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嘩——」
飛在夜空裡,泉不時地發出興奮的聲音,他從來沒有飛到這麼高的,在這裡俯望下去,夜景美麗極了,真沒想到台灣的夜景時這麼美麗的,錯過了是一生中的遺憾。
「你不害怕嗎?」猶記得她第一次帶他飛上去的時候他害怕的臉眼睛都不敢睜開,她還以為他會害怕,害她非常擔心他。
「害怕?有什麼好害怕的,你看,在這裡眺望下去台灣的夜景時多麼美麗,涼風送爽,夜景迷人,什麼害怕早就被拋諸腦後了。」
「害怕的話就不要死撐。」
「誰說我害怕了,你看不到我現在很高興麼,我害怕的話就不會這麼開心啦。」
靜靜地看著他那絢爛的笑容。「是這樣就最好,我最怕你強顏歡笑。」每次都在她面前強顏歡笑,他是在是夠累的。
強顏歡笑?他每次都在依痕面前強顏歡笑嗎?他還以為他已經掩飾的很好,還是被她發現了,難怪她會這樣問他。
「你這是在擔心我嗎?」其實被人疼愛,被人寵愛是件非常幸福的事,他以前就是這麼幸福,本來他以為幸福會離他而去,原來幸福不但沒有離他而去,反而悄悄來臨,幸福甚比以前。
幸福,在還沒有認識依痕之前他的確是很幸福的,晃司寵他愛他,他萬萬沒有想到這種寵他愛他的愛到最後深深地刺痛了他。
他不知道他和easter是認識他之前在一起還是認識他之後才在一起,應該是在認識他之前吧,在還沒有認識他之前晃司和easter已經是好朋友,可能彼此兩人之前沒有什麼好感,可是日子相處久了,難免不會擦出火花,只有他才會這麼笨,笨的晃司叫他早點回家他就早點回家,好讓他們有時間相處。
他就是因為太相信他們,他才會落得如此下場,被自己最愛的人背叛,最後輸的一敗塗地,他再也不相信愛情了。
遙遠的思緒被依痕拉回來。「我當然在擔心你,你看你,前一秒還保持著絢爛的笑容,後一秒就烏雲密布了,你又在胡思亂想什麼。」
勉強地笑了笑,泉說:「沒有呀,我哪有胡思亂想,我是在想我們再這樣磨蹭下去,我們不睡覺,嫦娥都要睡覺的,走吧。」
那勉強的笑容又浮現在依痕的面前,本來依痕想說的,話到嘴邊吞了下去,她是不是應該給點時間他慢慢忘記過去,畢竟愛的越深,傷的越深。是的,給他點時間慢慢忘記過去,不但要慢慢忘記過去而且還要忘記地徹底,最好連那個混蛋也一起忘記。
既然泉這樣說,依痕用最快的速度向廣寒宮飛去。眨眼間,他們來到了廣寒宮,依痕只停留在外面,沒有打算進去。
「我們不進去嗎?」泉疑惑地問依痕。
「我們是不能進去的,在這裡看就好了。嫦娥獨自一人留在這廣寒宮裡說不寂寞是騙人的,有誰願意孤零零一個人。」
泉不同意她所說的,他說:「那倒未必,你看,」泉指著枕在嫦娥腿上的月兔,「嫦娥不是有月兔陪伴嗎?有月兔陪伴試問她又怎麼會孤零零一人呢?從她的神情看來,嫦娥獨自留在廣寒宮不但沒有後悔,還落得輕鬆自在呢。」
「你知道嫦娥為什麼會終身留在廣寒宮嗎?」
泉笑嘻嘻地說:「我當然知道,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嫦娥和吳剛偷偷相愛被玉帝發現,玉帝知道後非常憤怒,憤怒之下的玉帝將嫦娥逐去廣寒宮,我還知道嫦娥本來是凡人,是她偷吃靈藥最後才變成神仙的,我說的對不對。」
「你連嫦娥本來不是神仙的事你都知道,挺厲害的,那好,我問你,那吳剛呢?他們相愛違反天規玉帝懲罰嫦娥永生留在廣寒宮,你說吳剛呢?你這麼聰明,你應該知道的。」依痕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這問題還難倒我嗎?玉帝懲罰吳剛砍桂花樹,那吳剛實在笨的無藥可救,明知道一砍下去被砍的地方會立即合攏他還不停地砍,日日夜夜做這種徒勞無功的苦差。」
「他心中想著嫦娥,自然就砍不倒那棵桂花樹,玉帝要他砍桂花樹就是要他砍掉情愛,他心中什麼時候不想嫦娥,那棵桂花樹就什麼時候砍掉。」她這樣比喻,希望母后會明白。
「做神仙就是麻煩,還是做凡人比較好。」
「做神仙有做神仙的煩惱,做凡人有做凡人的煩惱,那如果讓母后你選擇,你做神仙還是做凡人。」
假裝做出思考的摸樣,他說:「我寧願做凡人,做凡人自由自在,做神仙規矩多,不許這不許那的,多沒意思。相反做凡人就不一樣了,喜歡去哪裡就去哪裡,不用向別人稟告。」
「做凡人固然好,可是要面對生死病死,做神仙就不一樣了,長生不老,不好麼。」
「要那麼長命做什麼,紅顏白髮,多難看。」
依痕說了這麼多,泉打死都不做神仙,那是否代表他寧願做個凡人,做個凡人都好,起碼不會拘束於那些所謂的規矩。
不對勁,很不對勁,依痕說這麼多都是關於神仙的,有問題。於是泉試探性地問:「我前世是不是神仙來的?」
「不是。」
「真的?」
「真的。」依痕肯定地說。前世的母后只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就算她出現在天庭,所有天庭的神仙會法術,她都不會,如果母后有法術的話,她都不會被瑾妃殺害。
聽到依痕這樣說,泉鬆了口氣,他挺害怕自己前世是一個神仙,這種感覺太可怕了,可怕的不願意想起。「我們走吧。」
「不看了。」
「都已經見過傳說中的嫦娥了,還看什麼。」就算再看下去他都不能幫嫦娥離開廣寒宮,看有何用。」
「啊——」手中的杯子掉落在地方,水灑了一地,她剛才看到不可置信的畫面,她是不是眼花了。
聽到叫聲,南條晃司從客廳來到陽台,他看見easter睜大眼睛望著前方,問:「發生什麼事了?你好像很害怕。」
「我、我剛才看見依痕和泉在這裡飛過。」
「什麼?怎麼可能,你一定是睡不好出現幻覺了,來,我扶你回房休息。」晃司將她扶進房間後就出來,仔細想著easter剛才說的話,有可能嗎?他到底該不該相信easter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