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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清,到你了,趕緊上場,給我好好表現,今天來的客人很尊貴,要是你打的好,客人一高興就有可能買下你,你就自由了。」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手裡拿著一根皮鞭對著一個被裝在籠子裡面消瘦的青年男子說道。
墨清垂下眼瞼,外面的一切已經影響不到他,為了活著他必須時刻保存體力,現在的後果是他自己自找的,他不怨別人,身為根紅苗正的紅三代,別的本事沒有這點擔當還是有的,他只怨年少輕狂的自己有沒有給家族帶來不可估量的災難,畢竟他欠了地下賭局一個億美金,就算家族用勢力強行打掉這一犯罪窩點,也留下了政敵攻克的藉口,他被逐出家族只是家族方面的妥協,家族肯定用其它的政治利益來交換了他的生命。
墨清被家族送到美國斯坦福大學深造,畢竟他曾是墨家最受期待的一個孩子,無論何時何地墨家都希望他過得好,可惜他自己並沒有明白,他聽聞拉斯維加斯地下賭城瘋狂刺激,心裡只想見識一下,在國內該玩的他已經玩過了,這種以命搏命的賭局是他沒有參與過的。沒曾想剛來到賭城不久,他就被人敲了悶棍,被送到了地下博弈場,他再也沒有那濃濃的好
奇心,只想在這血腥的搏鬥中活下來,只有活下來,他才有希望回到祖國,看看年邁的爺爺
懷著這樣的信念,他不記得經歷了幾次生死博斗,他一生沒吃過什麼苦,又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每一次都以為要死在那小小的博弈場上了,只能說人的潛力是無限的,他每次都僥倖的活過來了,而且還掌握了一些保命的技巧,每一次搏殺他都努力吸取經驗,這要是讓得知他每次軍訓他都吊兒郎當參加的父親知道了,肯定是詫異萬分,他現在是萬分後悔,早知道有一天會被賣到博弈場,他一定好好練習本領,總好過這種今天不知道明天的日子,他只是想不明白,他已經被弄到這裡兩個月了,為什麼家族還是沒有人來解救他,是真的已經放棄他了嗎,他不敢這樣想,一旦這樣想了他就沒有活下去的勇氣了,這樣無休止的搏鬥,總有一天會是他的墳墓,他只能夠在心裡安慰自己,家族只是還沒有找到他而已,也許只是認為他被綁架了,或者被關了。
墨清被帶到不足50個平方的博弈台,對手是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墨清心一緊,對方充足有力的臂膀,爆發的胸肌,無一不證實對方是一個練家子,連這樣的對手都能夠弄來,他對這個地下賭博場更加的忌諱了,這些都是不打緊,他知道今天遇到勁敵了,現在最要想的是要活下來。
墨清知道這樣的狠角色他只能夠被動迎敵,他沒有太多博弈的技巧,也不會借力打力,但是多次的博弈戰鬥,讓他明白對手肯定是瞧不起他的,把他當做小綿羊一樣戲耍,他不在乎示弱,因為爺爺曾經說過,適當的退讓是為了更好的圍剿,以前他一點也不明白這句話,沒想到在這生死的一刻完全的明白了。
墨清不停的遊走,不和對方有太多的正面交鋒,對方也是個狠角色,而且如墨清所想的一樣,是個莽夫,大開大合的直來直往,儘管並沒有多少砸在墨清身上,墨清都覺的肋骨斷了兩根,扎進了肉裡面,生硬的疼痛,為了轉移注意力,墨清只能夠努力攻擊莽夫的下盤。
莽夫很興奮,娘希匹的,這個雜毛小子終於肯還手了,總算有點味道了,他發出高亢的一身吼,引得台下面掌聲如雷,一拳一往無前的往墨清的胸前打去,墨清眼一縮,這拳來得太快,他避無可避,只能夠拼盡全身力氣功往莽漢的胯下,這個地方要是疼起來絕對最要人命的,這是他上次巧合的殺了一個黃毛鬼之後得出的經驗。果然莽漢疼得跳起腳,顧不得乘勝追擊,下面的觀眾也爆發出陣陣的尖叫聲,墨清也不好受,噴出一大口鮮血,胸間的肋骨肯定又斷了幾根,大漢疼得跳腳,可是墨清已經久經生死考驗,深刻的懂得稱他病要他命的精髓,一個撩陰腳緊跟而上,再次踢中了大漢的陰部,大漢反手一個浮空拳,正中墨清的下顎,墨清只覺得下巴一聲響,牙齒不知道掉了幾顆,本來帥呆的臉龐陡然浮腫起來,來不及抹走額頭的汗,墨清揮拳襲向大漢的眼鏡,碰的一聲,大漢往後退了三四步,蹭蹭蹭的聲音讓墨清有些膽寒,不過現在可不是分神的時候,他沒有大漢那麼好的體力,現在他兩個腿發軟,手更在打顫,而且全身疼痛,但是這些他都忽視了,因為他要活下去,要回他的祖國看一看,哪怕只是一眼,他也會滿足的,他從來不知道他是這樣的愛國,從來不知道有一天他會後悔自己不學無術,但,就算如此,他也從來沒有求過繞,他儘管窩囊,儘管無能,儘管曾經紈絝的不可救藥,但是他從來沒有做過孬種,寧可站著生,絕不坐著死。