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前的事小年後說(1)
其實題目本該叫做《小年前的事小年後說》的,這不是第一章先引人注目麼,情人節多吸引眼球,你要是敢問我小年是什麼,我呵呵一笑,你是來偷看我日記的還是來審問我的。不過我也有個問題搞不清楚,請各位大爺說道說道,這過年是什麼東西,多少錢一斤,能吃麼?
我之前寫過一本書,但是放棄了,因為那本書出軌了,他的劇情完全跟我想像的不一樣,就好像你覺得女朋友應該對你好,結果發現她躺在別人床上一樣。有句話怎麼說,「每一個女人第一次交男朋友都會是一個渣男。」那句話大概就這麼個意思吧。但我覺得,每個作者的第一本書都是用來放廁所擦屁股的。
但我不想就這樣放棄一本書,仿佛夭折的孩子一般,又或是像對女人始亂終棄一樣,總是遭人唾棄的,無論出於什麼原因雖然這麼多年依然沒有找到一個女朋友,但這不是不是重點,因為我總是說我的女朋友還在上小學呢,等我當了校長再找不遲。
說是放棄嗎,感覺他真的像是雞肋,何況現在肯打雞雞肉的質量都讓人心憂,別提雞肋了。我實在不知道該往哪裡發展,埋下很多坑,不小心自己掉進坑裡爬不出來了。
大學本科四年的生活即將完結,這最後一年裡實在是紛紛雜雜,讓人一言難盡。總之一個字,不爽。
去年一年一直都感到自己很無力,面對這個世界,這個社會總也提不起興趣來,這個世界像是有我無我大概都是一樣的,也的確如此。
如果哪一天我死了,一定是悄悄的,沒有知道,即使最後被發現了也已經是一句難以分辨的屍骨,或許連屍骨也沒留下,街上的流浪狗總是比人類更關心死去的人。
政府總是說一切都是屬於人民大眾的,這句話好像沒有什麼錯,但是,我們似乎沒有注意到的是,單獨的一個人怎麼算是人民大眾呢?
這裡全當是玩笑,我還是很看好政府的,不然明天我家斷電停水什麼的就不好了。如果再收到一個不知名的快遞,怕是真的消失在這世界上了。
我知道我變得越來越壞,至少不再是一個善良的人了,我以前從不會厭惡什麼,即使碰到不好吃的東西,大抵是不吃便罷了,但是現在若是覺得他不好吃一定會咒罵這樣的東西為什麼會出現在這世界上。
似乎沒有人注意到這個意識的轉變,但我覺得這是大事,一個人的本心開始變了,讓我有些措手不及。我的擔心不僅僅是因為我發現我變壞了,更大的原因是,我發現好的我和壞的我這是兩個不同的我,但還有第三個我在為這兩個不同的我感到悲傷。
你若理順清楚了我的表述,恭喜你,你的漢語六級妥妥的可以通過了,同時,你一定猜測我是精神分裂了,同樣恭喜你,我也是這樣覺得。
但你不必害怕,因為我目前還確定我沒有病。我只是覺得精神病人的世界似乎是一個很精彩的世界,有自己獨特的世界觀,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別人從不會打擾。
當然這以你不危害他人為前提。若是你總以揮著菜刀大街上砍人為人生真諦,一定被人用狗鏈子鎖在床上再也不能實現自己人生的意義。
我覺得以我的性格,若是得了精神病也一定是在角落裡自娛自樂,研究螞蟻到底是怎麼尿尿的。所以我若得了精神病一定沒有人打擾,沒有人打擾的世界一定很好,不擔心吃飽穿暖的問題,不擔心爾虞我詐的問題。
大約很多人又開始笑了,居然有人希望做一個精神病人,這人果然有病。我不得不說,之前我一定也會笑我自己,居然羨慕病人的世界。可是「病人」這稱號仿佛盔甲一般隔離出一個世界,讓人躲在其中。我承認我的軟弱,我開始逃避,逃避進一個被人恥笑的世界。
但我這麼一個廢話多的人一定不甘心一輩子呆在盔甲里不出來的。我就矛盾了,於是我把那件盔甲縫好後再拆掉,拆掉後在縫上。好像戒菸的過程,總是反反覆覆沒有盡頭。
言歸正傳,這不是日記嗎,總得說一下當天發生了什麼事情吧!我這人時間觀念很混亂,日記也沒有個日期,想到哪裡寫到哪裡,你不服來打我呀?來打我呀!我靠,你丫帶這麼兄弟怎麼不早說,大爺,我錯了,你好好看書吧!
就在小年的前幾天,我參加三爺爺的葬禮,農村里應該不叫葬禮吧,反正就是喪事。(寫這些喪事的時候就不跟大家開玩笑了,我這人膽子很小的,開死人玩笑的事情可不敢做,萬一哪天·····反正這件事說完了,有你們爽的。)
三爺爺只有幾個個閨女,沒有活著的兒子。我不能說他沒有兒子,三爺爺這輩子最忌諱的恐怕就是有人說他沒有兒子,因為他的確有過兒子,只是都尚未婚假就夭折了。我不知道到底多少歲之前死去才算夭折,但總之死的很早便是了。
聽我媽講,三爺爺走之前一直不肯咽氣,直到有一個姑姑說,放心吧爹,雖然沒什麼好貨但我還是給他準備了一口薄皮棺材的,說道這裡,三爺爺就閉眼了。這裡的「他」便是那夭折的兒子了。
有時候我也覺得這事情挺奇怪的,你若不說那句話,老人會不會一直都不咽氣,拖過了時辰還能多活些日子。
只是好奇罷了,是誰家兒女也不願試驗一下,不然自家老人含恨而去總是不好,即使不會每天託夢,但總是做兒女的不對了。
因為沒有兒子,所以我這個叫他做爺爺的人就算是當做他的孫子來當「孝子」了。
「孝子」就是在喪事的這三天裡,坐在靈牌的左邊,右邊也坐著人,都是女人。「孝子們」都帶上白色的孝帽,等有人來祭奠,我們便跪下哭。不一定要有眼淚,但哭聲一定要大。
只可惜,左邊的人實在是少,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左邊坐的本就不多的男人又沒有他的親兒子和親孫子。當靈前接客的喊「男客!」的時候哭聲怎麼也不大,反而是喊道「女客!」的時候,左邊的女人那裡哭啼聲有些讓人動情。
陰盛陽衰麼,說好的男女比例差距呢,屌絲們在外面怎麼也找不到男朋友,哦,不是女朋友。不是聽說女生比男生少很多麼,怎麼這裡女的這麼多。
直到我參加了別人的喪事,我才知道帶著紅邊的孝帽是給孫子輩的人戴的。
參加別人的葬禮,我本不應該注意這些,但我的確感覺不到什麼悲痛,在接客沒有喊「男客」或者「女客」的時候,三爺爺的閨女們也是坐在右邊聊天侃家常,邊說邊笑。三爺爺活的歲數不小,聽說高壽的人死去,喪事要辦的喜慶的。
說這件喪事的目的其實不是為了說那件帽子,是因為我最後心中還是有些感觸的,那就是出殯前,釘棺材的那一刻。
那一瞬間,看到的東西,真的很是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