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林溫暖身上沒有表,也沒有什麼可以計時的東西,不知道已經過去多久,她只感覺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她有些待不住,可現在的情況,她除了耐心等耐,沒有其他辦法。
所幸的是,他們的運氣都不錯,如岑鏡淮判斷,這個時間點,船上的人大部分都在睡覺休息,除了開船的幾個還在駕駛艙工作,整條船當下十分寂靜,只不過他對於這艘船的結構並不是太了解,所以找廚房費了一點功夫。
他不能拿的太過分,容易被發現,架子上有些什麼,各種都食量拿了一些。
再就是找藥箱,這個就難一點。
不過幸好,他也找到了,他們的藥箱放在櫥櫃裡,他看了一下,拿了繃帶,酒精,和一些消炎藥,其他也沒什麼用。
東西找齊之後,他就用最快的速度回了船艙,頭一回,算是一切順利。
他手上的乾糧,怎麼說也能夠撐個一天一夜。
到時候再等他們全部睡下的時候,再去拿就行。
他出去的時候,看了眼,船已經在海上,一眼望過去,除了海,什麼都沒有。就是暫時還沒弄清楚這艘船是去什麼地方的。
他回到船艙,掀開油紙。
林溫暖見到是他,鬆了口氣,嘴角掛了一點笑,很快又收回去,掃見他帶回來的『戰利品』,說:「你運氣還挺好。」
「是的,先填飽肚子。」
他坐下來,將拿來的紙袋子放在地上,然後把食物一樣一樣拿出來,亂七八糟,都是些乾糧,還有幾包壓縮餅乾。
他說:「將就著吃吧。」
「我也沒有挑剔。」她懟了回去,就不愛聽他說話。
岑鏡淮看她一眼,臉很髒,頭髮也很亂,這會才注意到她身上就穿著一條睡裙,鞋子早就沒有了,腳趾攏著,指甲蓋里混著污垢和血。
看她這細白的樣子,一定從來都沒有經歷過這樣的遭遇。
岑鏡淮將一隻麵包遞給她。
她沒要,「我吃餅乾就行。」
他舉了一會,見她堅定,也沒有堅持,掰了一半,塞進自己嘴裡。
旁邊還放著一隻漢堡,就是兩塊麵包夾著肉。他當時猶豫了一下,還是拿了。
他咬著干硬的麵包,盯著那隻簡陋的漢堡,微微有些出神。
林溫暖吃兩三塊壓縮餅乾,喝了兩口水,就差不多飽了。她看了一下岑鏡淮拿來的藥,沒什麼好藥,但比沒有要好,旁邊還放了一把小刀,估計也是從廚房順過來的。
她沒有說話,把東西一樣一樣放好以後,就坐在旁邊,耐心等他吃飽。
兩個人相顧無言,視線對上以後,又迅速挪開,誰也不多看誰一眼。
默了一會,岑鏡淮突然開口,問了個不著邊際的問題,「你會暈船麼?」
「不會。」
「不會就好。」
他真是想的太多,還偷拿了暈船的藥。
過了一會,等他吃完麵包。
林溫暖才適時開了口,說:「先把衣服脫了,我看一下,你傷口的位置。」
岑鏡淮也沒有彆扭,不過他這會抬不了手,莫名傷口變得特別疼,一動就疼。
林溫暖等了一會,過去幫他,把衣服脫下來。
他身上就一件黑色汗衫,衣服脫下後,林溫暖暗自吸了口氣,身上大小傷口不少,身材也著實的好,很健壯,也虧得有這樣健壯的身體,能讓他槓一槓。
傷口在背上。
他簡述了一下自己的情況,大概是這種情況發生的太多,這一類傷口,在他眼裡,只能算是小事兒,子彈不打在心臟和頭部,都算不上嚴重。
子彈要取出來,傷不算太重,可處理不好,依舊要人命。
他只是血肉之軀,不管是什麼位置的槍傷,都是重傷。
他現在只是年輕,等日後年紀大了,他會明白,年輕時候的放縱,有多傷身。
林溫暖沒講,她仔細看過以後,給刀子簡單消毒,幫他把子彈取出來。
子彈的位置不深,情況簡單,所以好取。整個過程,岑鏡淮一聲沒吭。
這讓她想起來之前她被人綁到山頂,他拼死過來救她時,身中數刀,卻能像個沒事人一樣,在她面前來回走動,一句話也沒說。
上了點藥,纏上繃帶,吃下幾顆消炎藥。
「你先休息一下吧,希望這船能早點靠岸。」
他的額上全是汗,臉色白了幾分,眼睛依舊黑亮,看起來精神頭還不錯,他撿起自己的衣服,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用他的衣服給她擦手,把手上的血跡一點點擦掉。
有些嵌進指甲縫裡,他就拿了水,給她洗乾淨。
林溫暖掙了一下,說:「沒關係,現在沒那麼講究。」