墨清發出一聲低吼,一口咬住莽漢的脖子,只覺得咬住了一塊硬鐵,使勁的往外撕扯,莽漢一聲痛呼,不停的用手拐捶打墨清的胸部,不停地拍打使墨清痛得漸漸視覺模糊,但是他堅信自己咬到了大動脈,果然不一會兒就喝到了腥甜的鮮血味道,他一定也不陌生,因為他還喝過自己的血,他不敢張開口,好不容易賺來的局面,要不是對方是一個莽漢,腦子轉不過彎那種,他不一定有這種機會,機會只有一次,錯過了也許就是他自己的命。他快速的用喉嚨吞吐著鮮血。大漢疼的極了,又失血過多,爆發了全身的力氣,一拳正中墨清的胸口,墨清迫不得已鬆開大漢,被打飛幾米遠,栽倒在地下,墨清看著大漢搖搖晃晃的向他走來,苦笑一聲,看來今天得交代在這裡了,因為他感覺不到一點力氣,就算挪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在這一等死的時刻,他想起了青梅竹馬的姑娘燕燕,他這一輩子對不起很多人,但是最對不起的應該就是她了。
大漢走到墨清面前咧嘴一笑,右手握緊,帶著一望無際的趨勢快速的砸向墨清,墨清閉上眼,自從被賣到這裡,他早就有死亡的覺悟,他害怕死亡,但是比起死亡更貴重的是尊嚴,所以無論要在這博弈台上打多少次,他也不曾向家裡求救,不曾說過他是墨家的一份子。墨清覺得死亡前他的心是寧靜的,這一輩子也沒有什麼遺憾了,妞也玩過了,數都數不清,雖然沒有一個妞真的讓他放在了心上,車也快過了,極品跑車都開過好幾十輛,別墅也住過了,吃的儘是別人工作一輩子還不夠他一餐的極品美食。唯一遺憾的是從來沒有得到過爺爺和父親的表揚,其實紙醉金迷的生活也特沒意思吧。也許還不如當時讀清華大學時那個吃著家裡烙餅仍然帶著憨厚笑容樸實少年幸福吧。
「砰」莽漢直挺挺的倒下,砸在墨清身上,本來在彌留邊緣的墨清被砸得一激靈,反而意識清醒起來。這時候他才發現,他的邊上坐著一個人,他很熟悉到骨子裡的人,從小到大的好朋友顧飛揚,可是他來得太遲了,他快死了。墨清遺憾的想。
「不要告訴我的父親和爺爺,飛揚」墨清艱難的道
「當然不會了,不過你很快就會見到你的爺爺了,他老人家病危了,一大把年紀了總是不死,不是讓我們這些人永遠沒有出頭之地嗎?」顧飛揚囂張的笑道
「飛揚,為什麼?」墨清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顧飛揚今天過來不是來救他的,而是來要他命的。
「你真是傻得可憐,你當初差一點就改邪歸正了,知道是什麼讓你又陷下去的嗎?我,我的任務就是讓你墮落,那裡知道你居然為了兒女情長要去參軍。真讓你去了,那裡紀律嚴明,你又不是付不起來的阿斗,難道讓你和何家聯姻嗎,讓你們家族永遠永遠的擋在前面嗎,或者讓你成長起來成為我們家的絆腳石嗎?」顧飛揚輕聲的帶著諷刺的道
墨清明白了,但是他不怪他,政治從來就是你死我活的,他輸了,只怪經不起誘惑,糖衣炮彈總是讓人墮落,其實這輩子他已經比很多人都幸福了,站在了別人努力一輩子都達不到的起點,別人針對他,只是因為他有讓別人針對的資本。
顧飛揚看到墨清並不怨恨的雙眼,心裡恨到,死到臨頭了還在裝清高,「哎呀,也是,反正你要死了,我就再給你說說吧,你父親馬上就要調離省長職位了,知道為什麼嗎,他牽涉到了一樁貪污案裡面,也就是你那個並不被家族承認的私生子大哥的母親,不知道怎麼的就貪污了大量的金錢,等到你家老爺子死了,你大伯,二伯就都會遠離權利中心,誰叫你家大樹倒了,而你的對頭張家老爺子還活得好好的,知道接任你父親職位的是誰嗎,是我爸爸。想不到吧,哈哈,人家張家少爺這一招釜底抽薪就玩得不錯。」
墨清聽完就死了,死前濃濃的擔心圍繞著他,他的大伯二伯有什麼錯,心理面只有祖國的大伯二伯,一心撲在建設新中國的父親,難道爺爺一死,家真的會樹倒猢猻散嗎?
顧飛揚看到墨清合上的雙眼,心道「算你好運,不過你就算到死也不會知道是我把你賣到這裡的,不過他也怕別人查出來,墨家就算老爺子死了,也是百年大世家,能夠幾經風雨不倒也是有他的底蘊在的。」
墨清從黑暗中爬起來,一聲的冷汗,當時他滿腦子擔心,沒想到再次醒來卻成了一個嬰兒,他以為重生投胎了,只能夠在心裡對著他敬愛的爺爺說聲抱歉了,沒在奈何橋上等他,不過久了也就知道了,他重生回到了小時候,爺爺還是爺爺,媽媽還是媽媽,只不過改革開放剛剛不久。
而他重回到這個世界已經五歲了,不知道是不是前世的陰影纏繞,他只要一睡著了就夢見前世死亡的那一刻。張躍,顧飛揚他會記得他們的,這一世絕對不讓他們有機會毀了自己。時常睡不好,墨清也沒有辦法,只能夠醒來在房間練習前世在軍訓時候學習的軍體拳,壓腿等等。不過明天還有一場大事要發生,他那個私生子哥哥要回家了。還是再睡一會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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