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靜望著武毅眼裡散發出來的人光芒,渾身不自覺的戰慄起來,她連忙解釋,「不是的,隔壁的人我都不認識,也不知道他姓王,我只是在電梯裡見過一次,除了剛才,我連話都沒和他說過。筆神閣 m.bishenge。com」
剛才那幾句話也不像一個正常人說的。
「沒說過話他還讓你到他家裡去住,看來你的魅力不小啊!是不是你平時的打扮,就給了別人你很隨便的信號,所以他才會這麼主動?」
武毅充滿怒火的眼睛不住的在文靜臉上來回打量,最後目光停在她淡紅色的嘴唇上,他用手指擦了擦她的唇,「我不是說過,不許你擦口紅的,你擦了這麼鮮艷好看顏色,是給誰看的?」
文靜下意識的抿了抿唇,想把唇上的顏色都吃掉,「這不是口紅,是潤唇膏,我的嘴唇最近有點干。」
「那也不許擦,不許擦!」武毅暴力的又用手指去擦文靜的唇,就像她的唇上沾了什麼髒東西一樣,恨不得把她唇上的皮都扒下來。
沒幾下,文靜本來就有些乾裂的唇滲出了血絲。
文靜疼的流出了眼淚。
武毅看到刺眼的紅色,才冷靜了一點點,手上的動作倏然停住。
但是在他的概念里仍然是文靜的不對,他抽了抽鼻子,陰陽怪氣的說:「出血了,疼吧!活該,誰讓你打扮成那個樣子的。」
隨後他的頭靠近了文靜的身體,用鼻子在文靜身上來回聞。
那樣子像極了,一條幫助警察尋找犯罪證據的警犬。
最後沒在文靜身上聞出煙味,只聞出了香水味。
「香水味是誰的?」武毅問道。
文靜被武毅「管」得很嚴,臉上幾乎是素麵朝天,香水這種化妝品,她根本就不敢用一點。
夏晨雪也幾乎不用香水,所以香水味是來自於劉一雯的。
她已經儘量避免與劉一雯坐的太近了,沒想到還是帶回了她的味道。
「一雯的。」文靜低聲回答。
武毅對劉一雯的品味和習慣也是比較了解的,和她坐的近點就能帶回她身上的味,這事兒也的確靠譜。
「晚上聚會都有誰?」武毅立刻從警犬升級成偵探。
「一雯、小雪、浩………」
文靜說道一半,發現武毅臉色又變深了很多,她匆忙改口,「白浩然,還有一雯家的兩個寶貝和球球。」
「為什麼聚會?最近好像總是在聚會?你們說什麼了?沒說我吧?」武毅用懷疑的眼神望著文靜追問道。
「沒說你,沒有一個人說你,聚會是因為小雪辭職了,要開一家工作室,所以才慶祝一下。」
武毅動了動眼珠,「辭職?她不是剛升了副經理,幹得好好的為什麼辭職?」
夏晨雪辭職的具體原因,文靜是不敢向武毅透漏的,武毅對女人有偏見尤其是漂亮女人,如果他知道夏晨雪辭職是因為受到了上司的騷擾,那他一定會用剛才形容自己的那翻話形容夏晨雪。
還會因為更加阻止她們之間的聚會,如果那樣,她將會一個朋友也沒有了。
文靜不得不說謊,「小雪想自己創業試一試。」
「要開工作室,那可是一筆大開銷,她有錢嗎?她是不是向你借錢了?別看她幹了幾年設計師,但是要自己經營工作室,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兒,錢要是賠了,她一個女人還養個孩子,是很難翻身的,所以你可不要犯傻,把錢借給她去打水漂玩。」
他停頓了一下,又說道:「你可別忘了,你的錢還要拿回家給你爸治病的。你爸現在病情嚴重,要得錢可比以前多不少。」
這一點文靜怎麼會不清楚,若不是自己父親的病情加重,她怎麼會繼續留在武毅身邊委曲求全。
「享受」著武毅時不常給予的各種暴力。
「她不需要我的錢,她開工作室的店鋪已經找到了,還交了房屋。」
提到錢,文靜很為沒有能力幫助夏晨雪而愧疚,可是誰讓她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呢!
武毅冷冷的笑了笑,「是啊,也的確不需要你,她身邊不是有個大款白浩然嗎!他們倆這麼多年的交情那麼深,拿點錢出來還不是易如反掌。」
整個晚上,所有人的任何一個話題都沒有說過,夏晨雪從哪弄來的開工作室的錢,所以武毅說的很有可能,但是這些話從他嘴裡說出來就特別得難聽。
「我不知道錢是誰拿的,有可能是小雪自己攢的也說不定。」
「自己攢的?」武毅露出鄙視的神情來,「她一個女人帶著個孩子要讓孩子上名校,又要還房貸,還能攢出一個工作室來?那她可就厲害了,你說她沒出去賣我都不信。」
總是誤解她也就算了,現在說到她朋友頭上了,她覺不允許他那麼想。
「武毅,你別胡說了,小雪是我的朋友和你關係也不錯,她是怎麼個為人你很清楚,不能這麼誣陷她。」
武毅好像有些頭疼,用手揉了揉太陽穴道:「過去她是不錯,可是現在我就說不準了,一個人要變是很容易的事,比如你吧,結婚前文文靜靜,從來都不和陌生男人說話,再看看現在的你,整天烈焰紅唇,又穿著暴露放蕩的到處去和男人拋媚眼……」
話說到這,武毅的一根神經似乎被刺痛,他看了看文靜露出的脖子,伸出了大手,雙手掐住她的脖子,搖晃著她的頭和身體說道:「你為什麼穿成這樣,穿給誰看?」
文靜的衣服,真的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一件毛衣了,高領的程度已經快到下巴了,並且還是休閒的寬鬆款式,真的沒有露出一點點不該露出來的皮膚。
文靜痛的閉上了眼睛,淚水順著眼角向下流淌。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就是此時的最佳詮釋。
而且這種詮釋,她幾乎是每隔幾天就會用全身的疼痛感受一次。
現在面對這種屈辱,她已經習以為常,到了不想反抗和解釋的程度。
因為她知道,那些行為到最後只是枉費心機,徒勞無益。
她只能讓武毅把怒氣發泄出來,她忍一忍就會很快結束,她越是反抗,武毅的氣焰就會越囂張。
果真,武毅搖晃了她幾下之後便停了手,目光逐漸恢復了一個正常人的色彩,用手拉開她高領毛衣看了看說:「沒青也沒腫,時間不早了,去洗澡睡覺吧!」
文靜聞言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危險人物,脫下衣服進了浴室。
把水開到最大,對著空無一人的浴室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