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雖然聽命於叶韻,但工作效率確是毋庸置疑的。溫梟都在考慮要不要把他發展過來了。
第二天早上,幾乎一夜未眠的宇文心生物鐘醒了。頭痛欲裂,不由得皺起眉頭。
實在懶得去爬樓梯,改變了主意,在窗前的跑步機上慢跑了一會兒。
時不時的出神,腦海中浮現出溫梟的面容。昨天溫梟的行為舉止讓她察覺到了事情的複雜性。更印證了自己之前對叶韻遲遲無法信任,合同自己一推再推的事實。
她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如何應對,更不知道該如何應對溫梟,僅僅只看了一眼的結婚證又該如何收場。他如果是岳老的血肉,自己是否應該重新去思考兩人的這段對她來說『突如其來』的關係。
心煩意亂。
去沖了個冷水澡,冷靜一下。
在涼水觸碰到肌膚的時候,宇文心瞬間清醒了不少。
出門前一杯加冰塊的美式。
就在宇文心已經習慣了溫梟每天為自己準備的咖啡時,他離開了。
可是,習慣沒有那麼快能改。
只能自己來。
像往常一樣,乘電梯。
電梯停在了一下層。
宇文心往旁邊站了站,並不打算理會這位同乘人。沒想到——
一身藏藍色修身西裝搭配黑色皮鞋的溫梟邁著大長腿走了進來。兩個月,溫梟的頭髮長長了不少,髮型明顯打理過。
人靠衣裝馬靠鞍。整個人散發著說不出的高貴感。
「昨晚沒睡好?」
四目相對,溫梟看著宇文心臉上畫著精緻的『標誌性妝容』,一看就是沒休息好。
宇文心直接忽略了溫梟溫柔的眼神和話語。帶著些許的質問的語氣和眼神。
「你這麼在這裡?」
溫梟:「我已經搬到你家樓下了。」
宇文心輕輕挑眉,點了點頭。
「聽說你拍了一塊地?」
溫梟隨意找了個話題,想多聽聽她說話的聲音。
「嗯。」
宇文心並沒有繼續話題。
兩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雖然宇文心從來沒有停止過對溫梟的想念和擔心。但,他就這麼突然的站在自己面前,何況他是帶著『某些目的』的,有些不知所措。
兩人雖然此刻站在同的如此近,但疏離的感覺瀰漫著整個電梯。
停車場電梯門一開,映入眼帘的是一輛黑色邁巴赫。駕駛位下來一位三十多歲的男人,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給人一種死板不懂得變通的錯覺。
把自己的實力隱藏的嚴嚴實實。
溫梟介紹道,
「林豪。我助理。」
「宇文總,您好,久仰大名。」
上來就給宇文心鞠了一躬。
「你好。」
宇文心微微點頭。看了溫梟一眼。快步往自己車前走去。
短暫的相遇,溫梟的內心似乎被注入了動力,可是他也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宇文心打心底的排斥自己。
這一刻,他不知道是好是壞。但他知道,從他自己來說卻是高興不起來的。
林豪用後視鏡看著溫梟的表情,回想著叶韻囑咐自己的事情。
……
宇文心步履匆匆地上了車,坐在車裡平復心情,突然從後視鏡看到自己的臉,布滿了情緒,小聲嘀咕了一句,
「真完蛋!」
傻笑一聲,然後恢復正常。
……
于洋來電,宇文心摁了方向盤上的接聽按鈕。
整個車都充斥著于洋的聲音,
「怎麼回事?那個溫梟。這段時間問了你好幾次,都被你罵。今天早上一大早他的認親晚宴請柬已經送到我家了。」
被邀請的是于氏家族。
「他是岳老的親生兒子。」宇文心似乎在敘述一件與自己毫無關係的事情。
「我知道。不是,你怎麼能這麼淡定?太狗血了!小說,電視劇也不敢這麼瞎編吧。」
于洋想起自己當時還讓宇文心珍惜眼前人,現在真的不知道是對是錯了。
接著說道,
「晚宴在後天,你去嗎?」
「我現在還沒收到。如果被邀請,當然要去。岳老能找到自己的血肉不容易。」
宇文心說起來輕描淡寫,心裡卻翻江倒海。
「好吧。我真是服了你。明明知道你心裡憋著事兒,就是不跟我說。晚上我朋友林林生日。她讓我叫你,去嗎?」
宇文心不止深受學生們的熱愛,很多人都喜歡上了這位勵志霸道女總裁。
「那個一直致力於保護小狗的林林?」
宇文心回問道。林林雖然是個富二代,但不物質,心地善良,不喜歡爾虞我詐,每天過的很佛系,所以他家的重擔只能由她那個『倒霉弟弟』接任了。
他弟沒少在外人面前抱怨過,真是親姐,坑起自己來那可是一點兒也不手軟。
目前公司正在開發的板塊就是與他弟林峰合作的。
「對,是她。林峰,他弟。」
「晚上提醒我一下。如果沒事,去。」
于洋本來想著只是隨便提一嘴,沒有想到她會答應。
「好。今天上午,我去跟設計院對接一下,看看能不能出幾個草圖。對於未來公司的樣子,你有什麼想法?」
于洋知道這件事的重要性。對於下屬來說,于洋的最後一句話顯得有些多餘,可是她不止是夏秋,更像是。宇文心的伯樂。
「你看著辦。」
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宇文心只需要確定可以或者不可以就可以了。
「好。」
……
忙碌的一天總是很短暫。
于洋忙完來找宇文心。
敲門。
「進。」
「林林他們快到了。在帝豪。」
「好。走吧。」宇文心簽上字,合上文件夾。
抬頭,看到了今天早上剛進公司就被前台遞到了面前的邀請函。
皺了皺眉。
于洋看到了,但什麼也沒做。
帝豪,一個『驗資』才能進入的娛樂場所,一個上流社會子弟們經常光顧的地方。一個見人下菜碟的地方。
宇文心和于洋走進,
門衛一眼認出了于洋,
「於大小姐,好久沒來玩兒了。這位是——」雖然能看的出來宇文心也不是什麼善茬,但還是得問。
「我老闆。」
「哦哦哦,快請進。」
早就聽說于洋放著自己的家族企業不當回事,屈居給別人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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