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假仙幾人紛紛逃離長白山幾里之時,突然浩光照萬里,幾人都被著刺眼的白光刺得睜不開眼。
也好在只是一瞬。
「九黎玄鐵帆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火舞流星道。
「鬼知道!」孟假仙回道:「火舞流星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北域玩玩?」
「北域」
不等火舞流星回答孟假仙已經飄出去多遠,火舞流星無奈的摸了摸鼻子也跟了上去!
「凌雲龍是吧,年輕人你很有前途,我聽說了你和快刀斷浪的決戰,天雷坪上,你也算是一鳴驚人了,離開之前我告訴你個消息」
「什麼消息?」
「快刀斷浪把南疆給滅了」
「南疆?」
「沒錯!」
「他為什麼要滅南疆?」
「這個問題我沒辦法回答你,你還是自己尋找答案吧,我走了」
「先回少林,向圓通大師通報這裡的情況」凌雲龍也往少林而去了。
此時,長白山腳下來了兩個人!
秦玉堂和袁戰。
兩人來至長白飛瀑下,被眼前的景象迷住了。
從天池傾瀉而下的長白飛瀑,轟鳴如雷,水花四濺,霧氣遮天。
真是——
「疑似龍池噴瑞雪,如同天際掛飛流」
兩人暗暗稱奇,可是他們卻不明白北辰天皇為何會下令不讓北域人等踏足長白山半步,若不是這次長白山頂發生驚天的變化,他們或許都沒有機會上長白山了。
兩人也只是頓了頓足,就趕往長白山頂而去了。
「來人止步!」才沒走出去多遠,九黎玄鐵帆突然出現在空中。
「啊!」兩人驚呼。
「還不速速離去!」九黎玄鐵帆怒喝道。
「這……」
兩人遲疑,不知該如何,就在這時北辰天皇的千里傳音傳道:「你們速速撤離」
兩人得到命令自然二話不說,頭也不回的往回奔,剛一出密林,就被一把劍擋住了。
「閣下……啊……是你!」袁戰瞪大了眼睛看清眼前的人。
「沒錯正是我,你們認識我嗎?」攔路人反問道。
「你,你,你,居然沒死!」
「死!我怎麼可能會死!我看要死的人是你吧!」
「你想幹什麼,赫三劍!」袁戰後退了一步。
「我不叫赫三劍,一聽這個名字別人肯定會喊成赫三賤,不好不好」
「你,你,到底想幹什麼?」
「不幹什麼,就是看到你們兩個就有一種想打你們的感覺!」
「小心一點,袁兄,我看這個赫三劍有點不對勁,你看他的頭髮怎麼變黑了,還有整個人都不像赫三劍,除了容貌有點肖像外,好像腦子也有點問題,該不會是在先天八陣門內沒死,反而把腦子給搞壞了吧」秦玉堂在一邊提醒道。
袁戰冷笑一聲道:「喂,你叫什麼名字啊?」
卻不料赫三劍道:「我最煩別人問我的名字了」
「我告訴你啊,你的名字就叫赫三劍」袁戰故意說。
「喝,我最煩這三個字了,啊」
秦玉堂輕聲道:「看來他腦筋有問題了,我們何不趁他這樣把他擊殺了,要不然日後陛下怪罪下來,我們可是吃不了兜著走呢」
「好,就依秦兄之言」
「赫三劍,哈哈……」兩人殺機立起,赫三劍道:「我的媽呀,好冷好冷」
「喝」兩人這次毫不留情,直轟赫三劍心口處。
「啊!」赫三劍巧妙的把身子一側讓開了殺招。
「受死吧」袁戰大喝道。
一聲凌厲的斥喝開啟了戰局,袁戰和秦玉堂幾乎同時發難,一前一後擋住半赫三劍的生路。
赫三劍倏地彎身,閃出兩人包圍,但見前方秦玉堂的掌力將要迎來,當即劍指一出出,瞬息之間連射九下,點向秦玉堂九個要害。
「你們兩個為什麼要和我打架,我不喜歡打架」赫三劍從容自若的道。
而秦玉堂卻不好受,好不容易才避開赫三劍的劍氣。
秦玉堂連忙收回攻勢,赫三劍又攻向後方的袁戰,眼看劍氣就要迎上袁戰,不容多說,袁戰忙展開輕身功夫,一下子便有如光影一般,閃了一個大圈,圓融無邊,竟半點破綻也沒有。
秦玉堂看準時機,一劍刺出,「啊」赫三劍驚呼,彈指神通接著出手。
「砰」的一聲響。
秦玉堂被震退三步。
秦玉堂右臂劇痛,差點那不住手裡的劍,隨即,怒喝一聲,便往赫三劍胸上刺去。
赫三劍才要退後,背後便是袁戰的一雙鐵掌。
「上!」袁戰一聲令下,那些衛兵就全部涌了上來。
兩人則退至衛兵的背後,以待時機,一擊致命。
赫三劍伸手一抓,馬上抓中一名衛兵,大力摔了出去,那人被摔飛老遠,重重撞在一株大樹上立刻昏死過去。又有兩人挺劍刺來,卻被赫三劍一手一個,如拎小雞,赫三劍將兩人的腦袋對撞,喀地一聲,竟將兩人撞得頭骨破裂,腦漿迸流,慘死當場。
幾名衛兵一見這慘狀,驚叫著退出數步,不敢近前。
但人實在是太多了,赫三劍剛一招出去,背後又驚現殺招!
