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東邦抹了一把臉,覺得蔡頌吟的脾氣越來越大,越來越不可理喻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以前還能有商有量,現在動輒就疑神疑鬼。
他往後一仰,正好靠到顧嫣然懷裡。
顧嫣然披著薄紗坐在他身後,她的手勁恰到好處,給他按摩得非常舒服,身上沐浴後的香氣若有若無,很快譚東邦就昏昏欲睡了。
……
也是這個周五下午,馬琦琦收拾了東西,要回家過周末了。
「念之,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啊?我爸爸媽媽都很喜歡你呢。」馬琦琦盛情相邀。
顧念之有些心動。
因為她很喜歡馬琦琦媽媽的感覺,但仔細想想,老去人家家也不太好。
特別是前不久才去過,總不能人家讓你不客氣,你就真的不客氣了。
顧念之想了想,還是說:「我也很喜歡伯父伯母,不過我這周還有幾個報告要due,下次吧。」
馬琦琦也知道顧念之著急想提前畢業,選了很多課,還要做論文,因此表示理解,兩手搭在她肩膀上,笑著說:「好吧,你一個人留在這裡沒事吧?要不要找人陪陪你?」
「真的不用,我沒時間啊,陪什麼陪?陪我上自習嗎?」顧念之笑著拒絕,「你快走吧,你爸爸不是來接你嗎?」
馬琦琦點點頭,「我爸爸的車已經在樓下了,那我走了啊!」
「走吧走吧,別黏黏糊糊了,我又不是你男票,你不用這樣難分難捨。」顧念之打趣著,把馬琦琦推了出去。
顧念之哪兒都不想去,待在學校努力學習。
馬琦琦回家過周末去了,就顧念之一個人留在宿舍。
何之初打電話過來,問她:「念之,周末有沒有安排?」
「有啊,三份報告要寫,畢業論文才開頭。周末如果不需要熬夜,我就謝天謝地了。」顧念之笑著說道,一邊推開自己房間的門,想去客廳關電視。
馬琦琦走的時候忘了關電視了。
結果她剛拿起遙控器,就看見顧嫣然的身影出現在電視上。
她穿著雪白的騎馬裝,騎在一匹棗紅馬上,正在跟記者說活。
顧念之驚訝地發現,幾天不見,顧嫣然居然成了首相的私人助理?!
「念之,怎麼不說話了?」何之初聽見手機那邊突然安靜下來,忙關心地追問。
顧念之定定地看著電視,說:「何教授,您打開電視,看新聞台。」
何之初正站在窗前,聞言回身走到放著遙控器的茶几前,彎腰拿起遙控器,打開了電視。
新聞台里,顧嫣然的影像還停留在屏幕上,記者還在跟電視台的主播連線。
「……下周一就是首相夫人的第一次庭審,但是首相大人好像一點都不擔心,依然優哉游哉地跟自己的私人助理在東山跑馬場跑馬。這也可能從側面說明首相大人對周一的案子胸有成竹?還是首相大人已經放棄了呢?」
「應該不會放棄,大家都知道,這個案子雖然出庭的是首相夫人,但是首相是不可能獨善其身的。」
主播和記者們就這件事展開了討論。
但是顧念之關注的重點卻已經變了。
她冷冷地看著電視屏幕,又問何之初:「何教授,您說句話,顧嫣然跟我,到底是什麼關係?」
她在德國被綁架的危急關頭,顧嫣然突然爆出她不是顧祥文的親生女兒。
她回來之後也有三四周了,顧嫣然只打過一次電話,知道她沒事,並且跟霍紹恆分手了,就沒再找過她了。
跟她去德國之前,顧嫣然的殷勤姿態完全判若兩人。
顧念之不知道別人家的姐妹是不是她們這個相處情形。
雖然她不是親生,但兩個人好歹在一起長大,親情是處出來的,可看看顧嫣然對她的態度,難道顧嫣然也失憶了?
