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是車撞的。」其中一個戴眼鏡的一毛二皺眉問道:「那怎麼傷這麼重。」
黃少新把憤怒的目光移向符小弟,怒道:「是他打的。」
「他。」趕來的幾人這時才發現,小道的中間還站著一個同樣臉色蒼白,全身顫抖的少年:「我靠,那還說什麼,直接廢了他。」兩個男少尉大喝一聲,朝符小弟沖來,可拳頭還沒揮起,就被戴眼鏡的男中尉拉住:「等一下,先問清楚原因。」
戴眼鏡的人好像都比較理智,男中尉拉住兩個戰友,不僅是想弄清原因,更是在保護他們。
眼前的這個少年,年齡雖然不大,看起來連二十歲都沒有,可他一拳能打出車禍效果。
這說明他拳力很強,再看黃少新灰頭土臉的樣子,也能知道,少年的身手更不弱。
「請問,你能不能給我一個解釋。」就在男中尉冷冷的朝符小弟問出這句話時,符小弟聽到遊戲裡響起了太監的尖細嗓音:「宣英雄營主將符小弟進殿,宣英雄營小分隊全體成員進殿。」
說實話,符小弟很不想管遊戲,可這個時候,他需要遊戲來減輕自己的痛苦。
所以,他一邊控制著遊戲裡的自己朝大殿走去,一邊深深的吸了口氣,對眼前的男中尉說:「不用問了,是我打的,你們要報仇,來吧。」
「嘛了個巴子,老子揍死你。」一個說話聲嗡聲嗡氣,很像牛叫的少尉怒而揮拳,可惜又被眼鏡中尉拉住,他一邊拉著戰友,一邊讓視線移回黃少新的臉上:「少新,那你說。」
黃少新狠狠的瞪著符小弟:「思琦剛剛說要出來散步,我怕她出來口渴,就讓她等我一下,好回去拿錢包,可以在路上給她買飲料,可等我拿了錢包出來,就看到這個人把思琦弄哭了……」
「所以你就以為思琦被他欺負了。所以你就直接動手了。」眼鏡中尉恨鐵不成鋼似的瞪了黃少新一眼:「你這急脾氣什麼時候能改改,思琦哭鼻子,一定是被人欺負了嗎。」
黃少新辯解:「可思琦從來不哭的。」
眼鏡少鏡問道:「那你認為思琦被人欺負時,只會流眼淚這一招嗎。」
「這……」黃少新無語了,沒錯,劉思琦雖然是個女孩,卻是一個很有想法、也很聰明的女孩。
這個聰明不是說劉思琦的iq很高,而是說她知道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
遇到危險,更不會被嚇的哭鼻子,她有很多方法讓危險消於無形。
眼鏡中尉沒有理會黃少新的尷尬,如一根電線杆一樣,站到符小弟的面前:「你是符廠長的兒子符小弟吧,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張真儒,在第x空降師的指揮中心,負責情報支援工作,你也許不知道我是誰,但你應該認識我叔,他叫張滿春。」
「你就是張智的那位天才表哥。」符小弟愣了,搖了搖頭:「可我不記得我們見過。」
「我們的確沒有見過,我之所以認出你,是因為他……」張真儒面無表情的走開幾步,從地上撿起符小弟的身份證和名片,還有錢包。先前,黃少新動手動的急,符小弟來不及把這些東西放回身上,只能隨意的丟掉,沒想到成為張真儒認出他的線索
由此可知,張家不愧是有名的參謀之家,全都是心細如絲,善於用腦的主,符小弟七兄弟里,張智就是最聰明的一個,只要是動腦子的事,符小弟絕對會找他,還有張智的父親張滿春,他在調任某坦克師師長之前,也一直乾的是參謀的職務。
「既然認識了,那有什麼話,就敞開了說吧……」張真儒的臉上還是沒有表情,顯然對符小弟打傷劉思琦一事不能諒解:「現在,能不能請你給我一個解釋,為什麼要打傷思琦。」
符小弟朝正在被人搶救的劉思琦看去,臉上露出悲痛之意:「我沒想過打傷思琦,可我沒想到她會衝出來。」
「衝出來。」張真儒皺了皺眉,又朝黃少新看了一眼,黃少新無奈,很是尷尬的說出實情。
被一個比自己小的男孩打的沒有還手之力,對他來說,的確尷尬。
「這麼說,不能怪符小弟,只能怪你學藝不精。」張真儒的臉上終於有了新的表情,苦笑,一轉頭,他朝女中尉問道:「風清,思琦怎麼樣了。」
女中尉長長的鬆了口氣,站了起來:「還好,只是單純性骨折,沒傷到內臟,暫時也沒發現其他傷情。」
聽到女中尉的話,所有人都鬆了口氣,黃少新也是一臉的劫後餘生,可緊接著他又苦笑起來:「清姐,那不是說思琦沒辦法跟我們去南海了。」
