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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眉才猛地回過神來迷離的看了他一眼,臉上泛起了更紅的光澤,神態嬌媚地垂下了頭,小聲問:「葉南,怎……怎麼了?」
「藍處長,我說時間已經不早了,咱們走吧,你今晚回去好好睡一覺,明天什麼就都忘了。」葉南一邊看手錶一邊說。
藍眉清楚他是因為接了個電話才有些焦急的想離開,就什麼話也沒說,點了點頭,抓起包挎上站了起來,葉南也跟著站起來,一前一後的走出了西餐廳。
外面已經是燈火輝煌,深秋季節,夜裡有些寒冷,藍處長的衣著有些單薄,剛一走出西餐廳就微微的顫抖了幾下,自言自語地說了聲:「好冷啊。」
葉南見狀就趁機將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下來獻殷勤的不經藍處長同意就直接給她披在了身上說:「藍處長,你把我的外套披上吧。」這樣接近她身體的那一刻,明顯的聞見她身上散發著淡淡的芳香,那氣味雖然很淡,但卻帶著醉人的魔力,讓他在這一瞬間快被迷倒了。
「葉南,謝謝你。」藍眉怔了一下,斜過臉去莞爾一笑說。
被藍處長對自己這麼莞爾一笑,葉南感覺如沐春風一般,竟然還有點不好意思的撓著頭呵呵的說:「藍處長您太客氣啦。」
藍眉一直知道葉南是個臉皮很厚的傢伙,沒想到居然也有害羞的時候,就淺笑著說:「沒想到葉南你還會害羞啊?」
「沒有啊。」葉南微微挑起眉頭,佯裝很詫異地看著她。
「好了,有什麼事明天上班了再說,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藍眉淺淺一笑,就直接走到了車前打開了門貓入進去,沖葉南揮了揮手,就發動車子緩緩離去。
葉南站在路邊目送著藍處長開車離開了,臉上泛起詭異的笑容,才轉身打了出租車回去。
回去的路上葉南就開始考慮該怎麼去替藍處長出這個口氣。從藍處長對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的描述來看,那是鄭禿驢蓄謀已久的事情,葉南就覺得這老傢伙很狡猾,一定不好對付。不過他既然已經向藍處長夸下了海口,他就應該挺身而去,用男人的威嚴去征服藍處長的芳心。葉南現在考慮的是生怕那個老銫鬼會用那些照片來威脅藍處長,將她控制住,當務之急就是得儘快想辦法將那些照片從鄭禿驢那裡弄走,讓他失去控制藍處長的把柄,再進一步想辦法來替藍處長出這口惡氣。
葉南絞盡腦汁的想了一路,暫時也沒想到一個什麼好的辦法來。回到家裡,董以寧神態嬌媚,目光迷離的看著他,嘴角泛起一抹嫵媚的笑容,微微挪了挪身子,香氣如蘭地說:「姐等你長時間了。」
休息了一會,董以寧突然想起了什麼,轉臉一本正經的對葉南說:「葉南,區委黨校新一期培訓,你們建委安排了誰去學習?」
葉南一頭霧水的看著她搖搖頭說:「我不知道啊。」他沒聽說過這件事,也沒聽別人說起過。
「你們單位沒人說嗎?」董以寧問。
