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回國杜悅帶了很多行李, 大包小包搗騰上大巴,累得她一腦門子汗,坐了一個多小時好不容易到達市區, 又打了個輛出租去平羅街。
聽說她要去平羅街, 司機不懷好意地瞅了杜悅兩眼, 嘿嘿笑:「小姐去平羅街啊?」平羅街是出了名的花街,各種夜店酒吧夜總會林立, 去平羅街的女人一般不是去抓姦的,就是出賣色相的。
杜悅剛回國所以不知道, 而且她自小長在國外, 比較開放, 從不穿文胸。
司機就誤會了,色眯眯地盯著她的胸口:「小姐多少錢啊?」
杜悅再是遲鈍也覺出不對來, 抄起手包對司機一頓揍:「看什麼呢,再看把你眼睛挖出來,快開車。」
哎呦, 哎呦, 司機被打得嗷嗷叫, 不敢再亂瞄,腳踩油門, 車嗖地射出去。
到了平羅街,杜悅大包小包下車, 正要給凌志打電話, 立刻就覺出不對來。這街上怎麼這麼多家夜總會, 大白天的還有穿著暴露的女人坐在門口攬客。再聯想司機的異樣,杜悅臉色頓時難看起來,她拿起手機搜索平羅街,關於平羅街上的各色新聞都冒了出來。
居然是花街!
杜悅氣得直翻白眼,「好你個凌志!」
她氣得是一佛出世二佛涅槃,立刻撥通凌志電話,大罵:「凌志,你這個人渣!」
說完將電話掛斷,氣呼呼打車離開了這。
凌志人正在平東機場,找了半天杜悅沒找著,正要給她打電話,她電話倒是先過來了。嘶吼著罵他一句人渣就掛了電話。
凌志簡直莫名其妙,他覺得自己最近真是什麼都不順,周紅葉出事連累他,花了大價錢買視頻;周萱又把父母搬出來,讓周父周母對他起了疑心;現在連杜悅都變得奇怪起來。
他撥杜悅的電話,想問問她到底怎麼回事,不想那邊卻關機了,怎麼都打不通,氣得凌志差點摔了手機。
一連幾日,杜悅打不通凌志手機,凌志也打不通杜悅手機。
終於,冷戰了一個星期後,杜悅忍不住了,她回國不是為了和凌志吵架的,是分是和都必須有個明確說法。
她決定親自去找凌志。
池糖正在家裡看電視,她不同意周紅葉白吃白住,要求她必須做家務收拾房間。凌志不耐煩管這些小事,而且周紅葉越恨池糖他越開心,就同意了池糖的要求。
電視正在播放電視劇,池糖一邊往地上吐瓜子皮一邊指揮周紅葉擦地。
周紅葉臉色鐵青,卻不敢將她如何,周父周母正在一旁盯著呢。
奴役了一會周紅葉,池糖心情大好,正準備回房間修煉陰陽訣,突然發現杜悅的定位正在移動,朝著凌志公司的位置移動。
不好,杜悅去找凌志了。
池糖趕緊冒充杜悅給凌志發信息,讓他立刻開車去東郊帽子山,否則就分手。
連續幾日不聯繫,凌志已經心力交瘁,如今接到杜悅的消息,欣喜若狂,立刻放下手中工作,開車往東郊狂奔。
東郊距離市區有4個小時的車程,凌志無暇顧及杜悅為什麼約他去這麼遠的地方,他現在一定要見到杜悅,弄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再這麼誤會下去,兩人就掰了。
池糖控制著他的手機,待他到東郊後,就讓他棄車爬山。凌志頂著大中午的烈日苦爬,終於爬到半山腰,池糖又要他離開石階路去旁邊的樹林。
已經是下午,快要天黑,凌志看著茂密的樹林有些猶豫。
&去,我在前面等你,不來,你就再也見不到我了!」池糖又發了一條訊息。
凌志咬了咬牙,朝著樹林走去。
池糖指揮著他左拐右拐,最終成功使他在樹林裡迷了路,手機電量也耗光。就不在管他。
再說杜悅,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到凌志的公司來找他,不料卻撲了個空。人不在,電話也打不通,他分明是在故意躲她。
意識到這一點,杜悅再是堅強也受不住,眼淚啪嗒啪嗒掉。
通過攝像頭,池糖見杜悅掉了眼淚,心道,時機剛好。她立刻給杜悅手機發了一段周紅葉和凌志滾床單的視頻。
杜悅哭了一會,聽見手機有動靜,就拿出手機看,在看到視頻的剎那,整個人都呆住了!
