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梨?你怎麼去了這麼久?」
春梨頭上泛著細密的冷汗,春桃一呵,嚇得差點要哭出來。
「奴婢,奴婢身子不太舒服,實在是」
瞧著春梨一臉菜色,又是這般不好意思開口,怕不是鬧了腹瀉。
春桃蹙著眉有些不高興,卻還是關切道:「成了,回去歇著吧,正好大夫來了,我一會兒問他要兩幅治腹瀉的湯藥,今天你就不用伺候了。」
聞言,春梨眼中含了淚,春桃嫌棄的讓她不必哭出來,隨後便回了屋。
留在原地,春梨再也忍不住,咬著唇,哭的滿臉都是。
為什麼要如此關心她?她分明剛下了決心。
正巧,春杏從身旁路過,上來關切了幾句。
「哦,沒什麼,只是未曾想到,平日裡嚴厲的春桃姐姐竟然如此關心我們。」
聞言,春杏笑了笑道:「是啊,如夫人和春桃姐姐,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好的人了!」
說罷,春杏拍了拍春梨的肩膀讓她不要是想,而後就回了歸荑身邊繼續伺候。
這會兒,奶娘身邊能查的已經都查過了,大夫也不知還能如何是好。
「如此,大約是見過什麼人的問題。」
「許是有人在見小姐之前用了什麼香料,又或是什麼特別的布料,這才引起的這檔子事兒。」
當日,這棲賢園之外,小霽禾只見過金氏、曹氏和林知熠了。
林知熠不能輕易叫動,歸荑卻立刻叫人去請了金氏和曹氏。
二人一聽事關小霽禾,瘋也似的跑了過來。
帶著歸荑的一眾丫鬟婆子,將整個荷顏居徹底翻了個個。
只可惜,還是一無所獲。
到了這等時候,也不得不找林知熠了。
只可惜,林知熠這會兒去上朝了不在府中。
安逸來了一趟,將當日林知熠穿過的衣裳拿了過來,卻也並無異常。
實在查不到,生活卻要繼續,總不能將所有人都耗在這裡。
「如此,還請大夫無事時多來我們這兒瞧瞧,看看是否能發現什麼端倪。」
「這是自然,如夫人放心。」
歸荑如此大手筆,賞錢比他一個月賺的都多,自然是要多多上心的。
「奶娘,這些日子,再別人小霽禾見外人了,誰來看,就說孩子睡了。」
「是。」
「如今正是多事之秋,還請諸位多注意點,春杏,這些日子你先別跟著我了,一起照看小霽禾吧,你與奶娘輪流,小霽禾身邊不能離人。」
春杏是她信得過的,有春杏,她也放心。
「是。」
安頓好這一切,歸荑有氣無力的走回了房間。
一夜未眠,她也是強撐著。
「歸荑,昨夜世子爺轉道去了魏姨娘那裡。」
春桃想了好久,還是決定趁歸荑還沒睡著先告訴她。
「什麼?」
歸荑扶額,實在有些疲憊,林知熠此舉,無疑讓她被人指指點點。
也罷,到底不是夫妻,怎能要求同心同德。
男人,不過是想著自己以後方便罷了。
「無妨,爺喜歡,去就是了。」
「院子裡你且盯的嚴實一點,我實在熬不住了,且先睡一會兒。」
昨夜,歸荑獨自熬了打夜,幾個丫鬟輪流守著,能比歸荑好上一些。
只要魏蓉再不起別的心思,歸荑不在乎這點虛妄之事。
「是。」
春桃應聲下去,問大夫給春梨拿了藥,送進去時,眼瞧著春梨已經好多了。
「如此,看你倒是病的不重。」
春梨有些心虛,躲閃的答了句:「是啊,想是吃壞了什麼東西,不過我以前也不是過的什麼好日子,吃的也不太乾淨,好的就快些。」
春桃聞言沒有多想,帶著歸荑的囑託就離開了。
屋裡,春梨猶豫了半晌,終於還是走了出去,後半夜才再回屋。
「春梨春梨,你這是怎麼了?」
春杏的聲音在耳邊漸漸清晰,春梨猛的驚醒,這才發現自己不過是澆個花就撒了大半壺的水。
「啊,今日有些著涼。」
春杏覺得有些奇怪,卻還是安慰道:「冬日裡就是這般,你還是保重都身子,咱們三個一同進了棲賢園,得了如夫人這麼大的恩惠,非得有個好身子,才能為如夫人好好做事。」
春杏笑的坦蕩又熱烈,春梨看在眼裡,只覺十分羨慕。
自打那事兒過後,她便日日的精神恍惚,也不知道,現在都怎麼樣了
「你說的是,不過如夫人還是最倚重你的。」
「這是哪裡的話,如夫人身邊缺人的緊,無論我們誰,都是要做一等丫鬟替如夫人做事的。」
「我不過是善算賬,將來大約會跟著如夫人,不過還有採買人丁的管事娘子等著你們去做呢!」
雖說如今這些人也勉強算是歸荑的人,但到底沒有自己扶持起來的放心。
「竟是這樣的安排嗎?」
聽到這裡,春梨差點又要落淚。
這樣還的前程,如今,竟然都被自己毀了。
春梨正悵然若失著,門外就傳來了幾聲焦急的喊叫。
「不好了!不好了!」
聞言,春杏急沖沖的跑了出去,春梨則悔不當初的閉上了眼睛。
正陪著小霽禾的歸荑被猛的叫了起來,不知是什麼大事引得管家如此失態。
自打那日之後,小霽禾一切安好,紅疹子也退了下去,人也精神了。
只是前日,林知熠又來了棲賢園,只抱了一會兒小霽禾,便又是一身的紅疹子。
如此,歸荑哪還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卻又不敢明說。
但林知熠心裡也明白,於是只又坐了會兒就離開了。
如今,府里人都說,歸荑已經徹底失寵,被魏姨娘取代只是早晚的事兒。
妾以色侍他人,如今,歸荑已經不是新鮮的顏色了。
「不好了如夫人,金器,出了岔子!」
「什麼?」
歸荑猛的瞪大眼睛,實在沒有耐心等管家說完,直接讓春桃去套馬車,自己則和管家邊走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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