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宋夏江這麼說,徐婉凝忽然就鎮定了下來。
當即站到了他的面前,朝著準備過來抓人的衙役喊道:「今日之事,分明是他們出言不遜在先,我們是被逼無奈才出手自保,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問在場的人。」
江清月也隨即站了出來,「沒錯,今日我們香皂鋪子遭奸人構陷,人已經被你們的人抓了進去,這些人方才是在逼迫我們放人,不信你們回去一查便知。」
話音落,方才那些被喊來的衙役也開始猶豫起來。
這兩個姑娘一看就是正經人家的。
而那些在底下挨打叫囂的是什麼人,他們再清楚不過了。
壓根就不用去問,孰是孰非一目了然。
見大家都停了下來,被打得鼻青臉腫的潘文才忍痛罵罵咧咧道:「你們還不趕緊抓人?!難不成要我親自去府衙找你們大人過來?」
為首的首領被他罵得沒脾氣,只得無奈一聲令下,「抓,大庭廣眾之下鬧事,通通抓回去審了再說!」
見那幾人不分青紅皂白便要上來抓人,宋夏江當即便氣憤地站出來反抗。
宋硯直接將人拉住,隨即從懷裡掏出了一塊令牌,直直地放在了前來抓人首領的眼前。
「這個你可認得?」
那首領定睛一看,頓時被嚇得魂飛魄散、面色鐵青。
「對、對不住,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我這就——」
宋硯垂眸看了他一眼,慢悠悠地來了句,「要不要我們幾個跟你走一趟?去趟府衙親自找你們家大人?」
「不不不,不用了。」
宋硯點了點頭,「那行,此事是我們和他們之間的私事,你回去和你家大人說一聲,不該管的最好別管,也省的大家給彼此找不痛快。」
那首領當即垂下頭去,「是是是,小的現在就立刻回去,一定如實稟報。」
宋夏江在旁邊看的一怔一怔的,壓根就沒想到三弟最後還留了這麼一手。
吳王什麼時候給他的腰牌?他怎麼不知道?
若是知道有腰牌,他早就——
宋硯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當即便無奈笑著看了他一眼,隨即把腰牌給收了起來。
「不到萬不得已,不好拿出來。」
宋夏江撇了撇嘴,隨即朝著那準備離開的首領喝道:
「今天抓的黑市的那些人可審過了?」
「審了審了,已經押進大牢關押了。」
宋夏江呵了一聲,指了指樓下的潘文才道:「方才這人說他動動手指就能把人從大牢給救出來,此話可是真的?」
那首領連忙搖頭否認,「絕無此事,我們府衙絕對不是那狼狽為奸之徒!」
「那就好!」
說完,剛才那一幫風風火火衝進來的官兵們便都一窩蜂地涌了出去。
一溜煙便離開了酒樓。
潘文才離得遠,壓根就沒看見宋硯方才拿腰牌的舉動。
只知道他和官兵說了句什麼,對方就忽然改了主意。
還以為是對方許諾了銀錢給他們。
當即便氣憤地朝著幾人的背影罵道:「你們給我回來!他奶奶的,明天再去找你們算賬。」
話音落,宋夏江已經走到了他跟前。
居高臨下地問道:「還打嗎?」
「要不再打一會吧?反正剛才那些官兵也說了,這是我們的私事,自己解決就好。」
說罷,宋夏江便伸出拳頭在他臉上比劃了一下。
潘文才哪裡受過這樣的憋屈。
但是眼下勢單力薄,幾人也不是對方的對手,當即便往外撤了幾步,「不打了,有種的明天再過來!」
宋夏江哼了一聲,「行,奉陪到底。」
說罷,見潘文才轉身就要溜,連忙喝了一聲。
「站住。」
「說好了明天。」
「先這些打壞的東西給賠了!這些可都是你的人用肉身給砸壞的!」
此話一出,在場看熱鬧的百姓們紛紛鬨笑起來。
這麼些年,只看過潘文才欺負別人,還是頭一回見他吃癟。
原來遇到比他厲害的,他也知道怕呀!
潘文才氣得咬碎了後牙槽,但是也只得乖乖從懷裡掏出銀票,一把甩給了掌柜。
「算我倒霉!」
那掌柜還不敢要,直到人走了,這才敢將銀票給拾了起來。
待人走後,宋硯幾人便帶著徐長青和徐婉凝先回客棧。
方才徐長青也受了輕傷,要先帶他回去清洗下傷口包紮下也行。
另外宋夏江的手方才也流了不少的血。
看著兩人因為自己受了傷,一向堅韌的徐婉凝沒忍住流了淚。
「都怪我,要不是替我出氣,你們也不會受傷,只怕潘家不肯罷休。」
徐長青無奈地看了她一眼,「怎麼能怪你?要不是我帶你們去酒樓,就不會碰上,你要這麼說,應該怪的人是我。」
「但是逃避是沒有用的,該來的遲早會來。」
宋夏江隨即附和,「沒錯,就算今天不碰上,就算沒有今天這麼一出,他那黑市兄弟也不會善罷甘休。」
見徐婉凝心緒難平,江清月當即便將人連同冬梅一塊帶到了隔壁。
打算和冬梅一起好好開解下她。
在來姑蘇之前,江清月雖然不看好這門婚事,但是也不好多說什麼。
眼下見了潘文才兩次面,就已經看出了這麼多問題,當即便下定了決心說服徐婉凝退婚。
尤其是今天在酒樓,潘文才那趾高氣昂的樣子,分明對徐婉凝一絲尊重也無。
仿佛成親就是恩典一般。
這男人當然是不能要了!
於是便開門見山地勸道:「婉凝姐,抓緊時間退婚吧!」
「是啊,婉凝姐,這男人也太過分了,你那麼好,幹嘛非要嫁給他?!」
徐婉凝無奈地苦笑了下,「我本來就沒對他抱什麼期待,只是沒想到他今天會那麼過分,對你們幾個做出這樣的事,我只是為這件事傷心而已。」
宋冬梅無奈地嘆了口氣,「都什麼時候還談這個,你要趕緊跑才是啊。」
江清月也有些恨鐵不成鋼,「我認識的徐婉凝不是這樣的,以前的你那麼敢闖敢拼,一定也是敢愛敢恨的。」
「婉凝姐,我可以理解你為了家人委屈自己嫁給一個不愛的人,但是那個人起碼也要值得才行,反正絕對不能是這種人渣,你有沒有想過,現在沒有成親他就敢如此對你,如果真的嫁過去了,你以後的日子會過成什麼樣?」
【在封建社會,徐婉凝這樣的姑娘是極其難得的,以她的性格註定不會留在高牆大院裡相夫教子,也不會甘心受脅迫嫁人,所以不管有沒有二哥,她都會擺脫這門婚事,好好大展拳腳去搞她的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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