館去看一眼,然後立刻回來。」
趙邢端:「……」
楚鈺秧最後還是先跑到使館去了,耿執和江琉五也跟著。
據說是一大早上發現喬仲隱不見了的,還是馮至年發現的。
下人說,一大早太子忽然就來問喬仲隱去了哪裡,下人們都不知道,在使館裡找了一遍,還是沒有找到,這一下子馮至年鬧了,讓人又把使館上/上/下/下全都翻了一遍,就是沒有喬仲隱的影子。
馮至年都已經派人到外面找去了,派出去的人很多,不過目前還沒有消息。
馮至年聽說楚鈺秧來了,雖然心情不是很好,還是出來見了楚鈺秧,畢竟楚鈺秧可不只是大理寺卿一個身份,現在還是大趙的皇后。
楚鈺秧問:「人找到了嗎?」
馮至年搖頭。
楚鈺秧說:「我能去喬公子的方劑那看看嗎?」
馮至年沉默了一會兒,說:「跟我來罷。」
馮至年親自帶著楚鈺秧去了喬仲隱的房間,房間裡面乾乾淨淨的,什麼都沒有,行囊竟然都沒有了,像是被帶走了一樣。
楚鈺秧看了一眼,心裡頭有點驚訝,說:「喬公子……不會是自己走的罷?」
要是被人擄走的,行囊不應該沒有啊。難道是有人故意把行囊拿走,做出喬仲隱自己離開的假象?
&不知道。」馮至年搖頭,看起來有點疲憊的樣子。
馮至年猶豫了一下,說:「或許是自己走的。」
&子的口氣不像是或許,而像是很肯定啊。」楚鈺秧說。
馮至年從身上摸出來一個信封,說:「喬仲隱留下的。」
楚鈺秧接過來,是一封信,打開之後楚鈺秧有點發愣,因為這個字跡讓他有點熟悉,怎麼有點像是假扮陶公子那個人的字跡。不過也只有七成像而已,仔細一看就有很大的不同了,喬仲隱的字好像更加娟秀一些,運筆的力度並沒有那麼大。
信上字不多,大體意思是多謝馮至年多年的照顧,不過現在已經是他離開的時候了。
是一封辭別的信,而且是給馮至年的。
馮至年說:「喬仲隱的字跡,我認得,的確是他寫的。」
楚鈺秧拿起紙張來,使勁兒的聞了聞,說:「墨香味兒不重,這封信應該不是新寫好的?應該寫了有些時日了。」
他這麼一說,馮至年的臉色就更不好了。楚鈺秧的意思是,這封信恐怕寫了有些時候了。
楚鈺秧又拿著信反覆的看了兩遍,說:「信紙疊的很整齊,不過摺痕不止一道,很有可能被反覆閱讀過不少次了。」
楚鈺秧又問:「太子,這封信是從哪裡找到的?」
馮至年說:「不是在這件房間裡找到的,是一個侍女交給我的。她說是喬仲隱讓她轉交的。」
楚鈺秧心中一跳,說:「哪個侍女?難道是公主的那個貼身侍女?」
馮至年對侍女的印象不深,直接讓人把那個侍女找來了,楚鈺秧一見,果然就是那個公主的貼身侍女。
侍女走進來,馮至年讓她把知道的跟楚鈺秧說一遍。
侍女就說道:「昨天晚上,我正準備去睡覺,忽然就看到喬先生。喬先生叫住我,給了我這封信,讓我天亮之後再轉交給太子。我當時覺得奇怪,不過我只是個侍女,所以不敢多說什麼。然後喬先生里走了,我也不知道喬先生去了哪裡,好像是往大門的方向去了,我也沒有追上去,所以具體不知道。」
楚鈺秧沒有再多說,讓侍女出去了,對馮至年說:「太子,你是怎麼拿到這封信的,能仔細的跟我說說嗎?」
馮至年覺得奇怪,說:「楚大人是什麼意思?你覺得喬仲隱的失蹤不正常?」
楚鈺秧倒是誠實,點頭說道:「我覺得很不正常,或許不是自己走掉的,而是被人綁/架了。」
&麼說?」馮至年頓時就緊張了起來,說道:「可是這封信的確是馮至年寫的,而且字跡工整,不像是被/逼/迫著寫的。」
楚鈺秧說:「我剛才說了,這封信可能是喬公子之前就寫了的,不過一直都沒有拿出來而已。一個年頭很久的辭別信,不代/表喬公子就是自己走了,而是代/表他在猶豫,而且猶豫了很長的時間。」
馮至年聽了楚鈺秧的話,心裡頭騰騰猛跳,喬仲隱猶豫了很久要不要離開,那是不是說明喬仲隱其實是捨不得他的。
楚鈺秧說:「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問題。」
&麼?」馮至年立刻問,如果喬仲隱不是自己走的,那麼他肯定就是被人綁走的,說不定現在就有危險了。
楚鈺秧說:「喬公子的行囊不見了。」
這一點顯而易見,大家都瞧見了。
楚鈺秧又說:「但是他的琴還在。」
琴!
