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蕭琰一說完,立刻遭到祖母與皇后的激烈反對,皇上國事操勞,這養育孩子的重任自然是交給女人來完成,男主外女主內是天經地義的,養育孩子屬於家務事,根本無需男人染指。美國小說網 https://www.gogogous.com/
「你們無需多言,我決意已定。旦旦是朕的長子,也是這個國家未來的君王,朕多花些時間在他身上,難道不應該。」
「多花時間陪伴與精管皇子的衣食起居是兩碼事。」皇后道。
祖母等人也不自覺地跟著點頭。
「從現在起,皇子的衣食住行都要向朕匯報。」蕭琰盯著皇后,一字一句說道。
「皇子住哪裡?」眾人問。
「依舊福寧殿。」
我聽了差點笑出聲,但面子上一副我什麼都不知道,不要問我的表情。住在福寧殿,那不還是由我撫養,畢竟我雖然晉升貴妃,但並未賜殿別住,依舊賴在了福寧殿。
我以為這只是蕭琰的權宜之計,然後接下來對於旦旦的衣食起居、禮儀教育,事無巨細,蕭琰必定會親自過問。總之只要他在宮中,必定與旦旦寸步不離。即使是在練武場、射殿一類的地方,他也執意帶上旦旦。害得老祖母埋怨我一味讓著蕭琰,親兒子都不顧了。祖母也罵蕭琰,好端端,帶著去那箭鏃橫飛的地方,萬一旦旦被傷到,哭都沒地方哭去。
「笑話,那射殿的箭都是奔著靶子而去,哪會箭鏃橫飛,若說是箭鏃橫飛,那便是戰場了,待他大一些,朕必定親自帶上他。」說完一把將旦旦抱起,舉高過頭頂,逗得旦旦咧嘴大笑。把立在一旁的祖母氣得不輕,忙叫上惠娘幫她揉揉胸口。
老祖母也私下來問我,難道就由著蕭琰胡鬧,我支支吾吾也不想說得太明確,傷她老人家的心。
「你直接說,你是不是怕琰兒,所以事事由著他。」祖母道。
「我並不是怕陛下,只是覺得陛下這般養孩子,也有他的用心。我阿爹是大羅人,他告訴過我,小時候都是在馬背上長大,在草原上摸爬滾打,對一個男子來說,這便是最好的教育。陛下執意將旦旦帶在身邊,大約也怕我們寵壞了他。」
「寵壞了旦旦?你去問問他,他小時候不也是**丫鬟圍著,到了五歲,還要他娘餵飯,才肯吃。」老祖母說得來氣,我聽得想笑。
見我笑了,老祖母又有些不好意思,「小時候性子靦腆最愛同小丫鬟們打鬧,他爹說他必定是個脂粉之徒,哪知道會是如今樣的性格。」
「祖母,陛下性格很好。」
「瞧瞧,老婆子我這還沒說什麼呢,就這麼護著你男人。」祖母笑了,拍拍我的手道,「性子光明磊落,直來直去,只是啊到底少了點熱乎勁兒,也是苦了皇后與你。」
※
其實北征回來,蕭琰還帶回一個女人,劉錦兒。她是蜀國皇帝的女兒,跟著蜀國皇帝冒著風雪半路攔下了蕭琰北上的軍隊。蜀國皇帝說,獻此女,一是祝蕭琰旗開得勝,北伐大捷,二是表明了蜀國對於梁國的忠心不二。
也不知道蕭琰與她是否圓房,反正這女子並沒封號,還是蜀國公主,大家也都恭恭敬敬稱呼她為公主。
第一次見過面的時候,她穿著百蝶穿花粉色大擺裙,長發齊腰,左右髮髻上各插著金箔鑲紅綠藍寶石的蝴蝶一對,十五六歲的無憂無慮的年紀讓人羨慕,特別是白皙中帶著微粉的臉蛋,似乎能掐出水一樣。
然而她拉著我,朱唇輕啟,說出的話卻讓我吃了一驚,「貴妃娘娘,我要站在你這邊。」
我忙問她是什麼意思,她便說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她將始終如一地追隨我。
她要站我這邊,我???
「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站在哪邊?」我實在是有些茫然,進宮也一年了,還沒有剛進宮的小姑娘懂生存之道。
「除了貴妃娘娘,後宮還有哪些人。」蜀國公主躍躍欲試的樣子,決計料不到蕭琰的後宮如此蕭索。
「老祖母、旦旦——」
「不對,我指的是妃嬪,貴妃娘娘。」劉錦兒搖頭道。
「呃,還有皇后——」
「沒了?」
「沒了。」
???!!!
※
四月綿雨滌盪了五月的天空,蔚藍剔透一望到底的開闊讓人的心情也跟著莫名地好轉。
劉錦兒以她蜀地姑娘特有的熱情為沉悶的宮中生活帶來了一抹亮色。十五六歲的姑娘,穿的衣服也是鮮艷多彩的,加上衣服的質地多是蜀錦吳綾一類,更是襯得她搖曳多姿,旖旎璀璨。
她也喜歡旦旦,總是來找旦旦玩。碰上晴好的日子,我們會帶上旦旦,坐於後苑的草地,劉錦兒會唱一些家鄉的調子,雖然我聽不是很懂,但調子緩慢悠長加上綿糯的聲音,好似春草池塘雨滴輕點,垂楊村落霧靄輕繞,令人莫名地從心中升起思鄉的情愫。
「你唱得真好,錦兒。」
「姐姐,都說你擅長跳舞,我好想看看。」
「自從有了旦旦,我基本上足不出戶,腰都變硬了。」我不好意思地推辭。
「所以才更要跳舞舒展筋骨了。」
四顧除了伺候我們的幾個嬤嬤侍女,並無他人,聽說皇后出宮探望父母了,「那我就隨便跳了。」
「我來伴唱,姐姐是要輕柔纏綿的還是雄渾豪邁的——」劉錦兒道。
「我要歡快的,開心的。」說著跳起了大羅舞蹈,這支舞蹈大約是描述的春神降臨人間,人們載歌載舞讚美春神的恩賜,讚美大自然的和風細雨。
歌舞最能帶來開心,我舞劉錦兒唱,旦旦也跌跌撞撞學著我揮動氣胖乎乎的胳膊,沒有掌握好平衡,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逗得眾人哈哈大笑。
一個人影遠遠閃過,說起來有人經過也正常,然而這個人影讓我莫名心悸了一下,隨之也停止了舞動。
「怎麼了,姐姐。」劉錦兒不明就裡地問我。
「我好像看見一個人?」
「皇上?」
「不是。」
「皇后?」
「不是。」
「那是誰?」
我也不知道是誰,身影熟悉,而且讓我有不詳的感覺,失去了歌舞的歡快心境。這身影一閃而過,大約已經走遠,然而我沒有看到他的時候,我似乎能感覺到他眼神中的不滿與怨憤。
伴帝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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