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後,懷念高中時期的種種,不禁感到惋惜。
回到現在, 公司第一次派我出差竟是讓我回到故鄉,與黃老師交談過後,我開始籌備同學聚會的事,給所有有聯繫方式的同學都通知了一遍。我看著手機屏幕,目光鎖定在高蓓這個名字上,卻遲遲不敢撥通。最後還是按了下去。
嘟~~~ 嘟~~~ 嘟~~~一陣忙音過後電話接通。「你好,請問你是哪位?」是一個男人的聲音,「我找高蓓。」「請問你是哪位?我是她愛人。她現在在做飯。」「哦,我叫劉方恆,是她的高中同學,幫我轉告她,這周六有同學聚會,中午十二點,在天府酒店。」「劉方恆?沒聽說過啊。」我語噎了,過了好久說道「你就跟她說吧,她知道的。」說完掛了電話。
「老婆,剛剛有一個叫什麼劉方恆的給你打電話,說是你高中同學,這周六在天府酒店還有同學聚會,真的是你同學?之前怎麼沒有聽你提起過啊?」高蓓沉默許久,說道「他是我最不願提起的人。」程斌感覺到了高蓓的反常,也沒提關於劉方恆的事了,「那個同學聚會你去不去?」「不去了。」過了一會高蓓又說「算了,還是去吧。」
回到酒店,躺在床上。「我竟成了她不願提起的人。」我自言自語道。
周六,我臨行前給同事交代好了下午的工作,工作的地方經過天府,同事便開車把我帶了過去,我坐在預定好的房間。
十一點半,第一個來的人是李暢,他一身西服,走了過來,扔給我一支煙,「方恆,好久不見。」說完跟我擁抱了一下,這場景是我想起那年我們初見,叼起煙,開始吞吞吐吐。
開始有人陸續的來了,「方恆,這才幾年啊,你咋老了這麼多」我嘿嘿一笑「沈風,你還是這樣啊,等川燁他們來了你別跑啊。」沈風笑了笑,在我旁邊坐了下來。
第一個女同學過來了,「這誰啊,畢業後就沒再見了,我們曾大小姐這麼漂亮了啊。」沈風調侃道,曾嘉,高中時一個默默無聞的人,也開始開玩笑了「沈風同學也是啊,越發瀟灑了呢。」
來了十幾個同學的時候,她終於來了,挽著一個陌生男人的手,「這是我愛人,程斌。」曾嘉走過去「蓓蓓都結婚了啊,怎麼沒邀請我們。」高蓓說道「我倒是想,可沒你們聯繫方式啊。」「那到時候小baby出生了可一定跟我們說啊。」「那當然。」「說完互相保留了聯繫方式。」
在一一打過招呼之後,高蓓站在我面前,卻沒有說話,我開口道「好久不見了。」「是啊,畢業之後就沒再聯繫了。」「嗯,沒想到這麼多年了,你的號碼也沒變。你結婚什麼時候的事? 」「剛結婚沒多久,去年10月。」「這樣啊,先坐吧。」高蓓點了點頭,坐了下來。
她身旁的程斌朝我伸出手「你好,程斌。」我握住他的手「你好,劉方恆。」
飯桌上大家都聊的很開心,吃完飯之後,我們去了隔壁的悅點唱歌,第一曲沈風點了一首朋友。「同學們,希望我們的友誼地久天長。」
說完就開始唱了,「這些年,一個人,風也過,雨也走,有過淚,有過痛,還記得堅持什麼,真愛過,才會懂,會寂寞,會回首,總有夢,總有你,在心中。」這時候,大家跟著一起唱了起來,「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一句話,一輩子,一生情,一杯酒,朋友不曾孤單過,一聲朋友你會懂,還有傷,還有痛,還有你,還有我。」
唱完之後,不少人紅了眼眶,我端起酒杯,「這一杯,緬懷我們再也回不去的青春。」說完一飲而盡。大家都紛紛喝了起來。
我看向高蓓,正好看見她的視線投向我,我笑了笑。起身去了洗手間。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眼眶微紅,強忍住淚,我自語「她結婚了,過得真幸福。等了那麼久,是不是該要放下了。」
我回到包房,與他們聊了起來。
沈風拍著我的肩膀,「這些年過的還好吧。」「嗯,還湊活吧。」「你去看過阿哲嗎?」「常去,每次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找他喝酒。」「如果沒有那次,或許阿哲現在也可以坐在這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