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西府內,氣氛略顯凝重。
眾人皆知若羌國軍隊虎視眈眈,一場大戰隨時可能爆發。
街道上,瀰漫著緊張的氣息。
偶有狂風呼嘯而過,揚起陣陣沙塵,迷得人睜不開眼。
身為安西大將軍的雲禎,此刻親自帶領士兵們搬運防禦器械。
陽光灑在他的身上,鎧甲閃爍著冷冽的光芒。
「把這些滾木抬到城牆上去!」
「李彪,箭矢準備妥當沒?」
雲禎大聲指揮著。
士兵們在他的帶領下,**協力地搬運著各種防禦器械。
若從空中望去,此刻城頭的場面,絕對會相當震撼。
片刻後。
雲禎又開始檢查起,防禦設施的牢固程度。
他伸手摸了摸城牆,感受著磚石的堅固程度,眉頭微微皺起。
城牆高大而厚實,上面布滿了各種防禦設施,箭垛、投石機等。
「這裡還需要加固一下,不能有任何疏漏。」
雲禎對身邊的士兵說道。
士卒聞言,立刻行動起來,用錘子和木樁加固城牆。
數個時辰的忙碌,讓雲禎的臉上布滿了汗水。
但他卻毫不在意。
身為安西軍最高統帥,按道理他根本無需這麼做。
只是,如今有洛珩坐鎮。
他這個最高統帥,反而不好像以往那樣,只是坐鎮軍中帳,居中指揮了。
畢竟,早在先前他就將調度權,讓給了洛珩。
當然,等戰爭爆發後,軍隊的指揮權依舊會回到他那。
鎮撫司衙門中。
洛珩坐在桌前,手中拿著一份地圖,心中暗暗思索著若羌國下一步的行動。
房間裡光線昏暗,只有幾盞油燈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洛珩微微眯了眯眼。
「若羌國此次出兵,雖有很大可能是試探?」
「但在敵情未明的情況下,我倒也不好先入為主」
出于謹慎起見,其實洛珩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西域各國大軍已至,若羌軍隊只是先頭部隊!
正沉思間,青龍走了進來。
「都督,防禦器械已經搬運完畢,城牆也加固了不少。」
洛珩點了點頭。
「倒是勞累了雲禎將軍。」
「雲將軍似有巴結都督之意,這般作態未免有些作秀的嫌疑。」
青龍則遲疑了一下,道。
事實上,論品級,雲禎這個安西大將軍,顯然要高過洛珩這個繡衣衛大都督。
畢竟前者是軍方一方統帥,而後者不過是皇家鷹犬頭子。
頗為敏感的青龍,自然會覺得雲禎如此作態,有作秀嫌疑。
這是人之常情,倒也不是什麼成見。
洛珩聞言,微微一笑。
「你想多了,雲禎此人本督還是了解的。」
「雖有些刻意,但本心還是好的。」
聽到這話,青龍不再多言。
都督心中有數便好。
城外。
鷂部密諜們小心翼翼地穿梭在漠漠黃沙中。
密諜們身著黑色的夜行衣,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快速穿梭而過,逐漸接近若羌國軍隊的營地。
鷂部密諜皆是繡衣中的精銳。
尤其擅長偵緝、追蹤、打探情報。
他們與軍中斥候還不一樣。
軍中斥候雖也說身手利落,但鷂部密諜卻堪稱真正的無孔不入。
「大家小心,不要被發現了。」
「儘快潛入軍營,然後偽裝成敵軍樣子。」
密諜統領小聲說道。
眾密諜聞言紛紛點頭,而後各自散開。
其實不需要統領提醒,他們都知道該怎麼做。
但出於保險,統領還是多交代了一句。
很快,一眾密諜再次現身時,竟已經搖身一變,變成了若羌軍士卒。
乍一眼看上去,居然看不出任何破綻。
密諜們毫不掩飾地在營地內遊走起來。
仔細觀察著敵軍的兵力部署、糧草儲備等情況。
營內的若羌士卒,完全沒看出任何端倪,甚至還和密諜們笑嘻嘻打起招呼。
而鷂部密諜也絲毫不怯場,用流利的若羌語回應著。
這就是鷂部密諜,擅長各種技能。
語言只是他們眾多技能中的一項而已。
培養一個這樣的密諜,其耗費的錢財可想而知。
但繡衣衛中,光鷂部就擁有這樣的密諜近千人之多。
繡衣衛的底蘊,在此可見一斑。
半個多時辰後。
密諜們悄悄潛出軍營,悄然返回安西府。
統領直奔鎮撫司衙門,快步步入大堂。
「屬下鷂十八,參見都督!」
步入大堂後,統領走到洛珩面前,躬身一禮。
看到鷂十八出現,洛珩面露喜色。
「打探得如何了?」
「回都督,根據屬下觀察若羌軍只有三千人左右,且糧草儲備不足。」
鷂十八躬身回道。
此言一出。
洛珩眼神瞬間亮了起來。
「果然不出所料,若羌人是西域方面派來打探情況的。」
「立馬轉告雲禎,讓他派兵突襲城外若羌軍。」
「吞了這一支若羌軍!」
洛珩說道最後,語氣變得殺氣騰騰。
鷂十八聞言,忙躬身應諾。
但不等他轉身,洛珩又補充了一句。
「青龍,你們幾個也一併參與行動。」
邊上的青龍等人,忙站起身,應了一聲。
片刻後。
雲禎收到訊息,立刻召集士兵們。
「兄弟們,城外若羌軍只有三千人。」
「吞了他們,能不能做到?」
雲禎目光環視眾士卒,大聲道。
眼前士卒皆是安西軍精銳,自是不懼廝殺,肉眼可見地興奮起來。
樓蘭王宮。
華麗的宮殿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只短短數日,王子樓羅已經被沐謹言迷得暈頭轉向,徹底淪陷。
沐謹言一襲華麗的錦袍,將她襯托得愈發美艷。
樓羅的眼神,幾乎掛在了沐謹言身上,眼神中滿是痴迷之色。
「謹言,你真美。」
樓羅輕輕伸手,握住沐謹言玉手,喃喃道。
這傢伙雖自詡花叢老手,但實則比蕭陽、項炎還不如。
在沐謹言面前,也只敢拉拉小手。
沐謹言微微一笑,眼波流轉。
「樓羅,你自會說這句麼?」
說話間,她不動聲色地抽出手掌。
樓羅想要再次伸手想要握住沐謹言的手時,卻沐謹言巧妙地避開了。
「謹言,我」
樓羅張了張嘴。
沐謹言卻嫣然一笑,轉換了話題。
「對了,樓羅,你父王只有你一個兒子嗎?」
聽到這話,樓羅不知道想起什麼,突然嘆了口氣。
「怎麼可能,父王自然不止我一個兒子。」
他說這話時,語氣難免帶著一絲怨氣。
沐謹言聽到後,心下一動,眼眸中閃爍起一抹異樣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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