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晉|江文學城的作者「自帶小板凳」, 來看正版吧! 下午,縣令後院看門的婆子笑眯眯地接過了孟嵐琥手裡的食盒, 荷包里揣著剛得的五十文錢美滋滋地進了後院。
不多時,那婆子笑得嘴都合不攏地快步走了回來。還沒靠近就開口說到:「哎喲,泰夫人,您真是太客氣了,千萬別和我這沒眼力的見怪。我們老夫人看了您送的食盒,這不,立刻就催著我來請您進屋相見, 您這就隨我來吧。」說著, 就領著孟嵐琥進了後院。
縣令家的後院也沒有誇張到什麼地步, 不過他家三進的小院在這縣城裡也算是一流的宅子了。
不多時,孟嵐琥就到了一間花廳, 如今天氣漸熱, 縣令的母親身體富態, 平日裡沒事都喜歡在這透氣遮陽的花廳里呆著。
某人剛進了廳, 就聽前頭正位上坐著的老夫人開口說到:「沒想到啊,我幼時在京中才能吃到的點心今兒竟托你的福又嘗到了。」
虎嬤嬤最不怵這些場面上的來往,三言兩句就把老太太哄得喜笑顏看。老夫人一高興, 給了她一套輕巧的金頭面。這副頭面做的很是精巧, 不過若是給老人帶就顯得有些輕佻了, 如今贈了孟嵐琥, 老夫人直說正好!
隨後, 又喊來縣令夫人, 讓她負責招待招待。孟嵐琥和這三十來歲的夫人聊了幾句,就放低了聲音說到:「夫人別怪我多嘴,我娘家有個姐妹因生孩子傷了身體,月事一直亂著,後來吃了一味藥,半年就好了起來……」
原來虎嬤嬤上輩子對女人的一些毛病很有經驗,她又肯下功夫鑽研,後來借著主子的勢還跟著婦科聖手學了幾年,調理下女子的月事是最基本的常識。
她剛才一見縣令夫人,就察覺出不妥。交談一陣後更加確認了對方應該是有這方面的問題,這才有此一說。
果然,那夫人一聽孟嵐琥這話,眼睛就閃了一下,裝作不太在意的迂迴說到:「這還真是巧了,我有個親戚也是有這症候,不過……她是月事要麼兩三月不來,要麼一來就十幾二十天,外帶著頭暈目眩還經常腹痛,不知那藥能不能對症?」
虎嬤嬤心中有了底,面上做個寬慰的神色說到:「這才是緣分,我娘家姐妹正是一樣的毛病。不過若是別的藥,我也不敢再說下去,畢竟吃藥可不敢馬虎。可我娘家姐妹吃的,與其說是藥,倒不如說是點補湯,據說吃起來甜滋滋,味道也很不錯。我說給夫人聽聽,您親戚若願意就試試,不願意也不打緊。」
隨後虎嬤嬤就把一劑味道清甜的調理藥湯說了一遍,怕有錯漏,還特意找來紙筆詳細寫了一遍。
過了幾日,孟嵐琥花高價買了蜂蜜,干玫瑰等金貴食材,搓了一小罈子丸藥,又給縣令夫人送了去。交代了用法後,竟得了五十兩銀子的謝禮。
原來縣令夫人最近剛好是小日子將近,按慣例都要疼個幾天,可誰知喝了孟嵐琥的湯藥後,不但精神足了,那小腹也暖洋洋一派舒適,如今又見她送來丸藥,更是感激不盡,這才有了如此貴重的謝禮,足頂得上她家男人兩年的收入了。
孟嵐琥有了這五十兩銀子後,就收了手,轉頭開始做起水災旱災的準備工作了。
這天晚上,虎嬤嬤偷偷把自己收拾了下,從她過來以後,一直儘量給自己和兩個孩子補著身子。如今十天剛過,三個人都開始有了些變化。
阿妹的小臉上開始有了點圓潤的弧度,走路說話都利索了很多。博哥兒看著不太明顯,但經常摟著他的孟嵐琥知道,這小子身上開始長肉了。
到了孟嵐琥,那可是幾個人中變化最大的。其實仔細想來,這也很正常。因為之前,原主可是活活餓死的,如今有了正常的吃食,她立刻就從死亡邊緣繞了回來。這活人和骷髏的差別是巨大的,體現在孟嵐琥身上,就是她現在再不會給人乾屍的感覺了,雙頰也稍稍有了點彈性,只是看著依舊是太瘦了些,還需要繼續努力。
