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
說實話,丁陽看見潘安氏這風輕雲淡的樣子,真有點不淡定了。
不是說古代很重視名節的麼?
如此關係重大,怎麼能完全不當回事兒呢?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這點子小事兒,理他做什麼?嫂子這幾年,聽過的謠言還少麼?算是這次嫂子牽累了你,待會兒給你蒸個皮蛋豆腐,算是賠罪。」
好吧,潘安氏看來是真不在乎。
但丁陽想起今天仔細打聽出來的謠言出處,難免有點臉紅。
「不過這事兒要真說起來,恐怕不是嫂子你連累我,反而是我連累你呢!」
「咦?這話又怎麼說?」
丁陽遲疑了半天,終究還是組織好了語言,把高家娘子勾搭他未果的事情說了出來。
「……事情就是這個樣子。看她走的時候甩了臉子,又語帶威脅。因此我估摸著,今次鬧出來的謠言,多半是和她分不開關係的。」
這事兒畢竟涉及到了諸多隱私,丁陽講出來也是費了不少心思。
儘量的斟酌用詞,畢竟潘安氏是個女人。即便是嫁過人,也還是個女人。跟她說這些勾三搭四的內容,丁陽自己都臊得慌。
反倒是潘安氏始終笑臉盈盈,仿佛半點也沒有在乎這些敏感的話題。
「哦,原來如此!我說這好端端的,怎麼突然間就鬧出來了這樣的事情。原來是你招蜂引蝶,惹來的麻煩!」
招蜂引蝶?我說你還能好好的聊天不?怎麼什麼詞都往上整呀!
這種形容詞怎麼能用到男人身上?也太……那個……那個什麼了吧!
「……」
看見他一臉苦相,潘安氏反倒是笑的彎了腰。就見胸前那對飽滿高聳,也不住隨著她嬌軀亂顫而抖動。
丁陽也算是嘗過肉味的男人了,尤其見不得這樣的場面,禁不住口乾舌燥。
不行,不行,絕對不能胡思亂想什麼!那些個念頭,怎麼能和潘家嫂子聯繫在一起。
可有些時候越是這麼想,越發的引來不可控後果。
順著這個思路,很快腦中就展現出來了一系列更為狂放的畫面。
不一會兒,他就感覺身上某個部位有些抬頭,連忙彎下腰儘量掩護住。
潘安氏看見他的動作,難免有些奇怪,好端端的說著話,怎麼就這麼奇怪了?
「丁丁,你這是怎麼了?生病了嗎?」
「沒有沒有,嫂子你不必管我。有關這次謠言的事兒,我就知道這麼多。究竟該怎麼處理,還是要由嫂子你拿主意。我這會兒肚子有點疼,就先回去了。」
丁陽是想轉身離開,可身上某些部位的變化完全不聽他的心意指揮。
雖然他一再想要把強度降下來,可事實證明這事兒越是想,反而越是麻煩。
於是某些部位抬起頭來,他就只能彎下腰去。甚至連行動都出現了不便,走路的姿勢怎麼看都像是螃蟹挪動。
潘安氏見他突然行動不便起來,心下頓時一驚,急忙上前扶住他的胳膊:「怎麼了?莫不是害了什麼急症?來來來,我先扶你去歇著,然後就給你請大夫去!」
還請大夫?這不是胡鬧麼?真要是請來了大夫,那丟臉可就丟大發了。
「不,不用了,嫂子!我回屋去歇歇就好,沒必要請什麼大夫。」
「那怎麼行?你這明顯是不對頭!」
「真沒事兒,我的身體我清楚。」
「不行,這可不能聽你的。害病這種事兒,只有聽大夫的才能作準。丁丁,你可別以為自己年輕就不當回事兒。聽嫂子一句勸,不要大意了。走,我先扶你回房去歇著,然後就去給你請大夫。這裡面的事兒你別管了,錢的事兒也不要你操心。前些日子你不是還要工錢麼,足夠給你請大夫了。」
潘安氏面上沒有半點商量,那對水汪汪的桃花眼中更是充滿了關心和愛護。
一番話毫不猶豫,聽得丁陽心中暖和。
前段時間他可是見過了紅玉為他請大夫的花銷,絕對不是潘安氏口中的輕描淡寫。
從古至今,看病吃藥的花費,從來都沒有真正降低過多少。
畢竟賺再多的錢,和身體健康比較起來,也是不重要的。
可丁陽再怎麼感覺到潘安氏對他的關懷和照顧,也絕對不能任由請大夫來的。甚至於他都不敢讓扶著,躲都躲不及呢!
「別,不用嫂子你扶著,我自己來,自己來。這男女授受不清,現在外面謠言滿天飛。」
「我說你個大男人的怕什麼?我一個女兒家都不怕,你反倒嚇成這樣。有謠言怎麼了?嫂子難道就為了幾句謠言,便連人命都不在乎了嗎?先聖孔夫子也說過,嫂子溺水了,叔叔可以施以援手,而不用擔心男女大防。不過是權宜之計,心地清白,又有何妨?」
看著潘安氏白玉般的臉龐上滿是正氣,丁陽心中很矛盾。
我說嫂子,你是心地清白,可我心裡未必也清白呀!