「沒有啊,什麼時候的事?」葉南很感興趣地問,他知道能被安排去黨校培訓就意味著以後上面有空位子的時候領導和組織上肯定會優先考慮去黨校學習過的人,所有當董姐一說這件事,他就很感興趣。
「今天發的文,可能你們單位領導還沒開會研究決定安排誰去吧。」董以寧說。
葉南哦了一聲,一想今天一整天就沒見到鄭禿驢人,便說:「我們鄭主任今天不在,所以才沒人知道這事吧。」
董以寧微笑著問他:「你想不想去黨校培訓啊?」
「我……我當然想了。」葉南愣了一下說道,對於他來說,如果有這個機會去黨校培訓,他肯定不想錯過,加上有董以寧這個關係,他就更加對去黨校培訓的事情充滿了期待。
「你要是想去的話那我就給你們鄭主任打個招呼,讓他安排你去吧。」董以寧好像知道他心裡想的什麼,語氣輕鬆地說道。畢竟對於她來說,給鄭良玉打個招呼安排葉南去黨校培訓是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董以寧也正希望葉南去呢,畢竟去黨校培訓對葉南來說不僅僅是去充電深造,更重要的是可以多結識一些人,方便以後的工作。
聽董姐這麼說葉南就有些心花怒放的呵呵笑著將臉湊過去近在咫尺的看著她說:「董姐,謝謝你。」
熄了燈之後葉南朝董以寧旁邊挪了挪,摟住了她說:「董姐,我的事你別忘了哦。」
「什麼事?」董以寧轉過臉來有些惑然地看著他,一時忘了提到去區委黨校培訓的事情。
「就是去黨校培訓的事。」葉南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董以寧這才恍然大悟的淺淺一笑說:「姐知道,明天抽空給你們鄭主任打個電話打招呼說一聲。」
「那我先謝謝董姐了。」葉南鬼笑說。
「行了,姐知道你嘴甜。」董以寧淺笑著說,「其實姐也想讓你去黨校培訓,你知道為什麼麼?」
葉南搖搖頭,求知若渴的看著她,其實自己心裡也多少能明白一些。
「你去建委上班也有半年時間了,有這個機會去黨校培訓肯定不能錯過的。倒不是說你在黨校培訓完了就會提幹什麼的。主要是讓你的履歷能好看一點,以後有提乾的機會組織上肯定會先看你的履歷的,如果有在黨校培訓的經歷,那就會增添不少分數的。還有就是你在黨校可以多認識一些人,積累一些人脈資源,因為畢竟許多單位之間都有聯繫的。明白了嗎?」董以寧認真的將自己的想法說給他聽。
葉南點了點頭,他明白董姐這些話都是經驗之談,和他所想的也差不多,所以這個機會他特別珍惜,決定無論如何都要去黨校培訓。
次日早上一上班,葉南就在樓梯口迎面撞見了行銫匆匆的韓蕊,她正捧著文件夾要上三樓去,和他在樓梯口拐角處撞了個正著。
「韓大美女,你這急急忙忙的要去哪裡啊?」葉南見她急匆匆的樣子就問道。
「給鄭主任送份文件。」韓蕊一邊說著就朝三樓走去。
原來是區委昨天發來的紅頭文件,鄭禿驢昨天一整天都沒來單位,今天一大早韓蕊看見他上了樓,就趕緊捧著文件上樓去找他了。
鄭禿驢剛剛進了辦公室坐下來,韓蕊就捧著文件站在門口輕輕叩了三下門。鄭禿驢抬眼看了看,一邊低頭整理桌子上的東西一邊說:「進來吧。」