這天晚上,泰藹鑫很是受了點刺激的。他以前咬牙閉眼都能接受那種德性的老婆,如今孟嵐琥這副瘦弱的纖細模樣就顯得非常正常,甚至不要臉的話都能夸句好看了,所以說美醜都需要對比的……
&看」的娘子在床邊隨意輕瞟了他兩眼,泰藹鑫就拋下了君子那套「子曰」、「詩云」,又嚴肅認真地對自家娘子失禮了。
有了那一晚的實戰經驗,這個深夜,泰家夫妻過的分外愉快。什麼?激動時某人喊了些什麼?那些何足為外人道哉,荒謬!至於有一次被娘子顛倒了上下,那也不過君子謙讓的禮儀,無需大驚小怪。
當臥房中的動靜漸漸平息下來後,虎嬤嬤模仿了下主子曾經的手段,翻身趴在泰藹鑫的胸口,嬌聲說到:「相公,我繡品賣了幾個錢,想買點東西釀幾壇酒。待到來年,若是你請了同僚來家中做客,咱們就不用花錢去買酒水了。而且說起來還顯得格外風雅有趣,你說好不好?」
都說滿足的男人好說話,這也許有點道理。也不知是真的因為某方面滿足了,還是被他家娘子的怪腔調嚇到了,泰藹鑫非常痛快地答應了,只不過最後加了句「就緊著你手裡的錢做,不夠就少弄點吧。」
腦門心對著泰某人的虎嬤嬤翻了個白眼,她現在是越發清晰地確認了——自家男人絕對是個摳門鬼。不過這倒算不得太大的毛病,而且眼看自己的計劃也能順利開展了,心身滿足的母老虎打了個呵欠,就暫時饒了某人一條小命。
孟嵐琥是個行動派,第二日,她就尋張嬸幫忙,找來了幾個幫工,在家裡的柴房下面挖了十平方不到的小小地窖。
只是這地窖她修得有些窮講究,硬是讓人用糯米混著細砂粘土,上下左右都刷了一層防水的漿。
隨後幾天,她又定了幾十個罈子,每個罈子裝十斤米是沒問題的。這還不算完,她比著這些罈子的尺寸,找木匠定了十個架子,每個架子都有四層,每層能放五個罈子。
接下來的日子,孟嵐琥就像小螞蟻般,開始陸續的在幾家糧行里買糧,罈子又續訂了幾批,直到地窖里再也放不下為止。
而一家之主泰某人問過一次後,還真以為這些罈子里都被孟嵐琥用來釀酒了,雖然覺得有些浪費,可因為沒花到他一文錢,且以後沾光的還是自己,也就睜一眼閉一眼地隨她去了。
就這樣,孟嵐琥不聲不響的存下了千多斤米糧。手裡還剩下十兩銀子外加一副金頭面。
這頭面某人也沒打算留著,她尋摸了幾個當鋪金店後,找了個高價直接賣了,這樣她手裡就又多了三十兩銀子。
孟嵐琥留下二十兩銀子做為應急,隨後就開始買一些其他的東西。油鹽自不用說,和米糧一起裝了罈子,密封存好。
黃豆綠豆也買了百斤,連大蒜生薑也沒放過。這中間又遇到了一次山民賣蜂蜜,孟嵐琥知道這東西可以放很久,且極為滋補,於是咬牙把那些蜂蜜都包了圓。最後一點余錢,被她送到了藥鋪里,買了些常用的藥材,她腦中不缺小毛病的常用方子,自己配來幾乎可以把一些日常小病都對付過去。
花光了錢,存夠了糧,時間也轉眼到了六月。
別以為此時孟嵐琥就能放鬆偷懶了,她知道自己最近買的有些頻繁,往日那幾個愛沾便宜的刁鑽婦人怕是都有些坐立難安了。
正好,她也不想大災來了以後,還要應付這些不長眼的東西。乾脆趕在出事前,給她們都吃頓狠虧,一來讓她們以後再沒臉來眼前晃悠,二來也是時候給以前的原主出口惡氣了。
當然在這之前,孟嵐琥找到張屠戶家的娘子,偷摸著告訴她自家男人跟著縣令巡查回來,感覺今年搞不好永佳河要出點問題,讓她家悄悄地多存點糧食,就算沒事,也不會虧本。當然也沒忘記叮囑她這話不可亂傳,萬一激出了事情,她可是絕不會認的。
不提張屠戶家如何忙乎,孟嵐琥通過前一陣四處奔忙已經相中了一個好幫手。
這夏麻縣城算是治理的還不錯的,不過城中依然有些乞丐。而眼神犀利的孟某人很快就發現了個奇怪的現象,雖然不少乞丐都是四處流竄的,不過這縣城裡竟然有個小丐幫。
