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衍澤走過去,坐到了她的旁邊,從空間手繩里取出禾沁之前在船上分給他的包子,遞了過去。
「先吃點東西。」
禾沁:「嗯,謝了。」
說著便將吃食接了過來,又取出自己的水杯猛灌了大半杯水,這才開始吃手裡的包子。
狼吞虎咽的吃掉手裡的包子後,這才有心情跟旁邊的人交流。
禾沁:「走了這麼久,這上面除了樹根啥都沒看到有。」
向衍澤:「嗯。」
禾沁奇怪的看了向衍澤一眼,就一個嗯?他是啥意思?
感受到禾沁的目光,向衍澤似乎也覺得自己態度有些模糊,便又加了一句。
「再看看情況再說吧。」
實在是沒有更好的選擇,但凡有點希望也不想那麼容易就放棄,而且這奇怪的樹島最終能不能成為他們停下腳步的地方還得看完再說。
雖然之前船在外圍已經圍著繞了大半範圍,但畢竟沒有將全部區域都繞完,島的另一邊是怎樣的還不好說。
他們現在連島的一半都沒走完,現在做決定有些早了。
就是今天的時間確實晚了,不過這樹島上光線照不上來,本來就很昏暗,白天晚上區別也不大。
可以的話最好能到中央地帶度過今夜,這樣的話明天白天走完另一半島,如果真的無法落腳也可以直接從另一邊直接啟航。
聽向衍澤這麼說,禾沁也沒再說話,將剩餘食物吃好之後便靠著一邊拱起的樹根安靜的休息著,為繼續上路積蓄力量。
休息了一會兒,看了眼光腦上的時間,估摸著已經日落西山了,向衍澤才招呼著她起來繼續趕路。
向衍澤:「再堅持堅持,我們到島中心再找地方過夜。」
禾沁伸了伸蜷起的雙腿,一股酸到骨子裡的酸痛感直擊大腦,讓她控制不住的齜牙咧嘴。
這運動過度的後遺症,她已經可以想像到她明天會是個什麼狀態了,但她也知道現在不是矯情這些的時候,痛也得忍著。
稍緩了片刻還是撐著地面站了起來,強忍住想要嘶出聲的衝動,開口說道。
「走吧。」
向衍澤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提著露營燈便開起了路來。
後面的路同之前他們走過的別無二般,也同樣的不好走。
禾沁在跳過一個小坎後,突然就冒了一句。
「你有沒有覺得......」
禾沁的話沒有說完,向衍澤順口接上了。
「覺得什麼?」
禾沁也說不出具體是什麼,但就是覺得不太對,但又說不出哪裡不對,吞吞吐吐的半天數不清,最後只吐出一句。
「有什麼地方不一樣。」
這是一個肯定句,但只有結論。
就這麼一句沒頭沒尾的結論,卻也讓向衍澤重視了起來。
他停下了繼續往前的腳步,後退半步,將人護在了身後,這才開始仔細打量其周圍。
見此,禾沁也緊張了一下,這是真有問題?她也是直覺有什麼東西在變化,可是卻說不出來,就是覺得很煩躁。
可是向衍澤這個反應,看來真有可能有什麼隱藏起來的危險。
警惕的將四周都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但他依舊沒有放低警惕,而是開口道。
「你再想想,到底是哪裡不一樣了。」
聞言,禾沁也開始東張西望,試圖找出點什麼讓她產生這種感覺的地方。
靜默半晌,就在向衍澤都準備打斷她的思考,解除戒備,繼續前行的時候,就聽禾沁突然恍然大悟般的驚呼出聲。
「我知道了,是聲音!」
向衍澤:「聲音?」
說罷他也開始側耳傾聽,最後跟禾沁一起將目光落到了兩人腳下。
接著猛地抬頭與對方交換了個眼神,一種不太妙的預感從兩人心底升起。
向衍澤:「漲潮了?」
禾沁:「應該是。只是,那麼高,能長上來?」
向衍澤:「不好說。這樹本在這本來就很詭異。」
禾沁:「那怎麼辦?我們在這樹冠與平台之間本就像是夾心餅乾,要是水漲的把這樹淹了,我們不就夾這中間了?連船都沒用?」
向衍澤默了默,然後抬頭看向了上方。
頭頂上黑不見指,黑漆漆一片,這個時候顯得愈發壓抑,如同擇人而噬的怪獸,正對著兩人虎視眈眈,等待著合適的時機將人吞吃入腹。
禾沁也隨著向衍澤的目光轉向了頭頂那片厚密的遮擋,然後冒出了一句。
「我們上樹吧!」
聞言,向衍澤快速給出了回答:「好。」
跟他想的一樣,既然可能被夾在中間不好逃生,如果不想再泡在海里掙扎,那就趁現在到上面去,開出一條路來。
這樣就算真的是最壞的結果,好歹兩人不用再泡海里了。說實話,那滋味是真不怎麼滴。
說完又低下頭看向對方,這次不再是商量或開玩笑的語氣,而是以一種近乎命令的語氣說道。
「接下來,我背著你趕路。」
這次禾沁沒法再拒絕了,這種時候不是她逞強的時候,只得配合的點了點頭。
然後就見,一個高大的人影拖著一個較小的背影,開始在這片黝黑的區域中騰挪跳躍,很快便行出了老遠。
禾沁趴在向衍澤背上,呼呼的風聲從耳邊吹過,就聽她大聲喊道。
「向衍澤!我們不是要上樹麼?這是往哪去呀?」
聽見背後禾沁的問話,向衍澤答道:「找主幹。」
風聲將向衍澤的回答聲吹散在了風聲里,最後禾沁就聽清了一個找字。
禾沁:「啊?你說啥?」
見禾沁沒聽清,向衍澤也加大了音量喊道:「馬上就到了!」
這次禾沁聽清了,聽到說馬上就到了,也將藏在他肩膀上的腦袋抬了起來,看向了遠方。
遠方一片漆黑,只在露營燈的光線照射下,似乎有什麼巨大的的黑影立在前方。
就是那麼?是要從這兒上樹?
還不等她看清楚那是什麼,向衍澤倒是放慢了速度,背著禾沁慢慢靠近那黑暗中的龐然大物。
這次沒有了風聲的干擾,禾沁也聽清了他自語的內容,他說的是:「這裡應該是就是主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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