何之初也在看電視,他對顧嫣然這個女人旺盛的折騰嘆為觀止。
就像那種野草的草籽,哪怕把它塞進石頭底下,它也能頂開石縫發芽……
這種無孔不入的精神如果只是為了自我奮鬥,何之初對此還是欣賞的。
但前提是,你不能用犧牲別人的利益為代價,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何之初想了一會兒,說:「跟你一樣,顧嫣然是顧祥文的女兒。不過,你要不喜歡她,就不要理睬她了。跟這種人爭有什麼意思?」
「我不跟她爭,我是看她煩。——掛了,還有報告要寫呢。」顧念之說完就掛了電話,不理何之初了。
何之初緩緩放下手機,握了握拳,臉色陰鷙。
顧嫣然蹦躂得這麼厲害,只希望她還有一絲理智。
如果她想借著攀上了首相,就去踩顧念之,那就別怪他不留情面了……
……
周一那天,顧念之上午本來有課,但是為了看庭審直播,她請假沒有去上課,一個人在宿舍里刷手機。
這一次因為牽扯到首相夫人,庭審直播不能錄像,沒有視頻,只有文字直播。
顧念之一行行看了下去。
當她看見金婉儀為首相夫人蔡頌吟辯護的辯詞,倏然眯了眯眼。
……這種辯詞,金婉儀到底要做什麼?
手機上顯示的辯詞是這樣的:「尊敬的法官閣下:本辯護人依法為被告人蔡頌吟發表以下辯護意見,與公訴人探討,供合議庭參考:根據我國選舉法第二百五十條規定,挪用競選資金犯罪是指,競選團隊人員利用職務上的便利,挪用競選經費歸個人使用,進行非法活動,或者挪用競選經費數額較大,進行盈利活動,或者挪用競選經費數額較大,超過三個月未歸還的,是挪用競選經費犯罪。
我們可以看到,挪用競選經費犯罪罪名成立的前提條件,是挪用競選經費歸個人使用。
根據證據顯示,被告人蔡頌吟雖然挪用過競選經費,但在三個月內已經歸還給競選賬戶,這裡有銀行的流水賬證明。
而且被告人蔡頌吟是競選團隊財務主管,並且是首相的妻子,她挪用競選經費,從來不是為了個人使用,都是為了競選,並且從來沒有進行盈利活動。」
公訴人不同意,問她:「蔡頌吟發通稿,說價值26萬美元的晚禮服是自費所出,但實際上是競選經費,這也能算做是沒有歸個人使用?」
金婉儀的辯詞是這樣的:「……眾所周知,通稿都是未經證實的事實。通稿發出來之後,我的當事人從來沒有在任何場合公開承認過這一點。而且事後證明,通稿上的這句話,其實是團隊裡一個臨時工自作主張加上去的,他已經被競選團隊開除。」
顧念之看到這裡,已經無語了。
一個「臨時工」就能打消檢控方的疑慮?
這金婉儀怎麼會這麼大意?
果然檢控方立刻要求傳喚這名「臨時工」,金婉儀卻一直不肯交出他的聯繫方法。
因此在法庭上被檢控方窮追猛打,一時左支右絀,情況對蔡頌吟這邊十分不理。
蔡頌吟開始還能保持微笑,後來就越來越笑不下去了。
金婉儀也不甘示弱,跟檢控方一番唇槍舌戰,火氣十足。
最後當檢控方盤問蔡頌吟的時候,她直接情緒失控,在法庭上指著檢控官大叫:「明明就是有人要整我!整首相!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背後是誰?!我跟你說,就算你把我們首相拉下去了,也輪不到你背後的主子上台!——什麼玩意兒!也來跟我們爭!」
法庭上頓時一片混亂,連文字直播都一度中斷了。
後來再出現的時候,就是法官訓斥金婉儀和蔡頌吟,用詞一看就是偏向檢控方。
形勢對蔡頌吟一時十分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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