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破壞神 第十節 試探

    韋恩集團，科技應用部，蘇重埋頭於一堆資料當中。他的職務是管理員助理，實際上卻是清潔工。

    其實清潔工作並不複雜。有先進清理機器輔助，蘇重每天只需兩個小時，就能把整個應用部完全打掃一遍。

    剩下工作，就是跟著福克斯，對一些儀器進行保養。

    儘管有些機器已在這放置十多年，福克斯仍會打開仔細保養。

    蘇重並未對此厭煩，反而樂此不疲。科技應用部，可藏著不少高科技。有這么正大光明的接觸機會，蘇重怎會放過。

    每看到一個感興趣的東西，蘇重都會對它展開深入研究。即便這裡沒有資料，蘇重也可用維修名義，向集團檔案室申請資料。

    福克斯早就看出蘇重意圖，不過並未阻止，因為他自己也這麼幹。

    要是沒有這份興趣，當初他怎麼可能成為韋恩集團技術總監。韋恩大廈外面，按貫通整個哥譚城市的懸空動車，可就是在他的指揮下建造完成。要知道，這傢伙當初進修的可是商學院！

    「咳……有人在嗎？」一個溫和禮貌聲音響起。

    福克斯摘下眼鏡，從一堆資料里抬起頭：「韋恩少爺？真是稀客！」他有些驚訝。

    他已通過新聞知道，布魯斯·韋恩重返哥譚。來韋恩集團看看，也屬於應有之意。畢竟這是韋恩家族的企業。

    但福克斯沒想到，布魯斯竟然會到他這來。笑著起身，並率先伸出右手：「我是盧修斯，歡迎回家。」

    「謝謝。」布魯斯握手溫和道：「我想對家族企業做些了解。碰巧，我對應用科學部有了興趣。」

    福克斯詫異的挑了挑眉毛，這是怎麼了。先來了個天才蘇，現在就連韋恩家族少爺，都對這裡感興趣？

    不過他沒在追問，起身帶著布魯斯向里走：「知道厄爾是怎麼形容這裡的嗎？」他一臉玩味。

    「犄角旮旯，死胡同！」

    「我只是想看一看。」看出福克斯疑惑，布魯斯連忙開口掩飾道。

    「韋恩少爺。」福克斯停下來看著布魯斯·韋恩，一臉堅定道：「要我說，整個韋恩集團都是你的，你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

    布魯斯溫和一笑。福克斯的支持態度，讓他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溫暖。和厄爾的防備警惕相比，這位被發配的老員工，更讓他感覺舒心。就像那位一直對他包容的老管家一樣。

    他剛想說些什麼，眼角餘光卻瞥見一個熟悉身影。猛然轉頭，立刻發現在一台機器前沉思的蘇重。

    「哦。他是……嗯，他是我的助理。呵呵……」福克斯有些好笑道。

    「助理？」布魯斯不可置信問道。他第一時間就認出蘇重，怎麼也不會想到，會在這裡見到蘇重。難道影武者聯盟已經來到這裡？

    「實際上是清潔工。不過，蘇可是天才，有著數個博士學位。這裡很多儀器複雜而嬌貴，蘇卻能快速上手。」福克斯顯然會錯了意，並未看出布魯斯的忌憚，仍笑呵呵的介紹。

    布魯斯沒上前接觸，在福克斯的引領下，帶著自己想要的東西，匆匆離開。

    ……

    夜晚，蘇重從韋恩集團離開。搭乘懸空動車回家。他在城市邊緣，租了一套房子。這裡遠離市中心，雖然偏僻，卻足夠安靜。

    夜晚的哥譚到處烏煙瘴氣，除了真正的富豪區，也只有這個郊區位置，才會清靜一些。

    走下懸空動車，進入空曠街道。寂靜夜晚，只有他的腳步聲。

    突然，蘇重停下腳步。敏銳的五感，讓他聽到了身後風聲。想也不想，右腿好似彈簧猛然彈起，一腳狠狠踹向後方。

    砰！

    一道黑影閃電般被踹飛，在地上滾了數圈，才停住身形。接著立刻起身，幾下跑動，躲入黑暗中。

    啪啪……

    接連數聲碎裂聲，本就沒幾個的路燈，徹底熄滅。周圍驟然陷入黑暗，只有遠處房屋有著微弱亮光。

    呼！

    突兀間，蘇重左側驟然出現一道人影。對方剛出現，拳頭就狠狠砸向蘇重腦袋。

    蘇重臉色不變。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久，他一直在想法設法提升身體素質。有強悍靈魂，他輕易掌控全身。有各種秘法參考，蘇重的訓練效果是旁人數倍。而且他精研格鬥術，攻擊技巧堪稱無雙。

