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臉震撼的李先生,衛易一臉漠然的看著面前的狐狸醬:
「它難道不知道我有法器嗎?」
「它一直都這麼勇嗎?」
到最後的時候,衛易則是用一種十分奇怪的眼神看了李先生一眼。
看到衛易的眼神。
李先生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了一下,緊接著無奈的說道:
「誰想到你一個年輕人,身上會帶著這等法器?」
「就算是我,至今也不敢相信,這是你一個人造成的破壞力。」
說到這裡的時候,李先生忍不住看了一眼周圍那十幾個已經完全被震的無比鬆軟的墳頭土,還有腳下那近乎被震動犁了一遍的土地。
緊接著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嘶……」
「法器之威,簡直恐怖如斯!」
這次僅僅是法器的餘波共振而已啊,他真的很難想像黃皮狐狸的靈魂面對的是何等恐怖的針對。
這年頭一方法脈重器,核武器都能隨便的被年輕人帶到身上嗎?
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牛嗎?
看到李先生這麼浮誇,衛易則是幽幽的注視著他,緊接著開口詢問道:
「李先生,你似乎是有什麼隱瞞著我呀。」
「看樣子這一位所謂的蒼山一脈的狐狸使者,應該跟您老先生是老相識吧?」
「您老可是瞞的我好苦啊~」
「怎麼著?不打算說說?」
一邊就這麼說著,衛易的右手輕輕的搓動,似乎時刻都有可能出現一個藍瑩瑩的小鍾。
另一邊。
李先生似乎是沒有看到他的動作一般,只是打量了四周,然後開口說道:
「我與這狐狸確實有舊。」
「多謝小友替老頭子我解決了心腹大患,老頭子我願意以一篇妖魔雜記作為謝禮。」
說到這裡的時候。
李先生臉不紅氣不喘,好像跟衛易是多親近的朋友一般:
「小友可不要小看這一片雜記,這可是我陰門一脈無數前輩的補充。」
「其中還羅列了無數妖魔鬼怪的跟腳來歷,甚至於還有一些碰到妖邪的解決之法。」
「不如小友看看如何?」
說到最後的時候,李先生隨手把他提著的屍體扔下去。
然後從自己的胸口處,掏出來了一本稍微有些厚實的書本。
一眼就能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跡,甚至於就連紙都被搓的十分柔軟。
很顯然,這本書是李先生經常拿在手中翻閱的。
看到手中的那一本雜記,哪怕是衛易都忍不住慎重了起來。
「哦?」
「那晚輩可得看看。」
拿到手中之後,衛易翻開看了看,每一張都寫的十分的詳細。
每一張上面都具體的解釋著,什麼樣的妖魔鬼怪的來歷特點,還有應對之法。
越看衛易越心驚。
果然如同李先生所說,簡直就是一方法脈的知識傳承!
可以說,只要有了手中這個東西,只要不去作死,遇到大部分的普通鬼怪,都能夠輕易的逃脫。
看到這裡,衛易則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
「老爺子這話哪裡說的。」
「咱們兩個人是忘年之交啊,咱們這關係,何必說什麼謝不謝呢,報酬什麼的不要再提。」
「咱們可是老朋友啊~」
一邊就這麼說著,衛易十分絲滑的,將一本雜誌塞到了自己的口袋中,絕口不提隱瞞他的事情。
緊接著。
老一小兩個狐狸對視一眼,雙雙發出了大笑之聲:
「哈哈哈哈……」
然而,李先生每一次瞅到衛易胸口前的時候,都是忍不住眼角一抽。
他奶奶個腿的。
虧到他奶奶個腚里去了。
這是哪家的小輩兒,那個老怪物調教出來的這麼一個小狐狸。
真是造了孽了!
衛易假裝沒有看到李先生眼神之中的肉痛。
開玩笑。
就知道你這老傢伙不是什麼好玩意兒。
這麼重要的事情都隱瞞著我,真當我是開玩笑的?
要不是我以秋風掃落葉的姿態把這狐狸精弄死,誰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要不是你給的多。
連你這老頭子,今天晚上我都挖個坑給你埋了。
兩個人又恢復了剛剛親密的樣子,緊接著蹲在了已經變成肉包醬的狐狸皮前。
「老爺子,你那個保留氣息之法究竟穩不穩?」
「要是最後讓人家把咱倆的行蹤弄出來了,那別說找替罪羊了,咱倆估計都得逃亡天涯。」
一邊就這麼閒聊著,衛易隨手就從這狐狸皮的口中,摳出來了一個圓圓的小珠子。
另一邊,李先生假裝沒有看到,然後有些不爽的說道:
「老頭子出手怎麼可能出錯?」
「如果要是蒼山一脈的嫡系鬼神,老頭子我還不敢誇海口。」
「就這區區下屬狐狸精,就連魂燈都沒有一盞,那還不就是任我操作。」
「放心,穩滴很!」
一邊就這麼說著,李先生隨手用一個小刀,將已經死去的提燈客的心臟剖了出來。
緊接著。
他將手中的燈籠放在了那一顆心臟的下面。
手中則是不住的筆畫。
口中也是念念有詞。
隨著他每一次的念動,都會有著源源不斷的力量匯聚到這一個心臟之中。
心臟越變越小。
似乎逐漸的有融化的趨勢。
等到了最後,那心臟竟然化為了綠色的血液,逐漸的在李先生的手中沉浮。
到了這一步,哪怕是衛易都知道這件事情快結束了。
然而。
接下來的一幕卻讓衛衣有些吃驚。
只看到他把手中的血液突然撒在了地上,然後蹲在了地上,敲了敲土地,接著開口道:
「土地爺幫幫忙。」
隨著這一句話落下,落在地下的那一滴血液突然被吸收了。
緊接著。
神奇的一幕發生了。
整個大型的亂葬崗,幾十畝土地之中,都有著綠色的光芒出現。
星星點點十分的好看。
而這個時候,衛易突然的發現,他整個人的氣機似乎都被鎖著了身體之中。
而曾經留下的氣息,此刻也仿佛被橡皮擦沒了一般,消失的一乾二淨。
只有一盞綠色的油燈在墳地上面燃燒,源源不斷的釋放出人魚燈油的氣機。
看到這絕活。
衛易拍了拍雙手,然後一臉驚嘆的開口說道:
「不愧是老爺子,薑還是老的辣呀!」
「不說別的,就只是這一手封鎖氣息,消除氣息的手法,就算是去烤羊肉串,那也能發家致富。」
「這簡直絕了!」
李先生:「……」
雖然是讚賞的語言,但是我總感覺,似乎哪裡有點兒不對勁兒。
「不過貧道覺得,這似乎有點不太保險,好像還需要做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