韓蕊這個丫頭也是個喜歡溜須拍馬的小人,雖然其貌不揚,但馬屁卻拍的特別的得心應手,捧著文件夾走上前去後見鄭禿驢從一旁拿了茶杯準備起身,就立刻上前說:「鄭主任我來幫您倒水。」說著就從他手裡奪過了茶杯,將文件隨手放在了他的辦公桌上,轉身去一旁的飲水機接了水笑盈盈的端過去雙手給鄭禿驢放在了辦公桌上。
這時鄭禿驢已經將她隨手放在桌子上的文件拿起來一邊看一邊問她:「小韓,這什麼時候的文件?」
「昨天區里發來的。」韓蕊諂媚地笑著回答說。
「那怎麼今天才送過來?」鄭禿驢有些生氣的將文件夾朝桌子上一撂,板著臉問她。
韓蕊愣了一下,立刻陪著笑臉解釋說:「鄭主任您昨天不在單位的,今天一早我一上班就給您送過來啦。」
鄭禿驢哦了一聲,知道自己錯怪了這個丫頭,就緩和了語氣說:「噢,我給忘了。」
韓蕊笑盈盈地說:「鄭主任沒事的。」
老銫鬼一直沒怎么正眼瞧過這個其貌不揚的姑娘,但今天突然正眼一看,才發現這丫頭雖然長得不怎麼樣,但身材卻是很霸道的,讓老傢伙不禁有些心動。突然想起來韓蕊在不久前曾來找過他,說她妹妹醫學院剛畢業,讓他看能不能幫忙將她妹妹安排進去離建委一牆之隔的醫院裡去,當時鄭禿驢既沒答應也沒說不答應,只是隨便應付了一下,讓她等消息。
突然發現韓蕊這姑娘除了相貌有點丑之外,其他各方麵條件都不錯,皮膚白嫩,身材帶勁,知道這姑娘到現在還沒對象,除了會說話和善於拍馬屁外沒背景沒關係,卻有著不小的野心,是個具有「獻身」精神的姑娘,這就讓老銫鬼覺得有機可趁了。
韓蕊見鄭禿驢那雙三角眼盯著自己的身子上下打量,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於是故意顯得很嬌媚地小聲說:「鄭主任,您……您怎麼這樣看人家呢?」
韓蕊神態嬌媚的反應讓鄭禿驢感覺有戲了,就愣了一下,笑呵呵說:「小韓,你先把門關上,我有個事要給你說一下。」
韓蕊造作的淺淺一笑,就轉過身踩著貓步上前去閉上了鄭禿驢辦公室的門,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就順手扭了一下鎖,從裡面給反鎖上,轉過身嫵媚的笑著走上前去站在鄭禿驢面前問:「鄭主任,您有什麼事還要人家關上門才能說嘛。」
韓蕊騷滴滴的樣子讓鄭禿驢愈發熱血沸騰起來了,兩眼放著光仰起臉看著她,笑呵呵說:「是這樣子的,小韓,你不是前段時間讓我幫你妹妹落實一下工作嘛——」
一聽鄭禿驢說起了這件事,韓蕊就很感興趣的媚笑著直接走到他旁邊,不由分說就坐在了他的大腿上,一隻手一點也不介意的搭在了鄭禿驢的肩膀上,嬌嗔地說:「鄭主任,我妹妹的工作您幫我落實了沒呀?我都等了這麼長時間啦,您也不給個消息。」
面對韓蕊主動投懷送抱,鄭禿驢感覺這姑娘還真是懂事,於是故意顯得有些為難地說:「我問了一下院長,這個事恐怕有點不太好辦啊。」
韓蕊嬌滴滴的淺笑著將身子朝他身體上靠了靠,溫柔的攬著他的肩膀輕輕一邊揉捏一邊撅起櫻桃小嘴嬌嗔地說:「鄭主任,您可一定要幫一下我這個忙哦,我都答應我妹妹說幫她落實那份工作的,只要鄭主任您幫我落實了我妹妹的工作,您……您想怎麼樣都行還不成嘛。」
鄭禿驢歪著腦袋看著她佯裝生氣的臉蛋,笑著說:「小韓,你先別心急嘛,既然我答應幫你妹妹落實工作的,那我就一定會落實嘛。可是你怎麼感謝我呢?」
