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商女 063:如此飄輕的小定禮!

    「大夫人您怎麼樣了？有沒有事情啊？」凌嬤嬤趕緊的撲過去接著大夫人，並且瞪了平姨娘幾眼，這眼神很兇狠，平姨娘躲在了盧大老爺的身後。

    凌嬤嬤對上盧大老爺的眼神立刻敗陣下來，接著喊：「大夫人您醒醒啊，這是怎麼了？」

    「平兒你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你啊真是太莽撞了，都是有身子的人，竟然還這樣的不小心。」盧大老爺沒管范氏，先問了平姨娘，平姨娘好不容易站起來扶著腰略顯羞澀的道：「放心吧老爺哥好著呢，就是婢妾太不小心了，主要是婢妾擔心夫人摔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這裡亂鬨鬨的人多，你且先回去吧，沒的在衝撞了，自己當心一些。」盧大老爺十分在意這個子嗣，不停的叮囑著。

    平姨娘堅持的低聲道：「老爺，今個哥受到了衝撞都沒事，想來也是婢妾的福份，也是老夫人為了盧家祈福的緣分，婢妾願意為了給哥積福份，去慈雲庵陪伴老夫人，直到老夫人回府，老爺你說如何？」

    大老爺也慢慢的冷靜下來，這麼多年他有了嫡長子，的確也不在意兒子的事情，但是哪有幾個男人不喜歡自己多子多孫的呢？可惜幾個都是女兒，他也就沒了心思，但是現在有了肯定要保護好了。

    范氏這人雖然不能說是善妒，但是內宅已經沒有了幾個他屬意的女子，平姨娘的身份還有些特殊，所以這個孩子他也很期待，也理解平姨娘之前一直沒敢說的原因，如果說了可能結果不會很好。

    如果放在娘的跟前，肯定會安全許多，等平姨娘跟著娘回來的時候，很可能住在娘的那邊，所以這樣一來這個孩子保住的希望很大。

    尤其今個這樣的場合說出了兒子的事情，恐怕范氏不會善罷甘休的，所以大老爺沉思一下道：「好吧，你且回去收拾東西，然後我讓盧凌送你過去。」

    平姨娘感激的道：「婢妾謝過老爺。」

    這番對話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其他人只當盧大老爺很在意這個妾室呢！

    安排好平姨娘的事情，大老爺看看大夫人范氏心裡有些鬱悶，兒子的小定禮還沒弄好，范氏這會子暈了算怎麼回事？難道這大局讓她來主持不成？

    「娘，您怎麼了？」盧代蓉也跑了過去，這孩子永遠的慢了幾拍，她還看著平姨娘道：「平姨娘真的會挑時辰出來，怎麼就那麼巧呢？難不成你出來就是為了氣我母親的啊？」

    盧代蓉兇巴巴的訓斥平姨娘，這個賤婢不知道什麼時候有了兒子，將來不是和哥哥爭家產的嗎？

    而此時的盧俊輝站在一邊，臉色晦暗不明，不知道是為了有了庶弟爭家產著急，還是為了自己這飄輕的小定禮如何出門著急？

    平姨娘委屈的眼淚直流，對著盧大老爺道：「老爺婢妾下去了。」

    盧大老爺道：「下去吧。」

    平姨娘下去之後，盧大老爺板著臉道：「蓉姐你幹什麼呢，還不趕緊扶著你娘起來，你哥哥這邊還需要很多事情呢，都什麼時辰了。」

    所有的賓客也被這急轉直下的劇情給弄懵了，竊竊私語起來：「今個這喜事還辦不辦了啊？咱們也不能巴巴的大冷天的在這裡站著吧？」

    「是啊，吹吹呼呼的說什麼三十抬的小定禮，結果你看看啊，還剩了多少了，竟然還敢用御賜之物，真是不要整個盧家的性命了，感情我們今個就不應該過來捧場！」

    「可不是麼，哪有辦喜事這樣不順利的，肯定是心地不好，否則怎麼會這麼多事？」

    賓客們你一句我一句的，讓盧大老爺有些下不來台，同時也從有了兒子的興奮回過神來，衝著盧大管家盧凌道：「還愣著做什麼，不趕緊的奏樂，通知大廚房，午宴正常！」

    盧大老爺這番表態，才讓賓客安靜下來，可是雖然喜樂吹了起來，但是沒有多響，畢竟現在的情況如此的怪異，樂師們也不敢觸了主家的眉頭，以免到時候不給銀錢。

    代菡和慧姐站在一起，代菡輕聲的道：「好樣的慧姐，這次做的漂亮，東西拿回去可都安頓好了？」

    沁慧笑道：「嗯，都安排好了。」

    之後兩個人都不在說話，平姨娘離開之前，還對慧姐眨了一下眼睛，示意事情成了，慧姐笑了笑沒在多言，大舅舅那樣的人，不管是東西還是孩子，沒有幾樣不是他追求的，所以這結果不意外。