特別是此時潘安氏也要彎下腰來攙扶他,免不了又凸出來腰身曼妙的曲線。
丁陽這一看,越發有點受不了。
好傢夥,這身材簡直就是最完美的比例分割線。即便是女媧造人,潘安氏也必然是被精心捏出來的小人兒。
這容貌,這身材,根本就不應該出現在宋代。
拉到千年之後的世界,隨隨便便打扮打扮就是顛倒眾生的女神范兒呀!
比那些個電影電視網絡上吹捧出來的美女,不知道要勝過多少倍去。
越是心裡有活動,丁陽就發現某些部位的強硬程度愈發抬頭的厲害了。
不行,再這麼下去別說彎腰了,就是趴在地上也未必能遮掩住了。
可還沒等他想出辦法來,潘安氏攙扶他的動作終於打開了他的干擾阻撓,扶了過來。
彎著腰的時候,很容易扯著蛋。
這個角度,加上某些尺寸稍稍有些驚人,難免就有些挨挨碰碰的接觸。
頭一下潘安氏還沒反應過來,只見丁陽突然間就臉色通紅,喘息又急促了很多。難免就有些擔心,結果一使勁兒就有碰到了。
這下潘安氏也覺出不對來了!
「咦?丁丁,你這裡藏著什麼東西?硬邦邦的,也不嫌硌得慌!現下不舒服,還不快拿出來另行放好,免得彆扭!」
說話間就伸過手去幫忙朝外一扯……
「噝……」丁陽本來是臉紅,這下瞬間轉白了:「嫂子,嫂子,你輕點,別這麼用力,疼,疼疼疼疼……」
「疼?」潘安氏還沒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麼了?」
丁陽真是欲哭無淚,完全不知道該吐槽些什麼才好了。
我說嫂子你也是成過親的婦人了,怎麼就還表現的和一個不諧世事的小女孩子一樣?就算你剋死了丈夫,但畢竟在此之前你也結婚了呀!
丁陽之前只知道潘安氏的亡夫,是在結婚後失足落水而死,卻不知道具體的時間線。
此時難免突然間產生個念頭——該不會潘安氏還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女孩吧?
可這也不對呀!平日裡也見她和其他鄰居婦人們開玩笑,並沒有避諱什麼葷段子啊!
已婚少/婦和未婚女孩之間的差別,這也算是其中很重要的分水嶺。
潘安氏結過婚了,按理說早就接觸過成年人的世界,怎麼眼下看起來卻像個女孩子。
沒等他想出什麼結論,潘安氏好像是想到了什麼,白玉般的臉頰上猛然間升起兩團火焰。
「啐!你這壞小子!」
潘安氏再也顧不上說什麼,啐了一口就紅著俏臉甩頭就跑。
原本麻利爽快的人,這下轉身卻差點就跌倒在地。
不過她也顧不上其他細節了,連看都不敢再看丁陽一眼,飛也似的逃開了。
至於請大夫的話,則是再也不提了。
丁陽不用再解釋什麼,心中已經明白潘安氏應該是知道了真相。
唉,這下完蛋了,光輝的形象徹底算是毀了!剛才還正和人家談什麼謠言,結果轉眼間就丟人丟大發了。
尤其剛才被抓了一把的時候有些疼,可過了一會兒就不疼了,反而想到剛才的場面又感覺到了空氣中滿是旖/旎的曖/昧。
不行,丁陽你到底在想些什麼呀!趕緊的,趁著沒人兒去泡黃豆吧!
好不容易把這股無明業火給壓了下去,才發現他連晚飯都沒吃。
至於潘安氏,逃回去就死死的關上了房門再也沒出來過。甚至包括潘小妹,也沒再露面。
活該餓肚子了吧!
你丫的,就是不知足。唉,飽暖思那啥呀!這明天,不會被趕出去吧?
這天晚上丁陽就在餓肚子和心理壓力中失眠了好久才慢慢睡了過去,連半夜裡起來磨豆腐的事兒都給忘記了。
當然,失眠的不止是他一個,潘安氏也沒能照常起來。
於是第二天,豆腐小店也就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賣了。
這一來,某些謠言傳得越發兇殘起來。
而丁陽看見潘安氏露面,都有些不好意思。
反倒是潘安氏故作無事的樣子,想要照常矇混過去。
只是看見了他,依舊忍不住目光降低了幾分,然後就紅了臉,忍不住沖他「啐」了一口後轉身走開。
唯獨潘小妹不知內情,滿臉的憂慮神色,見到丁陽還問:「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兒?昨晚上嫂嫂的樣子很古怪。」
丁陽有心打聽一下八卦,可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也只好笑哈哈的含混過去算完了事。
不過看潘安氏的樣子,似乎趕他走的危險並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