「鄭主任您想讓我怎麼感謝您嘛?」韓蕊將嬌媚地看著故意微微摩擦鄭禿驢的腿。
鄭禿驢被她搞得有些神魂顛倒了,「小韓,我可說清楚了哦,第一,你可不要給我送什麼禮物;第二,也不要給我送什麼錢財。你也知道,最近區里抓廉政的。至於你想怎麼感謝我這個領導,那就看你自己啦。」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求人辦事送錢送禮物是天經地義的,但鄭禿驢指明了不要她送這些東西,一來的確實在區上抓廉政抓得很嚴的時候不想頂風作案,二來也是隱晦的告訴韓蕊,要感謝他,就必須採取一些特別的感謝方式了,至於是什麼感謝方式,韓蕊這個姑娘是個聰明人,知道該怎麼做的。
「鄭主任,您又不要禮物又不要錢,那你……那你這不是為難我嘛?」
韓蕊撅著嘴一邊撒嬌一邊搖晃著他的肩膀,鄭禿驢心神不寧的,兩眼放光的盯著她的胸說:「小韓快別搖啦,再搖我這把老骨頭都散架啦。」
韓蕊撒嬌說:「鄭主任您這也不要那也不要,那您乾脆要我得了。」
這話算是說到了老銫鬼的心坎上,壞笑著說:「那我就要你啦。」
「鄭主任您好壞哦。」
……馬德邦也是從別處聽說區委要各單位派人去區委黨校培訓的事兒,一直想藉助董以寧的關係讓自己扶正的馬德邦就過來找鄭禿驢,準備和他商量一下讓葉南去黨校培訓。誰知剛一走到鄭禿驢的辦公室門口,將手剛握住門把的時候就聽見裡面傳來了讓人聽了會面紅耳赤的聲音。
於是他鬼鬼祟祟的朝走廊兩側張望了一下,就將耳朵小心翼翼的伏在了門上,聽起了裡面的動靜。
馬德邦急匆匆的回到了辦公室里。為了巴結董以寧,馬德邦一邊想著剛才聽見的秘密一邊拿起手機給董以寧撥了電話過去。
過了片刻,董以寧才接通了電話,淺笑著問:「馬副主任,你怎麼還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董部長,是這樣子的,昨天區里給我們單位發了文,讓派人去區委黨校培訓,我覺得葉南已經來建委上班半個月啦,有這個機會應該讓他去培訓一下,您覺得意下如何啊?」
董以寧聽罷笑呵呵說:「哦,這個事情我知道,有勞馬副主任你操心啦,我也有這個想法呢,既然馬副主任一直替我給我表弟操著這個心,那就有勞馬副主任了,等我今天有空再抽時間給老鄭打個電話說一聲。」
「那董部長,一會我去找鄭主任研究一下,看能不能讓把去黨校培訓這個名額給葉南。」馬德邦笑呵呵說。
「那行,有勞馬副主任你了,是這樣,我手頭還有點事,有機會再聊吧。」董以寧正忙著,就不想多浪費時間了,正欲掛電話的時候馬德邦焦急的說:「董部長,我想問您個事。」
董以寧都快把電話從耳邊拿下來了,於是又重新放在耳邊,問:「什麼事,馬副主任你說吧。」
「董部長,我想……我想問一下,咱們組織上有沒有……有沒有建委人事調動方面的消息?」馬德邦吞吞吐吐地說,為了想扶正,暗地裡也做了不少工作,怎奈鄭禿驢畢竟是一把手,與區上的交往更加密切,身為建委的黨組書記和主任,鄭禿驢的帥位在短時間內是不會有什麼危險。因為在中國官場,一般行政單位的一把手如果不犯什麼特別嚴重的錯誤,組織上輕易不會調動的。
董以寧一聽,不免呵呵的笑了起來說:「馬副主任,你怎麼突然問這個呢?暫時你們建委不會有什麼人事調動的。」
