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等人遠路歸來,一路之上有人服侍,行程隨意,都還紅光滿面精力充足。筆神閣 www.bishenge.com但出門兒這事總有勞頓,他吩咐回宮,別的人先各回各家,改天再進宮說路上的熱鬧。
回來以前還歡歡喜喜的柳雲若,這個時候胸中悶濁氣一起上來。他剛聽岳父說過,最討嫌的女婿居然回來了?
還不知道加福有喜,隨意地一想,只能認為蕭戰在邊城出多了風頭,仗著大姐加壽是皇后,可以為外臣隨意的回京擔待三分,討嫌女婿又回京里爭風頭。
他的父母親命他把加喜送回去再回家,多喜隨父母親回府,同時送的還有增喜和添喜。袁訓也在。三喜姑娘嘰嘰喳喳說著戰哥回來怎麼怎麼的喜歡,獨柳壞蛋眉頭聳著想「壞招兒」。
&到家了。」韓添喜在府門上行禮辭別:「多謝姨丈,多謝加喜姐姐、增喜姐姐,多謝柳家姐丈。」
在她的心裡,這個姐丈未必有黑臉姐丈好吧?柳雲若多心到這種模樣。
又送回常增喜,袁訓帶著小夫妻回到家中。
沈沐麟隨香姐兒住在侯府,聞訊趕出二門,面上一團大喜過望:「雲若,你回來了?」興奮的手臂一張就撲了上來。
有人這麼熱情的歡迎自己,柳雲若自當的也抱上來。而且他的本心裡,對二姐丈也就是這樣熱烈。
兩個人重重抱在一起,面龐放在對方的肩頭上,爭著悄悄說起話來。
&嫌的那個還是那般討嫌?」柳雲若問道。
&好你回來了,不然我一個人揍他雖然威風,卻跟他功夫差的太遠。」
沈沐麟也同時的說出來。
兩個語句撞在一起,雙方都撲哧一笑。再就勾脖子摟腰身的,看上去更加的親密。
蕭戰隨後趕來,把這一幕一絲兒不少的看在眼裡,氣的大喝一聲:「放開!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兩個大男人抱在一起成何體統,你們是兩隻兔子嗎?那剛好,加喜歡回來要添菜,拎到廚房給岳母煮出來,還要分一隻腿子給多喜歡哩。」
袁訓哈哈大笑,手指著蕭戰笑得跌腳:「戰哥你呀,你一回來真真到處熱鬧。你不待見他們倆個,還不許他們自己好嗎?」
&父您想,您坐兵部里,下面的人敢私下勾結嗎?這是打板子的大罪!咱們家裡呢,我這最得歡心的女婿雖不敢比您在兵部的威嚴,也算拔了頭籌。這兩個落下風的,只能算在我下面。在我之下,眼睛裡只能仰望我,嘴巴里只能稱讚我,這就跟下屬見上官是一樣的說法。如今他們倆個自己又捏又扭的,這不是眼裡沒我嗎?」
蕭戰振振有詞回著袁訓,瞪起眼睛對著小沈和小柳又是一聲呼喝:「分開!聽到沒有?剛回來,就送場打給加喜歡看嗎?」
香姐兒陪著加福過來的慢,落在蕭戰後面幾步,沒弄明起始原因,卻不妨礙把這打炸雷的聲調聽個一字不落。
頓時也怒了:「戰哥你有完沒完!回來沒幾天,大姐也說,大哥二哥也說,龍家表兄弟們更讓你拿下來一回,還不足嗎?雲若剛回來,你沒說請他上座好好歇息,才是你當姐丈的面龐,倒又尋上他的不是?」
加福在旁邊掩面輕笑,加喜張大眼睛看得也笑模笑樣。
這算是家裡兄弟姐妹們吵架的一個潛規則。
香姐兒這個時候是不會提起「加喜幫忙說句話兒」,把加喜卷到對付戰哥的戰團里。也不會尋上加福抱怨:「你管管戰哥吧。」用戰哥的心愛的加福來壓制他。
大家你吵你的,我樂我的。
加福和加喜看得津津有味,微微歪了面龐,等著誰輸誰贏。袁訓這岳父也帶笑不再插話,也打算看個熱鬧。
&架打架!」蕭戰一跳八丈高,粗重的嗓子撐得這裡滿滿的。落下來以後,不忘記討好下加喜:「三姐丈打拳給你看,三姐丈的拳那叫一個好,拳打小柳,腳踩小沈……。」
加喜素來是三姐丈那一夥兒的,笑得縮著小腦袋,點幾點頭。
