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童桓的威勢,許無雙倒也不懼!深吸口氣,身體下壓,猛的一蹬地面,整個人便猶如出膛的炮彈般射向對面,待到近前,直接一個旋身,一腳抽向對方前胸,這次後者沒敢大意,雙臂交叉,架於身前。
只聽砰的一聲巨響,童桓並沒有如先前那般狼狽,而是站在原地硬扛住了許無雙這勢大力沉的一記鞭腿,一股氣流以二人為中心擴散至四周。
許無雙的瞳孔猛然收縮,這還是他來到這個世界以後,第一次遇到單憑肉身能抵擋住自己攻擊的強者。
來不及多想,許無雙收腿出拳,一氣呵成,只可惜對面的童桓反應同樣迅速,就在即將擊在童桓面部之時,一個大手直接擋住這勢大力沉的一擊。
隨著一聲巨響,許無雙只感覺手臂被一股無法匹敵的巨力一寸寸掰向一邊。
「許小友,三招已過,接下來老夫就要動真格的了!」
話音落下,童桓空著的另一隻手猛然襲向許無雙肋間,後者來不及多想,猛的一蹬地面,硬生生承受這一擊的同時單腳直接踹在老者肚子上,借著反震之力直在空中一個翻身,落在十餘米外,只是腳步剛剛沾地,童桓便已來到近前,沙包大的拳頭如雨點般落下,一時間,許無雙竟然只有招架之功,並無還手之力。
一眾皇都學院的學員們登時一顆心提到嗓子眼,屏住呼吸盯著前方交戰的二人。
片刻後,占盡優勢的童桓反而率先後退,拉開距離。場面暫時陷入安靜,眾人望去,只見許無雙的衣衫早已破爛不堪,雙臂護在胸前頗為狼狽。
而隨著童桓的後退,許無雙也緩緩放下手臂,上身的衣衫隨著之前的衝擊,寸寸碎裂,露出裡面精壯的肌肉。
「童老前輩不愧為天下第一體修,無雙自出道以來,自認也見識過不少強者,能單靠肉身強度便將無雙逼到這個地步的,您還是第一位!」
聽到許無雙的話,童桓竟然莫名湧起一股成就感,不過很快便揮散掉這諷刺的念頭。
『開什麼玩笑?老夫可是單憑肉身,碾壓多少同境修士,現在竟然被一個下三境的小子誇獎後還在沾沾自喜?』
不過童桓也不得不承認,許無雙的肉身強度,的確是他生平僅見,即便是有能力繼承自己衣缽的孫添翼,跟眼前青年來都猶如雲泥之別。
「天賦這東西…還真是可怕啊…」童恆喃喃自語,心頭卻忽然警兆大升!抬眼望去,只見許無雙在地上撿起一截兒破損的衣袍,緩緩系在雙目上。
「你這是做甚?」
「晚輩的一位師傅曾言,真正的體修戰鬥時不可依靠雙眼去感知周圍的一切,晚輩經過數月的琢磨也自認有些收穫,還請前輩指教!」
說著,腦中回憶著當日對戰岐山老魔時,那神秘女子控制著自己身體時的感覺,身形驟然消失在原地,下一瞬一隻修長的手掌便輕飄飄的落在童桓肩頭。
這看似綿軟無力的一掌,童桓只覺得身體似乎被同境修士全力一擊擊中,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倒飛而出,而許無雙的身形如同鬼魅般如影隨形,砰砰聲不絕於耳,在這短短瞬間,兩人直接交手百餘招,竟打了個勢均力敵,旗鼓相當。
「童老前輩真不愧是第一體修,竟能與許教習打個有來有回!」
「就是就是,不過鴿鴿真的好帥啊,雖然勢均力敵,但鴿鴿看上去卻輕鬆許多。」
「那是自然,當初那位公公據說可是一品之下第一人,都被我們許教習打的那般狼狽,童老前輩僅僅才三品竟能堅持這麼久,的確足以自傲!」
聽著皇都學院的學員們七嘴八舌的議論聲,其他學院的學員以及教授們紛紛無語。
『我尼瑪這些人都有啥大病吧?啥叫童老前輩足以自傲?人家可是人族第一體修,上三境的強者,對上一個下三境的晚輩,被人打的有來有回,自傲個毛線啊?!還有,七品修士能擊敗二品巔峰修士?說出去誰信啊,果然,哪裡都不缺腦殘粉~』
孫添翼咽了口唾沫,對一旁的田裕說道:「師傅…她老人家好強啊!竟然能在妹夫面前堅持這麼久?」
『我尼瑪有沒有搞錯,你可是童老前輩的關門弟子,竟然還這般說!這樣真的好嗎?』
「咳咳~孫師侄,你這樣說有些偏頗吧?要知道無論如何,許教習也才七品,還是低階。」說話之人乃是京華學院的一位教習,自幼便將童桓視作畢生追逐的目標,聽到別人這般貶低自己的偶像,自然心有不服。
「哎~你是不知道我那妹夫有多妖孽!」
聽到孫添翼準備講許無雙的過往,一眾皇都學院的學員們紛紛豎起耳朵。
「吾那妹夫,一屆凡人時便將有著土林並蒂雙蓮之稱的菱兒妹妹一擊打成重傷,險些喪命,當時菱兒妹妹可是五品低階!當然,兩人也是不打不相識,至此結為道侶。」
「我知道,我知道,孫師兄說的菱兒妹妹應該便是寧雲菱師妹,既然孫師兄姓孫,那應該便是如旋師妹的哥哥吧!」其中一名皇都學院的女學員激動的說道。
「自然!」孫添翼面露傲然之色,繼續說道:「隨後妹夫正式踏入修行界,九品中階便能擊退二品低階的岐山老魔,像我們這種六七品的修士,妹夫舉手投足間便能打趴下…」
就在眾人議論時,許無雙與童桓二人的戰鬥仍在繼續,只是不知不覺間竟然直接進入遠處的荒漠。
「不好,那裡是十倍重力,師傅,許老弟,快退出來!」田裕率先反應過來,驚呼道。
下一瞬,在周圍人目瞪口呆中,進入荒漠的二人僅僅是動作一滯,便繼續交手,甚至在外人看來,這所謂的十倍重力似乎對二人根本無效,兩人無論是速度或是力量都比先前更加劇烈。
隨著再一次拳掌相交,兩人身形分開。
童桓踉蹌幾步後依舊挺拔如松,對面的許無雙也摘下臉上的白布,抱拳說道:「童老,我們算作平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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