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在逃小妾 21 野外

    滿座靜了一瞬。

    縣令夫人面色霎時染上慌張,偏偏左右都得罪不得,只好安撫地看一眼宋吟,再走上前去勸說富態女子。

    形容穩重的老嬤嬤低聲解釋:「那位是楊家四小姐,楊大姑娘原是知府夫人,後因難產去世,但上月,二姑娘又嫁去做了繼室。」

    「多謝嬤嬤點撥。」宋吟柔柔道。

    楊家背靠知府,小小縣令也需給幾分薄面,難怪劉氏嚇白了臉。至於衛辭,他既不敞明身份,女眷們只曉得是貴人,卻拿不準是否能蓋過知府去。

    氣氛逐漸變得不尷不尬。

    桃紅腳底發虛,扯了扯她的衣袖,耳語道:「你家公子可交待過他的來頭?」

    宋吟無辜地眨眨眼,心道自己連他全名都不曉得。但為免好姐妹擔憂,語氣愈發溫和,安撫地開口:「別怕,我家公子脾氣大得很,一瞧就是金銀窩裡寵出來的,半點社會毒打都不曾嘗過,應當比知府要強。」

    「」桃紅一言難盡地抿緊了唇。

    幸而,縣令夫人的勸說也起了效,楊四姑娘面色稍霽,故意揀了離宋吟最遠的藤椅坐下。

    面對絲毫不掩飾的嫌惡,宋吟倒是淡定十分。畢竟,將心思寫在臉上的人,總比暗藏了一肚子壞水的要容易相與。

    「吟姑娘年歲不大,性子卻沉穩得緊。」一道略帶威嚴的嗓音打破了靜謐。

    說話之人端坐於上首,兩鬢斑白,如炬雙眼淡淡掃來,閃動著銳利光芒,她正是錦州聲望最高的書香門第——宋府的當家主母。

    楊家雖與知府有姻親,可倘若子孫後代欲行科考之路,少不得要仰仗宋家。且宋府孫輩中出了幾位麒麟才子,錦州有頭有臉的人家,皆盼著能將女兒嫁進去。

    是以楊四不敢造次,悶頭飲了一杯茶,忍耐著沒有嗆聲。

    而宋吟今日前來,只為推介鋪子,壓根不在意自個兒風評如何。她落落大方地見過禮,主動粉飾道:「我出身鄉野,後又被賣身為奴,的確上不得台面。四姑娘實話實說,也不失為一種率真可愛。」

