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明玉完天,繽紛嬌人懷中軟!」
崑崙道長再祭一天,卻是嘴角流出鮮血,與此同時,兩位心海境的魔道修士身邊,突然憑空添出無數宮闈女子,個個貌美似仙,鶯聲燕語,芬芳子香,如百花繽紛齊放。
此時此刻,兩位心海境的魔道修士,竟一時落入幻境,丟了神智,但見轉眼之間,無數美人化成猙獰魔女,手中利刃匕首,齊齊刺入他們體內。
噗!
他們的身軀,真正的出現許多血洞,無比悽厲,又見龍椅遠去,有一怒目帝王生出,將手一指,無數兵將齊齊湧出,揮舞刀劍斬向他們。
「啊啊啊!」
任憑他們手段百出,可是這些兵將無窮無盡,死了一批又一批,他們竟活生生被耗盡法力,跌落地上,被亂刀斬成肉泥。
且不論這倆人慘死,隨著崑崙道長的哇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那人間帝王將手再一指,無數兵將又沖向那魔道弟子,而那漫天美人,卻化成了靈氣消散。
「快逃哇!」
「我們定然不是對手!」
「回去搬救兵罷!」
「……」
魔道弟子們情形轉換,這等玄妙手段,他們何曾見識過?
只見無數兵將衝來,又將他們圍了起來,紛紛廝殺起來。
「是我們反擊的時候了!」
一眾正道弟子,除了根本十人外,帶來的朋友、師門兄妹、奴僕等等,都死得七七八八了,但也讓他們還有餘力反擊。
天元宗的蕭楚首先發狠,雙手一拉,一朵朵黃、藍焰火搖曳出現,紛紛揚揚近百,隨他一推,浩蕩飛向魔道弟子們。
同時天音閣的孟希儀也不示弱,未再施展無盡冰錐道術,而是手執一柄雪白長劍,劍柄刻有雪淚的小篆倆字,宮裝長袖飄飛,手中雪劍寒洌,美麗至極。
馭獸宗的辰青山,只是無窮的磅礴雄厚法力湧出,重重碾過,如同滔滔巨浪掀起對手,又重重拍下。
但見五行宗的淳于謙,亦不斷放出各種五行道術,就最他的手段最為炫爛五彩,奪人明目。
唯有東海群島的張天王,偷偷摸摸躲在眾人身後,時不時的扔出一張符籙,放著冷箭。
其餘弟子紛紛不留一手,各種劍氣、法寶、道術,齊齊混合轟向那些魔道弟子們,一時間慘嚎不斷。
但沒一息,那漫天兵將就也化成靈氣消散,這些魔道弟子早已經失了戰鬥,紛紛作了鳥獸散,但也只有寥寥幾人,逃過了孟希儀的瘋狂追殺。
此一戰,孟希儀白衣染血,斬首殺敵八子,凶威初顯。
……
再說鍾夏這一邊,戰鬥接近尾聲。
那頭南離神焰朱雀,已經身影暗淡,但一十八面黑銅片,也只剩下六面。
魔道修士心知這是他最厲害的法寶了,損失至此,也惱怒不已,但見那邊同伴已經死光,更是驚懼!
轟!
六面黑銅片突然爆出濃濃魔氣,齊齊發力一絞,那頭南離神焰朱雀悲鳴一聲,身軀終於潰散,一縷神魂悠悠飛向九天之外。
「此地不能再留!」
他心中驚懼,收回六面黑銅片,就要御光朝梯土外逃跑,但突然有一道雪白衣影,從身後疾追而上。
「魔道賊子,哪裡逃!」
孟希儀白衣染血,口中清洌冷喝,雪淚惚地脫手而出,化成一匹白練,直卷魔道修士!
「心湖境丫頭,也敢如此囂張?」
縱是瘦死駱駝比馬大,這魔道修士惱怒起來,停下御光,復祭起六面黑銅片,直直迎向孟希儀。
但見這黑銅片來勢洶急,可孟希儀竟不願放棄操縱雪淚追殺,只是空出手來,揚手就是六道粗壯冰錐,撞向六面黑銅片。
「啊!」
雪淚先至,但是魔道修士畢竟是心海境修為,情急之下,扭轉身子,仍然被斬落一隻手臂,灑著鮮血,慘嚎逃離。
而這時,倆人之中,飛出一道澄黃溶岩,正是調息已久,恢復了戰力的鐘夏!