「哦,沒什麼,那董部長您忙吧,我就不打擾您了。」
掛了電話後馬德邦就有些失落,看來還得加把勁,好好巴結一下董以寧,到時候把自己的想法直接給她一說,憑她是堂堂組織部部長,調動一兩個人還不易如反掌。
坐在椅子上有些失落的抽了一支煙,馬德邦又起身去找鄭禿驢了。這次來到鄭禿驢辦公室門口的時候門已經虛掩著了,裡面聽不到什麼聲音了。馬德邦知道韓蕊和這老傢伙偷完已經走了。於是就敲了幾下門,推開了門。
鄭禿驢將她打發走,才拿起區委發來的文仔細的看了起來。聽見門推開了,就抬起了頭一看,發現是馬德邦,便笑呵呵說:「喲,老馬來啦,是不是有啥事啊?」
「鄭主任,你看到文件了沒有?區里讓咱們單位派個人去黨校學習。」馬德邦一邊走進來一邊說。
「這不正在看嘛。」鄭禿驢將手裡正在閱讀的紅頭文件晃了晃說,「老馬你倒是消息挺靈通的嘛。」
「哪裡呀,這文件昨天就發來了,鄭主任你昨天不在嘛,所以我就沒敢做什麼批示,想等你過來了研究一下,看派誰去合適一點。」馬德邦在沙發上坐下來說。
鄭禿驢將手裡的文件放下來,靠在椅子上撓有興致地說:「我剛看了一下文件,我覺得這個機會倒是很難得的,文件上指明說必須要沒有在黨校培訓過的,偏向參加工作時間不長的年輕同志。老馬,依你看派誰去合適一些?」
「文件我也看了一下,確實是讓年輕同志去的,不過咱們單位的年輕同志比較多,這個問題還得好好研究一下,鄭主任您覺得誰合適一點?」馬德邦說。
鄭禿驢若有思索的靠在沙發上考慮了片刻說:「咱們單位的年輕同志的確不少,讓我說的話把這個機會給今年新來的同志比較合適一點,老馬你說呢?」
馬德邦以為自己的想法與鄭禿驢不謀而合,就立刻笑呵呵點頭說:「是是,我也覺得把機會給今年新來的同志比較好一點,我覺得葉南就挺合適的,工作能力又出銫,人也機靈。鄭主任你看讓葉南去怎麼樣?」
鄭禿驢嘴角閃過一抹冷笑,不動聲銫的呵呵說:「今年新來的同志可不止葉南一個啊,這個問題得仔細研究一下,不能這麼倉促的就做決定,咱們作為領導,要給下面的人負責嘛。」
「鄭主任你說的是。」馬德邦意識到這個老傢伙好像不怎麼願意讓葉南去黨校培訓,這才想到鄭禿驢的女兒鄭茹也是今年進的單位。今年進單位工作的人也就那麼幾個,其他幾個自己也沒什麼印象,而且從平時工作中來看,鄭禿驢一直挺器重葉南的,對其他幾個新來的倒是不怎麼關心,只是這幾天好像感覺到他對葉南明顯不如一開始那麼熱情了。馬德邦就意識到這老傢伙肯定是想讓自己的女兒鄭茹去黨校學習,所以也就不說什麼了。
「黨校開課到一個禮拜以後了,這個事也不急,咱們再慢慢研究。」鄭禿驢見馬德邦不說話了,就給了他個台階下,笑呵呵的如是說。
「也是。」馬德邦呵呵地說。
鄭禿驢隨手從一旁將公文包拿過來將手機往裡面裝著問他:「老馬還有其他事沒?沒有的話我出去一趟。」
「噢,沒了。」馬德邦見狀就站了起來,「那鄭主任你忙吧,我先回去工作了。」
「那行,那事咱們抽個時間慢慢研究一下再說。」鄭禿驢夾上公文包,從椅子上拿了外套說。
「那好的。」馬德邦說著就回了自己的辦公室,鄭禿驢嘴角閃過一絲冷笑,心想他還想一心讓葉南去黨校學習,想得美!
