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茶樓的人高望著底下的人,眼睛在人流里穿梭著,似乎在找著他要找的人。很快,在不停穿梭的人流中他要找的人很快就被他找到了。
他的眼睛不停地盯著他的一舉一動,他往左,他眼睛就往左,他往右,他的眼睛就往右,一刻也不敢放鬆,他怕他一放鬆他要找的人就會在他眼裡消失。
喝了口茶,手不停在桌子上敲著,似乎宣告著他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就在他等得很不耐煩的時候,適時地出現了一個人,那個人走到他的耳邊說了幾句,他的笑了起來。
「很好,很好,你也坐下等著看好戲,錯過了可不好。」他示意一直站著的人說,看戲怎麼能站著看呢,坐著看比較有趣。
「謝皇上。」劉公公用最低的聲音說。
沒錯,這兩個人就是剛才被韓希夢奚落的人,剛才皇上用扇子獎勵紀書涵破案有功卻被韓希夢奚落,現在皇上想報仇,那麼這次皇上有什麼來報仇呢?用來用去都是那招——女人,但該死的是屢試不爽呀。
劉公公說:「皇上你放心,奴才這次幫皇上找的女子奴才保證皇上滿意。」
皇上用輕蔑的語氣說:「不會又是青樓女子吧。」上次那位青樓女子,說的好聽就是花魁,說的不好聽就是連普通的女子都不如,還說自己是什麼妓院裡有名的花魁,最擅長的就是勾引男人,她不但沒有勾走紀書涵,反而被韓希夢反譏過來,丟臉死了。
劉公公聽得出皇上有些不高興,他說:「皇上請放心,奴才這次找的是普通人家的女子,清水芙蓉。」
「清水芙蓉?」皇上挑著眉問:「你上次找的妓院女子都不能勾走紀書涵,你這次找的是清水芙蓉,你能保證她能勾走紀書涵嗎?」劉公公跟在他身邊這麼多年,每次辦事乾淨利落,為何這次辦事總是拖泥帶水呢。
責怪的語氣,劉公公沒有放在心上,他不吭不卑地說:「皇上請放心,奴才這次雖然找的是清水芙蓉,但是人不能看外表的,就算她不能勾走紀將軍,那足以令紀將軍和韓公子鬧分離了。」
「哦,是嗎。」他只是氣不過韓希夢而已,他也只不過是想看看他們是否真的是情比金堅而已,他絕對不會真的想劉公公所說的那樣令他們鬧分離。
有時候他真的很恨韓希夢,有時候他真的很感謝韓希夢,恨得是韓希夢老是和他作對,完全不把他這個皇上放在眼裡,感謝的是他一手把依痕拉大成人,恨和感謝之間如何抉擇,他真的很矛盾。
皇上喝了口茶,手指敲打著桌面,宣告著他已經等得不耐煩了。「為何人還沒有到呢?」這劉公公明知道他不喜歡等人的,卻明知故犯地要他等。
「皇上,這......」明明和那位姑娘約好時間的,可為什麼時間到了她還不出現呢?是不是他交代的不夠清楚,還是......劉公公正在想著,突然他眼睛瞄到那位姑娘的身影,劉公公高興之餘冷靜地回答皇上的問題。「回皇上,那位姑娘眼睛來了,就是穿青綠色衣服的那位。」
皇上哦的一聲,饒有興趣地看著那位正往紀書涵方向走去的那位姑娘,皇上一看隨即皺起眉頭,怎麼這位姑娘沒有之前的那位長得好看,難怪劉公公說什麼清水芙蓉啦,真的是很『清水』呢。
清秀的臉蛋不施胭粉,輕蹙的柳眉似乎藏著滿懷心事,那件青綠色的衣服原本已經看不到原來的顏色了,難怪劉公公和他說找的是普通人家的女子,哎,看來這次又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了。
看到皇上那不愉快的表情,劉公公這次胸有成竹地說:「皇上這次放心,奴才這次找的這位姑娘和紀將軍有段故事呢。」
劉公公這樣說,皇上這下子有興趣了。他道:「那你說說,這位姑娘和書涵有什麼關係。」皇上冷哼一聲又說:「你不要告訴我,她是書涵在外的女人,如果是那就有好戲可看了,朕沒想到書涵會背叛韓希夢的,如果被韓希夢知道,不知道會不會殺了他呢。」
「之前奴才已經問過那位姑娘了那位姑娘說紀將軍先前救過她,而且那位姑娘還說非她不嫁呢。」
「那你是怎麼找到她的?還有她有沒有說書涵是怎麼救她的,朕最想知道的是書涵救人的過程。」
劉公公又說:「皇上,救人的過程已經是很老套的了,無非就是那種小女子無以為報,只好以身相許,更何況紀將軍已經看遍那位女子的胴體了,皇上你說紀將軍能不負責嗎?」
皇上呵呵兩聲說:「平時看書涵正人君子,原來不是,真是真人不露相呀,看來這次書涵死的可慘的。」皇上和劉公公說話的同時,那位女子已經走到紀書涵和韓希夢的面前了。
話說那位女子走到紀書涵面前,不,是不小心摔倒在紀書涵面前,當然,紀書涵見到有人摔倒在他面前,他好心地將她扶起來,紀書涵將她扶起來之後,看清楚她的容貌後,他大驚一聲。「水芙,怎麼會是你呀,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紀書涵叫出那位姑娘名字,站在他身邊的韓希夢有些不悅,書涵怎麼知道這位姑娘叫什麼名字的,莫非他和這位姑娘關係匪淺。
「是這樣的,我本來出來找你的,可是又不知道要去哪兒找你,所以我碰碰運氣看能不能在這裡碰到你,沒有想到我在這裡真的能夠碰到你,看來那個人說的一點兒都沒錯,你真的在這裡,能夠找到你,我真的很感謝他。」