說到琴,馮至年立刻在房間裡找著,不過找了一圈,根本沒有看到琴的蹤影。那把琴看起來並不起眼,不懂琴的人最多覺得很好看,不過並不知道它價值連/城。那張琴是馮至年送給喬仲隱的,喬仲隱一直很喜歡,一直都帶在身邊。
楚鈺秧說:「琴在外面。」
楚鈺秧說著就走了出去,馮至年跟在他的身後,他們出了房間,然後一眼就看到院子角落的一張石桌上,擺放著一張琴。
馮至年只看一眼就知道,那是喬仲隱的琴。
楚鈺秧說:「喬公子那麼喜歡他的琴,怎麼會不帶走他的琴呢?就算他不想把琴帶走了,那也不應該把琴放在外面。」
楚鈺秧說的在理,這張琴是馮至年送給喬仲隱的,喬仲隱如果自己離開,其實很有可能是會把這張琴留下來還給馮至年的,畢竟實在是太貴重了。不過就算留下來,喬仲隱絕對也是會好好的把琴放在房間裡的,不可能把琴就這麼放在外面,大冷天的凍著。
這麼一想,馮至年就更緊張了。
楚鈺秧說:「太子,到底是怎麼個情況?你跟我仔細的說一說。」
馮至年立刻點頭,回憶著說:「我早上起來,就去找喬仲隱,不過進來就發現並沒有人,就開始問下人喬仲隱去了哪裡,但是沒人知道。」
馮至年急了,讓人去找喬仲隱。因為喬仲隱提過要離開的事情,所以馮至年心中非常不安。下人們全都出動了,根本沒有找到人。馮至年越來越不安,讓下人繼續找,然後還安排了準備出去找。
這個時候,侍女就趕來了,急匆匆的跟馮至年說,喬先生留了一封信給馮至年。
馮至年拿到信,發現是喬仲隱的辭別信,氣得渾身發/抖,讓下人繼續去找喬仲隱,一定要把他找到帶回來。
使館裡的人開始瘋傳,喬仲隱肯定就是殺/人兇手,不然為什麼心虛的跑掉了?
楚鈺秧一聽,說:「太子,你確定自己說的沒有問題嗎?」
馮至年一愣,說:「我保證,我說的都是實話。」
楚鈺秧說:「如果你說的都沒出入的話,喬公子應該還在使館裡。」
&麼?」馮至年又驚又喜的,說:「他在哪裡?使館裡我已經讓下人都找了,可是根本沒找到。楚先生怎麼斷定,喬仲隱還在使館裡?」
楚鈺秧神秘的招招手,然後帶著馮至年進了房間,這才說道:「太子,你沒有察覺到公主那個貼身侍女有問題嗎?」
馮至年根本對她沒什麼印象,說:「楚先生何出此言?」
楚鈺秧給馮至年分析起來,喬仲隱留書離開,為什麼不把信直接放在桌上,反而交給一個侍女?這一點已經很奇怪了。侍女還說,喬仲隱讓她天亮之後再交給馮至年。如果侍女並不是這麼做的,立刻就去交給了太子馮至年,喬仲隱不是就走不了了嗎?
