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瀟然聽的眉頭緊皺,站起身在屋內來回踱步:
「你是說那丫頭,為了給下人報仇,對國公府和弘安伯府動手?」
安知閒:「對,其他事雖無實證,打傷朱典驊卻是她親口對我承認。」
吳大夫:「莫非何家對這林小姐有恩?」
安知閒:「並無,反倒是林錦顏救了何家兄弟性命。」
吳大夫撫著鬍鬚沉思道:「若是老夫遇到何家這種冤情,雖會再援手相助,卻不會對這般權貴出手,最多氣憤的詛咒他們一段時間。這林小姐當真是與眾不同,有勇有謀頗有俠義之心。」
風瀟然手撐著桌子,盯著安知閒:
「她既然那般聰慧?又怎麼會告知你是她打殘了朱典驊?」
安知閒:「這便是她高明之處,告訴我這件事讓我放心助她,也能試探我是否可靠。若我反手將她出賣,她只要抵死不認,何人能相信一個九歲的孩子能有這般計謀和膽量?」
風瀟然站直了身子點點頭:「對,連我這般不守規矩的人,都不信她會為了下人做到如此地步,別人更不可能相信了。這小丫頭有意思,改天我要去逗逗她。」
安知閒掃了風瀟然一眼:「你小心被她逗了。」
風瀟然不高興道:「小爺我還鬥不過一個九歲孩子?」
吳大夫:「那林小姐才九歲?就是剛才走在最前面最小的那個?」
得了安知閒肯定,吳大夫喃喃道:
「這么小點就懂這麼多……怕不是什麼大人物托生的吧?」
二皇子府。
鍾毅查實來報,這幾日只有秦宗衡那處宅院失火。
楚承曜一頭霧水,為弄清事實,派人約秦宗衡來泰和酒樓一敘。
到了約定的時辰,秦宗衡沒來,倒是國公府世子秦宗良來了。
二人密談了半個時辰,楚承曜才搞懂火是秦宗良放的,因為秦宗良認定楚承曜要害國公府,設計朱典驊欺辱秦知許,救走了何全二人火燒宅院,還放黃金誘百姓挖出院內屍骸。
無論楚承曜如何解釋,秦宗良統統不信,說完話便起身告辭:
「掌管天下雖好,可龍椅只有一個,也得有命才坐的上去,不然萬般算計也只會滿盤皆空。非己之利,纖毫莫占。痴心妄想亦如黃粱美夢,還是早些醒來的好。二皇子殿下,微臣告退。」
秦宗良說完有禮有節的行了禮,也不管楚承曜鐵青的臉色,拉開門瀟灑的走了出去。
還未走出泰和酒樓門口,就聽到碟碗碎裂的聲音。秦宗良腳步微頓,嘴角上揚的大步出了門。
楚承曜雙手緊握成拳,放在滿是碗碟碎片雜亂無章的餐桌上,胸膛劇烈的起伏著,灼熱的鼻息宣示著他滿腔的怒火,秦宗良居然敢這般羞辱他!
狂怒過後又不經後怕,自己明顯是被人算計了,有個自己不知道的敵人,正在暗地裡注視著自己的一舉一動……何人能藏的這麼深?
楚承曜極力壓制住怒意,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腦子裡一一閃過懷疑的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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