他的衣服有點潮濕,林溫暖掃了一圈,將衣服掛在了旁邊的箱子上,「希望你不會發燒。」
「還行,之前有過比這嚴重的,也沒事兒。」
林溫暖其實很想問,他這些年都幹了什麼?為什麼會出現在港城,跟那群亂七八糟的人混在一塊,還被追殺。
可她不想摻和,也不想管,所以最好也不要問。那都與她無關,她只希望,接下去可以一切順利,平平安安的回到海城。
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間了,鄒律去上班的話,一定會叫她一塊,到時候就會發現她不見了。
然後他會報警,警方一定會找到她。
寂靜無聲,此時的兩個人,都已經疲倦到一定的程度。
林溫暖靠在箱子上,縮著身子,慢慢的,便睡了過去。岑鏡淮也撐著,他將剩餘的食物用袋子裝起來,放在角落裡,然後找了個相對舒適的姿勢,靠著旁邊的箱子,側過頭,視線落在林溫暖的身上。
她睡著了,眉頭緊緊的鎖著。
全身上下,也就那雙手是乾淨的。
不知為什麼,岑鏡淮不喜歡看到她這樣髒兮兮又落魄的樣子,他覺得她不應該吃這樣的苦,她應該是那種被人護在手心裡的人。
她這般模樣,他心底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懊惱又自責,他很自然的想要給她安定平和的生活。
一縷髮絲掉下來,他下意識的伸手,手指挑起那一縷頭髮,定住沒動,見她沒有任何反應,才慢慢的將頭髮幫她別在耳後。
手指划過她的臉頰,林溫暖的眉頭微微動了一下,而後,轉過了頭,把臉面向了物品箱。
岑鏡淮原是想收回手,然而,手掌壓在她腦袋上的時候,他自己都有些驚訝,可林溫暖也沒醒,沒有掙扎,他也就肆無忌憚的,順了兩下,才收回來。
將手掌攤開在眼前,嘖了一聲,心說,這手真的髒,把她頭髮都弄髒了吧。
……
早上,鄒律按照以往的時間,起床,做好早餐,然後去敲林溫暖的門。
可過去,才發現林溫暖的門竟然沒有關,他心裡一緊,叫了一聲,裡面沒有人回應,他輕輕推開門,屋子裡像是有強盜洗劫過一樣,亂七八糟。
房子不大,一眼看的到底,但他還是仔仔細細的找了一圈,沒有林溫暖的人。
這房子無端端成了這樣,一定是出了事兒。
他當即就報了警。
這件事,很快就傳到了海城。
陸政慎得到消息的時候,同樣還得到了另一個消息,岑鏡淮失去了聯繫。
林溫暖和岑鏡淮幾乎是在同一天失去消息。
由於,安曉媛和雷震被抓,所以那天晚上,在港城具體發生了什麼,他們也不知道。
陸政慎回到家,林溫馨已經在客廳里坐著了。
顯然,她也已經得到了消息。
姜婉竹帶著兩個孩子去外面玩了,馮梨薇在那邊招待她。
見著陸政慎回來,立刻迎了過去,挽住他的胳膊,舉止親昵,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說:「回來了,辛苦了。吶,溫暖的姐姐半個小時前就來了,問她什麼事兒也不說,就一直等著你。蕭蕭幫媽,去外面照顧弟弟妹妹了,我就在這邊招呼。」
林溫馨沒動,翹著二郎腿坐在那裡,等著這兩人膩歪完。
馮梨薇看向林溫馨,說:「林小姐,留下來吃飯麼?我去廚房安排晚餐。」
林溫馨也不客氣,「好啊,那真是謝謝款待了。」
馮梨薇看起來倒是很賢惠,跟陸政慎說了一聲,就真的去廚房了,還叫人過來給林溫馨加了點茶水。
陸政慎在主位上坐下來,兩年下來,陸政慎也了解到,這林溫馨對林溫暖是極其的保護。
這兩年,方家那勢頭,儼然是要將他當做是假想敵,這其中自是有林溫馨的功勞,她什麼目的,他心裡跟明鏡一樣。
只不過方家內部還有個方慶榮控著,他私下裡還主動與陸政慎打交道呢。
「是因為林溫暖的事兒?」
「這是其中一件。」
陸政慎揚眉,「這事兒出在港城,與我可沒什麼關係。」
「接下去,你準備怎麼找人?」
「那邊來消息,不是交給當地警方了麼?」他一隻手搭在沙發扶手上,目光落在別處,神色淡淡的。
林溫馨抿著唇,壓下心裡的火,「所以,你就是等著,是麼?」
「不然呢?」
他覺得好笑。
她冷笑,「我看你是巴不得她死了才好。」
「那你就錯了,我希望她活著,活的越久越好,怎麼樣也要活到陸昱霖三十三歲才行。可是現在的情況,我能怎麼辦呢?我自己安排人去找,就能找得到?你也耐心一點,我們要相信警察的辦事能力,一定能幫我們找回來。」
