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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陸星菡沒有直接點頭。
她低著頭聲音很輕:「抱歉先生,是我不對。這次是因為關係到了我最好的朋友我才這樣的,以後我不會再問這件事了。」
「嗯。」
「我也的確不能辨認出你是不是段驍,但要是你是的話,我想告訴你,小瑤真的是一個很好的女孩子,現在挽回的話還來得及,要是你不是的話,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吧。」
先生安靜著沒有說話,好像在想什麼事情。
陸星菡又繼續道:「先生,其實我覺得你剛才說的話也不完全正確,有些人就算了錯過了,但是如果有挽回的機會的話,為什麼不嘗試一下呢?要是實在放不下心裡那個人,為什麼不努力爭取一下呢?」
先生將她抱的緊緊的:「小菡,你是認為我應該嘗試去挽回一下嗎?就算我不是段驍,我喜歡的人不是米筱瑤,只有很渺小的幾率,幾乎看不到希望,我也該去挽回嗎?」
陸星菡點點頭道:「……要是還有一線機會的話,就努力去試試吧,不要讓自己後悔。比如我,我本來還想搶回父母的公司和資產,讓我舅舅他們得到應有的教訓,還有把顧家還給顧皓琛,但……我不清楚自己還有多少時間,這些事我可能做到一半就……」
「不會這樣的,」先生像是被她的話嚇到了,將她抱得更緊,渾身顫抖著:「小菡,你不會有事的,我還在你身邊,我不會讓你走的。」
陸星菡苦澀一笑:「但我得的是肺癌啊。」
癌症根本不是人力能夠抗衡的,不管你多有錢有勢,它一旦想讓你死,你就一點辦法都沒有的。
不管你是什麼人,在病痛面前,都是一視同仁的。
但既然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陸星菡反而看開了。
她不害怕死,但她想在離開之前,陪伴自己愛的人和愛自己的人,不給自己留下遺憾就行了。
「先生,你上次說你會在我跟前露面,那……這段時間,我們見過面嗎?以你的真面目?」
這是她最後一次試圖探究先生的真實身份了,最後一次。
先生埋在她的脖頸邊,摩挲著她的髮絲,柔聲道:「小菡,我什麼身份都不是,我就只是屬於你的先生而已,我們就這樣陪伴彼此過下去,好不好?」
「……嗯。」
先生笑了笑,輕輕的聞著她的發頂,然後緩緩的往下,又吻了她的眼睛:「小菡,你的雙眼很漂亮,就像夜晚的星空一樣。」
「……」
他的嘴唇還在緩緩下移,點了點她的鼻尖,最終,吻在了她的嘴唇上。
「唔……」
這還是先生第一次親吻她的嘴唇。
房間裡的溫度漸漸上升,唇齒相依的那一瞬她腦子裡頓時一片空白,剛剛還在輾轉思考的問題都被這一吻打亂的煙消雲散了。
先生起初還維持著他一向的溫柔和紳士,但隨著時間推移,他的呼吸和力道也越來越重,就像要將她全都揉入自己的身體裡一樣猛烈的進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