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還是朴妍嬌惹的禍。
張一在好萊塢、比利弗山莊為報復殺人放火,雖然在別墅裡面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但南韓辛家,通過反推調查,還是找到線索。
從參於派對的明星身上開始、層層倒推。
很容易查到朴妍嬌、最終查到張一身上。
而張一併不是默默無名。
能在一次重大恐怖襲擊中、一場事故死亡超過九十五人,中活下來。
辛家推斷張一併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樣無害。
加上張一和朴妍嬌的關係。
辛西格的爺爺辛洋彬推斷,這不是家族內部奪權紛爭,張一有重大嫌疑。
「辛西格的死和我沒關係。」張一向毅良平強調。
不管如何,否認不會錯。
毅良平搖頭表示不在乎。
解釋道,「這個信息,是另有他人在烏克蘭得到,我覺的有必要讓你知道,所以跑這一趟。」
南韓和烏克蘭之間相距七千公里之搖。
張一腦袋有點不夠用,這和烏克蘭這間有什麼關係?
難到不應該是在南韓嗎?
「請您說的詳細一些。」
張一的話,等於默認、承認與辛西格的死有關。
「辛西格的爺爺辛洋彬,此時正在在烏克蘭,如果等他從國外抽身回到南韓,可能會對你施行報復。」
張一明白毅良平的潛意思。
引導自己去烏克蘭,提前先下手為強。
「我需要更具體的信息。」張一直言要求。
毅良平卻是搖搖頭。
「我沒有更多信息可以告訴你,你需要去烏克蘭,有人會和你聯繫。」
毅良平沒有多留,隨後告辭離開。
目送毅良平走遠,張一決定去一次烏克蘭基輔,快刀斬亂麻。
沒有什麼是一粒子彈不能解決的事情。
就像『超人』。
計謀、關係、財力,這些都是他的長處。
最開始,張一在這些方面和他對抗。
結果一敗塗地、還被『趕』出米國。
如果不是『超人』把張一逼到牆角,要封掉香江釀酒車間。
張一還會被他困在亂麻里。
想通這些,張一把電話打給崔麗。
崔麗、李榮浩、金英浩,三人駕駛黑天鵝號,此時此刻剛到印度洋國家——斯里蘭卡。
留下李榮浩、金英浩駕駛黑天鵝號繼續返回文萊。
因為崔麗持有米國護照,可以免簽進入斯里蘭卡和烏克蘭。
按排好保鏢提前過去,張一慢條斯理返回別墅。
此刻,伏虎莊園沒有其他人。
獨自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張一終於體會到薩摩耶的孤獨。
用手機預定明天的機票,結果文萊沒有飛機到烏克蘭。
得先飛香江。
從香江換飛機、經天朝中部大城都、然後直飛烏克蘭。
比較煩麻。
定好兩份機票,時間已經傍晚。
張一叫上薩摩耶,起身離開客廳,先是給狗狗們倒上狗糧。
小熊餵生肉牛。
然後來到馬房。
斑點、公主一、響指,給它們遞餵最愛的麥片和混合飼料。
「我要離開一段時間,接下去你幫我照顧寵物。」張一看著腳邊的薩摩耶吩咐。
「....」
薩摩耶抗議道,『你說過不會虐待我!』
張一解釋,「這不是虐待,你很無聊,照顧寵物很有樂趣。」
『我不....』薩摩耶扭頭斷然拒絕,『我不喜歡幾中幾條笨狗,它們總是往我身上騎....』
張一差點笑噴。
誘惑道:「你不是一直想在房間裡裝音響嗎?如果你答應幫應,我就給你裝一套大地音響設備。」
『真的?』薩摩耶看向張一。
「真的!」
翌日。
也就是六月十號。
張一從文萊出發,在天上兜兜轉轉,兩天後到達烏克蘭、基輔國際機場。
基輔六月氣溫約25、26度的樣子。
一件短袖或長袖都可以應付。
打車來到市區中心,張一來到一家四星酒店,名叫『烏克蘭酒店』。
酒店約3、4層的樣子。
建築年代較早,還保留著蘇式風格。
步入酒店大堂,非常有年代感,像走進電影裡、又像是穿越。
拿到房卡,進入同樣年代久遠、蘇聯時期的電梯,張一坐的小心翼翼。
進入房間,無法用語言行容。
房間比大廳更老舊。
床和家具,都是古董極別。
「這真的是四星?」張一喃喃自語
好在還算乾淨、整潔。
話又說回來,一個晚上才三十八米元....好像是不該有過份期待。
而且人家還包早餐~
張一之所以選擇這裡,是因為地段好。
這家酒店的位置,好比住在天朝上京的天安門廣場對面。
不遠處就是市區三條地鐵的匯集點。
開窗外面就是獨立廣場和瑪麗亞宮。
好到不能再好的位置。
毅良平說到烏克蘭後,有人會主動聯繫。
如果住的太偏,別人找不到咋辦?
....