林溫馨與他對視數秒之後,冷靜下來,點頭,說:「行,那我們就等。」
她還想說孩子的事兒,方珩淅打來電話。
兩人在電話中爭執了幾句,打完電話,林溫馨就告辭了。
他獨自一個人在客廳里坐了一會,喝了半杯茶,才起身上了樓。
先去了一趟沈嫚露的房間。
婚禮以後,因為她一直不停的鬧騰,所以,陸政慎把她關在房間裡,斷掉了與外界一切的聯繫。
除非,他心情好,帶著她出門。
可每一次,他帶著她出門,她總是想方設法的跑。
三次以後,陸政慎就不帶她出去了,只帶著她在陸宅內部散心。
他推門進去,房間裡的燈光開的很亮。
沈嫚露坐在床邊,正在看電視,身邊放著兩瓶酒,身上穿著酒紅色的吊帶睡裙,長發披散,整個人瘦了很多,仰著頭,盯著電視屏幕,沒有任何反應。
好像沒有聽到他進去的動靜。
他走過去,扯掉領帶,在她身邊蹲下來,掂量了一下酒瓶,都已經空了。
因為她酗酒太厲害,陸政慎只給她兩瓶的量。
可很明顯,兩瓶對她來說都太多了,天天喝酒,多傷身啊。
他將酒瓶放在旁邊,說:「你應該戒酒了。」
沈嫚露整個人微的顫了一下,面上的表情不變,眼神空洞。
陸政慎伸手,輕輕扣住了她的後頸,因為太瘦,骨頭都凸起的,手指輕輕撫摸著,他湊過去,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說:「我待你如初,可惜你卻變了心。」
「不過沒關係,兩年不行,還有第三年,總有一天,你會回心轉意,知道我對你的好。」
沈嫚露慢慢轉頭,黑色的眸子裡,倒映出他的臉,她笑了一下,說:「陸政慎,你就是個瘋子。」她有氣無力的說,兩年以來,她說的最多的,就是這句話。
可陸政慎最討厭的,也是這句話。
他掐著她的脖子的手稍緊了一些。
「陸政洵那個廢物,你喜歡他什麼?嗯?」
「我不喜歡你們任何一個人。」她揚著脖子,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陸政慎,你根本就已經不愛我了,你到底在自欺欺人什麼?你以為你愛我,你就能回到以前的樣子,回到以前那個陸政慎麼?」
「你回不去了,你永遠也回不去了!」
默了一會,陸政慎揚了嘴角,另一隻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手指在她唇上來回撫摸,「既然知道我不愛你了,你還敢在老虎頭上拔毛?」
他一下將她拉到身前,她的下巴重重撞在他的肩膀上。
緊接著,他的聲音在她耳側輕聲響起,「別再惹我生氣,如果你還希望看到自己父母健在的話。」
他說完,站了起來,順手將她從地上拉起來,讓她坐在床上,舉止溫柔,連帶著臉上的表情都變了,變了溫柔,他輕撫她的頭髮和臉頰,說:「換一身衣服,今天下去吃飯。」
沈嫚露哭了起來。
陸政慎無動於衷,站直了身子,拍拍她的頭,說:「六點開飯,別讓人三催四請。」
說完,他便轉身出去了。
沈嫚露雙手捂住臉頰,聽到關門聲,便哭出了聲音。
她如今才知道,當初,陸政洵有多縱容她,同樣的方式,到了陸政慎這裡,卻是不同的對待。
她又哭又笑,可惜一切都回不去。
陸政慎下樓,姜婉竹和蔣媽抱著兩個孩子進來,姜婉竹見著他,趕忙上前詢問:「聽說溫暖失蹤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好端端的怎麼會失蹤,我說昨天怎麼沒有接到她的電話,她本來每天都是要跟兩個孩子視訊的。」
這時,陸昱霖奶聲奶氣的問:「什麼是失蹤?」
姜婉竹一愣,緊張之下,給忘了要避開孩子,連忙把陸昱霖交給旁邊的保姆,拉著陸政慎到邊上去說話。
「到底是什麼情況?」
陸政慎扯了扯領帶,說:「不清楚。」
「那你要不要親自去一趟港城看看呢?」
陸政慎側目看了她一眼。
姜婉竹愣了愣,垂了眼,小聲的,底氣不足的說:「到底也一起生活那麼久了,她好歹也是兩個孩子的媽媽。而且,而且她手裡還有陸氏的股份,她一直都聽你安排,我覺得她回來對你比較有利。」
「難不成,你以為是我讓她失蹤的?」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你能夠花點心思,把人找回來。」