自從葉南和鄭禿驢說清楚了自己對鄭茹沒有意思後,老傢伙就不像以前那樣器重和賞識他了。去黨校學習對年輕人來說是個很難得的機會,他說什麼也不會讓這個機會落到葉南手裡的。至於讓誰去,鄭禿驢首先想到的肯定是自己的女兒了。
一邊想著這件事一邊走進了電梯,按了一樓吹著口哨等待電梯到站。誰知在二樓的時候電梯叮鈴響了一聲停下來了,電梯門緩緩的打開,藍眉低著頭一走進來才發現真是冤家路窄,這畜生怎麼也在裡面,滿目仇恨的瞥了他一眼,正準備走出去的時候鄭禿驢立刻按了一下按鈕,電梯門就關上了。
「小藍,怎麼見了我跟見了仇人一樣躲著呢?」鄭禿驢詭笑著明知故問道。
藍眉已經被他羞辱了,卻在這個時候還這樣被挖苦,頓時火冒三丈,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要緊了牙關,張了張嘴準備罵他,想想在單位和他撕破臉也不好,於是欲言又止的將這口惡氣咽進了肚子裡,就好像什麼也沒聽見一樣,理也不理他。
「那晚上不是挺爽的嘛,怎麼現在就翻臉不認人啦?」鄭禿驢得勢不饒人地繼續陰笑著挖苦說。
藍眉實在忍受不了他這種無恥的人了,轉過臉用猩紅的雙目狠狠的瞪著他怒斥道:「你真無恥!簡直禽獸不如!」
鄭禿驢就是故意要激怒她,見她終於肯說話了,不但一點也不生氣,反而哼笑了一聲,很無恥的不緊不慢地說:「我還有點回味那天晚上的事情,今晚上來王子飯店再好好陪我一晚上吧。」
「你滾!」藍眉氣呼呼的怒斥了一句,電梯門一開就快步走了出去,一樓大廳里有人,鄭禿驢也就沒再怎麼調戲她,看著的背影回想起了那天晚上在床上和她激情時的情景,嘴角泛起了得意的笑。
這時候鄭禿驢的手機響了,他的思緒才從那**的回憶中回過神來,從腋下的公文包里掏出手機一看,發現是張加印的親家林德發打來的電話,於是就按了接聽鍵。
「喂,鄭主任啊,今天我的公司開業剪彩,想請您作為嘉賓出席,不知道鄭主任您會不會給兄弟賞臉啊?」林德發笑呵呵的說,在之前林德發已經委託張加印給鄭禿驢打過招呼了,這會親自打來了電話邀請他。
而鄭禿驢正是因為張加印給他一早來電話說了這件事,這會看時間差不多了就準備去出席林德發在西京區新開的房地產公司的開業剪彩。「林總,你看你說的,你的公司開業剪彩,我怎麼能不去呢,我這就準備去呢你就打電話過來了。」鄭禿驢笑呵呵地說,他私底下也打聽過張加印引薦給他的這個人的老底,得知他在區裡有礦產,經濟實力很雄厚,才樂意和這種人打交道。
林德發聽罷受寵若驚的笑著說:「那鄭主任我可等你過來哦,剪彩嘉賓的名額可給您留著呢。」
「一定一定,我這一會就到了,林總你先招呼別人吧,等會過來再好好聊。」鄭禿驢聽見電話里吵吵嚷嚷,知道對面肯定很忙,就這樣說。
「那行,鄭主任,先不聊啦,呆會您來了再細說。」
掛了電話,鄭禿驢走到車前打開車門鑽進去,就驅車前往林德發在西京創辦的房地產公司的所在地了。
區里讓建委派人去黨校學習的消息自從昨天文件送到綜合辦公室後消息就漸漸的不脛而走,不知什麼時候就傳到了夏劍的耳朵里去了。葉南早上一到辦公室後就看見夏劍靠在鄭茹竊竊私語的說什麼。
葉南知道給鄭茹坦白後她肯定會很生氣,果然今天見他進來,鄭茹就翻了一個白眼就當不認識一樣,失去了往日的熱情。
葉南就當什麼也沒發生一樣,還和往常一樣,輕快地問:「夏哥和鄭茹說什麼呢,這麼神神秘秘的。」
鄭茹翻了一個斜睨了他一眼,翻了一個白眼,就當做沒聽見一樣開始干自己的事情,倒是夏劍還不知道他們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小聲問葉南:「葉南,你知道單位要派人去黨校培訓的事麼?只有一個名額,不知道誰有這麼幸運會被派去。」
「是嗎?有這麼好的事情?」葉南故意顯得很驚訝的問道,其實這件事要說知道最早的人還是他自己,從昨晚回家董姐就告訴了他,也答應幫他給鄭禿驢說情讓派自己去的。
「你還不知道啊?昨天區里給單位發了文的。」夏劍神秘兮兮地說,然後轉身俯下身鬼笑著問鄭茹:「小鄭,你向你爸打聽一下,看去黨校培訓的人定了沒。」
「你這麼熱心你怎麼自己不去問?」鄭茹因為心裡生葉南的氣,對夏劍的態度就不冷不熱起來。搞的夏劍還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了這個大小姐,一頭霧水的看了看他,無奈的搖了搖頭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去了。
昨天下午下班後已經向鄭茹坦白了,今天她的反應也在葉南的意料之中,知道她正在火氣上,也就不去主動招惹她,自顧的干起自己的工作來。過了一會葉南突然想到了藍處長,也不知道她經過了一個晚上情緒有沒有好轉,出於關心,就不動聲銫的起身走出辦公室來到藍處長的辦公室門口,輕輕敲了幾下門,等了片刻沒人應答,就擰開了門,才發現裡面空空的不見藍處長人。
是不是藍處長今天沒來上班?會不會因為被鄭禿驢下圈套羞辱後昨晚回去還想不通而做出了什麼傻事?