楚鈺秧說:「這簡直就是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馮至年:「……」
雖然聽起來話有點粗俗,不過馮至年覺得很有道理。
這是第一個問題。第二個問題自然是喬仲隱的琴了,為什麼會放在外面凍著?楚鈺秧覺得,很有可能是喬仲隱坐在外面彈琴的時候,忽然有人把他帶走了。如果不是在這種迫不得已的情況下,估計喬仲隱都會先把琴收好再做別的。
這第三個問題,是最重要的問題。
楚鈺秧說:「按照太子的說法,那個侍女將信拿出來的非常不及時。」
這一點馮至年給忽略了,也是因為他看到信被氣得太厲害了,所以給忽略了。現在回憶一下,也覺得很有問題。
馮至年發現喬仲隱不見了的時候,就讓所有下人去找,那個時候侍女卻沒有把信拿出來。下人們把使館翻了個遍,什麼都沒發現,馮至年幾乎發瘋了,讓下人到外面去找,那侍女這才把信拿了出來交給馮至年。
楚鈺秧說:「難道太子第一次讓下人找喬仲隱的時候天還沒亮?」
&可能。」馮至年說:「那時候天早就大亮了。」
楚鈺秧說:「太子會相信那個侍女是忘了把信拿出來嗎?」
這一點也很奇怪,馮至年是絕對不信的。那是為什麼?
馮至年百思不得其解,說:「楚大人認為是為什麼?」
楚鈺秧說:「有一個可能。在太子第一個讓找的時候,她手裡根本就沒有這封信,所以他拿不出來給太子。但是後來,她忽然就有了這封信,所以就急急忙忙的拿給太子了。她想證明,喬公子是自己離開的。」
馮至年震/驚的說:「她是怎麼拿到這封信的?」
楚鈺秧說:「這也是我為什麼說,喬公子很有可能就在使館的原因。」
第一次和第二次相隔的時間並不長,而且那個時候,根本沒有一個侍女離開過使館,也就是說公主貼身侍女,肯定是在使館裡拿到的那封信。而那封信很有可能就在喬仲隱的身上,起初沒有被發現,後來被發現了才拿給馮至年。
馮至年激動起來,但是又皺眉,說道:「使館已經被翻了好幾遍,根本沒有發現喬仲隱的影子。」
&都找了?」楚鈺秧問。
馮至年點頭,說:「全都找了,無論是廚房還是柴房,每個房間都找過了。」
楚鈺秧思索了一陣子,說:「還有一個房間。」
&哪裡?」馮至年立刻問。
楚鈺秧推門出去,說:「太子你的房間。」
&麼?」馮至年不可置信的愣住了,不過很快就追了上去。
馮至年的房間的確沒有人找過,畢竟是太子的房間,誰也不敢進去搜/查的。
他們跑到了那間房間,猛的推開門,裡面一個人也沒有。房間雖然很大,但是能藏一個人的地方太少了。
馮至年也是會武功的人,推門進去,絲毫的呼吸聲也聽不到。
馮至年頓時手腳冰涼了,他生怕在自己房間裡找到的是喬仲隱的屍體。
楚鈺秧快的拉開大柜子,裡面空洞/洞的什麼也沒有。外間的軟榻下面也什麼都沒有。
&這裡!」
馮至年突然大聲的說,語氣聽起來很激動,他走進裡間,才聽到了時有時無的微弱呼吸聲,是從床底下傳來的。馮至年立刻彎腰,果然就看到床下面有人。
馮至年激動極了,快速的將床下的人抱了出來。是喬仲隱無疑,他閉著眼睛,臉色慘白,呼吸微弱極了,胸口根本看不出起伏,恐怕在等一會兒,就要斷氣了。