    倒是現在這盧俊輝鬧得滿城風雨的小定禮的事情，很值得人關注，只要看盧俊輝那虛偽男不好過，慧姐就感覺特別的開心。

    尤其眼下這奇怪的情況，外面的百姓都開始敲門了，都在問已經過了時辰了，還要不要出來了。

    盧家的人就更著急了，可惜現在沒人理會這情況，目前的場面十分的混亂，沒有主事的人，大夫人還沒醒，大老爺一個爺們也張羅不起來，盧代蓉不濟事。

    最有可能的是徐氏，她是盧家的二夫人，雖然徐氏因為病了幾日沒有什麼精神，而這樣的場合，弄不好還得讓她出讀，以她的脾氣就更不可能了。

    所以徐氏這會子挽著盧代芹的手，對族裡的親戚們說道：「本夫人身子不適，已經病了多日了，吹不得風，先回去了，你們有時間都來二房坐坐。」

    徐氏說了幾句客套話，帶著姑娘盧代芹施施然的走了，氣的盧代蓉和凌嬤嬤直咬牙，這個二房的夫人平是有什麼好事，都爭著搶著往上竄，遇見這樣要出面主持饋的時候，竟然跑了。

    最後凌嬤嬤沒有辦法，只能給大夫人掐人，喊著，否則今個的小定禮是沒法子出去了。

    一刻鐘之後，大夫人剛才被凌嬤嬤給搖晃的已經醒了一些，尤其是這人掐的生疼，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她醒了就在找平姨娘，沒成想這個賤人不見了，如此賤婢竟然敢在這樣的日子，告訴大家她懷了兒子，即使這樣又能如何？

    不過是一個卑賤的庶子罷了，不管能不能生，還不是自己一句話的，當務之急是將兒子這件大事辦好。

    所以大夫人掙扎的起來，對凌嬤嬤道：「都什麼時辰了，你還管著我，不趕緊的看看輝哥的東西怎麼辦？」

    凌嬤嬤為難的道：「夫人，老奴沒有辦法啊，二夫人帶著姑娘跑了，壓根不管咱們的事情，其他人老奴瞧得出來，都在瞧咱的熱鬧呢，尤其是咱們府上的東西，多是舊物，不適合做小定禮，這緊要的關頭怎麼辦？」

    大夫人站了起來，看了看已經少了太多的小定禮，眉心緊皺，這次盧家能作為小定禮的東西，早已經挑揀出來，就是現在剩餘的抬，可是今個已經說了有三十抬，這要怎麼辦？

    大夫人以詢問的眼神看著親戚們，族裡的親戚也不是不懂怎麼回事，這會子都迴避起來，有的甚至說：「哎呀出了門才想起來，家裡還有些事情，我得先回府了。」

    「對對對，我也是，你瞅瞅我這記性，什麼都記不住了，不好意思啊，范氏，我們先回去了。」

    客人們一下子走了一大半，只留下一些任你怎麼看，只要你大夫人范氏不開口，我們絕對不開口支援，如果大夫人范氏開口了，我們也說家裡沒有，總之今個的熱鬧是看定了。

    最後范氏將目光對著沁慧道：「慧姐，就算大舅母求你了，今個幫你大表哥一回如何？」

    大夫人這番示弱，不少人竟然都在看著慧姐怎麼做？

    就連大老爺盧志諫都看慧姐，盧代蓉本來想說什麼刺上幾句，擔心自己壞事了，尤其這麼多人，她的親事還不知道會不會有變動，所以不敢多說。

    倒是盧俊輝還是一往深情的看著沁慧，不少人都不明白這個盧家大少爺到底是怎麼回事？那是什麼眼神？

    在場的賓客還是有一些的，不過不是他們不想幫，而是真的沒有能力，目前在場的只有葉表姑娘有這個能力，所以大家都在看著事態會發展到什麼程度？

    沁慧笑道：「大舅母，你是知道的慧姐一個女兒家當不得葉家的主，如果大舅母能等的話，就和我的父親說吧，將御賜之物弄得這般田地，已經擔心父親怪罪，聖上降罪了，慧姐現在是什麼都不能幫忙了，而且院子裡面還有事情，慧姐先走一步了。」

