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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莫深挑眉,華慕言對那傢伙意見出奇的大,應該之前有什麼過節,不止憶錦的事……他摸摸鼻子,看談羽甜和他對峙著又說不出話來的樣子,咳了咳,「言,你才剛醒,別動怒。筆硯閣 m.biyange.net」
華慕言依然一把鬆開談羽甜的手,「滾。」
火氣真大……談羽甜有點尷尬,勸人不成反被罵也夠窩囊了。真想拿一盒子剛泡好的方便麵扣在這男人臉上,看他還能不能保持這面癱不。
心裡雖然這樣腹誹,但她還是乖乖的應了聲「喔」,轉身。
手腕又一次被握住,她愕然轉頭。
華慕言臉色難看極了,「我說的是那個不長眼睛的傢伙。」
原來是說……
遲暮漲紅了臉,卻犟著脾氣不肯走,在談羽甜和華慕言之間看了好多回,最後硬著脖子道:「先生您……您要是覺得還不泄氣就打我吧!但是請您給我看一眼憶錦小姐,我只是想跟她道個歉,不然、不然我心不安。」
華慕言閉上眼,深深吸了口氣。
談羽甜一見情況馬上要更加不對勁了,連忙踮著腳伸手抱住華慕言,抵著男人的肩膀沖遲暮使眼色,見人家不懂,又開開合合的用唇語示意,你先走啊!!別硬碰硬!!!
奈何談羽甜不到位的「唇語」發出了點聲音,連華慕言都聽到了,偏偏遲暮卻不懂……
「談羽甜!」閉著眼深呼吸的華慕言想起了某個畫面,突然睜大眼,一把揪住她離開自己。
「啊?」談羽甜一愣,再對上那怒意洶洶的眸有些不解,怎、怎麼眨眼間又生氣了?
「給我滾回家去!」留在這裡和其他男人眉來眼去真是礙眼的很!
遲暮雖然看不懂談羽甜要跟他表達的,但這會兒看到怎麼也了解了一點情況,連忙補救,「我、我先走了。」鬧得人家兩口子不和就好了,可以等他們走了之後再回來看那個憶錦。走之前,他又想了想這男人的敵意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難道……
想到某個可能,遲暮嘴角抽了抽,一隻腳都跨在就診室門外了,又艱難轉身,端正的五官健康的膚色帶了點赧色,「這、這位先生,之前之所以扶著您女朋友,是因為她腳不方便。」
華慕言聞言眼眸一冷,掃向他的視線冷得幾乎飛出冰稜子。
反倒是秦莫深聽完這話微微一愣,繼而失笑,天,這是什麼情況,原來言竟然為了那麼點事在吃醋?
談羽甜卻懵懵的,看著遲暮逃也似的離開,扒扒頭髮抬頭看華慕言,「他說的什麼啊?」
華慕言胡亂的揉揉她的發,「他言語障礙。」
言語障礙?談羽甜不懂,卻氣呼呼的一把拍掉他的手,柳眉豎起,「別亂我髮型!」簡直是已經受夠了這種小動物式愛撫!
華慕言淡淡的掃了眼表情隱忍好友,見秦莫深立刻咳了咳看向別處,這才抬手繞上談羽甜的脖,「扶我去看憶錦。」
談羽甜撇撇嘴,既然是病號就好好休息著,走來走去做什麼,但還是乖乖的給某人當人形拐杖。
「哎哎,思千你的腳不能用力過度!」秦莫深見兩人這樣姿勢,臉色一白,這要是來個二次傷害,保不齊「華大罪魁禍首」一定會將罪過怪到他頭上。
華慕言聞言手一僵,「知道。」
談羽甜聽他的應答,等著他抽回手呢,結果人家只是帶了她一點力道,示意她可以走了。
「就你這身板,怎麼折騰都沒事。」華慕言微低下頭就能看到那白白淨淨的笑臉,輕笑著開口,摟住女人脖頸的手卻沒有使勁,身體的力道也是自己控制著。
憶錦身體沒事,但因為嚇壞了,所以暫時跟著蘇黎和陸千麒一起住一段時間。而華家二老看華慕言身體沒什麼問題,也就允許他和談羽甜先回去。
臨行前卻特意囑咐了注意一下陸家的動向。
談羽甜坐在副駕駛,眉頭皺得死緊,看著路燈燈影綽綽,總感覺哪裡不對。直到車子緩緩行駛,她才猛然想起,「天哪,今晚不是晉柔的生日麼?我們先行一步,接著秦大哥也跟來了,那晉柔一個人……」
「莫深應該已經安排好了吧。」雖然這樣說,華慕言卻還是下意識打著方向盤去了之前的酒吧,畢竟是好友在意的女孩子。
談羽甜因為方向感不怎麼樣,所以不知道他已經去酒吧了,還因為聽到他這樣沒什麼感情的話有點不開心,「怎麼說晉柔也是我的朋友,她的生日我們缺席就算了,直接扔她一個人在那麼雜亂的酒吧算什麼事啊。」