楚鈺秧伸手摸了摸喬仲隱的脖子,好在還有些脈搏,說:「是不是中毒了?快叫大夫來。」
馮至年立刻將人抱著放到床/上,親自跑出去喊大夫。
大夫火急火燎的跑過來,幸好他們發現的比較早,喬仲隱還有一口氣在,大夫出了一身的汗,又是行針又是餵藥的,總算是沒什麼大礙了。
馮至年看著喬仲隱蒼白的臉色,說:「喬仲隱到底怎麼了?」
喬仲隱臉色還是白的讓人害怕,呼吸倒是平穩了很多,一直沒有睜開眼睛。
大夫說喬先生是中了毒,好在吸/入的毒粉並不是太多,所以一直還存著一口氣,如果再發現晚一點,恐怕真的就沒救了。
馮至年一陣後怕,緊緊/握著喬仲隱的手,說:「是誰要害喬仲隱?為什麼喬仲隱會在我的房間,還被塞在床下面?」
馮至年覺得不可思議,想要害喬仲隱的絕對不是自己,他捨不得喬仲隱受一點傷害。
馮至年確定,在自己離開房間之前,他的床下面絕對沒有人。就算喬仲隱的呼吸很微弱,但是距離這麼近,他還是能聽到聲音的。
然而等他們再回來的時候,喬仲隱就這麼突然出現了。
楚鈺秧說:「太子,眼看就要到中午了,陛下還在宮中設了筵席,不如太子將喬公子一併帶到宮中去。宮中有御醫,也好給喬公子再診治一下,而且還能以防萬一有人再想害喬公子。」
馮至年差點忘了筵席的事情,幸虧楚鈺秧提醒,不然就要得罪了趙邢端了。
馮至年答應了,親自抱著喬仲隱上了馬車。臨走之前,楚鈺秧還讓馮至年留人監/視著使館裡的人。
楚鈺秧先趕回宮中去了,火急火燎的,他耽誤了不少時間,他跟趙邢端說只是出來看一眼的,這會兒差點就誤了時間。
趙邢端等的已經著急了,見楚鈺秧回來鬆了口氣,他還以為楚鈺秧出/事>
楚鈺秧趕緊狗腿的湊過去,說:「你看我滿頭大汗的,我是跑回來的,我多辛苦。」
趙邢端說:「你不去就不用跑了。」
楚鈺秧嘿嘿一笑,說:「如果我不去,一個活生生的美男就沒有了,那多可惜啊。」
趙邢端:「……」
趙邢端說:「情況怎麼樣?」
楚鈺秧說:「喬仲隱找到了。」
&到了?」趙邢端說:「這麼快?」
楚鈺秧自豪的拍了拍胸口,說:「必須的,楚大人出馬,什麼事情不是分分鐘的事兒啊。」
趙邢端曖昧的笑了,說:「的確,楚大人什麼事情不是分分鐘的事兒?」
楚鈺秧聽他調侃自己,瞬間臉上就紅了,瞪了他一眼,說:「都怪你色/誘我!」
楚鈺秧想起來就咬牙切齒,趙邢端已經捏住了他的軟肋,每次都用美/人計色/誘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就比如上次,楚鈺秧被趙邢端迷得暈頭轉向的,結果還沒怎麼著,真的分分鐘就交代在了趙邢端手裡。
他男人的尊嚴都被踐/踏成了渣子,簡直就是奇/恥/大/辱。這時候趙邢端還拿這話來調侃他。
趙邢端摟住他的腰,說:「楚大人,我來伺候你換身衣服,筵席馬上就要開始了。」
因為時間實在是太緊張了,所以趙邢端只是老老實實的給楚鈺秧換了一身衣服,順便隨手揩油,並沒有在做什麼了。
楚鈺秧換好了衣服,他們就往筵席去了。他們到的時候,馮至年已經在了,不過看起來有點坐立不安,畢竟這個時候喬仲隱還沒有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