陸政慎冷笑一聲,對此不置可否。
這兩年,他做的事兒,他的手段,令姜婉竹也不敢多說什麼。
之後,陸昱霖又跑過來問姜婉竹,失蹤是什麼意思。姜婉竹費盡腦油,說了個糟爛的解釋。
所幸是個孩子,也就糊弄過去了。
但林溫暖不見了,原本每天晚上都要視頻,現在沒有了,知南還小一點,倒不至於很鬧,就是會想媽媽,但昱霖顯然比她要懂的多一點,沒有知南那麼好哄。
如此,林溫馨倒也找了藉口,天天過來一趟,看看兩個孩子。林溫暖不在,她自然有責任幫她照看好兩個孩子。
林溫暖失蹤的事兒,林家也知道了。
林景程明面上沒說什麼,但私下裡,也在想辦法。
這天,還找了個藉口,去港城出差。
這兩年,他與時文悅的感情還不錯,可以說是相敬如賓。當然,還不錯,是他自己認為,起碼他很投入,所以他也以為時文悅也一樣。
可是感情,從一開始就不同步,到後來也很難再同步。
即便他對她一再坦誠。
林景程坐在旁邊,看著時文悅,說:「我去港城看一下情況,我怕危險,你就留在家裡。」
她坐在地上,給他收拾行李,「你也小心點,多注意自己的安全。」
「會的。」
她笑了一下,希望會的。
……
林溫暖是被熱醒的,睜開眼,周圍又變得漆黑,可能是晚上了。岑鏡淮不知什麼時候,靠在她的身上,全身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更重要的事,他身上很熱。
溫度高的不像話。
林溫暖一驚,最不想發生的事兒,發生了。
她費勁的將他從身上推開一點,伸手摸上他的額頭,果然,是發燒了。
他突然嘶了一聲,聲音嘶啞,喊了聲,「疼。」
這裡太黑了,林溫暖根本看不清楚東西,她伸手去摸,摸到了裝水的瓶子,想給他餵點水。
可是這樣的環境,她根本不能好好的喂,水就那麼點,若是餵不進去,那就得全部浪費。
她想了一下,雖是不情願,可現在是救人,就算是頭豬,她也得那麼做。
她自己喝了一口,然後跪在地上,直起身子,抱住他的頭,雙手撫摸到他的唇,準確無誤的對上,慢慢的一點一點的將嘴渡過去。
顯然,他也是渴了。
接觸到水的時候,他稍稍有了反應,開始汲取。
原本垂在身側的手,下意識的圈住她的腰,將她緊緊的鎖進了懷裡。
那一口水很快就沒有了,可他卻沒有鬆開。
完全把她當成是水龍頭了,林溫暖掙扎,整個人往後躲避,他也跟著往同一個方向傾倒。
他身上其實沒那麼多力氣,最後支撐不住,兩個人同時往後倒過去,林溫暖的後腦勺重重撞在了箱子上,發出不小的動靜。
他壓在她的身上,還無知無覺。
喃喃的蹦出一個字,「水,熱。」
林溫暖用力的推了兩下,怎麼都推不開他這個人,她有點急,卻也沒有辦法。
他炙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林溫暖被壓的有點透不過氣,最後使了吃奶的力氣,才將他從身上推了回去。
而他依舊意識不清,歪在那裡。
林溫暖又氣又急,說什么小意思,現在還不是半死不活!
說了要將她平安送回去,結果呢?這樣半死不活,到底誰送誰?
她壓著怒火,低聲說:「你就是個混蛋!從來說話就不算數!」
林溫暖猛地扯掉了蓋在上面的油紙,她把放在角落裡的藥都拿了出來,爬到門邊,借著外面一點點光線,仔細看了一下,然後回去,又給他餵了兩片藥。
如此,她沒有其他任何辦法,除非出去求救,賭一把,賭這艘船上的人都是好人,會願意收留並救助他們。
她靠著岑鏡淮坐著,聽著他粗重的呼吸聲,在心裡掙扎,猶豫。
她不敢想像,如果碰上壞人,她會是個什麼下場。
她到底是個女人,會有很多種可能。
死很容易,活著才艱難。
可她不能死在這裡,她還有兩個孩子在等著她回家,她都還沒有看他們長大呢。
想到孩子,她抑制不住的哭了起來,咬著唇,小聲的啜泣。
她將臉頰埋在臂彎之間,瘦弱的肩膀微微顫動。
不知過了多久,她只覺腰間一緊。
沙啞的嗓音,伴隨著炙熱的氣息,在她耳側響起,「你在哭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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