大約十幾個小髒猴子,三兩成群的在這縣城裡出沒。他們因為幼小鬥不過那些成年的乞丐,若是單獨乞討,經常是替別人白幹活。
不過在其中一個腦子靈光的傢伙指揮下,他們湊到了一起,這下就能保住自己討來的那點吃食了。
孟嵐琥親眼目睹過一次,先是兩個四五歲的小乞丐運氣好討到了一個沾了灰的肉包子,可這倆小東西沒捨得吃,大概打算帶回去給誰。然後附近一個左腿有點瘸的男乞丐發現了他們,就想上手搶奪。
這倆小猴子互相使了個眼色,帶著這瘸子進了一個巷子,孟嵐琥在後面,就聽到巷子裡傳來小孩哭聲,她心中不忍,還想著上去救一救人。誰知她還沒做什麼,後面就來了兩個大一點的孩子,其中一個身後還攥著個大石塊。
孟嵐琥尋摸著這可能要鬧出事情,還在猶豫要不要參合。就聽巷子裡傳來「噗通」一聲,似是有人摔倒在地,然後就是一聲慘叫,接著四個孩子彼此拉扯著躥了出來。
不想沾染麻煩的某人,一看小孩都沒事,也就沒上前去。只是過了幾天,她再見那瘸子時就發現,那人兩條腿都瘸了,只能慢慢扶著牆蹭,他雖然滿臉陰沉地盯著不遠處的幾個小叫花,卻再也無法欺負他們了。
因著這事,孟嵐琥才注意起了城裡的這幾個小傢伙,隨後順著他們就發現了這個全是小叫花組成的「丐幫」。而那曾經攥著石塊的傢伙,正是這幫小乞丐里的頭目。
這天,孟嵐琥做好了準備後,拿了個包袱裝了三十幾個大饃饃和一大包醃菜出了門。
話說晚上孟嵐琥正準備洗腳睡覺,忽聽到泰藹鑫說還要多燒一壺水。這話一出,某人就打了個激靈。
在原主留下的記憶中,每當聽到這句話後,接下來的夜晚都特別難熬。所以雖然婚後六年聽到的次數屈指可數,然而這話就如同什麼可怕的咒語般,讓原主印象極其深刻。
孟嵐琥借著燒水的機會,獨自平復著心情。「怕什麼,這是占便宜。有便宜不占,那是小王八蛋!上輩子空有一身本事,這輩子老娘要……要,別腿軟!不要慫!」虎嬤嬤拼命鼓勵自己好好占便宜,可兩條腿卻有點不爭氣,才蹲了一會,就麻得站不起來。絕不是腿軟,只是麻了,真的!
熱水燒好,倒進了套著藤條的陶罐里。某人嘀咕著「絕不能當小王八蛋!」表情僵硬的上了床。
她躺了一會,發現泰藹鑫並沒什麼動靜,心中奇怪,莫非是自己誤會了?正琢磨著,就聽身邊人非常嚴肅的說了句「娘子,敦倫大事,請恕我失禮了。」
孟嵐琥就覺得有人掀開了自己身上的薄被,接著兩隻爪子就開始拽她的下褲。然後……那姓泰的混蛋就準備硬上……幸虧,虎嬤嬤及時醒悟了過來。
記憶中,原主害怕行房,正是因為泰藹鑫每次都是直接硬來。可以毫不誇張地說,這事留給原主的印象就是血淚交織,痛苦難耐。而且讓人啼笑皆非的是就算泰藹鑫本人,也是紅腫疼痛。如果不是實在憋得難受,估計這倆蠢貨能一輩子相安無事……
虎嬤嬤既然清楚了癥結所在,自然不能再蠢下去。她伸手按住了泰狗爪,低聲說到:「相公,張嬸教了我個法子,能……不痛……」
泰藹鑫有點傻眼,成婚六年了,孩子都有兩個了,他想來這事自己肯定是沒做錯的,不然孩子哪兒來的。可是他也懷疑過,為何如此痛苦的事情,衙門裡那些糙漢子竟然還喜歡花錢去什麼窯子裡受罪?如今聽自家妻子說竟然有不痛的法子,頓時恍然大悟,難怪啊!
幸虧娘子最近轉了性子,能和旁人說上話了,不然他們夫妻倆搞不好就要這麼痛一輩子了!真是……善哉啊!
於是,虎嬤嬤細心教,泰藹鑫認真學。輕攏慢捻抹復挑,初為霓裳後六么。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
戰至酣處,兩人汗如雨下,泰藹鑫的喘息聲越來越重,而孟嵐琥也早忘了什麼技巧與姿勢。
電流從那處躥至小腹划過後腰順著脊椎四處擴散,孟嵐琥虛度的二十年青春和空曠了五十年的靈魂在一片白光中仰天大笑。洒家這輩子,值了!
