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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熱是誰啊?熱熱是小白玫啊!
這會,熱熱見到了「底」,自然也就不慌了。
她不慌,心裡頓時就有數的不要不要的。
「謝謝,這包包我好喜歡,我收下了。」熱熱說著話鋒一轉,又道:「但是不行, 我覺得我冒的風險太大,萬一你不成功,我不但沒有姐夫,還沒有了姐,里外不是人,我覺得這包只能讓我封口,還不能讓我幫你辦事。」
朱敬軒聽完熱熱的說法,很淡定。
他竟然面不改色地笑著拍起了手……啪,啪,啪啪啪啪!
「很好,我就喜歡你的耿直。」朱敬軒徐徐地說,仿佛即將要放血的不是他,他只是一個吃瓜群眾似的。「我是一個生意人,不反感討價還價,但我喜歡一切物超所值的東西。」
氣氛頓時緊張起來,仿佛到了梭哈的最後關頭。
朱敬軒的話雖然聽著很柔軟,但是意思卻很硬。
熱熱聽出來了,他的意思是說,跟他討價還價可以,但要有數。
看來朱敬軒是已有準備。
熱熱沒說什麼,只是笑笑。
仿佛此刻,她就是白玫,跟著白玫學到的一點皮毛,在這個關鍵的時刻就活學活用吧。
熱熱在心裡默默地念叨:冷靜,越渴望越要冷靜。
沒錯,這是跟白玫學的。
那天白玫飛車搶單的場面歷歷在目, 誰說女子不如男?
只見朱敬軒抬手, 頭也不回地朝身後的顧女士示意。
顧女士心領神會地搬過來一隻密碼箱,放在了朱敬軒面前的桌上。
朱敬軒瀟灑地一按,密碼箱打開。
熱熱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她擔心這裡頭莫不是放著什麼高科技的生化武器吧?
是從呢還是誓死捍衛自己的主張呢?
結果,不等熱熱走神走回來,朱敬軒就從箱子裡拿出一沓鈔票,拍在桌上。
這氣勢,這手法,這姿態,簡直太帥了!
熱熱擋一眼就知道,這一沓鈔票是2萬塊。
拍完,朱敬軒依然笑眯眯地看著熱熱,等待她的態度。
熱熱吞了口唾沫,咬緊牙關。
「熱熱啊,這是要發達的節奏啊……踏馬的,穩住!」關鍵時刻,熱熱還是用自己的「心法」重新表達了一下跟白玫學到的「口訣」。
果然,人跟人是不一樣的,一樣的意思, 各自有著不同的表達方式,恰如人的氣質,各不相同。
朱敬軒慢悠悠地又從密碼箱裡摸出一沓鈔票,用同樣的方式拍在桌上。
他睥睨了一下熱熱的反應。
繼續,又是一沓。
再來,啪!
還來,啪!
臥槽,啪!
可以啊,啪!
啪!
啪!
……
被啪了幾下,熱熱已經懵逼了。
她都忘記點頭了。
其實已經嚇傻了。
此刻,她的面前已經垛滿了鈔票,她的頭腦中一片空白。
比狠的場面熱熱是見識過的,但是這麼大場面的砸錢,跟比狠一樣,拿真金白銀當石塊投湖似的,她是第一次見。
凡是第一次,姑娘都容易渾身僵硬。
這個時候,朱敬軒額頭也冒汗了。
他盯著熱熱瞅了半天,終於泄氣,扭頭對身後的顧女士說:「下次能不能換一個大點的箱子,這麼快就空了,再去搬一個過來!」
顧女士有些為難,她支吾道:「那我要臨時去準備,要稍微等我一下。」
「靠!」朱敬軒竟然爆出了髒話。
熱熱忽然回過神來,她很冷靜地伸出一隻胳膊,頭卻低著,仿佛是經過一番劇烈的心理鬥爭,很篤定地說:「不必了,我答應你。」
「啊?」朱敬軒倒吸一口涼氣,有點面子掛不住的意思。
他不確定是不是被熱熱鄙視了還是別的啥意思?
臨陣被姑娘放水,這不是他的風格。
「不是,等一下,我要確認一下,我是不是被同情了?」朱敬軒有些克制自己的情緒,用很壓制的聲音說,因為過於用力,甚至帶著一點點的低音咆哮。
低音咆哮見過沒?
是和瓊瑤劇經典的馬景濤式咆哮恰恰相反,類似於水的嗚咽。
很克制,很低沉,卻是一樣的有力道。
明明剛才還是一個很淡定的紳士,這會就成了低音咆哮的funk。
確實,白玫說的沒錯,朱敬軒有點幼稚。
但熱熱管不了那麼多,她怯怯地回答:「不,不是的,是你剛才的動作太快了,人家剛剛才緩過來……」
說著,熱熱都要哭了,嘴角已經咧開,眼看就要嚎啕。
因為誰在這個場景里誰知道,氣氛和情緒都已經烘托到位了,看過《這個殺手不太冷》的都會明白,不排除有一種可能,熱熱就是那個瑪蒂達,而朱敬軒對標的就是那個變態阿sir。
朱敬軒一愣。
顯然,他不是那個變態阿sir。
他反倒是被熱熱此刻的幼態絕美感給秒住了!
他見過太多跟他談條件的人,獨獨沒有見過胃口小被撐到的人。
他甩甩頭,仿佛要甩掉自己見異思遷的海王秉性似的,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姿態,回歸到之前談判的淡定狀態,用很沉穩的語氣,說:「別哭,我宣布,成交!我們應該慶祝一下我們的聯盟。」
熱熱咧開的嘴僵在了那裡,她偷偷地瞄了一眼朱敬軒,看他確實是認真的,終於放鬆下來,用一種劫後餘生的語氣,說:「哎呀,你早說嘛,人家都被你嚇壞了。」
「倒酒。」朱敬軒吩咐顧女士。
顧女士領命,去了吧檯,「砰」地一聲開了一瓶氣泡香檳,倒了兩杯,端到這兩位的跟前。
「來,乾杯!」朱敬軒很放鬆地帶頭一飲而盡。
熱熱隨後一口悶。
放下酒杯,熱熱開始將桌面上的鈔票往密碼箱裡放,她一邊放一邊說:「這個箱子就送給我吧,挺合適的,密碼是多少?」
朱敬軒笑意吟吟地看著眼前這一幕,似乎比他得到這筆錢還要開心。
他沒有回答熱熱的問題。
顧女士走上前,對熱熱說:「你可以重置一下新的密碼,這樣……」
在顧女士的指導下,熱熱將密碼箱的密碼重置成功,她很滿意地拍拍密碼箱,道:「你可不能反悔,不管結果成不成功,你能不能追到白玫,這錢你不能再要回去。」
「沒問題。」朱敬軒攤開雙手,「你還有什麼顧忌?」
「你……你不能對我真的怎樣!」熱熱想了想,有些不放心地說。
畢竟對方是個海王,萬一那啥,可就沒有辦法向白玫姐交代了。
「哦,你放心,我的目標是白玫,不是你。」朱敬軒信誓旦旦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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