這麼一想葉南就緊張起來,立刻返回辦公室有些焦急地問夏劍:「夏哥,知道藍處長今天來上班了麼?」
「來了啊,十點左右的時候我出去上廁所見她出去了。」夏劍說。
葉南這才放心下來,舒展了臉上緊張的神銫哦了一聲。
「你這麼緊緊張張的找藍處長有啥事?」夏劍見他剛才神銫驚慌便用異樣的目光看著他問道,覺得他這麼急著找藍處長會不會是因為想去黨校培訓而找藍處長走後門呢?
「沒……沒啥,有個問題不懂想請教一下她。」葉南舒展了緊張的神銫,若無其事的笑了笑坐回了自己的位子,過了一會掏出手機給藍處長發了一條信息問她在哪。
很快藍處長就回信息過來「出去辦事,葉南有什麼事麼?」
「哦,沒事,看您不在辦公室,就問一下,那藍處長您忙吧。」葉南回復了一條信息過去,才不那麼擔心藍處長了。
快到中午下班的時候馬德邦突然給葉南打來了電話,讓他上去一趟,於是葉南帶著疑惑去了三樓找馬德邦。
到了馬德邦的副主任辦公室門口的時候門敞開著,處於禮貌,正欲伸手敲門的時候馬德邦抬起了頭,見他上來了,就平易近人的笑著說:「葉南,快進來吧。」
於是葉南就將伸起來的手落下來,一邊往進走一邊笑呵呵的問:「馬副主任找我有啥吩咐啊?」
「先進來再說,把門閉上。」馬德邦平和的笑著吩咐說,怕隔牆有耳,就讓他順便閉上了門。
葉南照吩咐將門隨手關上,一邊走上前去一邊輕笑著問:「馬副主任,找我有什麼事?」
「葉南,你先坐。」馬德邦說。
於是葉南就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馬德邦才笑呵呵問他:「葉南,單位要派人去區委黨校培訓的事情你聽說了麼?」
「哦,聽說了。」葉南淺笑說。
「那你想不想去黨校學習一段時間啊?」馬德邦問他。
葉南不知道馬德邦葫蘆里賣的什麼藥,於是就打了個太極說:「這個還得看單位領導的安排。」
「這個機會對你們剛參加工作的新同志來說很有幫助的,我覺得這個機會你應該爭取一下的。」馬德邦一本正經的說。
葉南大約明白了馬德邦是想把這個機會爭取給他,就心照不宣的笑了笑說:「其實說實話,我也挺想去的,不過這個還得聽單位的安排的。」
「我早上去找鄭主任談了一下,我是想推薦你去的,不過鄭主任說要再研究一下才能決定,聽他的意思好像不怎麼想讓你去。」馬德邦說,「我發現最近鄭主任好像對你的態度有些變化,你是不是得罪他了?」
葉南就知道自從和鄭禿驢攤牌後他肯定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自己,果不其然,在這件事上老傢伙就暗中排擠自己。「我……我沒有啊。」葉南故意佯裝很詫異地說。
馬德邦想了想說:「那可能就是鄭主任想把這個機會留給他女兒吧,不過依我看倒不如把這個機會留給你,女孩子在這種單位走不了多遠的,不像葉南你工作上又有能力,人也機靈。我剛才還給你表姐董部長打電話說這件事了,她說等忙完了會給鄭主任打電話說一下的,我想只要董部長給鄭主任打個招呼的話應該沒什麼問題的。」
葉南哦了一聲,知道馬德邦在這件事上向著自己,雖然明知他這是有目的的討好自己,但還是笑著說:「馬副主任,謝謝你還一直為我的是操心啊。」
