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屬不用擔心,只是服用了少量的奎尼丁,對孕婦和孩子影響不大,這是萬幸。」醫生解開白色醫用手套,眼裡又帶著十足的好奇,「按理,奎尼丁這種東西,外面是買不到的,而且也不是一般病人能用,怎麼會出現在孕婦喝的雞湯里?」
墨霆看著白麗華,而白麗華也一無所知的搖了搖頭:「我的確不知道。」
什麼時候被人放了藥進去,白麗華根本無從得知。
「墨先生,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要傷害唐寧和孩子。」
墨霆的俊顏緊繃,面若冷霜,但是,對於白麗華,還是有基本的信任。所以,他只是輕輕的了頭。
「孕婦現在情況比較穩定,家屬進去看看吧。」
聽完醫生的話,墨霆本要進入病房,可才剛邁步,就見病房內的護士焦急的走了出來,拽住了醫生道:「醫生,病人有些不對勁」
一聽到不對勁三個字,墨霆立即就要進去,但是,護士卻將他攔住:「先生,你現在不能進去,否則耽誤病人治療。」
「滾開。」墨霆直接移開了人,三步做兩,進入病房,見唐寧臉色蒼白,伸手便將她握住,「別怕,我在你身邊,如果你和孩子發生任何意外,我會讓相關的人全部給你陪葬,然後,我再去陪你。」
明明不是拍攝現場,明明這種話語只適合出現在書上還有古代,但是,即便是這時候聽到,醫護人員,也不敢認為墨霆是在假話。
「我不會有事」唐寧緊緊的握住墨霆的手道,或許是因為疼痛,唐寧的手心全是冷汗,「我不會有事,霆,你不要擔心。」
「醫生,孕婦宮縮了,馬上要準備手術。」護士一邊觀察唐寧的狀況,一邊扭頭告訴正在做檢查的醫生。
「看來真是我低估了奎尼丁對病人的影響,快!」
白麗華完全被嚇懵了,焦急的在病房門口,不知道還能做些什麼,而墨霆也只能被推出病房外,眼見著唐寧很快被推入產房。
「墨霆」
「藥雖然不是你下的,但是你照顧她的責任呢?」墨霆的聲音極冷,話語甚至有些發抖。活了三十三年,他還從未這樣害怕過,從未如此的手腳無措。
白麗華愣了愣,自責的埋下了頭去:「都是我的錯。」
「仔細的回想一下,到底是哪個環節的問題。」墨霆沒有將怒火繼續發在自己人的身上,因為到照顧,他的責任分明更大。
很快,醫生從產房中走了出來,而緊隨其後的,便是唐寧的病床。
「虛驚一場,剛才只是假性宮縮。」醫生完這句話,連自己也鬆了一口氣,「我建議,還是在醫院住上兩天,多多觀察,要是再出現剛才那種情況,若孕婦真的要早產,也能及時的治療。」
墨霆聽完醫生的話,再看著病床上的唐寧,心裡疼得幾近麻木。
如果懷孕還能終止的話,他寧願不要這個孩子,也不想要唐寧受這麼多的折磨。
白麗華聽是假性宮縮以後,也虛脫得直接哭出了聲來。
「家屬別擔心,孕婦現在比較穩定,應該暫時不會再出現這種情況了」
事實上,醫生之所以這樣的話,完全是為了安撫墨霆,因為他感受得出來,來自這個男人身上的暴戾還有冷意,充滿了危險的氣息。
隨後,唐寧被送入病房,墨霆直接脫下外套扔在一邊,然後坐在床沿邊,緊緊的握住唐寧的手。
「這好像是唐寧」
「噓,你想死嗎?沒看到墨總那眼神多可怕?」
門口,路過的兩個護士低聲的議論道。而墨霆也從擔心當中抽身出來,拿出手機給陸澈打電話:「查,從昨天到今天進入過凱悅帝景的人,一個都不能放過,哪怕是有鬼,也給我找出來。」
事實上,陸澈還並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總裁,我不是很明白。」
墨霆扶額冷靜了整整一分鐘,電話那頭的陸澈,自然也不敢掛斷。
「先來醫院。」
陸澈聽到醫院兩個字,才隱約的猜到,剛才墨霆丟下會議直接離開,也只有唐寧,才能讓他忘記周圍的一切。
很快,陸澈到了醫院,找到了唐寧所在的病房,從白姨口中聽了今天的事以後,陸澈覺得非常的震驚,因為有人,已經膽子大到如此的地步,直接入室犯案。
「給我帶兩件衣服過來,順便,給我帶個人過來。」
「這個人是?」
沒有別人,就是樺文鳳。
除此以外,他想不到第二個可能性,能夠悄無聲息的進入他的家門,還懂得奎尼丁這種藥物的,還能有誰?
平時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是因為唐寧爭著處理,他寵著自己的女人,可這並不代表他沒話,就允許別人肆無忌憚。
樺文鳳準備那麼久,其實在墨霆的眼裡,根本就不具備任何意義。
入夜,陸澈到達凱悅帝景,並且在樺文鳳和墨父的門前等候多時。
樺文鳳一見陸澈,佯裝鎮定:「陸特助,你似乎來錯地方了,墨霆的家門,可不在這!」
「有沒有來錯,請樺女士跟我走一趟就知道了。」陸澈直接對樺文鳳不客氣的道,「總裁想見您。」
「什麼時候,墨霆見自己的媽,還這麼不客氣了?」墨父立即火冒三丈的詢問陸澈,「是那個女人教的?」
陸澈知道這兩人,都足夠的死皮賴臉,所以,直接示意車上的保鏢動手。
樺文鳳臉色大變,扭頭邊朝著墨父求救,但是,陸澈卻直接攔住墨父,並且對他道:「未免傷及無辜,墨教授還是等著為好。」
「文鳳文鳳,陸澈,你把人給我送回來。」
陸澈扭頭上了轎車,直接帶著樺文鳳走人,而墨父自然害怕樺文鳳吃虧,因此也馬上開車,加速跟了上去。
醫院的長廊,又長又冷,到處充斥著一股消毒水的刺鼻味道,可就是這麼安靜的迴廊,很快就傳來了樺文鳳掙扎的聲音。
為了不吵到唐寧,墨霆隔了好遠就走出了病房,在椅子上坐下,扭頭看著樺文鳳,眸間的光焰,顯得意味深長
樺文鳳見此,不由的開始膽戰心驚
「怎麼下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