袁訓啼笑皆非中,「呼」,一拳揚了起來,卻不是蕭戰,沈沐麟忍了蕭戰這些天,不是他不敢一個人出手,而是要占上風,柳雲若在這裡的時候打,勝算多些。
拳風赫赫到來,還沒有打中蕭戰,蕭戰往後一倒,「通」地一大聲,好似讓拳風掃中。
沈沐麟這一拳就撲個空,雖穩得住身子,但一拳出去,人順勢跟著出去一些是必然的事情。
他的身子往前一趔趄,蕭戰雙手一扒地,整個身子魚似的滑出去,那粗重身子又輕又飄直到沈沐麟腳下,一隻手護著自己頭臉兒,一隻手扳住沈沐麟腳脖子,扳實在了,閃電般往外一甩。
&蹬、蹬,」三步以外,沈沐麟發力站住,臉已漲得通紅。
這頭一招過去,小沈落在下風。
真拼招式,小沈自問不見得輸這麼快,可遇上戰哥這鬼精一隻,交上手的一剎那,奇思妙想層出不窮。沈沐麟承認他差的太遠,就是從這裡而來。
香姐兒不會去扶丈夫,但是板起臉表示對蕭戰的不悅。袁訓頷首,誇了一聲不錯。加喜大力鼓掌:「好啊,三姐丈最厲害。」
柳雲若緩緩走出來,凝視蕭戰面沉如水。這個天字頭一號討嫌精,以前就愛哄得加喜為他喝彩,這雖幾年過去,討嫌的模樣兒絲毫不改。
討—嫌——精!不揍還行?
雙手對岳父一揖,再對加喜笑一笑:「記得幫我說好知道嗎?咱們倆個才是一家人。」
加喜眨巴大眼睛:「是,可是聽說我小的時候,你不喜歡我?」
&哈哈哈……現世報應來得快,姓柳,你這輩子跟我比不了。我家加福一生下來,我祖父、我祖母、我爹我娘和我,就都喜歡她…。哈哈哈……」蕭戰還沒起來,乾脆坐在地上捧腹大笑,沒笑幾聲,就快在地上打滾。
不是小的時候可以盡情潑皮無賴,姐妹們中香姐兒和加喜也大了,蕭戰就沒有滾起來。
這個女婿不是一般的彪悍,侯爺再次忍俊不禁。柳雲若冷哼一聲,反唇相譏:「我雖錯過加喜那幾年,可以後一天我當兩天般對她,一年我當兩年般對她,還是你比不了我?」
加喜愛聽這句話,又見到二姐對她使眼色,加喜明白,這是暗示自己也說些哄女婿的話。加喜吐一吐舌頭:「不過我們現在確實很好很好了。」
只這一句,足夠柳雲若心花怒放,對著蕭戰走去精神百倍,嗓門兒都提高几個擋次:「聽說你戰哥在邊城沒有對手,我告訴你吧,少猖狂,那是我沒有去。來來來,可巧你回來了,咱們大戰三百回合。」
邊說,邊把隨身的刀解下來,外衣解下來,離戰哥三步外,擺一個勢子氣若淵亭。
蕭戰暗暗叫好,看得出來柳壞蛋長進不小,但嘴上不服軟兒,繼續嘻嘻哈哈拿柳雲若一通取笑:「有能耐你就來邊城長呆啊,軍中有你的笑話你知道嗎?國舅的兒子是慫人。」
&不慫的,不是你說了算。」柳雲若提氣,瘦削的身子飄然無物的對著蕭戰掠去,但握拳的手卻重澀如鐵。
舉拳往下一砸,似有千斤。
蕭戰這不吃虧的主兒,雖然力氣大也不硬接,往旁邊一閃,就到柳雲若腰身側邊,近身而戰,抬腳太慢,提膝狠狠撞向柳雲若腰眼。
這下子要是撞實在了,遠比柳雲若那一拳的傷害要重。
柳雲若原地一個翻身,頭在下腳在上,腰身凌空飛起,不但避開這一記,而且落下來的時候,又到蕭戰背後。
蕭戰腦後一寒,知道不對,大吼一聲:「滾開!」往左一撲,柳雲若跟去左邊。往右一撲,柳雲若跟去右邊。看上去小柳附骨之疽般的難甩難脫。
沈沐麟大為佩服,正看得心曠神怡,手上讓人輕拍一記,妻子香姐兒走過來,低低含笑:「戰哥是家傳的能打,雲若夜巡多年經驗足。」
沈沐麟溫柔的輕拍她的手,也反過來安慰她:「不要為我擔心,我沒那么小肚雞腸,不論奸滑,我還可以跟他們倆個試試。論奸滑,雲若都比我強,何況是胎內自帶的戰哥。」
香姐兒大樂,嬌聲道:「是了,戰哥可不就是胎里自帶,打小兒,大姐、我,大哥二哥,再加上稱心如意幫著,都不是他的對手。」
小夫妻低聲說笑著,又不時看向戰團之中。