女中尉還在替劉思琦檢查有沒有其他地方受傷,沒有理他,另外兩個不知名的男少尉則一臉輕鬆的笑了起來,其中一個笑起來時,眼睛都笑成了眯眯眼,直接變成了韓國歐巴,只見他摟著黃少新的肩膀說:「少新,我問你,你去南海乾什麼。」
黃少新說:「當然是表白啊,我場地都準備好了。」
眯眯眼中尉笑道:「那不就結了,人家劉思琦都表態了,你還去個鬼的南海啊。」
「這是什麼意思。」黃少新一臉的不解。
「你是豬啊。」另一個男少尉也開口了,就是說話像牛的那個:「人家思琦豁出命的撲上來保護你,等於是把命給了你,命都給你了,人當然也是你的,還用的著你的表白,當然了,給她一個浪漫也是應該。」
「這,這,真是這樣嗎。」黃少新一臉的不可置信,可又傻乎乎的笑著,還轉過頭朝劉思琦看去,整張臉都在發光。
符小弟相信,如果不是劉思琦還在昏迷,這個黃少新很可能會直接把劉思琦拉去民政局,把證領了,這可是花一樣的人兒,還是早點把證領了才是,省的夜長夢多。
「什麼真不真,你小子真是個榆木腦袋。」眯眯眼一拳打在黃少新的肩膀上:「上次到成都,人家思琦就表態了,不然會讓你們倆在一個房間裡單獨待上一晚,你到好,直接來了個禽`獸不如。」
「那天晚上,我……」黃少新苦笑著想解釋,卻被牛聲中尉的嗡笑聲打斷:「誒誒,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我們還是討論一下少新入贅劉家的事吧。」
「入贅。」黃少新又是一臉的震驚。
「當然是入贅了,人家劉伯父可就思琦一個女兒,而且你忘了英雄救美,都是美女以身相許為報,你這是美女救英雄,你不入贅誰入贅。」
聽到這,一直沒有說話的符小弟心如刀割。
他無法接受劉思琦跟其他男人同處一室,而且一待就是一晚這個事實,所以他的雙拳瞬間握緊,又慢慢鬆開,再握緊,再鬆開。
可他不能再出手了,再出手就真的是扔白手套。
要是沒有雲舒,這個手套他扔定了,可有雲舒在,他沒辦法給劉思琦幸福。
符小弟糾結、憤怒、卻又無奈的表情全被女中尉看在眼裡,讓兩個姐妹幫忙替劉思琦再仔細檢查一遍後,她站起身來,瞪了相互取笑的三人一眼,又轉頭朝符小弟走來,落落大方的伸出右手,說道:「符小弟,你好,我叫劉風清,是思琦的堂姐,同時,我也是你的大嫂。」
「大……大……大嫂。」由於心痛,符小弟有些失神,等他回過神來,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我又沒兄弟,哪來的大嫂。
難道是良子。
可良子不是跟薛冰私訂終身了嗎。而且還保持著每個星期一封信的頻率,怎麼又跑出一個劉風清來。
難不成他出去幾年,已經進入了左妻右妾的節奏。
沒看出他是這種人啊。
跟符小弟輕輕的握了下手,女中尉接著說道:「是的,我經常聽良子提起你們兄弟,這次我到南湖來,不僅是陪思琦散心,也是想見見你們,特別是你……」說到這,劉風清的眼神里似乎多出一種特別的含義,以至於做賊心虛的符小弟根本不敢直視。
她可是劉思琦的堂姐,肯定知道劉思琦的所有事,甚至有可能調查過符小弟,知道符小弟和雲舒之間的恩怨。
可符小弟不明白的是,既然她什麼都知道,為什麼沒有告訴劉思琦呢。
難道是不想讓劉思琦傷心。
就在符小弟百思不得其解之時,救護車的聲音響起,一路的笛聲,讓很多別墅的窗戶後出現了好奇的眼神,甚至有些坐不住的年輕人跑出來看熱鬧。
「小弟,你跟我上車。」雖然是第一次見面,可劉風清還是擺出了大嫂的架式,或者說是准大姨子的架式,家長式的口氣讓符小弟滿臉苦笑,他想跟著去,可他又怕跟著去,如果去了,自己肯定要盡心盡力的照顧劉思琦,畢竟她是被自己打傷。
可自己好不容易才把她藏進心裡,如果朝夕相處幾天,舊情復燃怎麼辦。那怎麼對的起雲舒。
更何況劉思琦還跟黃少新單獨待了一晚,那一晚黃少新雖然禽`獸不如,可也是同居啊。
「我,可不可以不去……」符小弟弱弱的說了句,換來劉風清的冷笑:「你以為呢。」
「可我的車還在這。」符小弟連忙指了指停在路邊的大二八。
「那你騎過去,我不管你到這來是不是有其他的事,反正在兩個小時內我要在醫務室見到你。」
救護車走了,黃少新也從別墅里開出一台軍用吉普,眉開眼笑的帶上張真儒等人,只有符小弟扶著大二八被一群二代圍觀。
「兄弟,兇殘啊,玩大二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