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
拿著那本唐詩三百首,依痕對著它不知道嘆了多少聲氣,腦袋不知道死了多少細胞。他們又不是不知道她最討厭讀書的,偏偏他們聯合起來對付她。
昨天她臨睡之前,母后毅然地和她說,要是她默寫不過關的話,他就和她斷絕母女關係,當時她聽了還以為他在開玩笑,一看他那認真的樣子她才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
母后幹嘛那麼認真,也不是的,母后這麼認真代表他很重視這次的默寫,前世母后沒有機會好好教她,今生可能母后利用這次的機會看看她有沒有好的成績。母后你真是用心良苦呀。
既然母后對她這麼用心良苦,她也不會辜負母后的,母后你放心,你女兒一定會過關的。
下定了決心,依痕重新背誦唐詩,只可惜她的認真只維持了兩秒時間。不是她不想背,而是她一看到那些唐詩她的頭又開始疼了。
「哎……」
再次唉聲嘆氣。林善敏進來聽到依痕唉聲嘆氣,就問:「董事長為何唉聲嘆氣,有什麼事我能幫你的嗎?」
目不轉睛地看著林善敏,依痕突然靈機一動,對了,林秘書這麼聰明,不要說默寫唐詩這麼簡單的事,就算用英語來默寫都可以。
只要將林秘書變成她,那她就可以輕鬆過關了,都說她是聰明人,默寫唐詩哪用自己出手,想到這裡,依痕兩眼發光,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光芒黯淡了下來。
忘記了,她真的忘記了,忘記自己已經沒有魔力了,沒有魔力她怎麼將林秘書變成她呢。說來說去還是要靠自己,可悲呀。
林秘書望著一時高興,一時嘆氣的人。「董事長你沒事吧?是不是不舒服。」
她的確是不舒服,全身上下都痛。
「哎……哎……」
嘆氣聲又來,林善敏見依痕這麼落寞,她是她的秘書,她又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她應該和她一起分擔的。
「董事長你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儘管說出來,唉聲嘆氣是沒用的。你放心,我保證你說出來,我林善敏會義不容辭地幫你。」
揮揮手,依痕說:「這次誰也幫不了我。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順便說句謝謝你,請到你這麼好的秘書是我福氣。」
怎麼這句話聽起來這麼耳熟,對了,董事長以前和她說過的。「你不說出來你又怎麼知道我幫不了你。」
「你看不看的到我手上拿著一本唐詩三百首,你那個總裁大人叫我今天晚上默寫唐詩三百首。」
「總裁大人叫你默寫三百首那麼多,而且今天晚上就要默寫,三百首那麼多,想鬧出人命麼。」
「也不是的。總裁大人對我算是厚道了,他只叫默寫床前明月光、憫農、涼州詞,這麼多叫我怎麼背,一點都不體諒我。」
「其實亦不是很多,這些詩我小學就讀過了,很容易背誦的,董事長你不必唉聲嘆氣。」
「真的有這麼容易嗎?我怎麼背都背不到。」
林善敏笑了笑說:「真的,我何時欺騙董事長你呢。如果董事長你不相信的話,我現在就背誦給你聽。」
「好呀。雖說這三首詩你小學的時候已經背誦過了,可時間過了這麼久難免你會忘記的,要不要看一遍再背誦呢。」
「不用了。雖然時間是久了些,可是這些詩永遠記在心中。那我先背誦床前明月光,不是,這首詩應該叫靜夜詩。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接著是憫農,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最後是涼州詞,葡萄美酒夜光杯,欲抱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哇,林秘書你好厲害哦。哪像我,背了這麼久一句都不記得,看來我逃不過罰抄的劫數。」
「董事長你別下這麼快決定,什麼逃不過劫數,這個劫數你可以化解的,離晚上還有十幾個小時,我相信董事長你一定會能默寫出來的,因為董事長無論遇到什麼困難都好,你都會迎韌而解的。」
林善敏的這句無疑是給依痕打了一支強定針。「你說的對,我要對自己有信心。對哦,說了這麼久,林秘書你來找我有何事。」
「差點忘記了。剛剛super star的ivy打電話過來,廣告決定在三天之後,她問問你的意見。」
「我當然沒有意見。那她有沒有和你說那個廣告是我單獨拍攝,還是和他人拍攝。」
「她和我說了,和南條晃司。」
「什麼?和南條晃司?」依痕激動的站了起來。ivy她怎麼搞的,什麼人都不安排,偏偏安排她和南條晃司,「林秘書你快點打電話給ivy,說這個廣告我單獨拍攝就可以。」
林善敏為難著說:「董事長這個恐怕太遲了。」
「太遲了?這是什麼意思?」
「因為南條晃司的經紀人easter已經答應了。」既然對方已經答應了,就算有理由都已成了沒理由。「董事長你不是和南條晃司一起拍攝過廣告了,上次你都不抗拒,為什麼這次你這麼抗拒。」
「林秘書有些事情你是不明白的。」又是easter,那她看看easter究竟在搞什麼鬼。
easter幫南條晃司接這個廣告,是想在她面前炫耀嗎?炫耀她和南條晃司到底有多麼恩愛嗎?
他們到底有沒有想過母后的感受。
「你幫我回復ivy,這個廣告我接。」
她不是那種公私不分的人,既然easter已經接了,相反她要是不接的話,那豈不是顯得她小氣了。
「是,董事長。那我先出去了。」
她倒想看看他們能恩愛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