「唉!」赫三劍無奈一嘆氣。
他的劍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在他的手上了。
一道銀光過後出現的是一片血花。
接著漫天都是血花。
「撤撤撤」袁戰和秦玉堂已經來不及喊了。
眼前的景象猶如人間煉獄。
屍橫遍野,斷肢橫飛。
「我說過我不是赫三劍,你們偏偏說我是!」赫三劍冷劍橫掃。
兩人此時還哪敢說半句話,早就逃之夭夭不見蹤影了。
兩人一回到北辰元殿就連忙向北辰天皇報道。
「赫三劍?他沒死?」北辰天皇驚道。
「非但沒死,他已經變成了殺人狂魔了,還請陛下下令一定要將他捉拿歸案」
「北漠判官何在?」北辰天皇高喝一聲。
一道金光射進大殿。
顯出一名刀者,深邃的眼,迷茫的睛,颯颯英姿顯不凡。
「北漠判官參見天皇」
「北漠判官聽命」
「是」
「本皇命你,速速將赫三劍伏法」
「北漠判官領命!」
「秦玉堂,袁戰領命」
「是」
「速速將赫三劍在北域濫殺無辜的消息放出,我北域大軍整裝待發,準備一統中原!」
兩人大喜道:「屬下秦玉堂」
「屬下袁戰」
「領命!」
「退下吧」北辰天皇大手一揮,示意眾人退下。
所有人都離開之後,大殿內多了一個人,看不清面孔,也不知道是誰。
「哈哈,越來越好玩了,這樣才夠刺激」不明人道。
「我們當真要和中原開戰嗎?」
「當真!」
「中原臥虎藏龍,恐怕我們會損失慘重」
「王者的路,必是用鮮血來澆灌的」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的問題越線了吧?」
「天羅影知錯了」
「哼」
不明人冷哼一聲,人也早已消失不見。
長白山腳下,赫三劍看著眼前的景象,不禁被嚇呆了罵道:「我的媽呀,我這是來到地獄了嗎?快跑,閻王爺要來取命了」
「你走得了嗎?」一聲冷哼,氣氛驟變。
「我的媽呀,又來個打架的了」赫三劍道。
「這些人都是你殺的嗎?」北漠判官看著眼前的修羅場冷冷的問道。
「不是我殺的!」
「那是誰殺的」
「聽說是赫三劍吧」
「你不正是赫三劍嗎?」
「我說過我不是赫三劍,該打!」
赫三劍瘋瘋癲癲的拿起了劍,作出要打架的姿勢。
「我不是來打架的,我是來和你做朋友的」
「朋友?什麼叫做朋友?」
「朋友就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這麼好那是不是你有酒喝,我就有酒喝啊?」
「自然!」
「那我交你這個朋友了」
「再下北漠判官,不知朋友怎麼稱呼?」
「既然你們都叫我赫三劍,那我就叫赫三劍好了」
「哈哈哈哈……」北漠判官大笑,笑得很大聲。
「你的酒呢?你不是說有酒嗎?」
「有當然有」北漠判官豪爽的答應道:「走,喝酒去」
兩人時而哈哈大笑的離開了。
另一邊巫起靈來至蜀山腳下,這幾日巫起靈可說是到處拜師,但是,那些所謂的高人一看到巫起靈的服飾,都紛紛閉門不收。
直到他聽說蜀山,從那些農民的口中,他聽說蜀山的人都會御劍飛行,武功高強。
可是無論他怎麼找也找不了蜀山的所在。
這一日,他來到蜀山腳下的梅花林,這片林子都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了。
好心的農民伯伯告訴他,這裡就是蜀山,可他來這裡已經幾天了,別說蜀山,兩個鬼影都沒有看到。
一陣風拂來,梅花飄落。
飄過巫起靈的眼,飄落在他的手心。
此情此景,怎能不讓人回憶呢?
巫起靈看到樹下有三個人,三個很親愛的人,那是曾經的他和他的父母。
他們在樹下彼此追逐,好不開心!
但是這只是他的回憶罷了。
巫起靈抬頭看了看天空,心中好不自在。
曾是天之驕子,備受眷愛,如今飄萍無根,淪落江湖,飽嘗世態炎涼,滿身披風霜。仇人快意的眼神,譏笑的臉孔,歷歷在眼前。
「啊……啊……」巫起靈滿腔悲憤無奈,化作聲聲嘶嚎,瘋狂的舉動。
只見巫起靈瘋狂抱起地上一塊大石,嘶吼著投扔出去。
「啊……」
怎見石入梅林,卻消無痕跡,只余瓣瓣梅花顧自飄落,寂靜梅林中,仿佛不曾發生過任何事情。
見此情景,暴怒中的人也不禁大驚。
突來一陣清風,所有的憤怒竟隨驟起清風消散,巫起靈一時愕然,轉身竟見——
梅瓣紛紛中,一個年輕人手持拂塵,閉目倚樹小憩。
入眼非是期待中的超凡,只見滿樹梅紅,映襯平淡遊人的落拓。
可是,巫起靈被一股平和的力量洗禮,激怒悲慟的心緒,竟瞬間平息不再。
「不知閣下如何稱呼?」巫起靈抱拳恭敬的道。
「此人面貌平凡,身上更無武者的殺氣,莫非方才是巧合?試他一試!」巫起靈心裡道。
巫起靈心念一起,彎腰的同時踢起一塊小石頭,不料石子剛近遊人之身,巫起靈卻突然屈膝跪地,那石子竟是返回擊中了自己的膝蓋。
「我不是有意冒犯師傅您」巫起靈道。
倚樹的人起身欲走。
「俠士!不是,師父!別走!」
「我已經拜訪好多高手了,可是他們都不收我,師父,巫起靈身負家仇族恨,勢要求得名師,學習世上最上乘的武功,以求報仇雪恨」
「你這人真的很有趣我有說過要收你為徒嗎?」倚樹人一邊說一邊走。
「等等我,師傅!」巫起靈一邊喊一邊追了上去。
就這樣一前一後,漸漸消失在梅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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