    黑影這下攻擊快速凌厲，蘇重卻毫不慌張。猛然一晃就輕易躲過，然後一拳狠狠轟過去。

    砰！

    黑影再次被砸飛，沒入黑暗消失不見。

    「韋恩，你的格鬥術，還是沒有長進。」蘇重淡然道。

    下午見到布魯斯·韋恩，對方沒和他接觸。蘇重就知道，這位蝙蝠老爺，肯定會來找他。

    「你為什麼會來哥譚，為什麼會進入韋恩集團。是杜卡給你安排了任務？」嗓音沙啞，顯然用了變聲器。方位飄忽，配合絲絲粗糲聲線，讓人忍不住心生恐懼。

    「我只是路過而已。」蘇重淡然道，他確實不想參與哥譚紛爭。

    「你以為我會相信？作為基地助教的你，來哥譚僅僅是為了旅遊？」

    「信不信是你的事情。沒什麼事我就走了。」蘇重有些不耐，說完抬腳就走。

    鐺鐺鐺！

    一連串火星飛濺，三枚蝙蝠鏢直直釘在蘇重腳前。

    「蘇，你還是告訴我的好。你的格鬥很厲害。但我的暗器和槍械都不錯。」布魯斯聲音毫無起伏，卻帶著些威脅之意。

    蘇重眉頭頓時一皺，眼中升起絲絲火氣：「我不想參與你的拯救遊戲。最後告訴你一次，不要逼我動手。」說完，蘇重抬腳就走。

    嗖！

    一聲尖嘯，三枚飛鏢驟然飛來。

    蘇重雙眼一厲，右手猛然探出，好似捕獸夾，鐺的一下攥住三枚飛鏢。

    猛然一甩，飛鏢箭矢般沒入黑暗。

    咄咄咄！

    三聲悶響如中敗革，一聲痛哼從黑暗中傳來。

    「暗器？呵！」蘇重冷冷一下，他的暗器投擲可是圓滿！這位蝙蝠老爺竟以為他只會近身格鬥，可笑！

    「這只是警告，不要破壞我的平靜生活。等我什麼時候厭煩，自會離開。可如果誰敢肆意打擾？哼！」蘇重一臉冷然轉身就走。

    好半晌，等蘇重消失在接頭盡出。布魯斯·韋恩才從黑暗處走出。

    他胸口處，正插著三枚蝙蝠鏢：「幸好下午去了趟應用部，拿了一套特質防彈衣。不然，這三枚飛鏢，必然已扎入胸口！」

    也正因有防彈衣緩衝，他才在蘇重攻擊下保持清醒。不然，他絕對會從蹈覆轍，直接砸倒在地起不來。

    「近距離投擲飛鏢，威力竟堪比子彈！這位助教，到底要幹什麼？」布魯斯感覺渾身都疼。

    他來此是為試探。在基地，他就察覺到蘇重的獨特。人雖在基地，卻游離聯盟之外。杜卡同樣對蘇重保持戒備。兩方不像夥伴，更像相互防備的陌生人！

    這才是他沒採取過激手段的原因。他一直有預感，蘇重和影武者聯盟不是一路人。

    畢竟，一個人不太可能臣服於不如自己的人。

    別人不知道，他卻知道，蘇重的格鬥術明顯高於杜卡。而暗器……

    低頭看向胸口蝙蝠鏢，悶哼一聲，猛然拔下。飛鏢尖端，帶著絲絲血跡。竟以穿透蝙蝠衣！

    「蘇，希望你不要危害哥譚。不然……」蝙蝠俠可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