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楊銘帶著顏朗去了一趟歐冶子的鑄坊內,可喜的是,進過楊銘的一些測試,顏朗還真挺有煉器的天賦。
當即楊銘就讓顏朗在歐冶的畫像前磕了幾個響頭,拜了已經死去的歐冶為師。
對於這些,顏朗自然是沒有什麼牴觸,只要能學到煉器的知識和更高的修煉功法,顏朗才不會管他拜的師傅是死人還是活人呢。
況且這裡的環境比當初他在巨黎界內的好多了,不僅有著充足的材料讓他學習使用,而且還不用為了吃穿而發愁。僅僅是這一點就讓早就窮怕了的顏朗無比滿足了。
如果這時候讓楊銘知道,顏朗留在這裡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不用為吃穿的事情發愁,楊銘肯定大罵他沒出息。
不過這顏朗能適合煉器,並且拜了歐冶為師,這也了卻了楊銘的一樁心事。
畢竟歐冶當初收集的東西大部分進了自己的口袋,如果連歐冶最後的遺願都沒有幫他完成,楊銘心裡也是會過意不去的。
交代了一些事情,留下了足夠的水和食物,楊銘就讓顏朗一個人在這裡好好的學習怎麼煉器了。
因為煉器和修煉並不一樣,煉器更需要的是能沉得下心來,專心的去研究,去鑄造。這沒有什麼捷徑可走,只能一點點的積累,在失敗中尋找答案,所以顏朗更適合一個人呆在這個地方慢慢琢磨。。
楊銘調整了一下鑄坊內的時間流速,便回到了巨匙界中的山洞內。。
這時一個虎頭虎腦看上去大概六七歲年齡的小孩朝著楊銘跑了過來,身後該跟著皂青皂赤夫婦。
「你就是我師傅嗎?」小孩歪著腦袋問道。
「你就是小黑吧,不錯,化形看上去很成功啊。」楊銘看著這個可愛的小孩,笑著說道。
「是啊,我是叫皂小黑,你就是我爹娘和我說的師傅對吧!我感覺你身上有種很熟悉的問道呢。」剛化形成功的皂小黑也在楊銘身上感覺到了一股似曾相識的味道。
「是啊,我是有說過受你為徒,那我問你,你現在願不願意拜我為師呢?」楊銘看著天真的皂小黑,心中也是非常的高興。其實按照真真的意義來說,這皂小黑才是他楊銘收的第一個弟子。
「可以是可以,不過我為什麼要拜你為師呢?拜你為師又沒有是你好處!」由於剛化形不就,皂小黑的心性也只和十來歲的小孩一般。
「不許胡鬧,老師願意受你為徒是你幾世修來的福分,還不快快點拜師,不聽話一會要打屁股了。」皂赤帶著歉意看了楊銘一樣,對皂小黑訓斥道,
「不不,這不能怪小黑,收徒送個見面禮本來就是應該的。」楊銘打斷了正在訓斥皂小黑的皂赤,俯身對著皂小黑說道:「要禮物是吧,你跟我來,我送你一個很厲害的寶貝!
楊銘拉著皂小黑的手,走出了山洞,指著半空中的業火靈珠說道:「我把那個東西送給你好不好?」
「真的嗎?你能把那個火球拿下來送給我?可是我感覺那個火球好像很燙的樣子,我怕我拿不住。」
由於皂小黑本身就是騰蛇的後裔,所以業火靈珠對他來說有著很強烈的吸引力,他喜歡那顆業火靈珠已經很久了,可是他父母不肯拿下來給他玩,而且他自己也有點還怕業火靈珠會燙到他。
這會聽到楊銘說肯把業火靈珠送給他,皂小黑心中自然很很歡喜了。
楊銘在皂小黑手上摸了一下,手上出現了一顆紅色的小血滴。楊銘將皂小黑手上取下來的血滴射向了半空中的業火靈珠。頓時,半空中的業火靈珠發出了一陣愉快的轟鳴,徑直的朝著皂小黑飛了下來。
在那一滴血滴融入業火靈珠以後,皂小黑就感覺到,這顆業火靈珠仿佛和他產生了某種聯繫,他感覺到這顆業火靈珠就向是他身體的一部分一般,這業火靈珠上的業火變得溫暖且柔和。
「師傅在上,請受徒兒皂小黑一拜」手上捧著業火靈珠,皂小黑像模像樣的朝著跪拜了下去。
「好了,以後你就是我的第三個弟子了,去玩吧。」楊銘摸了摸皂小黑的腦袋,笑著說道。
看著正捧著業火靈珠玩的不亦樂乎的皂小黑,楊銘對著皂青皂赤夫婦說道:「你們兩個現在修煉得也不錯,已經基本上斂去了身上的妖氣,如果你們願意,隨時都可以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
皂青回答道:「謝老師,不過我和皂赤商量過了,我們暫時還是不想出去,畢竟小黑現在還年幼,我們還需要在這裡照顧他,更何況,這裡的氣息也十分適合我們修煉。」
「其實我們也並不嚮往外面的世界,只想好好的呆著這裡照顧小黑就足夠了」皂赤也補充道。