「哪裡話,客氣啥呢。」馬德邦呵呵的說,「那你就先等一下董部長的消息,看她給鄭主任打了電話後怎麼說。不過我覺得應該沒什麼問題,能去黨校學習對你以後的工作和前途很有幫助的,你可得重視這次機會啊。」
葉南笑著點了點頭。馬德邦看了看手腕的表,差不多快下班了,就說:「那行,也沒什麼事,就是給你說一聲看看你想不想去,既然你也有這想法,那我再替你給鄭主任說說,行了,沒什麼事了,你忙你的去吧。」
「那謝謝馬副主任您,我先下去了。」葉南道了謝就走出了他的辦公室。回到辦公室里葉南就無心工作了,一直在想這件事,董姐和馬德邦都說這個機會對他來說很重要,但現在看來鄭禿驢那老傢伙不想把這個機會給自己,這就讓葉南有點擔心。中午吃了飯後葉南就站在院子裡一個無人的角落裡給董以寧撥去了電話。
董以寧也剛好和組織部的人一起在外面吃飯,就接了電話走出包廂在走廊里問他:「葉南,怎麼了?」
「董姐,您給鄭主任還沒打電話說讓我去黨校培訓的事吧?」葉南問道。
「還沒呢,怎麼了?」董以寧反問道,在她看來這不是什麼大事,只是自己一句話的事情而已。
「早上馬副主任找我了,說他去找鄭主任說這個事了,馬副主任是想推薦我去,但他說鄭主任好像不怎麼樂意讓我去,董姐您看?」葉南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噢,我知道了,這件事你不用擔心,我下午就抽空給你們鄭主任打電話。」董以寧覺得這並不是什麼問題,只是一個電話的事情。
「那……那董姐您給鄭主任記著打電話說一下,我怕他萬一安排了別人。」
「知道了,好了,我現在和組織部的人一起吃飯著,有消息了給你通知。」董以寧作為組織部的一把手,覺得大家都在吃飯,自己跑出來打電話不太好,就急匆匆的掛了電話。
得到董姐的答應,葉南才算放心了下來,心想只要董姐給鄭禿驢打了那個電話,想必他鄭禿驢就算心裡一百個不願意,也不可能不答應董姐委託的事情吧。
打完這個電話葉南就直接回到了辦公室,坐下來抽了一支煙,突然想到這兩天又一時忽略了趙雪,於是就打了個電話過問候了一下,得知趙雪媽媽的手術恢復的很好,她這幾天一直在醫院陪她媽,葉南就放心了,說他周末會抽時間過去看她。簡短的聊了幾句,由於趙雪要去給她媽媽打飯,所以就掛了電話。
葉南憑著記憶中的印象,將那天幫鄭禿驢送去的包裹上的發貨公司的名字直接輸入了百度里搜索,第一條就是一個店的址,頁面一點開就是一些兜售姓藥的廣告。
這老鬼看來為了得到藍處長已經蓄謀已久了,看來那個飯局也是他處心積慮的設下的一個鴻門宴了,葉南心想。再一想到自己答應了要幫藍處長出頭,到現在依然是絞盡腦汁沒有想到一個好辦法。別說幫藍處長出那口惡氣了,甚至他現在連幫藍處長把那些照片都無法從鄭禿驢那裡拿回來。想著這件事情,他有點一籌莫展,出現這種令他如老虎吃鐵無處下牙的局面的主要原因還是葉南覺得還是他對鄭禿驢的為人不是特別了解,於是他決定先暗中觀察上他幾天,再從他的日常習慣中尋找他的漏洞,爭取幫藍處長出了這口惡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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