    伸手不打笑面人,對上她含情脈脈的杏眼,楊四竟再也說不出一句重話,別彆扭扭地回應:「你帕子上的花樣還挺別致。」

    桃紅懸著的心終於落回嗓子眼,端坐著聽宋吟介紹了一番什麼春夏秋冬之色的花樣,得閒了方誇讚她:「你脾氣倒是愈發的好了。」

    「嘴上說幾句又不礙事。」

    宋吟狡黠地笑笑,「只要別擋我的財路便好。」

    她借衛辭的勢、用衛辭的財,原也無意標榜成自己的功勞。與其掰扯虛頭巴腦的名節與名聲,倒不如同各位小姐夫人早些熟絡起來,大賺特賺。

    /

    時近開席,丫鬟們前來引路。

    寬敞的院內擺了十餘桌,好生熱鬧。再看四周綠植環繞,奇石之上甚至引入活水,發出動聽泉音,樸實中藏著極盡的奢華。

    宋吟不知外室需得立在主子身側布菜,神色如常地挨著衛辭坐下。他此前不曾有過房中人,亦未覺出不妥,下意識斟滿清茶,不著痕跡地推過去。

    滿座不敢貿然打量,男子們又愛勸酒談天,宋吟放鬆地低垂了頭,悠然吃菜。

    衛辭眼神鮮少掠過她,似是不喜於人前親昵,覺得有失身份。手上卻誠實地夾起脆藕,準確無誤地放至她碗中。

    宋吟淡定接過,甚至踢踢他的腳尖,衛辭遂又多夾兩塊,動作可謂是行雲流水。

    原本還低看宋吟的人,見了衛辭超乎尋常的偏寵,暗暗慶幸方才沒有發難。

    酒過三巡,衛辭舉杯敬縣令,語調平淡,卻滿含威嚴:「本我不日便要啟程回京,到時候,吟吟還得煩請劉大人與劉夫人看顧一二。待我再過來錦州,請兩位去府上做客。」

    縱然面對周環山,他也不曾擺出這副客氣態度。宋吟一時愣了愣,輕咬著木筷,壓下絲絲縷縷的感動。

    劉縣令知曉衛辭身份,更是受寵若驚,蠟黃的麵皮登時充漲成蝦色:「公子真是折煞下官咯,您放心,有我夫人幫襯著吟姑娘,保准她日子過得安心。」

    「吟吟。」衛辭似笑非笑,「還不快謝過劉大人。」

    宋吟照做,心下卻想,衛辭尚且十七歲,擺起架子來倒是得心應手。瞧他一臉喜怒難辨的神色,當真能唬住人。

    可若在後世,十七歲,怕還是不諳世事的孩子。

    散席後,宋吟摸摸他秀挺的眉骨,將心中感慨道了出來,帶著不易察覺的憐惜。

    衛辭聽完,臉拉得老長,一把捉住她作亂的手,不悅道:「十七都可以娶妻生子,更有甚者已為人父,算得了什麼。」

    「」她嘴角輕抽,「權當我醉說的醉話。」

    「你方才滴酒未沾。」衛辭不依不饒。

    然而兩人共乘一騎,宋吟縱是惱了,也不能將他踢下去,只好朝天翻個白眼,往後倚去。

    衛辭胸膛寬厚有力,心跳牽起的震動透過她薄薄的背,似有規律地傳來。

    氣氛所致,望著大道兩側盤旋升起的幽綠螢火,宋吟不禁惋惜,惋惜自己尚未有過一段轟轟烈烈的愛戀。


    衛辭其人,倒是百年難遇,「花期」卻只短短兩月將來他妻妾成群,早早為人父母,也便泯然眾人了。

    「在想什麼。」他情緒難辨地問。

    宋吟此刻神遊天外,不曾設防,竟脫口而出:「想金山銀山,面首成群。」

    衛辭危險地逼近,粗長劍柄跳動著抵住後腰,咬牙切齒道:「你、說、什、麼。」

    她臉色轟然紅透,毫無說服力地解釋:「是話本,方才席間聊了幾句話本。」

    「看來,是嫌我沒有餵飽你。」

    他兀自總結,身子前傾,薄唇貼上圓潤耳珠,不輕不重地吮了吮,嗓音染上熟悉的喑啞,「話本上可曾告訴你,有人在野外行這事,吟吟可要試上一試?」

    「不不好吧。」

    細密的吻移至頸間,發出曖昧聲響,於靜夜中分外清晰。宋吟甚至能聽見自己的如雷心跳,一聲大過一聲,宣示著她在緊張。

    衛辭仍在賣力地吻著,模模糊糊道:「有何不好?前頭便是莊子,侍衛們也不敢靠近,你我試完了剛巧能泡個澡。」

    宋吟捂緊了唇,不願泄露鳥兒鳴啼般的哀哀動靜,卻架不住衛辭身經百戰後日漸熟稔的技藝。

    她如處火窖,周身發起熱意。

    待緩上片刻,察覺衛辭並無進一步的動作,宋吟偏過臉,悄然覷一眼,見他正靜靜望著自己。

    眸中欲意濃稠,近在咫尺的呼吸也粗重無比,他卻只是望著自己,神色失落,宛如暴雨淋濕過的可憐小狗。

    美男計是吧。

    宋吟態度鬆動:「莊子裡也沒人?」

    「嗯。」衛辭重又不害臊地追上來,嗓音低沉動聽,「今夜本就是要帶你來試試這浴池,僅留了守夜丫鬟,乖乖候在耳房。」

    她轉念想想,黑燈瞎火的,此間也沒有攝像頭,滿足他一次算了。

    於是,撐著他的臂緩緩躍下馬,猶猶豫豫地扶住不知名的大樹粗枝,左右環視一番。四周靜得出奇,仿佛世間只餘下他們兩個。

    「快些。」

    衛辭已撩開長袍,曲指摁了摁她腰窩。

    宋吟認命地閉了閉眼,將細腰壓至最低。烏髮垂落在兩側,露出一截白皙的後頸,宛若上乘玉質,在月下閃動細膩的光澤。

    所有的支撐不外乎她掌下的樹幹,及若即若離的滾燙身軀。宋吟緊張兮兮地去瞧衛辭,雪肌盈眸,無端惹人憐惜。

    他剝開糖衣,狠狠撞入,驚飛一枝野鳥。

    彼此衣衫出奇得整潔,唯有一小片布料招惹了林間水汽,濕漉黏稠,所幸有夜色遮掩。

    宋吟小腿傳來痙攣,十指也跟著蜷縮,衛辭猛然卸力,怔怔望著下擺發呆。

    「?」

    才兩刻鐘不到。

    她自是無所謂,衛辭卻像是受了沉重打擊,面色黑如鍋底,竟快與天幕融為一體。他一聲不吭取出方帕,替宋吟簡單清理,環抱住她再度上馬,「篤篤」趕往莊子。

    四處燈火通明,卻不見僕從身影,衛辭冷臉攬著她進了浴房。

    裡間有一浴池,約莫能容納十餘人,水面漂浮著桃粉花瓣,香氣氤氳,聞者心曠神怡。

    宋吟方站穩腳跟,頭上一輕,是衛辭摘了她的發冠。他仍舊劍眉緊蹙,快要能夾死蒼蠅,宋吟摸不準是否該出言寬慰一聲,又怕火上澆油,只得乖乖由他動作。

    繁重服飾被一同剝去,他目光凝重,大有風雨欲來的趨勢。

    宋吟率先入了水,浴池較之溫泉更寬闊,她能輕易浮於水面。纖指閒適地撥了撥,卻見岸上罩下一團陰影,正是赤條條的衛辭。

    他迎著炙熱目光走下,略帶薄繭的長指圈住瑩白腳踝,猛一施力,將宋吟毫無徵兆地拖了過去。

    「再來。」衛辭道。

    溫水不可避免地倒灌進去,宋吟幾乎要破口大罵,卻瞥見他眼中鮮活的笑意,一時氣悶。

    鬥不過,只能順從。

    她腹誹著承受起親吻。

    /

    為了一雪前恥,衛辭鬧得她昏死過去。

    薄荷香氣的涼茶哺入口中,宋吟方緩過神來,揩了揩落不盡的眼淚。

    衛辭身心皆得到了莫大的滿足,側支起身,戳戳她若隱若現的梨渦,淡淡開口:「你喜歡的,可是只有我的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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