不過,人在激/情中說出的話都是不太能信的,什麼值不值的,太膚淺了!第二天一早,虎嬤嬤一抹臉,依然是那個披著人皮的「老虎精」。
倒是泰藹鑫的反應比較大,他起床時竟然爬了兩次才穩住身形。可憐泰某人,成婚六年才嘗到此中真味,一時忘形來了個梅花三弄,可惜又不是什麼強健壯漢,此刻站直了還覺得後腰酸軟,小腿哆嗦。
想起昨夜的孟浪,尤其是自己後來腦子燒化了還喊了些極為……的話,簡直羞煞人也。
於是,泰藹鑫低眉臊眼胡亂洗漱了下,就逃出了家門。一路上還在反覆默念「以後再不可如此,再不可,再不可……」
他走的匆忙,也就沒注意身後孟嵐琥的一臉壞笑。不過當他路過早市時,竟然頭一次做了個「豪客」,買了條半斤重的鯿魚和一塊豬肝,讓人送回家去。
孟嵐琥上午把魚和豬肝處理了一下,準備晚上做點好的。把家務做完後,仍舊是邊繡帕子邊教博哥兒背書。
天氣晴朗,瘋婆婆在院子裡不知忙乎著什麼,一個人硬是整出了一台戲的聲響。只要她不禍害到人身上,孟嵐琥一般也不拘束她,只把院門關緊防著她溜出去就行了。
晚飯,吃的是清蒸魚和豬肝粥。對於很少吃到肉的兩小兒來說,都是極美味的享受。一家人吃飽喝足後,博哥兒在娘親的鼓勵下,主動背起了千字文。「天地玄黃,宇宙洪荒。日月盈則,晨宿列張……」因才學了三天,背了十來句就停了下來。
不過泰藹鑫倒是很滿意,但他記得要慈母嚴父,故而扳著臉說到:「初學倒也罷了,以後要更加努力,不可荒廢時光。現在跟我來,教你握筆臨帖。」說完背著手,朝書房走去。
博哥兒被父親說的有些緊張,他扭頭看看孟嵐琥,只見娘親面露溫柔笑容,旁邊的小阿妹更是彈跳著要抱哥哥。他心中一定,沖娘和妹妹眨眨眼,就追著父親去了。
日子既忙碌又平靜,隨後的幾天裡,夫妻倆都沒有再進行某種深入的交流,倒是每日晚間背書和報賬的習慣被堅持了下來。在報賬的同時,一家人就著菜價高低,油鹽多少倒是交流了起來,夫妻、父子間也漸漸多了些熱絡。
這天深夜,孟嵐琥忽然從熟睡中醒了過來,只聽身邊人似乎在說什麼夢話。職業習慣使然,某人一動不動豎起耳朵仔細聆聽,這一聽之下,簡直要笑破肚皮。
原來泰某人正在低語:「修身養性,縱慾傷身。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修身養性,縱慾傷身。色/即是空……」
敢情這位仁兄經過那晚後就對某事食髓知味了,且又正值二十多歲的年紀,只不過既拉不下面子又想得頗多,故此翻來覆去夜不能寐。
壞心眼的孟某人則繼續裝睡,這等好戲自然是要多看兩眼,不能放過。
次日清早,泰藹鑫頂著倆黑眼眶正準備出門,誰知剛邁步就被孟嵐琥叫住了:「相公,我之前花樣子換的錢昨日就花完了,這幾天的賬你也聽了,是不是該兌現承諾了?」說完嘴角彎彎露出個笑容。
泰藹鑫看著這帶點淘氣的笑容不由一愣,接著反應過來,低頭似乎做了個重大決定般,咬著牙說到:「好吧,既然你做到了,我自然也不會抵賴。就先……先……先給你半個月的家用好了!」說完還喘了口氣,仿佛割了他一塊肉似地。
他這做派倒讓孟嵐琥有點傻眼,怎麼著,自己竟然嫁了個死摳門錢眼子不成?以前因為原主實在守不住家財,被收了管家權她也沒有多想。可如今看來,仿佛事情沒那麼簡單啊……
暫且不說孟嵐琥心中想了些什麼,只見泰藹鑫回到房中,不知在哪兒摸索了兩百多文錢出來,交給了妻子,仍舊急匆匆出門去了。
孟嵐琥看著手中的兩串錢和零散的三十多個銅板,不由嘿嘿一笑。這人啊,不怕他有缺點,就怕什麼都不在乎,那才是真真不好拿捏。
又忙了兩天,孟嵐琥的蟠桃宴聖母圖繡好了。她這次沒有帶兩個孩子,只託了隔壁的張嬸幫忙照看一個時辰,就獨自去了開泰大街上的袖手坊。
招呼她的仍是帶著兩個小酒窩的阿意,看了她繡的聖母圖後,也是連連誇讚。不過就算是繡的好,東西只這麼大,正常算來,也只能賣個幾百文錢就了不得了。
不過孟嵐琥自然是不會就這麼賣了,她低聲對阿意說:「這東西有點說頭,不過我空口白牙的,不好讓你擔個干係,你家掌柜可在,她若是能抽空看看,應該能看出些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