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圍繞萬通物流的交鋒只持續了短短不到兩天的時間,市裡面就突然統一了口徑——徹查這起惡件的幕後始作俑者。
那幾名帶頭鬧事的村痞本以為溜之大吉事後即便是調查到他們,這種事兒也大可以一推二五六地說自己是受鼓動慫恿,最不濟也就是被拘留十天半個月,還能咋地?仗著人多法不責眾撒潑耍賴本就是他們這類人最擅長的手段。卻沒想到萬通物流提供出了當時他們帶頭鬧事打砸的現場照片,可謂是鐵證如山。於是在公安局裡老老實實承認了他們的罪責,然後不需要警察說些什麼將功贖罪的話,就很沒義氣地爭著搶著把市里兩三股黑惡勢力團伙頭目,以及詹立濤、胡海燕全都給供了出來。
與此同時,市相關部門針對順發物流園區的調查也已展開,在建的順發物流園區被勒令停工,貼上了封條。
兩天後,詹立濤、胡海燕被警方拘捕。
一周後,市長秘書王進在辦公室里被紀委和警方的人員帶走調查。
事情發展到現在,萬通物流的股東、員工,對董事長蘇成此番果斷狠辣的決策,由衷地感到欽佩不已。
在這之前,幾乎每個人都明白拖下去自然能撥開雲霧見青天,但又都清楚,萬通物流園區的占地一事,和紅羅村、池盤營村的矛盾會繼續沒完沒了地持續下去,南城工業園建成後,將來村民們也會時不時地鬧出點兒事來。而蘇成借勢趁勢策劃了這麼一起轟動性的大事件,一勞永逸地解決了這個大麻煩。
帶頭的村痞們全都被抓,當前市里正要殺雞儆猴為南城工業園區的開建鋪路,鬧事村痞和幕後主使者被判刑入獄幾乎是板上釘釘。沒了村痞們挑唆慫恿帶頭鬧事,村民們誰會再去觸碰萬通物流這尊明顯受到市里官方強勢支持的大公司?
瞧瞧這次,什麼法不責眾?
市裡面雷霆一擊,該抓的全都抓了起來!
這還不算完吶!
村民們聽說,人家萬通物流先行賠償了在此次事件中受到損失的那些車輛、門市,就連在物流園區被打傷的司機、各商戶人員的醫療費,萬通物流都給拿了出來。而這筆對萬通物流來說算不得多,對普通村民來說卻要傾家蕩產才能賠付的錢,萬通物流才不會真就自認倒霉,而是要追究到底讓參與打砸的人賠償。
想要蹲幾天拘留所或者蹲幾年監獄就算兩清?
門兒都沒有!
震撼人心!
……
京城。
陽春三月,春暖花開時,素有皇家園林之稱的京大校園裡更是春意盎然。
周日上午十點多鐘,蘇淳風捧著一本書坐在未名湖畔的青石旁,曬著春日的暖陽,悠閒自在地百~萬\小!說學習。
如今的他可謂是心態輕鬆,生活安逸。因為家裡的事情,也不用他再去多操心了。
一直以來在旁人眼中好似走大運才能有今日成就的暴發戶父親,不再是那個謹小慎微的保守小農,而是有能力、有魄力去幹大事的成功商人,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他思維縝密眼光獨到,拿捏時機精準,出手果斷狠辣,一勞永逸地解除了萬通物流的隱疾,也確立了他在萬通物流幾大股東心目中的董事長地位,而不是全靠股份居多和還在上大學的天才兒子私下運作把他推到了高位上。再者,以目前萬通物流的實力,以及接下來平陽市經濟的發展趨勢,加上南城工業園區落成諸多企業匯集在物流園附近,即便是蘇成再如何不作為,擴建後的萬通物流也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除此之外,重生幾年來蘇淳風一直都小心謹慎隱藏身份,活得看似幸福,也確實因為能夠重生彌補前世遺憾所以幸福,但內心裡壓力何其之大?而現在,已經不需要再躲躲藏藏小心翼翼地累下去。
因為術士身份已經不是秘密,而詭術傳承者的身份……也基本不可能暴露了。
他身負兩種堪稱絕世的術法,詭術為主,中天秘術為輔。對外則是中天秘術公開,詭術隱藏與內,只要不像前世那般非得求一個在奇門江湖中聲名鵲起從而一頭扎進江湖裡攪動風波浪瀾,那麼踏踏實實過日子幾乎沒啥問題。
有腳步聲臨近,蘇淳風扭頭看去,穿著灰色西裝滿頭銀髮的羅同華走到了他的身旁:「淳風,百~萬\小!說呢?」
「羅教授,您好。」蘇淳風起身禮貌地微微躬身。
「坐吧。」羅同華微笑著坐在了足以容納四個人並肩而坐卻是凸凹不平的大青石上,道:「記得你說過,你所修行的術法,重點講求以武術破術法,什麼時候,能讓我開開眼界?」
蘇淳風低頭撫摸著手裡書籍,道:「隨時。」
「以前沒這麼痛快。」羅同華訝異道。
「因為以前犟,現在想通透了。」蘇淳風咧嘴憨笑,略帶歉意,「其實算不上想通了,委實是沒辦法。而且,咱們也算是熟人了,沒什麼好隱瞞的,您又是為了搞這方面的研究,我總不能太藏私心,那就小家子氣了。」
羅同華欣慰道:「叫什麼?」
「中天秘術。」
「真沒聽說過。」