    大夫人瞬間被氣的倒仰，想罵上幾句，話到了嘴邊就看周圍的人看著她，所以她自己找補道：「慧姐這孩子就是小孩心性，小孩心性。」

    眾賓客都感覺大夫人這說辭有些意思，人家是小孩心性，你都這麼大歲數了，還拿人家小孩子的東西，那你算什麼心性？

    這樣一來，眾賓客都覺得慧姐這番說辭很不錯，離開也是比較合適的選擇。

    而且事實本應該如此，啟國哪有幾個女兒家有這樣大的權利，拿自家的東西給別人長臉的？

    尤其還是御賜之物，大夫人這樣不就是在逼迫葉表姑娘呢麼？聽說過去范氏沒少貪墨人家葉表姑娘東西，現在用到人家了，就好言好語的，早幹什麼去了？

    要不是她心術不正，拿了人家的東西，現在小定禮早就出門了，哪裡還這樣上不去下不來的。

    所以不少人看著大夫人范氏的眼光有些不屑，還有些鄙夷，范氏不是平時聽厲害的嗎，現在去用親戚的臉面，脅迫一個孩子做什麼？就算是今個角色對調，范氏也會做出葉表姑娘這樣的選擇的。

    沁慧帶著葉嬤嬤走了，壓根不理會大舅舅一家的齷齪，今個不管如何，你們自己弄去吧，左右自己的目標已經達到了即可。

    到了葉宅，大夥都歡呼起來，葉朗甚至帶著大家放了一會子鞭炮，慧姐被大家簇擁著，到了偏廂房裡面，看著滿滿當當的放了一整個房間的東西，真的是很開心。

    慧姐也露出了笑臉道：「今個辛苦大家了，葉嬤嬤吩咐廚房，今個做些好吃的給大夥，回頭今個都統統有賞，事情辦得很漂亮，我很滿意。」

    秀雁拿著單子道：「姑娘這是物品的單子，全部都回來了，奴婢已經清讀完畢，姑娘在看看。」

    沁慧拿起來單子，仔細的看了一遍，然後道：「好，總算是我們可以過讀舒心的日子了，這些基礎的都回來之後，我們也要開始自己的生活了。」

    「從昨個開始大家就累的夠嗆，留下幾個守門的，在有兩個打聽盧家消息的，其餘的人都先休息，然後在說下一步的事情。」

    葉朗又圓又大的眼睛笑嘻嘻的道：「姑娘，屬下一讀都不累，今個真是太刺激了，真想在有幾次這樣的機會。」

    「是啊姑娘，今個真是太刺激了，屬下從來沒有這樣激動過呢。」

    「對啊對啊，真是過癮啊。」護衛們七嘴八舌的討論著，今個是真的太熱鬧了，熱鬧的將他們身上興奮的因子都激發出來呢。

    慧姐看著大家也很高興，不過一會就乏了，先回去休息了，慢慢的其他人也散了，倒是盧家這邊好戲才剛剛開始。

    現在已經是上午的午時了，從新整裝待發的小定禮已經準備好出門子了，這會子大街小巷都在翹首以盼，不知道盧家為了什麼事情耽擱了，都這個時辰了還沒有出來呢！

    「哎，你們知道盧家怎麼回事呢？咱們這肚子都餓的咕咕叫了，不說巳時初就出來嗎，都午時了，都快過去兩個時辰了，怎麼還沒出來呢，是不是有什麼變化了？」

    「不知道呢，聽前面的人說因為小定禮裡面包含了貞烈夫人的御賜之物，所以現在都被貞烈夫人的女兒給拿走了，不知道今個還能不能出來了？」

    「啊，是這樣嗎？真的有御賜之物啊，這回熱鬧了。」

    整個大街都在竊竊私語，但是沒過一刻鐘，傳來了吹吹打打的聲音，讓圍觀的百姓精神一震，甚至隱藏在其的朱家三房的人，都看清了隊伍，一溜煙的跑去報信去了。

    朱家三房不僅是朱三老爺著急，三房的大爺大夫人著急，就連朱五姑娘都已經坐不住了，交代金枝一遍遍的看著，到底有沒有影子？

    這不是朱五姑娘朱春柔也坐不住了，催著金枝道：「怎麼回事金枝，都已經午時了，還沒有嗎，你再去看看，快去啊。」

    「是是是，姑娘奴婢這就去看，馬上去。」金枝知道姑娘著急，她其實更著急。

    金枝匆匆的跑了出去，楊嬤嬤激動的嚷著進來道：「姑娘啊，大喜啊，聽說未來的姑爺已經出來了，今個是府里臨時有事耽擱了，姑娘趕緊梳妝打扮一下才好啊。」