&蕭戰往前擺脫不掉柳雲若,使一個千斤墜,不是往下,是大喝一聲往後山石崩塌般一倒。
柳雲若到底不如他力氣,不敢硬接,腳尖一點,滑出去數步。
小柳公子生的俊俏如女孩兒,這數步輕靈若凌波,加喜看入了神,情不自禁的為他叫聲好兒:「好啊好啊,」
柳雲若歡歡喜喜沖她一笑,加喜小眉頭一簇又有懊惱:「三姐丈,你也很好,所以你的好東西還是要接著給我的呀,」俏皮輕笑:「雲若哥哥的東西已經是加喜的了。」
香姐兒嫣然:「小機靈鬼兒,出去一年多,愈發的伶俐。」
柳雲若大笑:「說的是也,加喜,那你還繼續為這倒地的姐丈叫好,哄走他的東西再說實話不遲。」
&戰哥重新跳到他面前,趁著他這大笑稍有不防備,雙手攏起,把柳雲若手臂鎖住。上風眼看站定,蕭戰壞笑:「為我叫好,從來是實在的。」
這一手兒快而敏捷,認方位又准,袁訓又頷首微笑。
沈沐麟氣壞了,嘟囔:「這個戰哥,這個討嫌的,他就是厲害……」
卻聽又是一聲長笑,把大家精神重打起來。
見笑聲中柳雲若手臂不能動彈,卻把身子斜斜飛起,以蕭戰的手為支點,借一借力,左腳勾上蕭戰肩頭,右腳尖抵在蕭戰咽喉不遠處,整個人亦把蕭戰制住。
頹廢敗相這就硬生生扭轉過來,是你鉗制我,我也把你控制的平局。
袁訓連連說著:「不錯不錯,都大進益了。」沈沐麟重新解氣,把蕭戰嘲笑一通:「你戰哥看來也不是百戰百勝哈哈哈……」
蕭戰對他怒目而視,氣呼呼放開柳雲若,跳腳道:「不算,這個不算,重新來過。請岳父再當考官。」
加福適時的阻止他,柔聲笑道:「我們都願意再看,可是,豈不耽誤你把特意帶來的好東西送給加喜。」
&啊,三姐丈,我也有好東西送給你們呢。」加喜也想了起來。
奉著袁訓,一家人往二門裡走著,迎面如意又走來笑道:「加喜歡卻在這裡,讓我好找。祖母和母親等著呢,說進來了,卻先會什麼體己人兒去了?至今不見。」
加喜勾起手指敲敲自己額頭,對三姐丈瞄瞄,對柳雲若瞄瞄。
&的箱籠也送進來幾大車,母親說快找回來,不然什麼東西是留用的,什麼東西是送人的,我們都不清楚。」
&那趕緊的進去。」加喜飛奔幾步,小手放到柳雲若大手裡,把他一起帶著飛跑而去。
這對小夫妻如今也成雙成對,袁訓帶著餘下的兒女們為他們喜歡,就是難纏戰哥也露出笑容,隨後一起跟上。
加喜小夫妻見過長輩,就分東西。看一看,六哥袁執瑾卻不在。
……。
宮闈深深中簾櫳也深深,擋住殿外濃濃的景色,也擋住殿內的私語。
皇后加壽坐在她的寶座上,左手坐著一個人,是小六。右手坐著一個人,是韓正經。
&兒咱們就說到這裡吧,太上皇和太子已回宮安置下來,皇上就要過來與我同去,執瑾,你回家去幫我多看看加喜,正經,你回家去幫我多看看添喜,讓她們明兒進宮來。」
小六和韓正經答應著,起身以後,又各自說上一句。
小六胸有成竹:「請大姐放心,有爹爹在呢,有二哥在呢,在我小六在呢,怎麼也不會讓大姐受了委屈。」
韓正經輕拍胸脯:「大表姐,還有我正經在呢。」
加壽嫣然:「我聽到了,有你們在,張大學士就是不好了,我也有千層萬層的屏障。」
又故意佯嗔:「張大學士確實算得上千層萬層的屏障,但是你們也不能把我看扁了啊。」
&道了。」小六和正經嘻嘻一笑退出殿去。殿外,宮女送上兩個小食盒:「這個是國舅愛用的宮點,這裡面是茶葉,是韓小侯爺說好用,外面卻賣乾淨,娘娘讓找一找,宮裡還有這些。」
兩個人接住,雖然一個是加壽親弟弟,一個也算加壽麵前的紅人兒,但絲毫不怠慢規矩,不用進殿去謝,原地也一絲不苟的謝過。
他們的背影消失在宮門上,殿中的加壽換好衣裳。等皇帝的空兒,加壽默默盤算。
張大學士身子骨兒不行了,就他年紀來說,他自己都時常說歲月知足。剛一病下來,就有無數雙眼睛盯著宮門上。小六和正經在宮外私訪和擔心不無原因,把皇后看成空無一物,認為大學士是千層萬層阻攔皇帝納妃屏障的大有人在。