皂青皂赤夫婦也清楚,他們畢竟是妖族,很難融入到人類的世界中去,於其勉強的去接受還不如就在這裡好好的修煉。而且他們也發現了,小黑的天賦遠勝於他們,所以他們更願意在這裡指導小黑修煉,希望能早日飛升到妖界。
「既然這樣,那隨你們意,如果有什麼事情,可以直接傳音給我。我也會經常來這裡指點小黑修煉的。」
說完這些,楊銘踏入了法陣,回到了小院當中。
回到小院當中,楊銘感覺好像少了什麼,四處看了看才發現,院子中只有白鳴飛一個人,李莽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楊銘走到白鳴飛面前問道:「李莽人呢?」
聽到楊銘問自己李莽的去向,白鳴飛立馬放下手頭上的事情正經的說道:「莽哥他剛才找我借了點前,帶著之前和你們一起回來的那個美女一起出去了。」
『原來李莽是泡妞去了,難怪不見人影。唉,就李莽那樣都能約到女孩去看電影,我這做師傅的是不是有點失敗?』想到這裡,楊銘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了黃佳的身影。甩了甩頭,把那不切實際的想法趕出了腦袋,對著白鳴飛說道:「好的,我知道了,你好好修煉吧。」
就在這時,曾不凡急匆匆的朝著楊銘走了過來說道:「先生,有客人來找你?」
「客人,你認識嗎?」楊銘也疑惑,這是誰會來這裡找自己?
「是上次來的那個奇怪老先生和那個青年男子」
「朝九?他來找我做什麼?走,帶我去看看」說著,楊銘大跨步的朝著店內走了去。
楊銘來到店內,看到依然面無表情站在門口的武甲,還有正負著手正在欣賞店內用來裝飾的衣服畫的朝九。整理了一下情緒,楊銘大跨步向前朗聲道:「哎呀,朝先生,您來了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我也好提前出來接你。您遠道而來,我怎麼能讓您在這等我呢?」
正在看著一副壁畫的朝九聽到楊銘的聲音也回過頭帶著爽朗的笑聲說道。「哈哈,幾個月不見,楊先生依然風采依舊啊,倒是我不請自來有些唐突了。」
「哪裡哪裡,朝先生肯來寒舍,我歡喜都來不及,怎麼能說唐突呢?」楊銘也客套了一句,他知道,朝九來找他肯定是有其他什麼原因,便接著說道:「朝先生遠道而來,我也沒什麼好招待的,不如進來喝口茶如何?」
聽到楊銘這麼說,朝九也客氣的說道:「我也是自家的茶喝著沒味道,特地來先生這裡討杯好茶喝喝。」
「哈哈,朝先生哪裡話,好茶沒有,粗茶管溝夠!」
會客室內,朝九端著楊銘剛遞給他的一杯茶抿了一口,放下杯子說道:「這茶,還是和對的人喝比較有味道啊,一個人喝茶總覺得少了點什麼滋味。」
楊銘有重新將朝九的茶杯倒滿,自己也喝了一口茶緩緩的說道:「大老遠的跑來我這裡,不可能就是為了喝一杯茶吧?」
楊銘雖然並不討厭朝九,但是朝九給楊銘的感覺總是有些怪怪的。雖然楊銘也說不上來哪裡奇怪,但總覺的朝九並不像他自己所說的那麼簡單。
自從經歷了巨黎界那件事情以後,楊銘更是感覺到,經歷了五千年前那場大戰以後還能存活下來的都不會是什麼簡單之輩。
特別是和魔女的那場大戰以後楊銘就知道,自己在地球上並不是無敵的,雖然魔女的情況是個例外,但是保不齊還會不會有別的例外存在。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這是在魔女臨死之前還差點奪舍了林蕊的時候楊銘得出來的感悟。
不要小看任何一個能夠成仙的人,即使這個人已經修為盡失。
而這個朝九,能在那場大戰之下存活下來本身就表明了他當初的修為絕對不止他自己口中所描述的那般。那樣強大的仙人,竟然有勇氣散去自己一身的修為,就憑這魄力,楊銘就更是不敢小瞧了他。
聽到楊銘的話,朝九也是笑了笑說道:「朝某此番前來,確實有件事情想要和先生您說。不過在說這件事情之前,我還有一件事情想要問先生您!」
「朝先生但說無妨」
朝九喝了一口茶,緩緩的問道:「幾天前,巨黎界內發生的事情,是否是先生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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