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她爸是個酒鬼,她媽是個賭鬼,兩隻鬼混在一起整天都是混混沌沌的。從五歲她就開始學會自己燒火做飯的灰姑娘生活了,當然,她並沒有一輩子都當廚娘的想法。所以對於上學這回事,夏暖一直都當成了自己擺脫這種生活的唯一出路了。
她也是爭氣,從小學到高中成績一直都是名列前茅。
上高中前夏暖的唯一問題就是學費怎麼交,高中之後的問題顯然就複雜多了,比如:葉頌北這個王八蛋什麼時候能夠別在她跟前晃蕩啊!
比起葉頌北,夏暖算是幸福了那麼一丟丟了。父母雙亡的葉頌北是吃百家飯長大的,從小到大跟一群不學無術的流氓地痞混在一起,別看葉頌北這人長得人模人樣的,每天桌位抽屜都有情書巧克力,可是那廝就是個地痞流氓,成天不著教室,跟一群人天天在外面晃蕩。
夏暖跟葉頌北住同一條村子還是同一條巷子,小學同班初中同校。她以為自己上了高中終於不用再在這廝的陰影下存活了,卻沒想到,她還是太天真了。
葉頌北那成績,上重點高中是不可能的,她只是沒想到他最後上了她學校隔壁的那職高。
報道的那一天,夏暖看到葉頌北叼了一根沒點著的煙斜眼看著她,就站在她們學校隔壁的那職高門前。
她真的是——
嗶了狗了。
夏暖沒想到剛上高中還沒到兩個月,就被隔壁職高那些王八羔子給惦記上了。
被隔壁職高的男生堵在巷子裡面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夏暖今天特意晚走,就是不想跟葉頌北一塊兒回去。
卻沒想到碰上了這麼倒霉蛋的事情。
職高的都是些不學無術的流氓,她們學校裡面的女生被騷擾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了,不過把人堵在巷子裡面,倒還真是第一次。
畢竟,兔子不吃窩邊草嘛,這麼近,事情鬧大了,他們也是吃不了兜著走。
可是夏暖長得招人,他們幾個早惦記著了,胸是胸,屁股是屁股的女生,在這個年紀可不多見。
每次看到夏暖進出學校的時候,那冷起來的臉,風情得光想想都能高潮。
盯了一個多月,好不容易覷了個空,一群人還不得熱血沸騰。
「嗨,美女,今天這麼晚了,一起玩玩唄。」
挑染著紅毛的小流氓伸手摸著她臉墩,舌頭伸出來舔著嘴角,臉上的表情色情得讓她噁心。
「嘖嘖嘖,這校花果然是校花,長得就是不一樣啊。」
紅毛摸著她的臉頰一直往下,最後停在她胸口的鎖骨上面。手指卷著她垂在身前的頭髮,笑得一臉的蕩漾。
夏暖往後退了一步,冷著臉將周圍環視了一圈。
她現在所在的死胡同,晚上七點多的天色已經看不太清楚了,偏偏這巷子沒有燈,只有外面對面的路燈投進來,隱隱的只能看到人。可是從外面看裡面就看得不怎麼清楚了,估計連裡面站的是不是人都看不清楚。
堵著她的人有五個,有兩個比她高了將近一個頭,剩下的三個中有一個胳膊比她小腿還粗的。
怎麼看,怎麼倒霉。
夏暖在心底罵了句粗口,臉上不動聲色:「你們要怎麼樣才放過我?」
她看著紅毛,開口的話平穩冷靜,一點兒都不像是被人堵在巷子裡面的女生。
紅毛顯然也覺得她態度有些不太對,伸手挑著她下巴看了她幾秒鐘,突然之間笑了:「行啊,倒是個辣貨。哥兒們就是好這一口,所以,你也忒想放不放過了,乖乖的從了哥兒們,少受點兒罪。」