&志!」她猛地捂住嘴巴,不可置信地看著視頻里凌志大汗淋漓地摟著另外一個女人,一聲聲叫著她的名字:紅葉,紅葉……
他背上還有她名字的紋身,他、他和她在一起後居然還跟別的女人……
杜悅再也控制不住,失聲痛哭。
池糖當然不會厚此薄彼,她將杜悅和凌志的視頻也給周紅葉發了一份。周紅葉剛擦完地,直起腰捶了捶腰,就見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她嚇了一跳,手機一直關機,已經好幾天不用了,怎麼還會震動。
周紅葉已經被手機嚇壞了根本不敢去碰,見狀,池糖滾動輪椅從茶几上拿起她的手機遞過去。
周紅葉害怕不敢去碰,但卻不想被池糖看出來,只能忍著恐懼拿過手機,顫抖著打開。
剛一打開,一段露骨的視頻就播放起來。
&人!「周紅葉目眥欲裂,想不到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她這邊對付周萱,那邊老房子卻著了火,凌志居然有了外心!
凌志就是周紅葉的救命稻草,是她的未來,如果不是確定凌志對她的心意,她哪裡敢對付周萱。
意識到凌志有外心,周紅葉幾欲瘋狂,赤紅著眼自虐式將視頻從頭到尾看完,看完後又接到一條訊息:「我是杜悅,阿志背上紋的是我的名字,一會西河廢棄建築工地見。」
杜悅也接到這樣一條訊息:「我是周紅葉,阿志最愛的大姨子,一會西河廢棄建築工地見。」
兩個殺氣騰騰的女人趕往工地,池糖添油加火,不斷給二人發訊息互相辱罵,使二人的憤怒值飆至頂點。
為什麼約到西河廢棄工地呢?這是池糖從原主的記憶中發現的好玩地點,這個地方在今日將會發生坍塌。
接下來的事情就不是池糖可以左右的了,她只要坐在家中等消息就行了,不光是杜悅和周紅葉,她也給凌志加了點料。
將他的位置通過手機發送給兩個亡命之徒,這兩個人如今已經尾隨凌志上了山。
周母給池糖倒了一杯水,憂心忡忡道:「萱萱,紅葉幹什麼去了,你看她那樣子,好似去殺人,家裡那邊都悄悄議論紅葉是不是精神出了問題,你說她會不會出事啊?」善良的周母還在擔心周紅葉。
&事。」池糖擺手,用手語比劃:「她是成年人了,能出什麼事,媽不用擔心。」
周父也拍了拍周母的肩膀,皺眉道:「你擔心她做什麼,她做出那種丟人現眼的事還有臉活著,能出什麼事。」
想起周紅葉做的事,周母也皺了眉,嘆氣,你說好好一個姑娘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池糖回房修煉陰陽訣,她沒用陰陽訣滋潤腳筋,幾日積攢下來,已經存了不少,關鍵時刻能頂大用。
她這邊修煉著,還沒來及注意杜悅和周紅葉二人,二人的消息就上了電視。
兩女為有婦之夫約架,不料廢棄建築突然坍塌,一女砸斷雙腿,一女砸斷雙手。
周母盯著電視裡的人仔細瞧:「喂,萱萱她爸,你快來看,電視裡面那個是不是紅葉,我瞅著好像。」
&看你是眼花了,紅葉怎麼會上電視。」話是這麼說,周父還是抬了頭,目光觸及到電視裡臉色慘白雙目緊閉的周紅葉,登時嚇了一跳,連道,「快,快給大哥大嫂打電話,那是紅葉。」
周紅葉被砸斷雙腿,因為受傷太嚴重,要截肢,她這輩子都要在輪椅上過活了。而杜悅廢了條手臂,她引以為傲能彈琴、能寫字、能分分鐘簽字上千萬的右手廢了!
得知這一切,兩個女人簡直恨對方入骨,不死不休。若不是傳來凌志在帽子山被歹人桶傷大出血昏迷的消息,兩女在醫院就要幹起來。
凌志受傷極重,送到醫院時已經瀕危,勉強搶救過來,卻成了植物人。
&志!」
&志!」
兩道女聲在凌志的病床前悽厲響起。
見眾人都抬頭看向門口,池糖好奇地看過去,就看見兩個女人,一個坐著輪椅,一個包著手,站在門口。
三人之間的事,只要不是傻子就都猜的出來,大家都知道怎麼回事,只是不約而同瞞著池糖。
凌家是覺得太丟人,而周家則是怕池糖受刺激,接受不了。
凌志的母親看見門口站著的兩女,想到兒子就是因為她們二人才會去帽子山,她在凌志的手機里發現周紅葉和杜悅發給他的訊息,恨不得咬掉二女的肉,掰斷她們的骨頭。
都是這兩個賤人害她的阿志成了植物人。
這一刻,當愛子躺在病床上人事不省,仇人就站在門口,凌母也顧不得貴婦風範,嗷嘮一聲衝上去,使出洪荒之力,以一戰二,將二女撓成了大花臉。
一時間病房中鬼哭狼嚎,亂作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