加壽豈是不中用的人呢?她笑的淡淡。
&娘娘,皇上宮車已到,請娘娘登車,一同前往太后宮中。」
宮門外面,輦車上英敏露出臉兒,先把加壽通身一看,搖一搖頭:「不好,壽姐兒,你這皇后愈發節儉,外省剛送進京好些綢緞,怎麼,你還沒做新衣裳嗎?」
加壽知道自己大紅遍繡鳳凰的錦衣不差什麼,英敏這樣說,是夫妻一如既往的恩愛不減。
在他身邊坐下,正色回話:「皇上此言差矣,不節儉可怎麼行?昔日姜後脫簪輔佐賢王,今有加壽節儉輔佐明君……唔唔……」
後面的話忽然讓堵上似的出不來,車外的宮人心知肚明,目不斜視只管跟車。
似有許久,英敏放開加壽,在她微微紅腫的嘴唇上映下得意的眼神兒,眉眼兒全是戲謔:「明君都有賢后配,既然是賢后,我得好好的犒賞你才行。」
加壽嘟起嘴兒:「就要見父皇和乾哥,您弄亂我的衣裳,可讓人說閒話不是?」
&是誰,你又是誰?誰敢說咱們的閒話。再說,如果父皇看出來你我恩愛,那太好不過。壽姐兒,父皇這一回來,應該從此長在母后宮中吧?」
加壽笑的狡黠:「呀,難道父皇不住母后宮裡?可是我吩咐下去,父皇和乾哥的箱籠都送到母后宮中。」
英敏忍不住一笑,見加壽如玉的面頰旁垂下幾絲亂發,手指過去為她攏好,就便捧起加壽麵龐,溫柔地道:「看看,果然是我的賢后,一點兒也沒虛假。」
車內忽然似到了春天,兩雙眼眸也含笑凝視如膠。身子不由自主又往一處靠攏……宮車停下來。
&皇上娘娘,咱們到了。」
英敏輕咳幾聲,加壽輕咳幾聲,又一起笑意上來。
&上,我早早的來,今兒奏章像是不多。」英敏低低地道。
&加壽輕輕答應。
&是我早回來不了,你就早早的去御書房。」
&加壽輕輕答應。
……
&祖母,這是我釣上來的東西,這個,張牙舞爪的您別怕,這叫大龍蝦,曬乾了整隻帶來,鮮活的時候還要兇狠呢……」
乾哥正說得眉飛色舞,讓外面通報聲打斷:「皇上駕到,皇后娘娘駕到。」
&皇母后,你們想我不想?我在路上時時想著。」乾哥箭似的飛奔過去,投到母后懷裡。
太上皇打趣道:「城外你見到皇祖母,也是這樣的話。這又拿出來用上了,你這話準備用多少回?」
哪怕乾哥說上一千一萬回,柳太后也愛聽。幫著孫子說話:「他句句真心,看看他給我帶的這些東西,就是真心。」
太上皇更好笑,故意道:「是嗎?那我也帶回來不少,難道我也想……」自然而出的調侃,下半句「我也想著你不成」,忽然卡住。太上皇和柳太后恍悟到這種輕鬆的玩笑話一年兩年裡不會有一回,兩個人都不自在出來。
英敏和加壽聽得正喜歡,見狀為他們暗暗著急。加壽忙道:「父皇帶著太子他們遊歷去了,自然是時時想著我們,母后也時時的想著父皇,皇上和我可以作證。」
柳太后乾笑。
太上皇輕描淡寫:「哦,那敢情好。」
&今回來了,卻還是要勞動父皇。乍一看,乾哥比先兒長進太多。卻又怕他回宮以後,我過於嬌縱他。我的事兒又多,又怕顧不過來,還是請母后留他在身邊,請父皇繼續教導才好。」
太上皇和柳太后聽得出來加壽的話意,兩個人默然一下,居然都沒有拒絕。
英敏滿面喜悅,對加壽送去愛贊的一瞥,加壽這就吩咐著太后宮裡的人:「早先收到信說要回來,和太后一起為太上皇收拾的殿室,再去薰香,新到宮裡的江南絲綢,取出來給太上皇過目,挑喜歡的陳設……。」
太子也笑眯眯:「祖父繼續陪著我,祖母繼續陪著我,這樣好。」
繼前皇帝成為太上皇以後,他的正式宮室就這樣確定下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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