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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漠在洗澡。筆硯閣 m.biyange.net
浴室門被推開的時候,他便警覺地回了頭。只是,當看到喬桑榆穿成「這樣」,他的表情也在瞬間怔住,只覺得喉嚨又干又啞……一個穿著男性襯衫晃蕩的女人,是多大的誘`惑?他有瞬間目光全黯的理由。
「你洗你的。」喬桑榆卻並未意識到,徑自往祁漠的浴缸邊緣一坐,遲疑了數秒,找了個切入點開始說話,「尹梟有沒有可能逃到非洲去?比如吉瓦亞的那個村子?」
她擔心著「公事」,祁漠的心卻都已跑到「私事」上去了。
「他去哪裡都有可能。」祁漠回答,有些心不在焉,「但去那種地方,他找不回報復的資本。」說話的同時,他的大掌若有若無地包裹住她的小手,暗示性地把她往水裡拉,差點沾濕了衣袖。
聽到這裡,她的肩膀便不由耷拉下來。
她還在忌憚著尹梟的下次出現,也沒太在意祁漠的動作,只是覺得手上溫熱的水很舒服,於是索性反轉過自己的身體,把兩條腿都放到浴缸中,踩著水面玩:「要是他能被警方抓到就好了……」
祁漠輕笑。
喬桑榆抬眼看過去,便對上祁漠似笑非笑的目光,這才注意到他正撫上她的動作。她一怔,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瞬間紅了雙頰:「你幹什麼?」她是來找他談正事的!她怎麼自己把腳放浴缸里來了?
「你穿了我的襯衣。」她儼然一副「惡人先告狀」的模樣,讓祁漠忍俊不禁,淡淡地出聲提醒。
「那是因為我沒帶睡衣!」
「嘩啦!」
她正想解釋睡衣的事,祁漠那邊卻猛地一下用力,直接把她拽入了水裡。喬桑榆措手不及地栽下去,正好撞入他的懷抱被他收住,激起了不小的水花。身上的襯衣也被溫水打濕,呈現半透明的模樣,緊緊地貼在身上……
「一起洗?」祁漠淺聲邀請,一邊說話一邊去解襯衫的扣子。
「我都洗完了!」喬桑榆嘟囔,雙頰泛著不正常的紅,使勁推了推他,「那個……一會兒回房間再那個吧!我……」
她想把空間讓給祁漠洗,但是他哪願意放?既然她洗完了,那——
「你幫我洗。」他的無賴,越發順理成章。
喬桑榆不過,只能所以地幫他拖兩下,指尖在移過他的身軀時,她的動作稍稍暫停,有些心疼:「祁漠,你好像瘦了……」之前果裎相見多次,該看的不該看的,也全都看熟悉了,現在,他們多日未曾親近,都在奔波,而且祁漠又在非洲的那個草屋裡被熏了八天藥……
她能明顯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他吃了好多苦!
「是嗎?哪裡?」他卻變得不正經起來,領著她的手沒入水面向下,「你確定?」
「祁漠!」……
倒回大床的時候,喬桑榆已經差不多忘了想跟他說的事,迷迷糊糊地想要睡覺。
祁漠卻還在摸著她手上的戒指玩。
他看得津津有味,良久,把她的手送到自己唇邊,印上淺淺一吻,突然開了口:「等尹梟的事情解決之後,我們辦婚禮吧?」
喬桑榆一驚,剛剛的瞌睡,瞬間消散了大半。
「你喜歡什麼樣的形式?」他在她耳後喃喃地繼續,也不管她是不是睡著,大有她即使睡著,也要把話講完的架勢,「可以是西式的,場地有很多種可以挑選;要不就中式的,可以按朝代挑選……」
婚慶公司的策劃,不外乎這兩個方向。
喬桑榆忍不住笑出來:「我拍戲的時候穿過婚紗,參加過婚禮,我不在乎這些。」她摸了摸手上的戒指,主動往祁漠懷裡蹭了蹭,也不矜持,要求得直接,「我們旅行結婚吧!我有好幾個地方想去。」
「好!」祁漠自然是答應。
喬桑榆靜了一會兒,大腦索性清醒過來,她才想著繼續先前的話題,喃喃地跟祁漠提:「其實我見過你母親好幾次,也算是聊過……」
「怎麼突然說起她?」話未說完,便被祁漠快速打斷,他的聲音有些不耐,顯然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談。
「她並不是和尹梟一樣的人,他們有爭吵,她很維護你!她也很……掛念你。」喬桑榆忍不住要為李敏芝辯駁,想到精神科的那幾顆藥丸,若不是當時她替她吃了,恐怕她現在也會精神失常地被關在某個房間!
「祁漠,」她等著他的火氣稍稍消退了一點,才輕聲提議,「要不要趁著這個機會,把你媽媽找回來?」
之前,她肯定是在尹梟手上,憑藉尹梟的照拂生活,如今尹梟逃走,她成了無所依靠的人了。
在經歷這一切之後……
喬桑榆對這位可憐的母親有些不忍心。
「不了。」他卻始終都是拒絕的態度,最後索性翻轉過身子,悶悶地把頭看向另一邊,「我不欠她了,她也不欠我的,沒必要再聯繫!」
掛念?
掛念算什麼?根本抵不過背叛和傷害!……
翌日。
李敏芝的事情,喬桑榆沒有再提,直到早上有他的下屬過來報告,複述了昨晚發生的大事——
「警方立了大功,抓進去的幾個人都招了,這回倒是搜了尹梟好幾個地方!不過尹梟是跑得半個影子都沒了,警方還得拾掇他的爛攤子,暫且把那個女人的屍體帶回去了……」
「誰死了?」祁漠蹙了蹙眉。
交貨現場,怎麼會有女人?
「是誤上了尹梟的車。」下屬惋惜地搖了搖頭,但是沒有一手消息,他並不認識車上的死者,只能根據聽到的小道消息匯報,「好像是他的什麼親戚吧?好像叫李什麼芝來著……」
「碰!」
話音未落,祁漠已猛然起身跑了出去,弄出不小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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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停屍房。
「頭部中槍,當場死亡。」聽說有人要看死者,很快便來了兩個便衣警員,聽醫生解釋完,他們才開口,目光很謹慎,注意著祁漠的神色:「你認識嫌疑人?」
祁漠沒心情回答,等著冰櫃拉開,便急忙往裡面看去——
藍色的屍單內,屍體早已僵了。她披著頭髮,仰面直躺。失去了那層名貴化妝品的遮掩,李勤芝的臉上可見明顯歲月的細紋,她的臉色很白,嘴唇也很白……整個身體,再無任何生命氣息。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