「那個人?你說的那個人究竟是誰呀!」
水芙搖頭說:「不知道,當時我拿著你的畫像四處找你的時候,那個時候我不知道你在哪裡,我只好漫無目的地找著,我那個時候沒有想到我找著找著的時候突然那個人就出現了,他問我,你是否在找人呀,我說是呀,我打開畫像給他看,他看了一眼就和說,他知道你在哪裡,我就聽從他的意見來到這裡了。」
「你沒有想過他騙你的嗎?」
「不會呀。」水芙想了一會兒說:「那個人和我說,他是你的朋友呀,只不過他說話有點尖銳,不像是男人說話的語調而已,而且還帶點娘娘腔。」
不像男人說話的語調,而且還帶點娘娘腔,紀書涵一時想不起是誰,不過算了,看在他把水芙帶到他面前的份上,原諒他吧。
「那你有沒有和他說你和我的關係。」
「說了,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他。」
被晾在一旁的韓希夢終於發話了,有些咬牙切齒地說:「你們都說了這麼久,書涵你都還沒有告訴我,這位姑娘是誰呢?」
紀書涵望著有些微怒的韓希夢,慘了,他只顧著和水芙說話完全忘記希夢在這裡了,看來水芙的出現對希夢來說是一種刺激,這種刺激隨時會令到希夢爆發,甚至爆發到會令人發狂的程度。
紀書涵還沒有來得及說話,水芙就說:「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這次來找他是為了報恩。你應該就是書涵日日夜夜所掛念的希夢吧。以前書涵經常在我面前提起你的,我還幻想著什麼時候能見到你,我沒想到這次來很榮幸地看到你,你真的很漂亮,難怪書涵會對你那麼著迷。」
雖然她在他面前稱讚他,可是他還對她有警惕。「你剛才說書涵是你的救命恩人,書涵他什麼時候救過你了,而且他沒有和我說過我曾經救過你呀,是不是你認錯人了。」
水芙看著韓希夢,這人雖然美麗,但是說話冷冰冰的,好像對她的出現有種自我保護的意識,他是不是有些地方令他誤會了,要是是的話,她會和他解釋清楚的。
「是這樣的,兩年前我和書涵認識,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書涵是將軍,我還以為他是普通的人,誰知在偶爾的一次機會裡我才知道他是將軍。」水芙邊說邊回想著從前。「那個時候我獨自一人上山採集草藥,卻不幸被毒蛇咬到,要不是那個時候書涵出現的話,我早就死了。當我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客棧了,那個時候我能死而復生全都是他的功勞。」
「照你這樣說,你千里迢迢來這裡就是為了找書涵報恩,說到報恩,我感到奇怪了,你要怎麼報恩呢?自古以來有句話,小女子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許,你總不能打算真的以身相許吧。」
水芙聽到他這樣說,漲紅了臉。「你胡說什麼,我已經有相公的了,更何況有哪個妹妹嫁給哥哥的。」
「妹妹?哥哥?」韓希夢不解地看著紀書涵。紀書涵正想解釋,希夢突然揪住他的耳朵,狠狠地說:「你回來這麼久都沒有和我說過發生這件事,要不是人家找上門來,我看你還打算隱瞞著我呢。」
韓希夢揪住紀書涵耳朵這一幕被皇上和劉公公完全收入眼底,劉公公為紀書涵感到悲哀,先前是花瓶,現在是揪耳朵,紀將軍好可憐哦。
被他揪疼的紀書涵連忙解釋,「不是的、不是的,其實我......」紀書涵剛解釋道一半忽然聽到咕嚕一聲,茫然地說:「是不是要下雨了。」
見紀書涵那樣說,水芙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不是要下雨,而是我肚子餓了。」
放下揪住紀書涵耳朵的手,韓希夢問:「這麼晚了,你還沒有吃飯嗎?」已經日落西山了,問到這裡,不但她還沒吃,他們也還沒吃呢。
「不是的,來這裡之前我帶了些乾糧,只是我沒想到那麼快就吃完了。」
「你不是沒有想到那麼快就吃完,而是你沒有想到找一個人是這麼困難的,依我看來書涵他沒有給地址你吧。你來這裡多久了。」
「是呀,書涵他沒有給地址我,當時我也忘記問他了。我來這裡三天了,白天就不斷找人,到了晚上就隨便找了地方睡覺。」
「別說了,我們找間客棧吃飯吧。」
就這樣,他們三人來到附近的客棧里,看他們走的方向,應該是到皇上和劉公公所在的客棧里,劉公公見他們走了進去,他惶恐地看著皇上。
皇上回以劉公公一個放心的笑容,說:「你不要那麼緊張,下面有那麼多的位置,他們不一定上來的呀。」
皇上說完的同時,劉公公就聽到有人上樓的聲音,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劉公公的心就跳得越快,心裡祈禱著上樓的人不要是他們。
劉公公看清上樓人的容貌後,嚇得差點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