蘇淳風彎腰從身前小徑間的石板縫隙中摳出幾粒小小的石子,在地上擺出一個小小術陣,摘了幾片青青草葉連接其間,道:「以木串金水,以土托木水,以陰透陽坎位,以陽切巽位……有雷煞符、金行符、生死門符等交叉而組,是為五行慧陣,術法修為足夠的話,可困邪、驅煞、斬妖,這只是其中之一。」
羅同華稍作思忖,了悟般點點頭,道:「不是說擅長以武術破術法嗎?怎麼又會有了術陣符籙?」
「最近才了悟到的。」蘇淳風嘆口氣,道:「資質愚鈍,以前師父教的時候想不明白這些。至於以武術破術法,主要是感應到術法力量的運行軌跡,憑藉個人的心竅強橫短時間抵擋不受術法力量的影響傷害,然後在最短時間內攻擊施術者的軟肋,迫使其術法無法盡全力施展出來,或者抓住最關鍵的時刻,直接打斷其施術過程,從而導致其承受術法中斷的反噬傷害。」
「霸道。」
「嗯。」
羅同華微笑道:「古時候多有高武者,或沙場百戰的雄兵猛將,能硬撼術法之威,強勢衝擊至施術者身前,一刀砍下頭顱,一了百了。古往今來不乏這樣的高手,這也是為什麼人們越來越不重視術法的原因。」
蘇淳風抬頭望著平波如鏡的湖面,若有所思地說道:「所以術法好像永遠都是上不得台面的小術,只能躲藏在幕後干一些偷偷摸摸的勾當?」
「也不盡然。」羅同華道:「其實剛才我的那個比喻略有不妥,試想下不要說是術士了,就說古時候那些高武者或沙場百戰的雄兵猛將,也不是無可匹敵,或許能是百人敵、千人敵,能斬殺修為至鍊氣後期的術士,可如果真在布滿兇險瞬息萬變的戰場上,或者是在與人拼殺的過程中,一旦受到術士施術的影響,哪怕是一絲一毫,縱然是百人千人敵,稍有不慎著了道,就可能被幾個毛手毛腳的小兵給一刀剁了。所以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沒有什麼絕對的強大,說到底,還是脫不開一個五行相生相剋。」
「受教了。」
羅同華擺擺手,似乎不需要蘇淳風再多做什麼,轉移話題道:「過段時間,我會安排一次協會的課程,公布由你來做下一任的會長。」
「還是有些忐忑。」
「沒什麼。」羅同華看著蘇淳風沒有絲毫忐忑表情的臉,笑道:「當然了,公布之後難免會有其他學生術士心有不忿,藉口切磋和你比試術法,這方面你得有心理準備,到時候最好還是別拒絕。」
蘇淳風道:「如果輸了呢?」
「輸了不要緊。」羅同華道:「會長的選擇標準,又不是非得術法最強?」
「哦。」蘇淳風正要再說什麼,手機鈴聲響起,他一邊往外掏手機,一邊對羅同華露出歉意的神情,不曾想羅同華卻是微笑著起身道:「別的也沒什麼,我先走了……你接你的電話。」
說著話,羅同華轉身離去。
蘇淳風看了下來電顯示,是肖振打來的,便按下接聽鍵,一手拿著書本,一邊起身往南走去:
「肖總,到了嗎?」
「嗯,我在你們寢室樓下。」
「我一會兒到。」
掛斷電話,蘇淳風不急不緩地往寢室樓方向走去。
早上肖振就已經給他打過電話,說是烏木芯已經買到並製作成了兩枚球膽,今天上午大概十一點左右,會把烏木芯球膽送到京大。
在烏木芯球膽上畫符布陣,製作成汲陰化煞的法器,這種事對蘇淳風來說雖然談不上舉手之勞的小事,但也沒有太大的難度。不過那位遭受陰煞禍害的患者,就沒有見面的必要了。因為能讓肖振如此上心的人物,又是身在京城,很顯然身份非富即貴,如果還是一位高官顯貴的話,那蘇淳風就更不想見了。
一來身為術士不便於為官者多有接觸,他這麼年輕卻搞陰陽五行術可能會讓人不信任加白眼瞧不起,何必去自討苦吃?
二來天知道明明不該受到陰煞禍害的大人物卻偏偏患上了陰煞疾患,到底是何原因?如果是因為惹下仇恨從而有術士出手害人的話,那蘇淳風就更不能去給自己添麻煩了。畢竟,敢於去禍害有身份人物的術士,其修為肯定非常高,不然都無法承受劇烈的反噬,修為不足的術士甚至連施術都做不到。而且,敢害有身份的人物,那麼害人者的身份權勢地位也不低吧?
蘇淳風何必去趟這潭渾水?
他可以受肖振所託製作兩個汲陰化煞的球膽法器,即便被對方下手的術士發現也不能遷怒與他。
可如果他親自去,性質可就大不同了。
當然這也可能是蘇淳風太過謹慎小心想得太多,但正所謂小心駛得萬年船,一些沒必要的事情還真就沒必要去做。
其三,這件事石林桓固然是做不到,可他的故交袁賜辛醫術超群,做這種事兒比蘇淳風去做的話效率會高得多,為什麼石林桓不介紹袁賜辛而是推薦蘇淳風呢?這其中可能是石林桓暫時不想把自己的主顧買賣牽涉到更多術士從而讓自己在天茂集團肖振的心目中失去競爭力,還有可能是,袁賜辛沒時間,距離京城又遠,而石林桓又恰好藉此機會試探下蘇淳風的術法修為?
……
ps:丟人啊,對不住……這幾天每天醉酒,所以短刀每年平時基本不回老家,一回來酒席不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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