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瑤畢竟只是個女孩兒,她用力朝陳亮撞了過去,目的只是想將他撞飛,好讓我逃脫。
但她低估了陳亮的反應能力。
早在沈佳瑤衝出來的時候,陳亮已經有所發現,他朝旁邊躲了開去,沈佳瑤撞了個空,而自己也被陳亮抓住了頭髮,用力拖了回來。
"喲呵,沈佳瑤啊?你跑出來幹什麼,想救你男人嗎?"陳亮又驚又奇,抓著沈佳瑤的頭髮,逼迫她抬起頭來,臉上滿是猙獰的神色。
沈佳瑤臉色蒼白,嘴唇顫抖著,看向我,淚水在眼眶裡打著轉,說不出話來。
看著她痛苦的樣子,我感到了鑽心的疼痛,心想這女人怎麼這麼蠢,居然從賓館一路跟了過來!
她是知道我這一次會遇到危險,所以提前預感到了嗎?
我捂著自己的左手,在地上挪動著,想要朝沈佳瑤靠過去。她朝我伸過來的小手,離我只有短短的幾米,可我怎麼也抓不住,覺得那是一個非常遠的距離。
終於,陳亮忍無可忍,說他媽我受夠了,你們才在一起多久啊,感情深到能同生共死的地步了嗎?啊?既然你們那麼想在一起,我就成全你們好了!
陳亮咆哮著,將沈佳瑤的雙手反綁了,打電話叫來一輛車,將我們塞進了後備箱,那狹隘的空間,人體唯有蜷縮成一團,才能夠躺在裡面。
車子一路顛簸,不知道開向何處。
後備箱裡,很黑。
我和沈佳瑤都被封住了嘴巴,彼此間只能聽到"嗚嗚"的聲音,根本說不了話。
我的頭朝聲音來源地靠了過去,很快,額頭上觸碰到了一張溫暖的臉蛋,我心裡驚喜,也將臉貼了上去,熟悉的味道迎面撲來,我知道自己和沈佳瑤的頭都靠在了一起。
我聽到沈佳瑤嗚嗚的聲音,帶著顫抖,她是在哭。我用額頭摩擦著她,安慰著,讓她不要害怕。
很快周圍就安靜了,只能聽見汽車的引擎聲,還有我們彼此的呼吸聲。
好像過了很久。或許......
也根本沒有多久。
後備箱的蓋子被打開,習慣了長久的黑暗,突然間見到光亮,這讓我的眼球一陣刺痛,還沒有適應下來,整個人就被拖了出來,用力摔到地上。緊接著的,還有沈佳瑤。
這是一個很大的房間,周圍堆滿了雜物,看著像是一個倉庫。頭頂上有一盞白熾燈,很大,發出刺目的亮光。
陳亮坐在一張椅子上,周圍有十幾個混混模樣的人,都拿著鐵棍砍刀,面無表情地看著我們。
陳亮走過來,用力踩在我臉上,再吐上一口口水,罵道:"別害怕,更用不著擔心,因為你今晚被折磨已經是註定的了!"
他又朝沈佳瑤走了過去,彎下腰,將她翻過身來,抱在懷裡,裝作溫柔的樣子,說瑤瑤,我真的非常喜歡你,愛你,你知道嗎?我也不想傷害你,只要你答應重新回到我身邊,我立馬就把你放了。
沈佳瑤睜大著眼睛,似乎想要說話,陳亮只得幫她撕開封口的膠布。
可沈佳瑤要做的不是說話,而是一口咬在了陳亮手腕上,用了死力,咬得這廝慘叫起來,往沈佳瑤臉上扇了幾巴掌,才勉強把手抽出來。
"把他們給我帶過去!"陳亮簡直要氣瘋了。
很快,我和沈佳瑤就被人用繩子綁著雙手,吊了起來。手腕勒得疼痛,似乎連骨頭都要裂開。
陳亮怒不可遏,又朝沈佳瑤扇了一巴掌,雪白的臉上已經有了幾個手掌印,嘴角都滲出了鮮血。
我看得心疼,大叫著,說陳亮你他媽住手,別打她了,別打了,要打就打我吧!
陳亮回過頭來,說當然會打你,你別急嘛!難得沈佳瑤居然親自送上門來,這可是我的前女友啊,我自己都沒來得及品嘗呢,就他媽讓你給糟蹋了,現在不趕緊享受一下,怎麼對得起我?
周圍那些混子都發出了猥瑣的笑聲,看著沈佳瑤那美麗的模樣,眼裡火熱,搓著手,不斷舔著嘴唇,一臉饑渴的樣子。
陳亮嘿嘿地笑了起來,說弟兄們辛苦了,等會我搞完她之後,你們隨便上,不用給我客氣的!
那些混子都興奮地拍馬屁,連說多謝,多謝亮哥了!
陳亮哈哈一笑,手上用力,在沈佳瑤肩膀上一撕,雪白的襯衫就被撕開了一條口子,露出纖細雪白的手臂來。
陳亮猥瑣地淫笑,伸手在沈佳瑤的手臂上撫摸著,說真是極品,這女人怎麼會那麼漂亮啊?姚祖,你上她的時候很爽吧?
