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不由看上薄月,青色巾帕已被握得皺成一團了,那氣息真是像極了那人,難怪阿訣會這般失態。
其實她一直都知道,阿訣是愛薄月,即使薄月是他的殺父仇人之女。
&月妹妹,往後我們可是一家人了,要好生相處的。」既然阿訣喜歡,她會接受她的。
對於沁心的話,薄月有幾分錯愕,呵呵,還真是賢良淑德的很啊。
&月見過姐姐。」姐姐嗎?以後我會好生和你相處的。
沁心努力的維持自己的笑容,她知道,阿訣是不喜歡女人大吵大鬧的,她上前,親切的挽過寧舒訣的手後,宛然:「阿訣,今晚我父母要到府里來,你陪我回去安排安排可好?」
寧舒訣聽後,眉頭微蹙,似乎不悅,但他還是沒有拒絕,點了點頭,對著不遠處的一青年招手。
此人面容有些粗狂,一看就是練武之人。
而這人,薄月也識得,便是寧舒訣的貼身侍衛,張慶。
寧舒訣看了看薄月,聲音有些冷,與剛才那溫和簡直判若兩人,只道:「護送阿月回顧府。」
薄月一直都知曉,寧舒訣是冷傲的,只不過,在她面前,他永遠是那麼溫柔,也便這種表像,騙了她,毀了薄家。
很多年前,父親便告誡她說,阿月啊,你們之間隔著血仇,他是不可能真心待你的。
她當時不信,可如今,她真是悔不當初啊。
是啊,如果那年,她沒有在雪地里救下他,沒有阻止父親將他交給皇上,父親也不會死,薄家也不會滿門抄斬。
看著他們離去的身影,薄月又想起剛才沁心的話,她的父母,原來沁心不是孤兒,那她的父母是誰?
一路上,薄月不語,只是一步一步的朝顧府走去,張慶就跟在她身後,這種感覺好熟悉,以前的她常常溜出府玩,寧舒訣不能陪她,便讓張慶跟著她。
記得有一次,她偷玩出了城,城邊上遇上的山匪,張慶為了保護她還受了傷,對此,她心中還是記著的。
眼見顧府要到了,她本想問問張慶近來可好,可話到嘴邊,她便搖頭,罷了,以徒增懷疑。
顧家人知曉薄月今天回府,也派人在門口張望著,見著了薄月人影,便飛奔朝府里奔去。
倏地,張慶也停了步子:「涼小姐,前面便是顧府,那小的就告退了。」
薄月未語,微頷首。
不一會,顧夫人便聽到消息,出了府,快步走到薄月面前,親切的拉過她的手,便道:「小月啊,沒想到才幾日工夫,我便失了個乖巧的兒媳婦。」
這一聲兒媳婦,薄月自是覺得有一些羞澀,她鎮定,低吟:「若伯母不嫌棄,小月認伯母為乾娘,孝敬您老人家。」
不知為何,顧夫人聽薄月這一說,居然激動掉淚,直言:「不嫌棄,不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