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首我還在逗留 36 阿陽

    出門走了不遠，到了一家麵館。我和李哲直接就進去了，一人弄了一碗麵就在那兒吃。

    我們一邊吃一邊聊天，聊的正歡的時候我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我是背對著店門的，還是轉過頭看了一眼。

    就看見高蓓挽著一個男的的胳膊說說笑笑的挺開心的，剛開始的時候可能沒看到我，看到我的時候愣了一下，然後對那個男生說:「阿陽，咱別在這吃了，換地方吧。」

    我打量著那個叫阿陽的，長得挺壯的，高蓓在他旁邊跟個小雞子一樣。我看著他挺眼生的估計是外校的。

    阿陽聽到高蓓說之後順著高蓓的視線看著我這邊，說了幾句話我不知道說的什麼。我也沒管他們，繼續吃麵了。

    過了一會阿陽往我這邊走了過來，我放下手中的筷子，看著阿陽，　他走到我邊上，拿了個凳子就坐在一邊了。

    阿陽看著我，說道:「高蓓是我女朋友你知道麼？」我點了點頭，「什麼時候的事？」我點燃一支煙，靠在桌子上，痞性盡顯。

    這時候高蓓走了過來，站在阿陽旁邊，沒有看她，等著阿陽的回答。他說道:「有一個月了，你，前男友是吧？」

    我笑了笑，抽了口煙，點了點頭，沒說話。他有些憤怒:「你笑什麼笑，前男友就是前男友，別有什麼念想。」「有沒有念想，與你何干？」

    這時候高蓓開始拉著阿陽走了，我當時不知道怎麼想的，就說了句:「呦呦，開始護犢子了？」高蓓憤怒的看了我一眼，我沒理她，轉頭看向李哲了。李哲看著我，笑了笑，豎起了大拇指。

    阿陽這時候不樂意了，衝著我一拳就揮了過來，「你特麼會不會說話。」我接住了這一拳，手有點痛，忍住了，沒有表現出來。

    高蓓拉著阿陽，「走吧走吧，別理這個瘋子。」說了就要走。聽到這話後我倒沒覺得什麼，李哲生氣了。

    「高蓓，你怎麼說話的，我就問你你好意思麼？當初就這麼一聲不響的離開方恆，解釋的機會都沒給他，說他是瘋子，你特麼有沒有想過那時候你們剛分方恆的樣子，因為誰？除了你還有誰？現在你在這兒數落他，你有什麼資格數落他？」

    我對著李哲使了個眼色，衝著他搖了搖頭。高蓓這時候沉默了，沒說話，轉身走出去了，也沒有管阿陽。

    阿陽看了我一眼，「劉方恆是吧？我記著你了，日子還長，咱們慢慢來。」我沒看他，「樂意奉陪。」

    阿陽沒說話，跑出去了。估計是出去哄高蓓了。

    我和李哲開始繼續吃麵，氣氛有些壓抑。

    過了一會，我笑了笑，「安穩的日子到頭了。」

    第二天一如往常的去學校，上午半天就在無聊的學習中度過了。中午放學的時候，麻煩就來了。

    下課鈴聲落下，老師宣布下課，我和李哲踱步走出校園，正琢磨著這會去吃啥呢，就有人擋住了我們的去路。

    阿陽打頭，跟著他來的一起五六個人估計都是和他一樣的體育生。

    沒等他說話，我二話不說和李哲轉身就跑，一邊跑我一邊拿出電話，打給了武亮，武亮是我們高三說的上話的一個混子，凌寒走的時候不放心我，就交代武亮在學校幫我。之前還經常還一起玩，自從和高蓓分手之後開始學習就很少聯繫了。

    沒一會兒電話就通了，電話那邊說道:「方恆啊，咋了？剛放學給我打電話，我在這邊和幾個小兄弟吃飯呢，吃飯沒？沒吃過來一起唄。」

    我跑的氣喘吁吁的，「阿亮，我和李哲在學校這邊被幾個二中的體育生給堵住了，你趕緊過來。」說完掛了電話。

    阿陽他們在後面緊追不捨，一邊追一邊罵:「劉方恆小崽子，昨天不是跟老子頂嘴嗎？給老子站住，再跑一個試試。」我沒理他，繼續和李哲往前跑。

    跑了一分鐘左右，武亮的電話打了過來，「方恆，你把他們往大新路引，我從後面堵住他們。」我聽後放下電話，跟李哲換了方向跑。

    後面還在叫喚著，沒注意到異樣。跑了沒一會兒，武亮他們就出來了，一人拿著一個啤酒瓶，估計是吃飯呢，沒啥武器了。

    就看到武亮拿起啤酒瓶衝著一個人的腦袋揮了過去，瓶子直接破了，啤酒和血混在一起流在那人臉上。

    我一看武亮他們都來了，也沒有跑了，轉身和加入了戰局。

    我從武亮手中拿起啤酒瓶，把阿陽摁在了地上，衝著他的腿就扎了過去，這時候一個手抓住了我的手，我回頭一看，李哲朝我搖了搖頭，「別把事鬧大了。」

    我笑了笑，「就是要他長記性。」說完手從李哲手中掙脫出來阿陽的小腿。一下就朝著扎了下去，血液浸濕了他的褲子，武亮在旁邊都停手了，看著我這邊。

    我把手舉了起來，準備再扎一下的時候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劉方恆，夠了，有什麼衝著我來。」我抬起頭，看著淚流滿面的高蓓站在我面前，我猶豫了一會兒，自己冷靜了一下，把啤酒瓶扔在地上，朝著高蓓走了過去，我離她越來越近，直到和她貼在一起。

    我能感受得到她的呼吸，我和她的鼻子已經貼在了一起。她厭惡的把臉別向一邊。我撫摸著她的臉頰，像是在觸摸一個寶貝。高蓓的臉上被我弄得滿是血跡。

    我深情的看著她，「蓓，轉過來，看著我的眼睛。」高蓓轉了過來，有些憤怒的瞪著我。我又說道:「他來找我，步步緊逼，怪我，我把他扎了，讓你難過，怪我。你永遠是對的，錯的人永遠是我。」

    說完我大笑起來，眼睛紅紅的，有些濕潤。高蓓的眼神柔和下來，愧疚的看著我。過了一會兒，我又說:「蓓，我是個死心眼，認準的事情不會放棄。」高蓓沒說話，看向一邊。

    我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笑了出來，覺得自己真是沒用，這時候了還說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