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樣偏遠的山區,法制是個遙遠而又陌生的詞。
怕他們走了之後,這個人狠狠的報復村里?
祁雋濃密的劍眉越皺越深,來前所有的站點,他們幾個公司都做過調查,畢竟要帶這麼多人進來,安全是首要考慮點,如果這裡有村霸,不可能瞞得過他們多方審核。
但百密一疏,也許不是耀武揚威的那種村霸,難道是有他們虧欠的人,或者類似於精神失常的人?
「不是你們想得那樣,我不會配合你們,你們就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吧。」老人家不願意多言,變得有些煩躁,但態度異常強硬。
幾個人都感覺到了他的情緒異常,只怕再逼問勸說下去,會鬧出矛盾,他們對視一眼,紛紛看懂了眼底的意思。
他們離開了老人家住的地方,幾個人都是一頭霧水,對於老人家的反應和堅持。
偏偏龐岩也的確沒有造成任何傷害,這件事就算真這找了執法人員來干涉也未必能立案。
因為雲想想和李香菱的推測,只是推測,沒有任何實質的證據。
真到了那一步,大家就結仇了。
最無奈的就是對方下手很巧合是龐岩,龐岩屬於主辦方,是沒有鏡頭跟拍。
其實要真的有鏡頭跟拍,龐岩也就不會被偷襲。
「我再去翻一翻資料。」祁雋也是有點為難,沒有想到發生這種事情。
身為負責人,他是必須要給還在等待結果的參與者交代,總不能把現在僵持的局面告訴他們。
沒有確鑿的證據,僅憑老人家的反應,要是對方反口了呢?這不是造成雙方的衝突?
不要好好的活動,最後全弄成糟心事,很明顯從老人家那裡下手是不可能。
「拷貝給我們一份吧,大家一起想,思維也不會鑽死胡同。」陸晉對祁雋說。
祁雋點了頭,回到自己的房間,就把存在電腦里關於這裡全部收集的資料給了三個人。
雲想想和李香菱在一個屋子,兩個人分開兩部分看。
把自己這一部分看完之後,雲想想是一無所獲,只能把無奈的目光投向李香菱。
李香菱也輕輕地搖頭「我這邊也沒有發現可用的信息。」
基本上都是對這個村子過去現在一些細緻的介紹,地理環境的解讀,還有一些村子裡人的習俗,她們是格外認真地看了這些。
兩個人都猜測是不是可能觸犯了某種習俗,但還是沒有任何不妥。
「大律師,你看出什麼眉目了沒?」雲想想癱倒在床,一點形象也不要。
「大明星,你看出什麼門道了嗎?」李香菱一邊翻看一邊上網查詢。
雲想想衝著她假笑兩聲,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整點一跳,她立刻坐起身。
還特意拿著手機當鏡子,梳理了一下自己的髮型,確定狀態棒棒噠,就給宋冕發了視頻。
宋冕那邊是夜間,他似乎在辦公,身後是落地窗,能夠看到璀璨的繁星,穿了湛藍色的短體恤。
落地窗外的夜色將他映襯得高大而又神秘。
怎麼看都覺得甩得可以讓人花痴,雲想想也不吝惜露出欣賞的目光。
「今天發生了什麼事情?」宋冕突然問。
「是有點不愉快的事情。」雲想想想到了龐岩的事情。
「不愉快?」宋冕刀鋒一般的劍眉輕輕一攏。
「不然你以為呢?」宋冕這反應有點不對勁啊。
「女朋友看我的目光如痴如醉,讓我懷疑是不是我做了什麼自己遺忘的事情取悅了你。」
雲想想一臉黑線「以後別怪我不給你好臉色。」
好好的欣賞他的顏值,竟然被他看成是別有所圖,能不氣嗎?
「我的錯我的錯。」宋冕立刻告饒,「女朋友不如說說不愉快的事情,我看看能不能幫你消除鬱結。」
提到這個事兒,雲想想也正經起來,她原「」本找宋冕也是想要宋冕幫忙分析分析。
「這事兒還有點不同尋常……」雲想想從頭說起,說完之後問,「你說這個兇徒到底為什麼被包庇?」
「林子裡沒有打鬥的痕跡?」宋冕問。
雲想想搖頭,她和李香菱檢查的很仔細,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
宋冕的手機被支起來,他的雙肘抵著桌面,雙手十指緊扣「也就是說,一個對陌生女性下手的人,輕易的把到手的獵物交給了旁人,而這個人和他可能非親非故。」
被宋冕這麼一說,雲想想覺得這裡好像就不合情理,就連李香菱也頓住了手上的動作。
「這個人一定不是你現在所在的村子裡的人。」接著宋冕又篤定地下了個結論。
「為什麼?」雲想想和李香菱分析,這兩個人必然是認識才對。
「第一,救了龐岩的人把她往村子裡帶,這證明村子裡是安全地帶。」
「第二,何老頭敢用性命擔保你們無憂,如果這個人在村子裡,他能夠罷手一次,還能夠忍得住第二次?」
「第三,你說過事發之後何老頭很是相信他們村子裡的人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他管著整個村子,肯定對各家各戶很理解。」
李香菱丟下手裡的書,跑了過來「那是附近村子裡的人?附近村子裡的人,他為什麼要保護?」
「未必是附近村子裡的人,這個人和他們有利益關係的可能性更大,並且在不特定的情況下,他們會忘記這個人的存在,事發之後何老頭才會信誓旦旦。
這樣說來,這個人不常到村子裡。另外再說回為什麼就走龐岩的人,這麼輕而易舉。
很可能是這個人不是本村的人,甚至不了解村子裡的近況,他不知道龐岩的來歷,就她的人把龐岩的來歷說清楚,他為了不惹大麻煩就輕易的把人交出來。」
什麼人不常來村子裡,又和村子裡的人有利益關係,輕易不來一次,以至於被人習慣性忘記?
而且這個人會對女性下手!
幾乎是同時雲想想和李香菱的背脊一陣發涼。
「你可以讓阿雋查一查,你們現在的村子裡有沒有買賣婦女的交易。」宋冕將那一層紗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