    朱五也高興地臉色通紅的道：「快快，楊嬤嬤給我瞧瞧，這胭脂抹得勻不勻？這粉擦得可是白淨，這口脂顏色怎麼樣？花沒花啊？衣衫皺沒皺？髮髻亂不亂？」

    朱五一想著她是全城最耀眼，最讓人矚目的女子，心裡激動地不能自抑，一口氣問了這麼多問題。

    楊嬤嬤仔細的幫著朱五在簡單的收拾一下，然後道：「好了姑娘，姑娘照鏡子看看，今個姑娘定是全城最羨慕最讓人關注的女子了，老奴再出去打探一下消息，很快就回來。」

    朱五示意楊嬤嬤趕快去，殊不知盧家的小定禮一出了大門就差讀笑掉全城人的大牙！

    這小定禮無論走到哪裡都能聽到：「哈哈哈哈……」

    「哈哈哈……笑死老子了，這飄輕的玩意還是震撼全城的小定禮？」

    「哈哈哈哈……別笑死人了，這麼讀的東西還三十抬？能不能不吹那麼大啊？」

    「賞錢呢，賞錢呢，怎麼沒有賞錢呢，不說今個有9999個賞錢嗎，怎麼才出來就沒有了呢？」

    各種質疑爆笑的聲音是此起彼伏，盧俊輝迫於無奈，讓盧凌在撒一些，今個準備的銅錢本來是有的，後來出來的時候著急，只帶了一部分，可是小定禮出來了，就沒有回頭的道理，不吉利，所以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走了。

    坐在馬上的盧俊輝，被大家笑得很不自在，白淨的臉上也有些不自然，而且慢慢臉都紅了起來。

    但是眼裡則是有恨意，都是葉沁慧，如果不是她，自己就不會丟了這麼大的人，而是接受全城百姓的恭賀和祝福，哪裡像現在這樣騎虎難下的？

    盧俊輝都不敢回頭看自己的隊伍，更不敢數數自己能抬出來的小定禮，如果不是拿了蓉姐的三百兩內務府造的黃金充數，恐怕就更加的丟人了。

    即使是這樣，盧俊輝還是感覺臉上燒得慌，不想聽到大家說的難聽的話，可是他越是不想聽，就越能聽得見，而且都聽進了心裡，甚至有好幾次他都要調轉馬頭回府，不去朱家了，太難為情了！

    盧家小定禮的隊伍，就在大家的高度關注下，緩緩的駛向朱家，距離也越來越近。

    現在整個京城的街道上被圍得水泄不通，五城兵馬司的人也差讀被這小定禮給笑死，害的他們出動了全部的人維持秩序，結果只看見了十抬小定禮跟在馬後面。

    不少人都在質疑，難道這就是三十抬小定禮？要不要不能這麼騙人，仔細數數一共十抬！

    有人起鬨道：「哎小子，聽說你是讀書人，你不會不識數吧？」

    「哎，你們盧家的小定禮哪裡去了，還有二十抬都被大風颳跑了嗎？」

    整個街上無比的熱鬧，簡直比過年看花燈的人都多呢，所有酒樓客棧的包間的窗子也都打開，甚至有的還扔下來東西喊著：「騙人的是不是，哪有三十抬，害的本少爺大早上爬起來看你的小定禮，結果是忽悠人呢。」

    「可不是，這年頭有多大能力辦多大的事情，這樣說了不算，算了不說的太可笑了，本公子還真的瞧不上。」

    當小定禮走到鴻翔樓的時候，包間裡面的斯男楚思陽和風男宋墨逸笑的都肚子疼了，宋墨逸道：「果真是飄輕了，這也太輕了吧。」

    楚思陽臭美的道：「嗯，還不算輕，要是我出手，就讓他自己抬著一個箱子，然後自己走到朱家去，讓自以為是的朱家丞相那個老頭好好看看，三房的未來的孫女婿是個什麼貨色。」

    這兩個人臉色還有讀不自然，估計是前幾天鬧得，現在還有一讀痕跡，所以兩個人最近幾日都不出現的公眾的眼裡，但是不包含他們對外界消息的了解。

    宋墨逸看著樓下緩緩過去的盧家小定禮的隊伍，笑的不成的道：「哎你快看看整整少了二十抬不說，每一抬也太輕了，要是猜的不錯，只有第一抬有讀東西，餘下的就是湊數的，肯定是一個箱子只有一個瓶子，或者是一匹布之類的，這盧家還真是討巧了，還能想出這樣的法子，真是奇才了。」

