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一陣急促的呼吸聲中,唐銓喘息著看向前方,心跳一下達到一百多下每分鐘,他記得自己在美國拉斯維加斯出了車禍,可這睜開眼卻看見自己前方是一個座椅,但是他卻不是在酒店的豪華商務車之中。
「親愛的,你怎麼了?不舒服嗎?需不需要我叫空乘人員?」
就在唐銓驚懼中,他身邊一個金髮美女看著他關切地用英語問著,他眼神迷濛了一下轉頭看向右手邊,哪兒是一個圓形的玻璃窗,透過窗口看得到地面的東西正在不斷變小向後掠去。
飛機,他此刻在飛機上,從玻璃窗的倒影上,他看見了一個高鼻子灰色眼瞳的白人男子,他麵皮顫動一下,可玻璃窗中的人影也麵皮顫動著。
這是怎麼回事?唐銓額頭一下就冒出汗珠,他急忙在身上摸索了一下,從西裝衣兜裡面他掏出了一個黑色皮甲,打開一看裡面的證件,他眼神更加混亂。
「詹姆斯埃爾福特」
證件上的照片就是倒影中的人,也就是他現在這個身體的主人,他眯上眼急速回憶一切,車禍時他似乎受到了強大的衝擊力,不過在失去知覺時他並沒有感覺受到其它傷害。
死了?靈魂重生?穿越?一瞬間唐銓心裡轉過數百種想法,不過現在這具身體他一無所知,就算重生了也是破綻百出,早晚被人發現不對勁。
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時候,旁邊的金髮美女靠過來,一隻手將他的臉轉到她面前,她紅嘟嘟的嘴巴便親了上來。
唐銓正在不解之中,他被這金髮美女一親,身體卻自動反應著和女子親得極為投入,他還沒有清醒過來,飛機卻傳來一聲無比巨大的爆炸聲。
「啊」
唐銓慘叫一聲,身體一陣掙扎,可感覺那爆炸的烈焰已經燒過了身體,他卻發現並沒有任何傷害。
緩緩睜開眼,他發現自己身上栓著保險帶坐在曾經出車禍的商務車中,正前方的電視顯示器卻不斷閃爍著沒有信號的雪花。
又穿越了?
唐銓吐了口氣,他伸手抓向車門把手,可一陣擰動卻根本毫無反應,他探頭看向前排座位,司機已經不知去了哪兒,車上也沒有鑰匙,他嘗試著開一下前排車門卻依舊無法打開。
這商務車是屬於接送高級客商的防彈車,沒有鑰匙根本無法開車門,他急忙在車裡尋找工具,就在這時座位前的顯示器一陣閃爍便顯出一個畫面。
畫面中是一個身著美軍軍裝的白人男子,在他後面是一個辦公室般的房間,不時從他後面經過一些身著白大褂的人,唐銓愣了一下看著圖像,那白人男子居然揮了揮手笑道:
「唐銓先生,你發現飛機上有什麼不對勁了嗎?」
居然知道他的名字,唐銓看了一下便急忙說道:
「快將我從這裡弄出去,我被困在車裡了。」
「請不要慌,你還記得車禍的事情嗎?」白人男子說道。
唐銓記得車是撞在一輛大型雙層中巴上,他點頭說道:
「知道,可你是誰?為什麼把我困在這車裡面,我可是華夏來的遊客,你們沒權利這樣對我的。」
男子微笑著說道:
「唐銓先生,我叫埃斯特拉達,專門負責和你聯繫,你能記得車禍,那我就告訴你詳細的經過吧,你受到強烈衝擊後已經死亡,現在存活的不過是你的大腦組織而已,所以說你已經是死人了。」
「死人,那我為何在這裡,之前為何在飛機上?」唐銓駭然問道。
「你聽說過人死後大腦會留存最後的記憶麼?那是一段大約八分鐘的記憶,那被我們稱之為源代碼
源代碼本身是指一個系統的基本匯編代碼,不過我們這個試驗卻遠比這種理解複雜得多,只不過分析上可將這種八分鐘記憶作為一種源代碼數據。
在那個記憶中能夠保留周圍一切環境的同步數據,雖然我們不知道為什麼人沒有看到周圍卻能記憶這八分鐘的訊息,但是我們卻找到了一種辦法去讀取這種記憶,那就是讓高度平衡源代碼的腦電波進入對方的記憶區,從而尋找到這八分鐘內周圍環境的任何變化。
而你便是高度契合源代碼的人,所以我們將你的腦電波送入對方的記憶,讓你去尋找八分鐘內飛機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同時找出藏在飛機上的炸彈,這有利於我們調查這個案件。」
埃斯特拉達解說著,唐銓卻渾身忍不住顫慄起來,他不是害怕,而是源代碼這電影他看到過,他急忙問道:
「那是不是說我要是在飛機起飛時逼迫飛機降落離開,你們關閉了我的生命系統,我就能活在另外一個世界?就如同電影源代碼一個樣?」
「呵呵呵」
埃斯特拉達一陣乾笑後說道:
「你也知道那叫電影,只不過根據八分鐘記憶形成周邊環境而拍攝的,要是真的有那個能力,我們的研究也就不只是生命科學而是物理科學了。
現在你需要再次回去,我們懷疑是有人帶著炸彈上了飛機,至於安裝在哪兒,是誰安裝的,卻需要你調查出來。」
「餵」
唐銓的吼聲中他感覺身體就如碎片般不斷顫動消失,一聲喘息後他又出現在了飛機之上,聽到他的喘息聲,身旁那美女又聲問道:
「親愛的,你怎麼了?不舒服嗎?需不需要我叫空乘人員?」
唐銓聽著同樣的聲音抬頭看向不遠處,一名空姐正推著餐車過來,他急忙思索道:
「爆炸是從前方傳來的,哪兒是衛生間方向,我先看看再說,至於能不能活在這個世界,我還得繼續想法,要是不給他們辦事,也許我會被他們抹掉這段記憶不斷重來。」
唐銓對著金髮美女親了一下說道:
「寶貝,我去衛生間一下,你在這裡等我。」
金髮美女嫵媚一笑,唐銓心裡暗暗好笑,他連這美女叫什麼名字都不清楚,可已經占了兩次便宜了,不過身體是別人的,他也就當成是白撿的好處。
說著唐銓急忙起身從空姐身邊穿過,到了衛生間他急忙四處翻找,當他將水箱打開一瞧,在裡面一個口袋中他看到兩塊猶如香皂般的東西,而在香皂上捆著一支猶如溫度計般的管子,隨著飛機不斷升高,管子中的液體也在不斷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