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可強這個時候看到了熱熱!
整個人都呆住了,目光像是被強力膠水給黏住,紋絲不動。筆言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那痴痴的樣子有些嚇人。
連他媽媽的呼喚都充耳不聞。
所有人都順著杜可強的目光注意到了熱熱,其中有一個陪同杜可強的大漢竟然都驚呼起來:「臥槽!她怎麼在這裡?」
顯然這大漢也認出了熱熱,原來,杜可強那晚在夜店電話搖人時,這大漢趕到了現場。
熱熱這個時候想掩飾已經有些來不及了,她真是佩服這些混夜場男人的眼光,明明人家已經換了一身行頭,卻依然躲不過他們的辨識能力。
一個個地跟夜貓虎子似的,前提是視力好使。
果然有道理。
熱熱疏忽了一點,她雖然造型百變,但是化妝術就一般了,只會化濃妝,所以被人家幾眼給辨認了出來。
或者說,美女的條子都正點,令人過目難忘。
不管怎麼說,眼下,熱熱是跑不掉了。
同伴的一句話令杜可強回過神來,他一手指著熱熱,有樣學樣地質問周雅:「她怎麼在這裡?」
周雅回身看了一眼熱熱,終於開口道:「她為什麼不能在這裡?你以為我不認識她就不能知道你乾的醜事?」
「不,不……」杜可強有些崩潰的樣子,一臉的不可思議,嘴角甚至帶著一絲自嘲的笑意,步履有些踉蹌起來,「不可能這麼巧合的!這一切都是串通好的,是一個陰謀!」
說著,杜可強已經在周雅的面前來回踱步有一個來回了,儘管有些踉蹌,但語氣卻是很有力度,越說越堅定,中氣十足。
杜可強現在雖然有些發福,甚至因為在生意場上摸爬滾打身上多了幾分油膩,但畢竟,他在學生時代是一名帥哥,還演過話劇,所以他激動起來的時候,這台詞訓練的痕跡就暴露了出來。
只見他繼續很有煽動性地說:「一定是有人買通了她,挖坑給我,要讓我身敗名裂,要讓我家庭破碎,要讓我百口莫辯,雅,你知道嗎?我現在心如刀割,尤其是當我看到她,對,就是她!一個置我於衝動就是魔鬼的懸崖邊上,還不甘心,要再補上一腳,將我踹到深淵才能善罷甘休,說吧,誰派你來的?是魔鬼嗎?他給了你多少錢?我給你雙倍,你拿著錢回家吧!」
杜可強完全進入了他設想的邏輯裡頭,跟瘋了似的,一會衝著周雅,一會衝著熱熱,手舞足蹈,像是演一場話劇,又像是穿越回到了學生時代,那個翩翩少年不見了,代之以絕望的大叔。
周雅落淚,大顆的淚珠無聲無息地啪嗒啪嗒滴落下來,狠狠地砸到了地上。
所有的才子佳人,最後都是悲劇收尾?
誰是原罪?是生活?還是欲望?
杜可強崩潰到這個份上,令所有陪同他前來的兄弟都嚇傻了,這人莫不是瘋了吧?
不知所措。
只有周雅的婆婆相對冷靜一下,她的兒子她做主,這個時候也只有她能夠站出來,主持一下這個失控且混亂不堪的場面。
只見她伸手啪地一個巴掌,打在了杜可強的臉上!
空氣瞬間安靜下來,這個巴掌力道之大,甚至像是撕破錦帛發出的犀利聲響,帶著劃破長空的餘音。
杜可強捂著臉,半晌才緩過氣的樣子,他嘿嘿傻笑著,看著他的媽媽。
這個時候,最傷心的莫過於這個老人。
雖然,她命令保姆暗中將準備好的跟蹤器放進了周雅的包里,才造成了這麼失控的局面,算是咎由自取,但不可否認,她的出發點,是為了兒子這個家。
可憐天下父母心,只是方法不盡相同,也各有對錯。
「既然這樣了,媽今天就給你們做個主,當著雙方朋友的面,我問你們一人一個問題,」果然薑是老的辣,這麼關鍵的時刻,依然能夠保持著理智且公平的姿態,實屬不易,「周雅,我先問你,你實話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她們是要給你相親還是要教唆你離婚的?」
周雅也是個硬茬,這個時候自然不會讓婆婆牽著她的鼻子走。
只見周雅擦擦眼淚,別看她平日裡極盡優雅,但如此被動的時候也能保持住優雅的底色,說明平日的積累和習慣還是很重要的,關鍵時刻用得上。
這也許就叫修為。
有修為的女子就是寶,不至於跌份。
周雅竟然莞爾一笑,用跟平日裡差不多的語氣,說:「在我回答您的問題之前,我覺得您應該問問您的兒子,他在外邊究竟鬼混了多久?睡過了多少女孩子!」
說著,周雅終於還是繃不住,聲音顫抖,又哭了起來,這次,是渾身顫抖,不能自已的哭泣。
白玫見狀,只能靠近周雅,讓她枕到自己的肩頭。
真是造孽啊!
這麼美的人兒,在這麼多人面前失態,太不對了!
但即便這樣,又能如何?
所有人都是看客,這是人家的家事。
杜可強被他媽這一巴掌打的還是有些發木,不吱聲。
周雅的婆婆還以為自己的兒子慫了,鼓勵他,道:「強兒,你回答她的問題,媽相信你,你就實話實說,媽給你做主。」
杜可強揉著被打疼的臉頰,有些很無語的樣子,說:「我他媽的要是回答,那晚是我的第一次,你們信嗎?信嗎?」
這個時候,已經有外圍的杜可強的兄弟乾咳了起來,這真是令人丟臉的回答。
在他們看來,既然是爺們,而且還是一個家大業大的成功爺們,承認自己是個雛,比有三妻四妾跌份多了去啦!
杜可強已經將兄弟們的暗示和提醒置若罔聞,他完全崩潰的狀態下,已經顧及不了那麼多了,而且,這個時候,他內心對夫妻發生冷戰的關係已經到了非吐不可的程度。
「我有多可憐,媽你知道嗎?她不讓我靠近,跟我分房睡,就是因為她發現了我外套上有一根女人的頭髮不是她的!我朋友們知道了,就笑話我,就帶我出去見世面,聽他們各種吹牛逼,我才知道,原來男人帶的套套原來還分尺碼,跟衣服似的,嗤!」
「杜可強!」周雅發瘋似的抓起身旁的一盆花,朝杜可強身上丟過去,試圖阻止他說下去。
杜可強正處在癲狂的狀態,身手很是敏捷,跳開了。
他冷冷一笑,仿佛是在故意報復周雅似的,繼續說:「這女人有潔癖,婚後也讓我帶套,我帶了大半輩子的套,從朋友那裡聽說這玩意竟然分尺碼,我就去研究了一下,操!真的哎!我他媽的要帶大號的才舒服,結果,我一直都他媽的帶的是中號,我喝醉了,就把這個事情說出去了,我朋友就帶我到夜店去見世面,才開始,就遇到了她還他媽地打架進了號子,我冤不冤?」
全場噤聲,沒有人敢發出一點哪怕微弱的聲音。
只聽到周雅氣若遊絲地,仿佛用盡全身最後的一絲力氣,說了一句:「杜可強,你給我滾出去!」
周雅剛說完,周雅的婆婆一口氣上不來,栽倒在了地上!
全場頓時亂作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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