但此時此刻,鍾夏卻面臨一個倆難抉擇,如果幫助孟希儀,那麼誓必讓那名魔修逃走;可如果去追那魔修,那麼孟希儀的冰錐顯然抵擋不住黑銅片!
「娘們就是娘們,你不出手的話,我自能追上,用黃泉太戮收拾了他!」
嘴中忿怒一聲,但鍾夏還是雙手一甩,六道星河劍氣飛出,齊齊擊向黑銅片。
幸得冰錐擋了黑銅片一下,六道星河劍氣追趕而上,但也只絞落五面,仍在一面,重重擊在回守不及的孟希儀身上。
那黑銅片印在孟希儀的胸口上,黑氣兇狠滲入,她又是敏感處被擊中,當下慘叫一聲,直直掉落。
在旋即趕來的一行人眼裡,一道明黃劍光一卷,總算堪堪救下孟希儀,這才放下心來。
溫香軟玉在懷,可卻見她一臉黑氣,身上的白衣早被染紅,鍾夏暗暗搖頭,一道太陽星辰之力湧入,替她消融魔氣。
「你這笨蛋,能不能別拿自己的生命冒險?你以為你是鐵打女戰神?」
鍾夏壓低聲音,也是見不得這麼一個美麗女子,卻打起來像個瘋子,不管她聽見沒有,不過一呼一吸間,已經飛到梯土上,將她扔下。
冷月姬見鍾夏撒手而去,孟希儀身子一軟,雖然恢復神志,但差點跌倒,急忙縱身過去扶住了她。
「那人真是冷酷!」
冷月姬有些忿忿的說道。
「那就是個混蛋!」
勉強回了口氣,孟希儀臉上微紅,口氣微怒。
可是鍾夏絲毫不在意這些人的評論,徑自走到崑崙道長處,馭獸宗善於煉丹,辰青山給他餵了丹藥好,臉色已經好了許多,一時也無須擔心。
「收拾下這裡,趕緊回去吧。」
梯土之上,不僅是對手的,還有自己這一邊的屍體,都有不少,眾人心情一時都不免沉重。
……
道觀,大廳之中。
這一行二十幾人,如今只余了一十三人,除了鍾夏他們,便是素兒、崑崙道長、藍君候的一位師姐。
然而,大廳之中,一個長得還算清秀的魔修弟子,正被牢牢縛了起來,一身修為早被封住,此時只能憤怒的瞪著眾人。
「道長,就是這些魔道弟子害死了我們這麼多人!」張天王率先發難,他的兩個手下,都是東海群島弟子,如今死了,他回去也不好向張混天交代。
只是崑崙道長正在沉吟,但鍾夏卻騰的站了起來,朝四周人沉聲道:「魔道折了十幾位弟子,還死了幾位心海境修士,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你們還要留在這裡,等別人找上門來?」
話音剛落,就見冷月姬臉色不善,相貌凡凡,脾氣卻不小,怒喊道:「若不是你次次不參與,我們早就能將他們一網打盡,又何至於落下埋伏包圍?」
「正是,姓葉的!你身為正道一份子,卻屢屢私自行動,不聽勸告,此次回去後,我定要上告七道掌門,懲戒於你!」
張天王微有些發福的身子,也站了起來,一臉正氣和得意。
鍾夏一時語塞,只覺得自己再說下去,只會被他們拉到同一智商級別,不由氣極甩袖,放話怒道:「想走的隨我現在走,想留下送死逞英雄的,我無話可說。」
「給我站住!」
眼見鍾夏拉素兒欲走,張天王突然怒吼一聲。
但見鍾夏腳步一停,回過頭來,目光冷冷看向張天王,口氣不善道:「張胖子,你莫不是要學你那哥哥,也躺屍於此!」
說到最後幾個字,鍾夏語氣陡重,幾乎是擲地有聲。
「你、你你!!!」
張天王被人說胖,又牽起弒兄之恨,更聯想到自己父親為了此子,竟是一夜白了不少頭髮,更是怒火騰的燒了起來,再也熄不下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