沈佳瑤終於忍受不住屈辱,眼淚答滴答滴地往下掉,這柔弱的模樣卻更激起了這群畜生的欲望,陳亮變態似的捏著她的嘴巴,說哭吧哭吧,你越哭我就越興奮,就更讓我想上你!
我大聲吼叫著,說你他媽放開她,是我讓學校領導把你開除的,你被打那麼多次也是因為我,全是我一個人幹的,你放開她吧!
可無論我怎麼叫,陳亮都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圍著沈佳瑤打轉,偶爾還會伸手在她身上摸一下,似乎在看一件完美無瑕的藝術品。
終於,陳亮又將手放在了沈佳瑤另一邊的肩膀上,用力一撕,她的另一邊襯衫也被撕開了,露出了雪白嬌軀的大片春光。周圍那些人看得眼都大了,呼吸粗重,有兩個人還想過來湊近了看,被陳亮瞪了一眼,說急什麼急,老子他媽還沒上呢!
陳亮將沈佳瑤放下來,任由她跌倒在地上,被反綁著的她根本就沒有半點反抗的餘地。
陳亮淫笑著,趴在了沈佳瑤的身上,壓著她雙手,啃咬著她的玉頸,形同瘋狂。
沈佳瑤終於恐懼地哭起來,說姚祖,幫我,求求你幫幫我......
我感覺到一團怒火在身體裡燃燒,整個人幾乎要失去理智。我瘋狂地大吼,卻怎麼也掙脫不開手上的繩索,難道真的要我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強暴嗎?
我劇烈地扭動著,想要掙脫開來,用腳去踢陳亮,可夠不著,眼淚終於流了下來。
我失聲痛哭。
看著陳亮的背影,看著她將沈佳瑤的襯衫給徹底撕開,我恨得咬牙切齒,連視線都是血紅的。我對他一字一頓地發誓,說陳亮,你千萬不能讓我逃脫,否則我會想盡一切辦法,讓你承受這世上最恐怖的酷刑,讓你嘗嘗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這話剛落,陳亮身體一僵,似乎被我的毒誓給震撼到,轉過身來,我看到他腦門上全是汗。
但他的臉在一瞬間就猙獰起來,從沈佳瑤身上站起,往我肚子上重重踹了一腳,說給我打,用力打,不用擔心把人打死!想讓我生不如死?好啊,我現在就送你下地獄去!
十幾根棍子劈頭朝我打下來,打在手臂上、頭上、胸口、屁股、雙腿,無數的劇痛開始蔓延,這種密集的痛楚讓我顫抖起來,發出了沙啞的慘叫。
這過程不知道持續了多久,腦袋上也不知道被打了多少棍,鮮血流下來,幾乎將我的視線淹沒。
手上一松,我掉在了地上,天昏地轉。
我沒有理會身上的痛苦,用力朝沈佳瑤爬過去,將她柔弱的身體抱在懷裡,把臉貼在她額頭上,安慰著,說別怕,我在呢,我一直都在呢。
沈佳瑤顫抖著的身體終於平復下來,她把頭埋在我懷裡,說姚祖,我害怕,別鬆手,求你。
我不由得抱緊了一些。
我覺得好冷,眼前發黑,渾身乏力。這是失血過多的徵兆。
這一伙人似乎是打累了。
陳亮在旁邊喝著茶,說嘖嘖,被打成這樣還沒死,命夠硬的啊。他拿著個茶杯走上前,將裡面滾燙的開水用力潑過來,我怕潑到沈佳瑤身上,只能用背去擋,一陣刀子割般的疼痛,又在肩膀以下的部分升騰而起,我甚至聞到了一種怪異的味道,知道這是自己後背的肌肉表皮被燙熟了。
可剛才經歷了那狂風暴雨般的虐打,我早已麻木,笑了笑,將沈佳瑤的額頭貼在臉上,心裡滿是安詳。
這一刻,我沒死,她還好,再沒有比這更幸福的事情了。
倘若最後真的要死,我也不會將她交出去,我要守護她到最後,生死與共,不離不棄。
因為這是我認定了的女人,誰也無法將她從我身邊帶走!
誰都不行!
模糊間,有人來掰我的手臂,很用力,用菸頭燙,用牙齒咬,用刀子割,但我咬緊牙關,死也不放手,牢牢地將沈佳瑤鎖在我的臂彎里。
終於,這群人放棄了。
陳亮呸了一口,說將他們裝進籠子裡,沉入河底餵魚!
旁邊有個手下試探著問:"這女人女人怎麼辦?不搞了啊?"
"還搞個屁搞,你能將他們分開嗎?"陳亮氣得大罵,說搞你麻痹,老子還沒搞呢!這世上又不單她一個女人,憋一下會死啊?
那些人只得將我們裝進一個四方的籠子裡,然後抬上車,準備運走。
就在這一刻,前方突然亮起了燈光,警笛聲從四面八方響起,陳亮驚恐地大喊,說走走走,他媽的警察來了,趕緊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