「囉嗦。」正值紅燈,華慕言停下車子,掃了眼沉沉夜幕,想到女人的腳還不能使勁兒,嘆口氣,「既然這樣,你為什麼也跟來,不是跟那個小姑娘很要好?」
「再要好,我也得跟著你啊……」談羽甜小聲嘟囔。
華慕言耳尖,聽到了,勾起薄唇沒有說話。
「好在憶錦這事是虛驚一場。」確實,如果憶錦真的出點什麼,估計那個叫做遲暮的小伙子恐怕不能這樣簡單的離開。
華慕言不予置否的輕輕應了聲。
兩人到酒吧時,已經挺晚了,八九點應該有了。
酒保一件華慕言就上前打招呼,「您是和那個叫做晉柔小姐一起的先生吧?」
華慕言看了他,不答反問:「怎麼了?」
「我看她在兩個小時前出去了,連沒開封的蛋糕都沒帶。哦,是尾隨著秦先生一起出去的。」酒保擦著吧檯,想著之前看到的,如數告知。
談羽甜聽到這個,知道秦莫深應該已經提前送了晉柔回去,放下心來,看了眼華慕言,「既然這樣,我們回去吧。」
而華慕言卻目光沉沉,微微點了點頭,一走出酒吧就給秦莫深打了個電話。
秦莫深接到電話的時候還想打趣一下怎麼才分別就想念,可才接起電話就聽到那邊開門見山的問——
「你的妹子你送回去了?」
晉……晉柔?秦莫深一愣,接到談羽甜的電話,聽到是言出事,他就急急趕來這邊醫院。走之前叫晉柔在酒吧等會兒,這個「一會兒」已經……他看了眼手錶,臉色冷下立刻拿起桌上的車鑰匙,「我馬上去布魯。」
「不用來了。」華慕言聽到好友那樣的回答,就知道出事了,「我們就在酒吧,但是她走了,酒保說尾隨著你出來的。」
談羽甜聽華慕言這話,就知道晉柔不是秦莫深送回去的,一顆心無止盡的沉了下去,卻忽然聽到小聲的哭泣聲。警惕的環視一周,這才看到蜷縮在不遠處路燈柱子邊上的一團。
華慕言也發現了,他的視力好,所以已經看出那抱成一團的人是晉柔,對著電話咳了聲,「人還在,你來布魯,路上小心點。」
也許是嚇壞了,談羽甜和華慕言稍微靠近一點,抱著自己縮成一團的晉柔就大聲尖叫。
這情況等到秦莫深趕來才稍微好了些,而且只有他走上前,晉柔才不鬧。
「我先送她回去,時間不早了,你們也早點回去。」秦莫深抱著晉柔,涼涼的觸感傳到手心裡,他心裡奇怪的不行,好像有點悶又隱約有點疼。
「嗯。」看到晉柔不抗拒秦莫深的接近,談羽甜放下心來,又沖縮在秦莫深懷裡的晉柔輕聲打說:「小柔對不起,下次童姐姐再給你補一個美美的生日。」
晉柔的沒有回應,腦袋只埋在秦莫深的胸膛。
秦莫深知道,獨自丟她一個人在這裡,畢竟晉柔視力恢復沒多久,又是這樣的地方還沒在包廂帶著。應該是收到了驚嚇,引發了換眼角膜之後潛藏住的後遺症。
「沒事,你們放心。」秦莫深說著,和華慕言對了個眼色,抱著晉柔走了。
而談羽甜站在華慕言身邊,看著車子揚長而去,心裡還有點不舒服,「晉柔沒事吧……」
「人家招牌大醫生都說沒事了。」華慕言用力的揉揉她腦袋,「我們回去吧。」
一路上保持著沉默,眼看著就要回到別墅區了,華慕言的臉色突然有些不好。
車子保持著勻速行駛,市郊一路上人跡罕至,只有冰涼的燈光在水泥路兩側孤零零守著。
看了眼距離家的路程,十分鐘的車程,卻要走上半個多小時。華慕言的薄唇抿起,「你的腿沒事吧?」
「啊?沒、沒事……」一直沉默著,猶豫要不要開口問一下為什麼蘇黎和陸千麒沒有問今天報紙的事,這會兒聽到男人的話,突然有點受寵若驚,「怎麼了?」
「車沒油了。」華慕言表情淡淡,只余薄唇微抿著。
「哦,沒油了。」談羽甜點點頭,突然一愣,聲音轉眼間提升了八度,「你說什麼?車子沒油了!!?」
華慕言看了她一眼,那表情風清雲淡……卻看得談羽甜一顆心沉到最底下,看了眼窗外景色,更好是盤山公路在半山腰,她平時沒油注意也不知道離別墅還有多遠。
看出女人的擔憂,華慕言挑眉,「走路半個多小時就到。」
談羽甜憋著氣,沒理他。汽車有沒有油儀錶盤不是有顯示嗎,這會兒竟然……!
見她這樣,華慕言也不想再說,直到瑪莎拉蒂最後油燈枯竭……早有準備的華慕言已經將車子停在了最右側。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