到底是個十五歲的女生而已,聽到這話,夏暖還是忍不住白了臉,抿著唇看著紅毛有些發顫。
月光下,那笑臉白晃晃的,柔弱得讓人心思浮動。
那咬過的唇瓣泛著水澤,在那不怎麼透的光亮中紅艷艷得跟那枝頭上剛熟了的櫻桃被水打過了一樣誘人。
紅毛看得心底發癢,原本按在夏暖下巴上的手直接就移了上去,指腹軟軟的觸感讓他有些飄,「怪只能怪,你太誘人了。」
再開口,聲音都變了。
小鎮子上什麼破事都有,上學的時候草叢堆裡面就能聽到窸窸窣窣的吟叫,破落房子的樓道甚至有人在邊角迫不及待。
可是就算是活在這樣的環境裡面,這麼多年了,她還是安然無恙地活到現在。
那噁心的氣息越來越近,夏暖握緊的拳頭不斷地收緊,咬著的牙關的顫抖也一下比一下厲害。
「咻~」
突然出現的口哨聲打斷了紅毛即將進行的動作,夏暖手裡握著的小剪刀也被她收回了拳頭中。
差一點兒就親上人了,卻被人突然打斷,紅毛渾身都是怒火。
「誰?哪個沒長眼的壞哥兒的事?!」
紅毛一邊嚷嚷著一邊推開圍著的人,巷子口站了一個人,他話音剛落,又吹起了一聲口哨:「咻~!」
一聲可能是不小心的,第二聲顯然就是故意的了。
紅毛怒了:「艹你xx,小子你什麼來頭,敢壞哥好事?」
夏暖心底有些期盼,忍不住伸頭去看來人。
光線不好,她一開始只能看到那來人的頭和上身,慢慢的,那面容一點點的清晰,夏暖微微一怔,用求救的眼神看著他。
葉頌北從黑暗中走出來,他散散地看了一眼最里的夏暖,視線悠悠地轉回那紅毛的身上,插在褲袋的手摸了一根煙,叼在嘴角挑起一半的笑容靠在那牆壁上:「別誤會,我就是來幫你們把風的。」
夏暖一口氣悶在胸口,臉色微微一白,恨恨地看著那倚在牆上袖手旁觀的人。
紅毛怔了怔,然後笑了,抬手拍了拍葉頌北肩膀,對著他眨了眨眼睛:「哥兒們,上道!我懂你,等哥們爽了,就到你了。」
葉頌北笑了笑,沒接話,在紅毛身上轉著的眼神,突然卻對著她飄了個似笑非笑的眼神。
夏暖握著小剪刀的手緊了又緊,心底早就將葉頌北這個混蛋罵了幾百遍了。
她早就知道葉頌北這個人錙銖必較,要怪就只能怪她做事情沒給自己留條後路。
紅毛見葉頌北靠在牆上沒動作,眼神跟手下的人示意盯著,自己轉身又回到夏暖跟前。
這一次他倒不廢話了,出手就是要脫夏暖身上的衣服。
夏天夏暖穿得本來就少,她伸手一擋就被人摸上了手臂。
少女的肌膚光滑質感,紅毛手一抓上夏暖的手臂就輕輕喟嘆了一聲:「真特麼的滑啊!」他一邊說著一邊摸了幾下。
夏暖被他摸得想吐,偏偏一隻手拽著自己的衣領連鬆開都不敢。
「鬆手啊,你可別逼我把你衣服扯了,不然你得光著回去。」
紅毛扒著夏暖揪著衣領的手,對美女,他還是有些憐香惜玉的。
「滾!」
夏暖眼珠一轉,發紅的雙眸冷冷地看著跟前的人。
「嘿,給臉不要臉是吧?」
她咬著牙死死地看著那靠在牆壁上事不關己的人,發紅的眼睛滿滿的憤恨,嘴唇都咬破了,可是她就是不開口。
紅毛抬手就要打她,可是她就直直地看著那叼著煙的人。
葉頌北罵了聲娘,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滯,一直插著口袋的右手摸了出來,拇指跟食指一動,手上的打火機直直地飛了出去。
「啪。」
打火機成拋物線落下,剛好摔在了紅毛抬起來準備打夏暖的手背上。
「唉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