在房間裡逛一圈後。
張一抬手看了看時間,下午三點,
時間還早,張一打算去看看尼可的表哥,德米特里.哈拉季揚。
德米特里.哈拉季揚依著尼可的關係,成為克洛斯農場的生意夥伴之一。
農場伏特加決定降價後,大客戶得到伏特加補償。
張一不可能給德米特里.哈拉季揚補償實物。
他的體量太小,萬里條條送幾瓶酒,還不夠運費,所以直接給他退錢。
德米特里.哈拉季揚的辦公地,在基輔奧林匹克大街3號。
這也是一個好地方,大樓地下經過2號線地段。
隔壁挨著是喜來登酒店、奧林匹克酒店。
後面是奧林匹克國家綜合體育館。
進入大樓前,張一在食品店買了一些下酒菜帶上。
之後乘坐電梯到四樓,找到德米特里.哈拉季揚的辦公室。
這裡約一百平方,即是辦公室,也是倉庫。
張一走進來的時候德米特里.哈拉季揚正在急忙收拾。
「報歉張,」德米特里.哈拉季揚揚揚手,「我這裡太亂。」
「沒關係。」
張一應聲,視線打量著一切。
這是一個通間辦公室。
辦公桌後面幾米就是一箱箱、碼放整齊的伏特加。
張一記得,總共賣他兩千箱,看著好像沒有賣出的樣子。
看出張一疑惑。
德米特里.哈拉季揚道:
「我很報歉,這麼久時間,只賣出去兩百多箱,如果沒有收到你的退款,我連這間辦公室都保不住。」
張一伸手拍拍他的肩膀。
對德米特里.哈拉季揚的堅難處境並不意外。
為什麼張一不把代理權交給同學、朋友。
是因為他們手裡沒有銷售渠道。
也不是沃爾瑪老闆的親戚。
要麼像何澤鋼一樣,自己有銷售渠道。
要麼有錢,找明星代言,在電視、網格上鋪天蓋地打廣告。
這是傑田洋一和松井勇太初期的做法。
初期付出,後期收穫。
張一鼓勵道:「這是白手起家的難處,我相你會做的越來越好。」
除了語言鼓勵,張一給不了他任何幫助。
「謝謝。」德米特里.哈拉季揚應聲。
「我們喝一點。」張一揚了揚手裡的下酒菜。
醃黃瓜、豬耳朵、火腿肉。
三樣簡單的小菜。
張一喝掉一瓶農場伏特加。
德米特里.哈拉季揚,不虧是東歐人,幹掉三瓶。
兩個人都喝多,張一打車返回酒店已經深夜十點。
第二天早上。
張一還在床上,一個陌生電話打進來。
「你好張先生。」電話里傳來一個女聲,說的是純正的普通話。
「你好。」張一應聲。
女生又道,「今天是端午節,大使館準備在烏克蘭的同胞準備了棕子,你過來領一下。」
張一大腦懵圈好幾秒。
不確定問,「是那個國家的大使館?」
「當然是天朝大使館。」女聲確定。
「呃....」張一遲疑兩應,
「好的,我現在過去。」
掛斷電話,張一穿衣服下床。
根據手機導航,天朝大使館離酒店僅僅只有一公里,而且還是直線、直路。
地段很不錯。
不用打車,步行反而更快。
來到大使館,還有一些留學生、經商者,也過來領端午節禮品。
張一跟著大家來到使館公眾接待室。
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
留著平頭、臉上打理光潔無須。
衣著白色內襯、略顯休閒的深藍色西服西褲、及黑色皮鞋。
看上去即精神,又讓人親近。
「是范大使,兩月份,也是他給我發的新年禮包,」
「我也是,拿到禮包,把烏克蘭當地人羨慕壞了~」
張一前面兩個排隊的哥們交聲結耳。
這才知道,前面正在發禮包的中年人,居然是天朝大使!
這讓張一又驚又意外。
大使不是大官嗎?
怎麼看著比雷峰還要和藹可親、平易親人?
終於輪到張一。
像是多年不見的老朋友。
范大使向前遞出手。
張一連忙雙手接握。
「你好張先生,我很開心,親手把祖國的祝福送給你。」
看著男人遞過來的禮包,張一心裡五味雜陳,雙手顫抖著不知該接,還是不該接。
心裡天人交戰,張一看著大使的眼睛,道出實情,「大使先生,我在天朝的戶籍已經被註銷。」
范大使搖搖頭,「接到電話、來領禮包,肯定是天朝人。」
「可是....」張一還欲解釋。
男人擺手阻止張一解釋。
接著從西裝內側口袋裡拿出一隻英雄鋼筆,「這支鋼筆跟隨我多年,現在送給你,願它伴你勇闖天涯。」
張一比較笨,後知後覺,終於明白大使了解自己的情況。
微微躬身,雙手向前,從男人手裡接過鋼筆。
返回酒店,張一迫不急待打開禮包。
看著兩張小小卡片上的紫荊花標識,張一眼睛像決堤的河水,拼命往外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