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推開門,蘇沫一眼就看到唐筱筱月白色的衣衫上滿是深紅色的污漬,再一看,發現她的手腕有一道猙獰的傷口。
一個人影從窗邊消失,季舒玄飛身追上,袁禎和蘇沫對視一眼,就已經明白了對方的心意,也追了出去。
蘇沫趕緊上前查看唐筱筱的傷勢。她忐忑不安地伸手探了探她的鼻底。幸好還有呼吸。蘇沫這才放了一半的心,將唐筱筱的傷口包紮好,又用熱水給她擦了擦臉。長時間的昏睡讓她的臉色蒼白得有些透明,原本可愛的臉蛋也失去了原有的彈力,深深地凹陷下去。
「筱筱,你聽得到對吧?你呀,睡這麼久,是不是做了美夢不願意醒來?沒關係,就算你醒了美夢也不會破滅,一切的美好都會成為現實。所以不要貪睡了,好嗎?」
直到半夜,袁禎和季舒玄才帶著一身的風塵走進房間。
「筱筱怎麼樣了?」季舒玄一踏進門,就迫不及待地跑到床榻旁,仔細看過唐筱筱後,臉色才稍緩一些。
袁禎在一旁對著蘇沫輕輕搖頭:「沒有追上那個人,輕功不在我們之下。」蘇沫實在想不通,唐筱筱這麼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還臥病在床,為什麼還會有人來傷害她?
「我去找老白。」季舒玄當即站起來,不由分說往外跑去。不一會兒,白岐伯匆匆趕來。一進屋,他就聞到一絲若有若無的藥味,不同於師父的用藥,這種藥味讓他覺得熟悉又陌生。卻又一時想不起來。
三人都默默地等著白岐伯的診斷,終於,他的手離開了唐筱筱的手腕。
「她沒事。」白岐伯心中十分詫異,明明唐筱筱應該是失血過多,可卻在短時間內氣血回升,這難道是........他收起思緒,臉上帶著淡笑:唐姑娘經過這兩次的針灸,毒素已經有所控制。你不要太擔心,她應該很快就能醒來。」
季舒玄這才放鬆下來,整個人靠坐在床榻上。「天快亮了,我們也先回去休息吧。」蘇沫拉著袁禎,和白岐伯一同出了房門,把空間留給他倆。
實際上,一出房門,不用蘇沫眼神示意,袁禎便看了看白岐伯,後者心領神會,三人一同回到了蘇沫的房裡。
「老白,筱筱究竟怎麼樣了?」蘇沫恢復記憶之後,對白岐伯也不再陌生。
「很奇怪。她手腕上那道傷口導致她失血過多,可是她卻氣血充足,我一進屋子就聞到一股有別於師父藥方的藥味,我懷疑有其他人給她餵了藥。」白岐伯看向袁禎:「主子,你們追的那人是個什麼人?」
「不清楚,他速度太快,我和舒玄都沒看清,只是一抹黑影。是男是女都不知道。」袁禎微微皺眉,這樣一個武功高強又不知是敵是友的人,一定要多加防範。
「那意思是筱筱暫時沒危險?」蘇沫停了兩人的話,心裡也是沉沉的。幸好筱筱沒事,這個女孩實在太多災多難,看今天季舒玄的反應,應該也是對她真的上了心。只盼兩人能有個好結果。
三人也實在累了,便不再多話。白岐伯離開了客苑。袁禎卻還是待在蘇沫房裡不走。蘇沫知道他是怕自己有危險,兩人見天邊已經開始露白,就這麼躺在床上相擁而眠。蘇沫靠在袁禎的胸口,聽著他規律的心跳聲,漸漸熟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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