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沁興沖沖的下了樓,沒在一樓看到向衍澤,側耳聽了聽動靜,猜他應該是在廚房,一蹦一蹦的朝著廚房而去。
廚房裡,夕陽的餘暉從窗外灑了進來,灑到屋裡人的身上,給人鍍上了一層淺淺的橘黃色光芒,襯的立在那盛飯的美人溫暖而美好。
走到廚房門口,禾沁入目的便是這樣一幅美景。
不捨得打破這份美好,禾沁立在門邊,靜靜欣賞著。
早就知道禾沁到來的向衍澤,見禾沁不動,自己也不動,徑自將鍋里的菜品盛出,放到灶台上。
待到將所有飯菜盛好,收入空間手繩,這才朝主屋走去,路過禾沁的時候輕飄飄的說了一句。
「吃飯。」
「好嘞~」
沉浸在美色中的何沁完全沒有意識到向衍澤的不對,聽到吃飯便開心的應了一聲,屁顛顛的跟在向衍澤身後坐到了餐桌前。
待到飯菜一一擺好,禾沁這才迫不及待的端起飯碗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像往常一樣興高采烈的跟向衍澤分享起生活來。
「我跟你說喲,我剛才去看了煉製的結果,煉出來兩樣特別好玩的東西。」
「你想知道是什麼不?」
禾沁筷子動的飛快,嘴裡也沒閒著,沒有聽到向衍澤的回應也沒在意,繼續分享欲極強的在那說著。
「我本來是想用荊棘煉製點防身用的東西的,我都想好了要煉製成布滿黑刺的荊棘球,一激活就能砰的一下把尖刺變長。」
「以後要是有異獸襲擊我,我就激活了往它嘴裡扔,保管再也沖我下不了嘴。」
「結果過程中發生了點意外,我的荊棘球沒煉出來,煉出兩件奇怪的東西。」
「你猜猜是什麼樣的東西?」
向衍澤依舊沒有接腔,這下饒是禾沁心再大也發現不對勁了。
向衍澤平時雖然也不多話,但自己跟他說話的時候也不會這樣安靜。
只要自己跟他分享,哪怕話不多他也會回應自己,而不會像現在一樣一言不發。
「你,怎麼了?」
禾沁這才注意到向衍澤今天除了沉默,臉色也不太好,似乎從見面到現在他還一個笑臉都沒露出來。
「你不高興麼?是發生什麼事了?」
禾沁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她還是第一次見向衍澤這個樣子,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見禾沁飯不吃了,說話也小心翼翼起來,無奈的嘆了口氣。
他也停下筷子,儘量讓自己的語氣溫和一些。
「吃飯吧。吃完我們好好談談。」
聽向衍澤這麼說,禾沁也不再說話,拿起筷子繼續吃了起來。
只是相較於前半段的歡樂,後半段兩人沒有再說一句話,靜謐在空曠的空間中蔓延開來。
禾沁覺得碗裡的飯不香了,心裡七上八下的,腦子裡一直在回憶今天發生的事情。
回憶了一圈,禾沁猜測大概跟她暈倒有關,也不知道向衍澤到底想跟他說什麼。
兩人就這樣在沉默中吃完了晚飯,又默默的收拾好殘局。
這才跟著向衍澤走到沙發邊。
向衍走到自己常坐的單人沙發邊上坐下,轉頭便看見禾沁站在一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坐啊。」
「哦。」
禾沁收回思緒,聽話的走到對面的沙發邊端端正正的坐了下去,兩手放在膝蓋上,一臉拘謹的看著對面的向衍澤。
看禾沁的表現,向衍澤有些無奈,他算是看出來,這丫頭平時看起來大大咧咧的,其實很沒安全感。
「我覺得我們應該好好談談。」
「嗯。」
禾沁乖乖的回話,一個字堵的向衍澤上不去,下不來,平復了一下情緒,這才繼續說道。
「你今天又暈了,這是這兩個多月第二次了。」
「嗯。」
再次被堵了一身,向衍澤說不下去了,直接問道。
「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麼?」
「對不起?」
禾沁拿不準向衍澤到底想幹什麼,只是覺得大概是自己暈倒這事給人家添麻煩了,那就道個歉吧。
向衍澤按了按自己跳動的太陽穴,深深地嘆了口氣,太無奈了,他是要這個麼?算了算了他還是直說好了。
「我不是想要你道歉,我是想說你不該也沒必要這麼逞強的,你這樣一次又一次煉製到暈倒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任。」
「啊?」
禾沁驚訝於向衍澤會說出這麼一句話。
「我沒有逞強呀,我是確認自己能夠做到才去做的,今天讓你擔心了,我跟你道歉,但是我不會拿自己開玩笑的。」
聽見禾沁的回話,向衍澤徹底坐不住了。
噌的一下站了起來,聲音也不自覺的大了幾分。
「你有分寸?你有分寸,你知不知道要不是我回來的及時你就要精神海暴動了,什麼煉製值得你這麼不要命,你就是在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禾沁被向衍澤這突然的站起和加大的音量,嚇得打了個激靈。
反應過來向衍澤話里的意思,眼眶控制不住的就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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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站在面前的向衍澤,禾沁也站了起來,滿臉寫著無措,眼眶裡醞釀出兩滴晶瑩的淚珠,被死死的禁錮在眼眶裡,堅強的不掉下來。
看禾沁這反應,向衍澤後悔了,他該控制自己的,怎麼能吼她呢,應該好好跟她說的。
其實禾沁倒不是被向衍澤吼嚇到的,而是被自己嚇到的。
反應過來向衍澤話中的精神海暴動,她就覺得後怕,雖然對這個星際世界的了解有限,對修煉的了解也很表面,但精神海暴動她還是知道的。
原身就是一個人的時候精神海暴動了,沒有精神緩解藥劑,硬生生被燒過去的。
而今天自己也是一個人,也沒有精神緩解藥劑,要是真的精神海暴動了,那豈不是自己也可能過去了都沒人知道?
就算向衍澤回來發現了自己,自己如果已經精神海暴動了,沒有精神緩解藥劑,那自己要麼違約退賽,出去治療,可自己沒錢,先不說付不起違約金,就算不考慮違約金,自己也沒錢買藥,結果還是等死。
如果不退賽,昂貴的精神緩解藥劑的價值已經超過了十萬星際幣,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帶上荒星。
除非向衍澤能在短時間內找到能夠煉製精神緩解藥劑的其他靈師,並且幸運的湊齊靈藥,還要人家願意幫忙才有那麼一絲絲的可能保住自己,所以不退賽那基本也約等於直接等死了。
想來想去,自己精神海暴動的結果都逃不過一個死字,禾沁越想越害怕,身體都有些不自覺的發抖,她不知道自己的行為可能造成這麼嚴重的後果,向衍澤說的沒錯,她這就是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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