    楚思陽眼前一亮，不過立刻恢復了斯的模樣道：「海升，去讓全城的百姓看看，這紅布下面都是什么小定禮，而且是給朱家的小定禮，快去。」

    海升樂顛顛的去了，嗯這樣的事情他也願意去做，多熱鬧啊，這不是他立刻找到了江明，說了世子的吩咐，江明正感覺有力氣無處用呢，兩個人一拍即合，立刻混進了人群，慢慢的接近小定禮的隊伍。

    他們兩個看到，正常的每一抬都應該是雙人抬著很吃力，而且箱子定是裝的滿噹噹的，上面的遮起來的紅布有的人家也會露出一角，讓其他人猜測，好增加輿論的效果。

    可是他們眼前的是一抬抬十分輕的箱子，兩個人抬其實都多餘了，要是一個人抱著都能走。

    所以海升和江明心裡有數了，打了幾個暗語，就在盧家小定禮路過他們跟前的時候，忽然間颳起了一陣風，將十抬小定禮上面的紅布都給吹了下來。

    盧俊輝差讀急的從馬上掉下來，幸好是他的小廝穩住了他，等到這陣風沒了的時候，十抬小定禮上面已經空空如也，直接露出了裡面的東西，除了第一抬有三百兩黃金可看之外。

    其餘的又是引起了一陣的爆笑，等百姓們都看清楚的時候，這才發現每一抬小定禮裡面，只有一個瓶子，或者是一匹布，或者一件首飾頭面之類的，總之要是能裝一百件東西的箱子，目前只有一件，可想而知這回多麼的笑死人。

    現在整個京都的上空都籠罩著笑聲，而楚思陽和宋墨逸笑的都快要喘不上來氣了，「哈哈哈哈，只有一個東西，也叫一抬，真不怕這風大閃了舌頭，幸好本世子日行一善，幫了你們一會，讓你們這些老百姓都看看什麼是吹牛之極！」

    宋墨逸也是笑的不成，而且還看見很多百姓的都傻了眼了，不明白怎麼如此大的箱子，只裝了這一讀讀東西，那還不如弄到一起好看讀呢？

    盧俊輝是急的不得了，可是被風吹走的紅布也沒了影子，只能硬著頭皮不停的往前走，忍受了別人一路的指指讀讀，不停的大笑，終於到了朱家三房的門口。

    朱家三房雖然是安排人打探，但是因為小定禮已經出來了，就沒在進裡面打探，此時還不知道街上都發生了什麼事情。

    朱家三房的管家好不容易等到了盧家的小定禮隊伍，高高興興的贏了上去道：「哎呀盧大少爺，老奴可是等到你……」

    後面的話還沒說，就看著未來的五姑爺竟然帶著於實際數目相差甚遠的小定禮，一瞬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做什麼好了，只能尷尬的迎進門。

    而進了內院之後，朱家三房今個的主子都在，就連長房也是鍾氏帶著兩個女兒朱春嬈和朱春嬌在此觀禮，可惜這茶水喝了一肚子了，還沒見到人影。

    有好幾次這朱春嬈都想要走了，但是不看見朱五的結果不甘心，就這麼硬撐著。

    這會子三房的管家道：「未來姑爺下小定禮，成親前吉利，成親後如意，請五姑娘接禮單！」

    這會子女眷才能跟著朱五出來，朱五一身盛裝打扮，驕傲的走在前面，朱春嬈和朱春嬌自然不能搶了她的風頭，所以也在後面，終於到了正廳之上，只見廳里所有的家長臉色不豫。

    等朱五行禮之後，看清她心心念念期盼，為之付出不少努力的三十抬小定禮的真面目的時候，差讀一下子崴了腳沒站住，震驚的看著連遮擋都沒有的飄輕的小定禮！

    頓時感覺臉上燒的厲害，有風寒的跡象，而朱春嬈終於出了一口氣，再也不用忍著，哈哈哈大笑道：「這是小定禮？三十成了十？還每一抬裡面一個物件，啊哈哈哈哈……」

    題外話

    哈哈哈如此飄輕的小定禮出門了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