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四人皆知凌雲天的寓意,自是不能扶他的旨意。
寧舒訣謝了恩,便拉著薄月出了靜心亭。
薄月手上一陣暖流,熟悉又陌生。
走遠後,她甩開寧舒訣的手:「侯爺,我身子有些不適,就不陪侯爺賞花了。」
嫁給他已是不得已,她還要陪他賞花嗎?
不可能,她怕與他呆久了,自己會壓制不住心底的恨,露出了馬腳。
寧舒訣聽薄月這一說,微微不悅,她現在這樣子,哪像身子不適的樣子,分明在敷衍他。
他跨前一步,一把捏住薄月的下巴,諷笑:「敬酒不吃吃罰酒。」
薄月吃痛,卻未表現出來,她不想在仇人面前示弱,她反擊:「寧遠侯府的酒,涼月吃不起,也不屑吃。」
下巴上的力度大了幾分,這時,忽有人過來,寧舒訣一把將薄月抱在懷中,在她耳邊呢喃:「呵呵,可是如今這酒可由不得你不知。」
&嗎?侯爺,若寧遠侯府里的那位佳人,知曉侯爺要了娶妻,還是平起平做,不知作何敢想。」
寧舒訣一聽薄月這一說,他本冷清的面色更加不悅,眸中一暗:「還輪不倒你管。」
前方迎來的是長公主凌雲宛,當她看到相擁的薄月與寧舒訣,她那好看的眸子竟透著一絲不知明的情緒。
見凌雲宛越走越近,寧舒訣放開了薄月,率先跨前一步,拱手行禮:「舒訣參見長公主。」
薄月低頭,揉了揉那痛的下巴,微福身:「涼月參見長公主。」
&凌雲宛輕輕應了聲,來到寧舒訣的面前,打量著他,忽他目帶柔,深情的很,卻又不似在看寧舒訣:「舒訣啊,上次本宮未參加你的婚宴,這一次,本宮定會參加,祝福你的。」
&長公主。」對於長公主的態度與目光,寧舒訣並不陌生,因為從第一次再面時,凌雲宛便是這種眼神,後來他從暗衛口中得知,原來,長公主凌雲宛曾經愛慕過他的父親。
薄月聽著凌雲宛說寧舒訣上次的婚宴,她便恨,上一次,她還在牢中,沒想到聽聞他要成親的消息,她更沒想到,新娘竟是她自認為的好姐妹,沁心。
凌雲宛的目光又看到了薄月身上,她上前慈和的拉住薄月的手,溫和道:「小月,本宮沒想到你這一進宮,竟成了侯爺夫人,不過,本宮還是要祝福你,只可惜,小梅家那小子了。」
凌雲宛口中小梅,薄月自知是何人,只見她乖巧的仰起頭,眸子中帶著羞澀:「涼月知曉顧伯母對小月的厚愛,是小月福薄,與顧公子無緣。」
其實如果她沒了仇怨,若嫁與顧容,也何嘗不好,那個男子雖帶著疏遠,卻是個溫潤的男子。
可惜沒有如果,她與寧舒訣註定要糾纏一世,你死我活。
對於薄月的態度,凌雲宛是意料之中的,她在後宮多年,勾心鬥角多年,而她卻看不透涼月,有時,她也分不清,涼月真是如她表面上那般乖巧,溫柔嗎?
許是她老了吧,沒有年經時的好勝與心機了吧,想頤養天年了,若他還在,她也無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